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凶残之驸马太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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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凶残之驸马太难当-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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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安雨兰瞅着现场几人皆是一副疑惑的表情,立即清了清喉咙开始给他们认真仔细地科普道:“总的来说,就是¥¥……¥…………”

    她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几人总结了一番勉强明白后,对她便只剩了一句忠告:“你该看病了!”

    瞬间受到了万点伤害的安雨兰:“……”

    **

    这趟出来已有三个多月,沐言合计着该做的事都做得差不多了,便准备和祁灏一道回京了。

    清轩在之前便已经先行回谷了,她本意是想让安雨兰和袭玉两丫头也回谷去,但那两丫头当时一句话也不说,只一人抱住她一个胳膊眨巴着大眼冒着泪光地瞅向她,那被人抛弃似的小模样简直不能再委屈了。

    于是最终,回京的马车上还是有了这俩家伙。

    “提前警告你们,到时别乱跑别惹事听到没?”

    “是是是!”两丫头一脸听话地狂点头。

    沐言轻叹了声,还是好不放心呐,现在再把她们从车上赶下去应该来不及了吧。袖中的优优感觉到她低沉的情绪冒了出来,拿脑袋蹭了蹭她的手面,软腻地冲她‘mua’叫了几声。

    安雨兰和袭玉两人的眼都绿了,当即就把优优抓走各种搂抱狠狠地蹂躏了一顿,吓得它不住发出凄惨的叫声,然而沐言并没有解救它的意思。

    这次回京的车程大概需要七八天,他们已经走了四天,现在路过金华之时便停下准备休息一阵儿,随便找了家客栈解决午饭后,沐言独自去了清风阁的一处分点拿消息,完事后她刚走出巷口,拐角处便蓦然撞过来一抹全身都罩在斗篷里的身影。

    沐言倒是没事,那人却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她俯身欲要扶对方起来,却见对方看了她一眼后好似惊到了一般,然后骤地一把拍开她的手匆匆转身离开了。

    看着那抹好像有些熟悉的纤细身影,沐言感觉有些奇怪,却也并未多想,只迈步向客栈走去,回来后经过大堂时偶然听到了那些酒客们正讨论着什么,而关键字眼无不涉及谭家堡。

    沐言上楼的脚步一顿,恍然想起谭家堡正是在金华北部来着,三月前谭璐儿他们回堡,现在也不知情况如何了,想到此,她干脆方向一转坐到了那张桌前,打听道:“几位兄台,我听你们刚在谈论着谭家堡之类的,那里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一位虬髯大汉喝了口酒,看了她两眼,疑惑道:“小兄弟,你是外地人吧?怎的连谭家堡被灭门都不知道?”

    “什么?”沐言怔忪。

    “还真不知道?”那大汉惊奇地抹了把嘴,粗声解释道:“两月前的一晚,谭家堡被人灭门了,还放火烧了个干净。”

    沐言回过神来,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这我咋知道?”大汉奇怪地砸吧下嘴。

    沐言面色有些凝重,“那谭家大小姐呢?”

    “谭大小姐那晚好像和谭堡主闹了矛盾,跑出家门一夜未归,不过倒也因此逃过了一劫,可当她回来后看到已成一片废墟的谭家堡,还有谭堡主几人的尸体时发出的那几声泣血悲鸣就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了……

    况且更气人的是和她定过婚事的临天阁还在这时落井下石,竟然要求她嫁过去做小,你说这不管是不是为了报复之前谭小姐逃婚之事,现在这么做都未免太不道德了!趁着人家刚遭遇灾难便这么欺负人,真是让老子想想都来气!”大汉又仰头灌了口酒,拍着桌子怒道。

    双眸冷光一闪,沐言又问道:“谭小姐是怎么做的?”

    闻言,大汉突然畅快一笑,“那谭大小姐的脾气江湖中谁不知道?能忍得了这口气?当即她就把婚契书掏出来砸临峻天那老东西脸上了,正式退了婚。”笑了会儿,大汉面色又有些愁叹,“唉,其实吧,这要好好跟对方说说,嫁过去好歹也就衣食无忧了,现在可好,一姑娘家无依无靠的,吃住都是个问题啊……”

    沐言面无表情地应声,想到了刚刚遇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蓦然站起身对着大汉抱拳道:“多谢兄台告知,告辞。”

    “哎……咋走那么急,好歹陪老子喝几杯啊!”大汉醉醺醺地揉了揉眼,不慢地嚎道。

    沐言回到刚刚的巷口附近寻找着,片刻儿后,终是在一弯屋檐下看到了那屈膝蜷缩似乎很冷的人,本想直接过去,但想到对方死倔的脾性,她又顿住了脚步。

    蹙眉四处看了一遍,在瞥到一家成衣铺时,她才迈步走了进去。

    ……

    “谭小姐?”

    迷迷糊糊中,谭璐儿似听到有人在叫她,自嘲地笑了笑,到了现在,谁还会搭理她这个丧家犬一样的人呢?一定是她现在又冷又饿想象出的幻觉罢了。

    “谭小姐?别睡了,这样该着凉了。”

    那扰人的声音还一直持续着,谭璐儿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抬眸看去,却见一个穿着藏蓝厚袄的中年男人站在她面前正笑着看向她。

    “做什么?”谭璐儿有些费力地开口,这几个月来半夜里时常的哭泣让她的嗓子已经沙哑地听不出原音。

    中年男人将手中一件深色狐裘披到她身上,又交了一大叠银票给她。

    “你这是……?”

    “谭小姐莫要多想,这是一位公子托在下交给你的。”

    ------题外话------

    内容补完啦,手快的宝贝订了也没事,反正订过的点数不变~(≧▽≦)/~

【89】 好基友,一生推!() 
身上温暖的狐裘为她寒冷的身体增添了不少温度,谭璐儿不由反手拢得更紧了些,有些怔忪地抬头疑问道:“是谁?”

    “这……”中年男人面色犹豫了一瞬,“我也不认识啊。”

    抿了抿微微干裂的双唇,谭璐儿紧盯着男人,语气有些焦急:“那他长什么样子?你能描述一下吗?”

    中年男人的眼神有些漂移,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道:“就是个很平凡的人啊,个子很矮,长得不好看……额、没穿白衣服……”

    避在墙后的沐言额角抽了抽。

    “……我也不太会说,总之东西已经交给你了,谭小姐你快去找家客栈住下吧,我那还有生意,先回去了。”中年男人转身匆匆离开。

    谭璐儿看着手里的钱票,苍白无血色的面颊上露出了沉思的神色,半晌,想到了什么,她眸光一闪,蓦地站起身跑到巷口中间四处张望着,片刻儿后寻找无果,她颓败地停下来,大喊道:“沐言,是不是你?”

    “沐言,我知道是你,你出来啊!出来……”

    “你为什么帮我又不见我?你出来,别躲着我啊……”

    ……

    如此叫喊了一阵儿,周围始终无人应答,反倒是路过的百姓们看见这一幕还以为这个曾经娇贵的大小姐因受不了现在的贫困艰苦而疯了,纷纷投来了怜悯的目光。

    谭璐儿喊到嗓子快要发不出声音才堪堪停下,失落地垂下眸子,她忽又轻声呢喃道:“算了,你别出来了,我现在最想看见的是你,最怕看见的也是你……”

    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自己,曾经俏丽明亮的眼眸现在却毫无色彩地注视着面前的空气,开口涩然道:“你是在同情我对不对?

    沐言,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也不想要你的帮助,我更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模样……

    我知道,或许你是把我当做朋友,可是我不想只做你的朋友啊,如果你不能接受我,那么也别再帮我,别再给我希望……我宁愿你出来狠狠地嘲笑我、辱骂我,也比现在这样好……”

    “东西你拿走,别再管我。”她晃了晃颇为晕沉的脑袋,站起身脱下狐裘,重新涌来的寒风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将狐裘放在一旁干净的青石板上,又把银票压于其下,而后转身缓缓离开。

    沐言从墙角走出来,拿起地上的东西蹙眉望着那步伐有些踉跄的纤细身影,眸中沉淀着复杂恻然的色彩,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

    蓦然,谭璐儿身子晃了晃,下一瞬竟是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沐言跃身过去扶起她,看着对方苍白的面颊上浮现出不正常的两抹胭红色,她抬手试了试对方的额头,发现烫得惊人。

    沐言轻叹一声,将狐裘罩在她身上随后抱起她向客栈急速掠去。

    **

    此时,一处泛着幽暗气息的华丽宫殿中,那张极致奢靡的金漆雕龙宝座之上斜坐着一位身着淡金衣袍的男子,一张仿佛玉石雕刻出的俊美面容贵气逼人,桀骜的眉宇间尽是睥睨天下的王者傲气。

    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下方,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

    男子修长的手指执着一只剔透莹润的白玉杯轻轻摇晃着,漫不经心地欣赏着杯中酒液随形变化的姿态。

    片刻儿后,有一青衣人悄步走入,他不敢赏阅这殿内的丽景,只快速来到男子三丈前恭敬地跪下行礼。

    男子微一扬手,下方歌舞缓缓退却,他声音有些慵懒地问道:“情况如何了?”

    青衣人面带惭愧,歉声道:“主上,是属下们无能,目前白霖江湖的几大势力中,除了谭家堡在两月前被我们成功屠灭,其余的临天阁、火云楼、清风阁、赤莲宫以及连城山庄均无法攻灭,尤其是连城山庄之外设下的数十道防护大阵我们根本无力解开,连靠近都是困难。”

    座上男子闻言静默了一会儿,随后语气微凉地说道:“既然无法一举攻破,那就给本王找办法慢慢地磨。”

    青衣人神色一凛,应声道:“是!”

    男子似有些疲惫地闭上双眸,抚着又有些疼痛的额角,漫声道:“本王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青衣人恭声回道:“三月前出现在秦家地道的两人正是连城庄主祁灏与霁云公子沐言,据黔南所报,他们已从暗室中逃出,去向不明。

    另外,祁灏与主上所说的情况不大一样,至于沐言也不太符合,只不过他的确是四年前才在江湖上出现,但他的模样、过去、身份、行踪都是个谜,属下至今未查出来。”

    男子点头,挥了挥手,“另一件事呢?”

    “扮演秦恺的严默已将培育嗜魜蛊的方法上交,属下们试验了一遍,已确定这跟那些黑巫们研制的相同,主上请看。”青衣人从袖中掏出一小巧的方盒走上前递给男子。

    男子翻开一看,除了那恶心的外形外他倒真没看出什么稀奇来,合上方盒随手扔在一边,“接着说。”

    “属下从凤音国那边抓来的几个黑巫口中的确问出了一种情蛊,它的功用与主上所说的症状较符合,便是令身中子蛊之人的感情转移到拥有母蛊之人的身上,而后慢慢淡忘掉之前的爱人。这种蛊一旦中了即无解,因其窃取感情的功用在凤音国被列入禁蛊之一。”

    男子眸色渐深,沉声道:“如何才能看出自己是否身中这种蛊?”

    青衣人摇了摇头,“这种蛊的厉害之处便是令中蛊之人毫无所觉,故而这应该是检测不出来的。”

    男子沉默了许久,久到青衣人几乎以为对方是在走神才见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退下。

    青衣人弯身道:“属下告辞。”

    一片静寂,男子有些出神地望着空旷的大殿,近段时间,总有道身影不时在自己的脑海中闪现,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出那到底是谁,每当有了些思绪时,心底便会突然冒出一阵莫名的悔恨情绪,那种奇怪的感觉令他恐慌无措,似乎在不知不觉间,他失去了什么极重要的东西却毫未察觉……

    一阵乐音突然传来打断了他的沉思,男子侧头看去,却见那方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似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

    悦耳的琴音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停下,下一瞬,水晶帘被掀开,一位身覆轻纱犹显清媚可人的少女巧笑倩兮地缓步走来,看着他的目光炽热而灼烈,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恋之意。

    她身子一转直接坐到了男子的腿上,两条白嫩的胳膊略带挑逗意味地环上男子的脖颈,娇声问道:“师兄,我新学的曲子好听吗?”

    男子熟练地揽住她的腰,宠溺地刮了下少女挺翘的鼻子,笑道:“当然好听了。”

    少女愉悦地一笑,“我可是专门为你找得这首曲子努力学的呢,你以前可喜欢这种了。”

    “我以前很喜欢听琴曲么?”男子嘴角的笑透着些深意。

    “对啊,你以前为了四师……”少女的话音蓦然打住,看了眼正等着她回话的男子,露出了一副讨喜的小无赖表情,道:“反正你就是喜欢嘛,人家都学了这么久了,你不喜欢也得喜欢!”

    男子失笑,“好好好,我喜欢就是了,你这丫头真是无理。”

    “哼!”少女蛮横地撇过头,本等着身后男子来照常地道歉哄她,然而许久身后的人却毫无反应,她奇怪地转过头,正见男子看着她的神色有些复杂。

    少女心底突然一慌,忙反身抱着男子认错道:“师兄,对不起,我不该那么任性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男子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后背,缓声道:“依儿,我很爱你,所以能包容你的一切小脾气,但你记住,我绝不能接受你骗我,明白么?”

    少女直起身怔怔地看着他,眸色隐约有些躲闪,半晌,她轻笑道:“我自然是不会骗师兄的……”

    “如此最好,否则……依儿,你不会想要知道我会做些什么的。”男子勾唇略带冷意的一笑。

    直视着面前自己深爱的人,少女婉澈的双眸中浮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低声呢喃道:“我不会的,师兄,你要相信我……”见男子颔首答应,她身子微微前倾向男子的双唇吻去。

    男子稍稍侧头避过,安慰性地抚着少女的脑袋,“依儿,你休息会儿吧,我还有事要办。”

    少女眸带失落地点了点头,望着男子逐渐离去的身影,良久,她俏丽的面容上忽然勾勒出一抹极致艳糜的笑,与平日的她完似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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