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南抿了抿嘴唇，声线依然很平稳：“既然如此，就先让我来对付他吧，佩恩，你的轮回眼事关重大，如果这个情报被自来也得知，会对晓组织的行动产生非常不利的影响。”
“也好。”
短暂的沉默。
哗啦哗啦的声音再次出现，小南的身体慢慢化做无数纸片，纷纷扬扬地飞舞出去，很快就散落在高空之中，往远处飘去，好像漫天雪花飞扬。
佩恩天道站了片刻。
然后慢慢转身，朝着高塔里面走去，推开厚重的石门，再穿过一条狭窄而幽暗的管道，正前方依次摆放着六具石棺，每一具棺材中都放置着一具尸体，同样都是橘黄色的头发，黑底红云袍的装扮，脸上和身上插着一根根细长的黑棒。
佩恩六道！
天道目光在其他五具尸体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某一处，微微垂下眼帘。
“那么……”
“该出发了。”
……
在佩恩和小南采取行动的同时，自来也还在雨隐村中调查情报。
和原着中不同，自来也这一次潜入雨隐村，算是有备而来。
在此之前，他已经从白明羽口中得知了佩恩的部分真相。
虽然还没有确认所谓的“佩恩”到底是长门还是弥彦，但是这些情报，已经足以让自来也对这次行动采取更加慎重的态度。半个多月间，他一直行走在雨之国的各个城市，用各种办法调查和雨隐村有关的线索。
长门的消息封锁工作做得很到位。
一方面，在佩恩六道和小南常年镇守的情况下，几乎没有哪个国家的间谍能够成功潜入雨之国。
另一方面，雨隐村内的本国忍者，也都被佩恩和长门调教的很好，对村子内发生的事情守口如瓶。
但是，
要维持这样一个大忍村，至少数十万平民和忍者的生存，完全不和外界互通是不可能的。生活用品和食物武器之类的贸易流通等等都是不可避免的。
虽然这些人看不到什么机密性的东西，但是通过他们了解线索，是很容易做到的。
而且在自来也这样擅长搜集情报的高手眼中，就算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往往也能推断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所以，
在潜入之前，自来也就已经确认了三点：
山椒鱼半藏已经死了。
现在的雨隐村正处于一个实力强劲的领袖统治下。
长门、弥彦和小南三个人之中的两个或者三个，正处于雨隐村内。
至于其他……
已经不是重点了。
知道这几条就已经足够了。
无论雨隐村现任的领袖是长门和弥彦中的哪一个，能杀死山椒鱼半藏，已经足以说明他们的实力。而他所抱有的意图，也能从晓组织的行动中一览无余地看出来，网罗这么多来自各个国家的s级叛忍，肯定不是为了凑在一起打麻将。
所以自来也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晓组织还没有对忍界和木叶村造成较为严重的破坏，否则，他这趟行动就只有和佩恩开战这一选项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 一触即发！（）
在雨隐村内晃悠了几圈，自来也顺手抓了几个落单的过路雨忍。
经过一番拷问，从他们口中问出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这些雨忍其实并不知道什么关键秘密。
毕竟佩恩在雨隐村内的地位，几乎就等同于至高无上的“神”，绝大部分雨忍只是知道这个名字而已，但从始至终连佩恩六道的真面目都没有见到过。更多时候，佩恩的命令都是通过被称为“天使”的小南，传达到其他雨忍耳中，很少会亲自出面，这种情况下，即使是雨隐村的上忍，也很少有机会能见到佩恩。
不过常年生活在村子里，多少掌握一些外人所不知晓的情报。
比如雨虎自在之术。
大部分雨忍都知道这招忍术的作用，通常情况下，只有在佩恩外出的时候，才会使用这种忍术，利用倾盆大雨中所蕴含的查克拉来监视整个村子。
而自来也的目的，只是为了确定佩恩的位置。
在问出自己想要的情报以后，自来也就用蛤蟆平影操纵术控制着一个雨忍，一路朝着村子中心的高塔前进。
平心而论，
虽然没能从这些雨忍口中问出太多东西，但是有一件事情，却让自来也有些在意。
关于……
“神”的事情。
“弥彦或者长门中的一个，想要成为这些雨忍心目中的神吗……”
这个词语，让自来也本能地感觉到不舒服。
上一个被视为忍者之神的人，还是数十年前木叶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
拥有千手一族仙人体和强大木遁的他，几乎以一己之力镇压了同时代的所有忍者，包括同样威名赫赫的宇智波一族族长宇智波斑。但即便是千手柱间那样屹立在忍界顶端的人物，也没能终结忍界的战乱，将整个世界带向统一，反而在建立木叶以后不久，就和宇智波斑爆发了终结谷之战，抱着壮志未酬的遗憾郁郁而终。
在千手柱间以后，第二个半“神”，就是雨隐村的首领山椒鱼半藏了。
第二次忍界大战期间发生的那场战斗，让自来也到现在还印象深刻，他和大蛇丸、纲手也是从那时候一战成名，获得“三忍”的称号。
而现在，山椒鱼半藏也死了。
自称为“神”的人又多了一个。
虽然佩恩拥有和传说中六道仙人一样的眼睛，可以凭借轮回眼的瞳术，做到很多在一般忍者看来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但是如果凭借这一点，就想要成为凌驾于世界之上的“神”，说起来就未免有些可笑了。
但是，当佩恩与“宇智波斑”勾结起来的时候，情况就变得难以料定了。
自来也并不清楚佩恩和自称“宇智波斑”的面具男达成了什么协议，才让晓组织发生了从和平组织到恐怖组织的转变，但是这些都不是需要考虑的重点，他的想法很单纯，只要先见到佩恩本人，其他问题就可以慢慢再谈。
“刚才那家伙说的方位，应该就是这边了吧……”
往雨隐村中心不断深入。
穿过一处偏僻的小巷子，自来也微微仰头，往前方远处看去。
雨已经停的差不多了。
村子内鳞次栉比的高楼之间，一栋尤其高大的建筑物轮廓隐约可见。
就在这时候，
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波动出现在自来也的感知范围中，白发男人迅速扭头往一侧看去，目光过处，就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一片建筑物前，出现了几只飞舞的纸蝴蝶，这些东西好像真正的蝴蝶一样扇动着翅膀翩翩飞舞，慢慢朝着自来也肩头降落下来……
自来也眸光一动。
下一刻，脚步一踏，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退去！
几乎是在同时，纸蝴蝶猛地翻转身形，在半空中迅速化成一把把锐利的匕首，高速刺来！
咻咻咻！！！
几道尖锐的风响！
纸质的匕首以极为迅猛的势头落在地上，好像热刀切豆腐一样轻而易举地破开地面上坚硬的石板，深深插了进去！
“纸遁……”
自来也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哗啦啦
纸蝴蝶飞舞的声音，在小巷子的对面，俏丽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黑底红云袍的两侧浮现出用大量纸片折叠而成的羽翼，朝着两边肆意张开，托着小南的身影浮在半空中，看起来有如天使的模样，然而涌动的查克拉中，却隐隐蕴含着锋利的杀气。
师徒二人站在远处，四目相对。
“果然是你啊，小南……”
数息过后，自来也微微沉下眉眼，脸上的神情略微有些复杂：“时隔多年，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你，既然你在这里了，另外两个呢，弥彦和长门，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所谓的‘佩恩’应该就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吧？”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自来也老师。”
“嗯？”
自来也眉头一拧。
“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也就没办法了。”
小南看着自来也，微微吐了口气，眉眼中的犹豫散去，转而被一丝果决取代：“奉神的旨意，杀掉你！”
战斗，一触即发！
话音未落，
就看到小南身边飞舞的纸片陡然翻转，连同她别后的那双羽翼一起，迅速折成了数以千计的纸质匕首！而后挟着尖利的破风声，犹如狂风暴雨般从上方朝下射来，眨眼间就形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白，“纸遁纸雨！”
面对迎面而来的风压，自来也做了一个吸气的动作，然后张口一吐：
“火遁炎弹！！”
轰！！！
炎弹原本只是c级的忍术。
但是在自来也这样的忍术高手手中，这一招威力已经被提高到了极限。
一个呼吸间，就看到一团巨大的火焰团从自来也嘴里吐出，迎风见长，瞬息间就燃烧成了滔天的火海，与高速射来的纸刀迎面相撞，一时间激起了狂暴的飓风，将周围的空气向两侧推开，火焰舔舐纸张的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
突然间，自来也猛地一个翻身滚开，密密麻麻的纸片簇簇落下，插进旁边的地面。
而自来也却是双手一合，一头白色的长发高速生长：“忍法乱狮子毛发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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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师与徒（）
作为身经百战的老一辈强者，自来也除了幻术这一短板，在忍术和体术上都有着相当不俗的造诣。
查克拉涌动间，就看到一头白发盘根错节，缠绕着形成了一头凶猛的狮子模样，往前方扑了出去！
叮叮叮……
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细响，纸质的匕首飞掠而来，打在自来也头发上面的时候，宛如射在了铜墙铁壁上面一样，很快就被一一弹开，面对扑向自己的毛发，小南猛然拍打着背后那对白色的羽翼，身形迅速向上拔高！
“想走么？”
自来也重重哼了一声。
白色的毛发在半空中迅速分叉，好像章鱼的触手一样往四面八方大张开来，交织缠绕着往中间紧握过来，从下方看去，就好像一张致密的网络舒张开来。
小南的反应也不慢。
在被毛发捆缚起来之前，她的身体突然四分五裂，化成一张张细小的纸片，往周围分散出去。
“式纸之舞！”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南的纸遁的确是一种能力非常全面的秘术，通过纸片化自身来免疫物理攻击这一点，在战斗中的实用性不亚于鬼月一族的水化之术。很快，就看到一张张纸片宛如漫天的蝴蝶一样翩翩飞舞，在即将从毛发触手间穿过去的时候，隐藏在众多纸片中的起爆符轰然爆开！
嘭！！！
漫天的火光炸开！
自来也脸色一变，当即将头发拦腰扯断，在火势蔓延起来之前，切断了自己和那些白发之间的查克拉联系。
而后腮帮一鼓，再次张口一吐。
这一次吐出的，就不是火焰，而是粘稠的蛤蟆油了。
纸遁的弱点是油。
这一点，作为曾经交手小南等人忍术的师傅，自来也再清楚不过。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面对铺天盖地的蛤蟆油，小南来不及躲避，身体化成的纸片很快就被大片的蛤蟆油浸透，身影轮廓在半空中重新展露出来，式纸之舞无法再继续维持下去。几乎是在她现身的同时，自来也再次甩动头发，用乱狮子毛发之术束缚住小南，却没有继续动手，而是抬头看着飘在空中的小南，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悲哀：
“就算世事如何艰辛，不打一声招呼就对我动手，也太让人感到伤心了吧，小南？”
“……”
小南没做声。
自来也微微叹了口气：
“我的目标并不是你，让佩恩出来吧，我有些话想要和他谈谈。”
即便是到了现在，自来也仍然没有放弃劝说佩恩的念头。
不管佩恩的真正身份，是长门和弥彦中的谁，作为他们曾经的老师，自来也都认为自己有义务将陷入歧途的弟子拉回正路。然而在分别多年以后的现在，长门和小南身上已经发生了太多事情，无论是两人中的哪一个，都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和自来也好好谈话，在自来也话音落下以后，小南嘴唇紧闭没有做声，另外一个声音却是在更高处的管道上面响起。
“你是在找我吗，自来也老师？”
“这个声音……”
自来也仰头看向上方，微微眯眼。
视线中，一道身穿黑底红云袍的橘色身影映入眼帘。
畜生道。
面相很陌生。
虽然用来制作畜生道的身体，是曾经与自来也有过交手的风魔一族的忍者，但是自来也生平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斗何止数百次，正常情况根本不可能记得这么一个人，何况畜生道的身体在被长门插上查克拉黑棒改造之后，和最初相比已经大为变样，哪怕是熟悉他的人，也未必能一眼认得出来。
所以，和有些陌生的相貌相比，自来也的注意力更多的是被畜生道的眼睛所吸引。
“轮回眼……”
即使以自来也的阅历，也只是在古老的典籍中看到过轮回眼这种说法，真正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
传闻中，上一个拥有这双眼睛的人是六道仙人。
前者据说是将整个世界从战乱中解脱出来的救世主，一手开创了忍宗并延续数千年，所做的事情足以让任何一个忍者为之惊叹。
但即便是在最古老的书籍中，也没有关于轮回眼的详细情报。
毕竟六道仙人的时期距离现在已经太过久远，而且在封印了辉夜姬以后，整个世界上也没有哪个敌人能迫使六道仙人动用轮回眼的能力，所以即便是和六道仙人同时期的人类，也几乎没有人清楚轮回眼的形成原理，和具体的瞳术能力。
就连宇智波斑，也是在黑绝的蛊惑下，误打误撞融合千手柱间的力量开启了轮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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