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内。李儒只是带着随行的关羽和张飞还有三十名精挑细选的军中好手进了王宫,军盖是个小心地人。他知道自己并不受那些贵族的待见,他相信的只是手上的武力而已,整个车师后国一万兵马,他就掌握了三千,虽然只有三千,可是他自问能用这三千人打败其余七千人,所以也没打算去讨好那些贵族,对他来说只要得到帝国的正式册封,就能把那些曾经嘲笑过自己的贵族全部干掉,不过在那之前他会很小心。
李儒一行人并没有受到太多阻拦,只不过三十人的护卫队伍,军盖并未放在心上,虽然过去曾有过傅介子,班的例子,可是他不觉得李儒有那个能力,而他也不是那些例子里无用的国王,只不过张飞关羽他们难以带什么兵器进王宫,只有随身地佩刀而已。
王宫之内,各家贵族早已到齐,不过他们能带进宫的人手就没有李儒那么多,也就一个人带上五名护卫而已,在殿外等候。
最后李儒只是带了关羽和张飞进了正殿,那里面早已站满了贵族,而和李儒有约的四家贵族看到李儒进来时都是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一眼,今天他们便要军盖死于此处,至于国王之位可以再立,总之就是不能让军盖做国
张飞和关羽站在捧着装着诏书和金印托盘的李儒身旁,目光看向了前方大殿的王座,大殿内布置了不少车师士兵,看得出来他们要杀的军盖是个谨慎的人。
只是一眼,张飞便知道殿内四周布下的士兵不下百人,就在他和关羽都是想着如何才能用最快的度杀死军盖时,殿内响起了乐声。
“恭迎天朝使节。”刹那间,满殿地贵族都跪了下来,只有李儒三人站着,此时他们代表着帝国对西域的宗主权,同时也代表着天子。
军盖从殿内走向了李儒,按照规矩他也要跪读听宣,接受了册封诏书和金印以后,才算是车师后国的国王,不然的话,他始终也就是个代国王。
车盖在离李儒身前十步处跪了下来。只看得张飞和关羽眉头一皱,若是五步之内,关羽有把握一刀毙命,可是现在军盖在十步之外,他就没有十成的把握了。
此时片刻也耽误不得,李儒只是神色如常地扯去了托盘上的黄布。拿起诏书后,展了开来,而关羽和张飞则是目光死死地盯着就在身前十步处的军盖,等待着最好的出手机会。
当李儒宣读诏书读到兹封的刹那,殿中地贵族都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准备接诏地车盖,然后他们看到了一生都难以忘却的景象。
站在李儒右侧地关羽,几乎是在军盖脸上露出喜意的同时,抽刀出鞘,一刀斩向了这个沉侵在即将成为国王之喜的车师人。
关羽地刀术。在于一个快字,他马上使偃月刀往往是敌人看到他的刀锋时,便已人头分家。横死当场了,虽然此时是步战出刀,可是十步距离他也几乎是一瞬即至,军盖只是凭借着多年厮杀的本能才险险避开这人头分家的一刀,不过也只是如此而已,他虽逃了一名,可是胸前却被关羽手中锋利的刀锋划出了一道极长的血痕,最多也只是剩下半条名。
关羽这快如闪电的一刀,也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李儒刚喊出留活口时,关羽便已制住了军盖,而张飞也已到了他身侧,此时整个大殿都乱套了。
那四名贵族看到李儒果然擒住了军盖,都是露出了喜色,接着从人群中跳了出来,大步走到李儒边上,那些反应过来的士兵虽然上前围住了几人,可是无奈自己地主人在对方手里。都是投鼠忌器,不敢动手。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看到那四名贵族现身的刹那,车盖就已明白过来,一切都只是一个针对他的阴谋而已,红着眼吼叫了起来,丝毫不管胸膛正自不断地淌着血。
“别让他死了。”看着吼叫地车盖,李儒皱眉道,能够活捉车盖无疑是件好事。毕竟整个王宫都在车盖的人马掌握之下。等那四名贵族的人马杀入宫内还有段时间,只要保住车盖一命。说不定能兵不血刃地拿下这三千人马。
张飞从怀里掏出了伤药,撕开了车盖的衣服替他上了药,帝中每个士兵身上都会随身携带一瓶伤药和护心丸,这些药关键的时候就能救你的命,这一次他们本来是打算直接斩杀车盖,然后据守大殿,等王宫外的人攻进来,不过现在车盖活着在他们手上,便可以少费些事情了。
掐着车盖的嘴,张飞给他灌了一颗护心丸,这种药是华佗和太学院里的一批同僚还有弟子开出来地药丸,受了重伤的人只要服下去,就能吊着一口气,争取些治疗的时间,虽然刘宏一直都在为军队完善医疗体系,毕竟以帝的训练,只要经历过战场考验,活下来就是一名真正的精锐士兵,可是只不过短短几年时间,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善起来,只能让华佗他们开出些战场上能够用来救急的药品,这样也可以多挽救些本不用死去的士兵。
“让他们都退下。”看着被张飞麻利地上完药保住性命的车盖,李儒朝他冷声道,此时四周的贵族都已明白过来生了什么事,他们几乎没有多想全都站到了李儒这一边。
“杀光他们,别管我。”被张飞松开嘴地军盖仍旧不改口,他心知必死,决定拉李儒和殿内的人一起死,不过可惜的是他话才出口,就被张飞给继续掐住了,半个音也吐不出来。张飞虽然听不懂车师话,可是却从军盖的表情上看得出他说的绝不是什么好话。
很快王宫外响起了喊杀声,四名贵族所掌握的军队开始进攻王宫,他们和王宫外的己方人马说过,只要一段时间他们没派人出来传讯,就进攻王宫。
王宫大殿,此时已经被宫内的车盖嫡系部队给团团包围了起来,不过有车盖在手,李儒已是丝毫不惧,只要车盖还活着,这些人就不敢擅自动手,他大可以轻松地等到王宫外进攻的人马进城。
“去劝劝他们,不要再给这个必死之人卖命了。”李儒看向了贵族中。那些曾经和他一起地车师使团地人笑道,他不相信王宫里的三千人会全都甘愿跟车盖同生共死。
被关羽和张飞制住地车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曾经投效于自己的小贵族喊着车师话劝降自己的人马,充血地眼睛里几乎都快冒出火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这些人早就和汉人勾结了,看着那些包围他们的士兵在劝降声里露出了犹豫之色时,他知道自己彻底败了,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
李儒有些怜悯地看着车盖。若是换了以前,恐怕他会顺利地当上车师后国的国王,不过可惜帝国已经将西域划入了版图,是容不得半点威胁存在的,他最终的下场只有一死,在建宁以后新儒学的熏陶下,李儒也对帝国过去那种对敌酋宽容地做法感到愚蠢,不知道曾经有多少冒犯过帝国的蛮酋在低头向帝国乞降以后,帝国就轻易地放过了他们。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不会再生,这些人只有死路一条,至于他们的位子将由忠诚于帝国的人来做。
“你们还不放下兵器。难道想和车盖一起死吗?”那些劝降的贵族们用车师话大声呼喝了起来,在这个时候跟那些士兵说其他话是没用的,只有让他们感到害怕,才能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处境。
李儒听着身旁几个在敦煌就相熟的贵族翻译的那些劝降话语,并没有插手地打算,如果车盖死了,跟那些士兵说这种话,无疑会得到反效果,不过现在吗。车盖在他们手里,这种情况是最打击士气的。
“你告诉那些士兵,真正和鲜卑人勾结的是车盖,现在他们脱离车盖还来得及,我可以代天子赦免他们无罪。”李儒看着那些仍旧犹豫不决地士兵,朝身旁的几名贵族道,想都不想就随便给车盖扣了个大帽子。
听着李儒的话,几个贵族醒悟过来,连忙大喊了起来。这一下那些士兵们都是变了脸色,他们当然知道勾结鲜卑人是多么严重的一个罪名,原来的国王不就是因为这个而掉了脑袋,那些贵族虽然其他本事没有,可是这嘴巴上的功夫却还是有一套,他们很快就顺着李儒的意思添了很多东西,而当初带着车师后国的军队和鲜卑人一起围困高昌壁的正是车盖,在这些贵族地巧舌如簧下,很快有士兵倒戈。毕竟人都是怕死的。更何况车盖还落在李儒他们手上,他们也是没办法。
虽然包围大殿的近千士兵了大半都倒戈。可是车盖的三百亲卫却仍旧不降,反倒是杀向了大殿里,试图救出车盖,不过此时大局已定,他们的反扑虽然凶狠,可是在那些倒戈的士兵以及张飞和关羽带来的三十名帝好手的面前,也不过是送死而已。
王宫的混乱,随着城外一千帝地入城而彻底结束,那些各自为战的车师士兵根本抵挡不住帝的冲击,再加上四名贵族的人马在一旁协助,不到半个时辰,王宫便重新安静了下来。
车盖的三千人只剩下了两千多人,全都当了俘虏,而四名贵族拼凑起来的两千多人马在一番厮杀后,也只剩下了两千不到,反倒是进入的一千帝没什么损失,彻底接管了王宫。
车盖的命运没有人理会,对于在这次王宫的政变里,扮演了重要角色地四名贵族则是从盟友变成了敌人,国王地位子只有一个,可是他们却有四人,没有人甘于人下。而对于四人的心思,李儒也清楚地很,他没有直接把卑君推出来,他还需要让四人互斗,只有这四人也倒下,卑君和帝国对车师后国的统治才会稳固。
。。。
一百六十三。酝酿的变革()
七月,在刘宏回转雒阳前,李儒从车师后国回的消息到了,车盖成功被诛杀,目前国内的四大贵族为了争夺王位而处于敌对状态中,他和其他贵族的接触都很顺利,只要帝的后续部队开入,就可以把卑君扶上王位。
“车师后国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贾诩你去高昌壁一趟,和袁绍一起把车师三国的事情办妥当再回雒阳。”放下手里的机密公文,刘宏看向贾诩道,现在西域各国都派来了使团乞降,不过帝国目前并没有能力完全控制整个西域,根据参谋院的意见,控制车师三国,然后蚕食吞并玉门关至龟兹之间的各国是最稳妥的策略,而刘宏也不打算穷兵黩武,所以对西域的军事行动也就以贾诩的计划为止。
于自己要继续留在西域,贾诩虽然没有异议,可是心里总是有些情绪,在西域停留的时间太长,并不利于他在密谍司的地位,不过贾诩很快就调整了心态。
看着离去的贾诩,刘宏皱了皱眉,尽管贾诩善于掩饰,不过现在的贾诩并不是原来历史上那位历仕数主,精于明哲保身的毒士。
刘宏知道贾诩对自己把他留在西域的决定并不情愿,不过现在他身边有能力在西域掌控全局的顶尖谋士只有贾诩而已,而且刘宏对于密谍司也有了拆分的想法,不管什么时候平衡才是他追求的,在形成整个帝国各个军政系统的良性结构前,他是绝不会允许出现失衡的局面,一个权力过大的机构迟早会形成庞大的利益集团,现在的贾诩虽然对他忠心耿耿,可是人始终是会变的,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贾诩,刘宏都必须避免这种局面的生。
七月末,刘宏踏上了返回雒阳的路程。此时他离开帝国地政治中心已近一年,虽然通过驿站系统送来的各种报告都表明,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内阁省和六部对政务的处理情况还算不错。
和来时的快如闪电不同,在敦煌取得大胜的刘宏起驾回朝时,却不可避免地要接见沿途的地方官员和士绅。虽然刘宏本人并不喜欢这种事情,可是有时候有些事是不能免俗地,而且对于远离帝国内6的山西百姓以及新加入汉籍的羌氐等百姓来说,这一次是增加他们对帝国的忠诚的大好机会。
从河西四郡开始,刘宏几乎走遍了凉州的每一个郡县,主持了十几处新加入汉籍胡人的宣誓仪式,对于仪式,刘宏看得很重,因为这个时代的人们尊重誓言。一个国家的强大虽然不是靠着仪式和誓言就能成就地,那些成为汉人的胡人也不会因为誓言就彻底忠于帝国,可是它至少能灌输给宣誓的人一种忠诚地信念。在长安城。刘宏亲自主持了一场冠礼式,国家大事,在祀在戎,身为天子的他每年要参加的仪式并不少,在他看来也并不多一场冠礼式。
皇宫前的广场前,是三辅地区通过竞争而出的五千子弟,他们中有世家子弟,也有普通的农家子弟和那些新加入汉籍的羌氐子弟,不过有一点至少是相同的。他们都是帝国年轻一代中的精英。鲜红如血地帝旗下,五千名穿着赤色采服的帝国青年排成了整齐的方阵,在皇宫前的广场外,是他们的父母长辈,这一次的冠礼仪式由天子亲自主持,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荣耀。
在礼官的唱礼声中,换上衮服的刘宏出现在了台阶下的五千青年地视线中,刚刚在敦煌城下亲自出阵大破鲜卑十万大军的他此时正是威望如日中天之时,尤其是对这些血气方刚的青年来说尤其如此。
万岁的呼声如山崩海啸般响起。除了广场上的帝士兵,每个人都跪在了地上,三叩九拜,礼毕之后,冠礼才正式开始,整整五千人的集体冠礼仪式,刘宏也只能为他们中的十位代表亲自授冠赐衣,并为祝辞。
能够从五千人中脱颖而出地十人。自然除了本身所具备地才具。也有些其他因素在内。比如十人中。两人是羌氐子弟。三人是普通农家出身。其余五人虽是世家子弟。可是却代表了豪族和中小士族。基本上十人涵盖了各个阶层。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刘宏高声吟诵间。从身旁有司官员捧着地托盘里。为十人赐下了缁布冠。接着再次吟诵。“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赐下了皮牟。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随着最后地祝辞。刘宏将爵牟亲手为十人戴上后。便为十人各自取了表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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