了起来,“给我杀光这些大宛叛逆,给死去的兄弟报仇。”此时岗哨前苦苦支撑的三十名帝国士兵已经死伤过半。
随着潘凤的吼声,帝**的骑兵冒着大宛骑兵射出的箭雨硬突了出去,打算杀出一条血路来,若是被封在这矮丘谷里,对他们形势不利。
昆提良虽然早就知道汉军骑兵不好对付,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们聚兵上马的度那么快,“给我挡住他们,不能让他们杀出来。”他也大吼了起来,要是被这股汉军骑兵杀出去,那么这黑夜的战场将成为能够夜战的汉军骑兵的天下,他的八百部下不知道能够被杀剩下多少。于是两支军队红了眼的剿杀在了一起,在狭窄的豁口前开始了一场惨烈而血腥的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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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九。这世上岂有守信的禽兽()
在火光的映照下,帝**骑兵和大宛骑兵全都杀红了眼,对于大宛骑兵来说,如果他们想免于被覆灭的命运,那就要把汉军彻底封死在矮丘谷里。
在豁口外的开阔地作战的大宛骑兵占据了地利,在昆提良这个迥异于其他西域各国将领的主将指挥下,他们轮流着和汉军骑兵交战,消耗着汉军骑兵。
潘凤头一次陷入这种劣势,可惜他不是军团校尉颜良和文丑这样的能够凭借个人武勇扭转战场局势的勇将,若是换了帝**中的那些真正的猛将,在这样的局势下是能够凭仗本身的强悍带着麾下士兵杀出一条血路。
潘凤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身先士卒的杀敌,豁口前的地形限制了帝**骑兵的战力,在这种狭窄的地形下,帝**骑兵只能各自为战,同时还要提防那些大宛骑兵自豁口两侧外射来的冷箭。
一直以来帝**强于大宛,乌孙这些国家的军队,除了装备精良,士卒勇猛,最主要的还是军纪严明,组织和战术都远远高出对手,即使是潘凤和麾下的士兵再勇猛,在这种地形和对手预谋的偷袭下,也必然陷入苦战,若是换了一般的西域军队,潘凤和麾下的士兵或许能够杀出一条血路,但是他们遇上的是一个狡猾的对手,而且这个人一直都在观察帝**,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战斗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潘凤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如果他不是选择这处背风的矮丘谷内扎营,而是在空旷地带扎营,就算那些大宛骑兵再多,也困不住他们。
又一个帝国骑兵倒在了冷箭下,潘凤已经记不清看着多少士兵倒在自己的面前,现在他剩下的唯一念头就是带着还活着的部下杀出去。
昆提良此时心里也不比潘凤好多少,虽然他占据了地利,限制住了汉军骑兵的各种优势。可是打到现在,他这边的伤亡却比汉军更大。
鲜血在火光中不断飞溅,帝**的士兵被堵在豁口的甬道里,只能看着前面冲出去的同袍不断地倒在大宛骑兵地刀下,然后一波又一波地冲出去。
“投降吧,你们冲不出去的。”昆提良用一口有些含糊的汉话朝那些犹自死战不退的汉军喊了起来。汉军已经阵亡过半了,他实在不想再和疯子一样的汉军拼下去。
“你们这些狗一样的东西,不过是我大汉地家奴,我呸。”昆提良的喊话换来的只是一阵汉军的大骂,让他脸色一阵铁青。
潘凤看着豁口前堆积如小山的尸体,眼神里闪过了决绝,虽然他可以带着士兵退守,可是出口被封,再加上天气干燥。地形又狭窄,只会给那些大宛杂碎用火攻的机会,现在唯有死战到底。说什么他也不会让这些大宛杂碎好过。
“兄弟们。跟我杀。便是死。也要叫这些大宛杂碎知道我汉军威武。”潘凤高举军刀。大喝着。竟是不顾身旁亲兵和参谋地阻拦。一刀刺入身后马臀。战马吃疼之下。一阵嘶鸣声中。朝前猛冲了出去。向着昆提良所在方位而去。
在潘凤身后。是剩下地一百帝**骑兵。他们都是疯子般向前。丝毫不管大宛骑兵从豁口两旁射来地箭雨。他们已经存了死志。自从他们参军以来。杀身成仁。以死报国就是他们一直被灌输地信仰。军人上了战场。就不再畏惧死亡。对这些帝**地士兵来说。现在地大汉。现在地帝国。值得他们为之战死。
“以身殉国。万死不悔!”一直保持着冷静地参谋官看着前仆后继跟着潘凤地身影冲出豁口地帝**士兵。低声自语着。然后看向了身边还剩下地士兵。第一次说了粗话。“给我狠狠地操那些大宛杂碎。”出身一个小世家地他。自幼就受到儒学地熏陶。即使后来进了细柳营。成为一名帝**地参谋。他始终都没有说过粗话。可是现在他却高声吼着那些平时被他所鄙夷地粗话。拔刀策马冲出了豁
看着汉军狂般地决死冲锋。昆提良知道终于到了最后地时刻。汉军地指挥官不愿意被慢慢耗死。而是选择了这种孤注一掷般地进攻。
潘凤身上中了十七枚箭矢。他身上地骑兵链甲和内里地丝衣让这些箭支没有夺走他地生命。而他身后是浑身浴血地十三名帝国士兵。他那位始终看上去像个彬彬有礼地名士地参谋官。在杀死三名大宛骑兵以后。被一支冷箭射入左眼。倒在了冰冷地地上。
昆提良看着杀到自己面前地汉军骑兵军官。饶是他痛恨汉军。也不得不佩服这个汉军军官地勇猛和运气。身中十七箭。居然没有一箭射中要害。而且一路杀到了他面前。不过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这个汉军军官和他身边地士兵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支持不了多久。
看着躲在士兵后面的大宛将军,潘凤轻蔑地笑了,这些大宛杂碎全都是狗一样的东西,无胆的匪类,也敢和帝国对抗,就算他今天死在这里,也会有人替他杀了这些狗杂碎。
“投降吧!”隔着数排护住自己的士兵,昆提良再一次劝降了,说实在话,他并不是因为倾佩这些汉军地武勇而想留他们地性命,这些完全不拿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地汉军在他眼中即使成了俘虏也是危险的,只是他很想从这些汉军口中知道更多有关汉军的消息。
对于昆提良的劝降和承诺,潘凤只是大笑了起来,接着目光直刺那个躲在士兵后面的昆提良道,“尔等夷狄,禽兽之类也,这世上岂有守信的禽兽。”说话间,却是向前挥刀,直扑那些大宛士兵,身后是跟随的十三名部下,他们的袍泽都死在了这里,他们岂有面目乞降独活,他们都是汉家儿郎,若是降了这些夷狄禽兽,那是连祖宗的脸面都丢光了。
“全部杀了。”听着潘凤那刺耳的笑声,昆提良皱了皱眉,只是低声道,他始终还是小看了这些汉军,他们太高傲了。
潘凤最后拄刀而立,气绝身亡,身上密密麻麻插满了箭矢,他始终都没有杀到昆提良面前,“把那些汉军衣甲都剥了。”昆提良没有任何的荣誉心,对他来说这些死战到底的汉军并不值得他去尊敬,因为他们败了,死了,而他却是赢家,唯一能让他关心的也只是那些汉军身上的装备。
得到昆提良命令的大宛士兵像抢食的野狗一样扑向了那些死去的汉军尸,从他们身上撕扯做工精良的盔甲,军刀已经各种物体,让他们赤身**地抛尸荒野,一些人更是拿着汉军的军刀砍向尸体试刀,面目狰狞地笑着。
看着野兽一样的部下,昆提良很满意,只有这样的士兵才能战胜那些汉军,既然大家是敌人,就没有任何的仁慈可言,而且他也可以理解这些部下心里对汉军怀着的恨意。
当手下的士兵在那些汉军的尸体上泄够了以后,昆提良召集了他们,踩着那个战死的汉军军官的尸体道,“我们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我们杀了这些汉军,作践他们的尸体,一旦被现,汉军会派人追杀直到我们到死,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穷搜天下,万里追杀,戮其身,覆其巢,断其苗裔。无论我们逃到天涯海角,汉军都会追杀我们,我们唯一的活路,就是打败汉军,把他们赶出西域。”昆提良是个有野心的人,如果没有刘宏改变这个时代,也许他会一直都只是大宛国一个默默无闻的军官,直到老死,但是现在他却有了机会,所以他决定抓住这个机会,成就一番大事。
听着昆提良的话,先前还在汉军尸体上肆意泄的大宛士兵们都是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可是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的将军说得没错,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于是他们纷纷高呼了起来,愿意唯昆提良马是瞻。
看着那些神情疯狂的士兵,昆提良知道自己在这支六百人不到的队伍里终于确定了绝对的地位,他满意地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透着阴霾和扭曲。
大宛骑兵们在黎明到来之前离开了战场,没有人知道他们会去哪儿,在透着血腥味的晨风里,一直在战场外徘徊的狼群在这些比野兽更残忍的人类离开后,冲入了战场,享受着丰盛的血肉,天空中则是成群的秃鹫盘旋,打算加入到这场盛宴中来。
当潘凤他们的尸骸被现时,已经是落日之后,一支和他们同样前往石头堡的帝**现了这些战死的同袍,狂的帝**士兵当场就杀死了那些啃食尸体的狼群,每一头狼都被砍得血肉模糊,收敛好这些袍泽的尸体,这支帝**用最快的度到达了石头堡,他们誓要为这些惨死的同袍报仇,将那些亵渎尸体的叛逆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这件事震动了整个帝**在西域的高层,从段到吕布,袁术,再到每一个帝**官,每个人都了疯一样出动军队搜寻凶手,可是却毫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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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吕布,鬼神之勇!()
尽管来到西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可是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依然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他们当初只是因为想来前线了解帝**在西域动的平叛战争,才从雒阳千里迢迢地赶到西域,每天写下自己的所见所闻,然后每个月将这些记载的手札通过驿站送回雒阳的报社,让帝国各地的人们了解这一场战争。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刚到西域的时候,他们还认为段的政策过于血腥,也对帝**普通士兵中那种大汉至上主义的思潮感到担忧,但是当他们在西域待的时间长了以后,就觉其实这一切都是对的,不同的民族之间永远难以有什么和平,那些西域人要么选择成为汉人,要么选择成为敌人,生或死,只是那么简单而已。
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曾经亲眼看到过一处被西域本地人摧毁的汉人庄园,里面的汉人被全数杀戮,甚至连孩子都没有被放过,被开膛破腹挂在树上,那一次帝**给了那些当地人机会,只要他们说出犯事的凶手就不予追究,可是这些当地人却选择了包庇,然后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的当地人被段下令全部以叛逆论罪处决。
这样的处决,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一共经历了七次,第七次以后,帝国在西域的控制区彻底平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一例袭击汉人的事情,即使是那些周围国家派入的军队一旦被当地人现,他们也会立刻向帝**报告,因为如果他们不报告,而事后被帝**得知,那么全族都将以叛逆论罪处决,在段的观念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怀柔使文德以感化只有那些腐乳才会相信,唯有铁血手段。才能让他们认清事实,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二百五十名帝**将士的阵亡,很快便在西域引起了轩然大波,当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看到那些死后受到折辱的帝**将士的遗体时,即使三人都是儒雅之人,也忍不住怒火中烧。恨不得上马提剑,将那些叛逆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以慰那些帝国将士的在天之灵。
“诸位,我只希望你们能让帝国的百姓们知道,我们在西域面对的是怎样凶残的一群敌人,我们和那些蛮夷之间,没有和平,只有战争。”看着面前地一众文人,袁术的脸色阴沉。压低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血腥气,眼神里的凶光让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他们都是心中不寒而栗,他们第一次看到袁术如此的神情。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袁术的凶名只是因为他始终和吕布一起共事才有地,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位出身南阳袁氏的将军并不是易於之辈。
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他们离开了,这些帝国的文人们将用他们的笔告诉远离这里万里之外的帝国人民,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与此同时,龟兹郡,帝**将士全体阵亡的矮丘谷内,从乌垒城匆匆赶到的荀攸正和麾下的参谋们一起勘察着战场遗留下来的痕迹,试图寻找出一些有用地线索出来。
在荀攸眼中,这处矮丘谷并不是很好的驻营地。不过考虑到西域多变的气候,荀攸可以理解阵亡地潘凤将部队驻扎在这处背风的矮丘谷的初衷,只是他太过大意了,没有想到在帝**重兵布防的龟兹郡居然有一支潜伏的敌军。
“按照惯例,应该有十五人以上的哨兵负责防御这处豁口,敌军能够全歼我们的人,说明我们的哨兵没有及时预警,至少是被敌军摸近了以后才被现,导致全军被堵在豁口内。只有用添油战术和豁口外的敌人交战。”荀攸身旁,十几名参谋官仔细地测量了豁口甬道和战场地痕迹以后,做出了总结。
荀攸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那处豁口,推演着当日的情景,夜晚,当帝**的哨兵现那些夜袭的敌军时,受到了突然的袭击后已经晚了,这时敌军的大股部队已经封锁了豁口。然后在豁口外的两侧布置了弓箭手。接着在正面只留出一小块的空地给从豁口出来的帝**士兵战斗,而他们则能从三个方向从容不迫地绞杀帝**。对于失去先手地帝**必须拼命地向前进攻以拓宽战场,但是这一切都在敌军的计算中,他们稳固地防守着留出给帝**的界线,以优势兵力消耗帝**。
这是一个狡猾地对手。荀攸走出了豁口。同时也停下了他地推演。不管如何潘凤在这种不适合士兵快反应地地形下驻军。实在要为全军覆没负上很大地责任。可是现在潘凤已经以身殉国。讨论这些也毫无意义。而且荀攸也知道换了此时在西域地大多数军官。在这次事之前。遇到这样背风地矮丘谷。多半会驻扎在其中。因为舒服。也不必担心半夜突然刮起地大风。此前帝**太过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