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黛:虎子,这个世界太可怕了,我要回家。。。
话剧的时间并不很长,但是楚清黛却再也待不下去了,她拒绝了夏萱陪着她逛校园的建议,想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她觉得待的时间太长了,三观都要被颠覆了。
也许是知道拦不住她,夏萱他们只好作罢,只是楚清黛做出校门的时候却被赶来的白岩叫住了。
楚清黛今天穿的是一身杏子黄的短袄襦裙,更是衬得肤色白皙,白岩看到她的时候眼睛就是一亮,“潇幽,你来了,怎么这么快就要走,我们之后还会有好多场演出你还会过来看吗?”白岩又是编剧又是导演今天一直忙的脱不开身,虽然早就知道楚清黛来了,但是直到现在话剧谢幕了,他才有时间来见她。
他没想到楚清黛这么快便要走,听了夏萱的话以后连忙跑过来,因此现在还有些气喘。虽然早就知道楚清黛的真实名字,甚至也知道楚清黛夫家的姓氏,按说他应该称呼楚清黛一句徐太太或者楚女士,但是他却仍旧喜欢称呼楚清黛的笔名,而且他总是会去掉居士那两个字,唤她做潇幽,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以前楚清黛敬佩白岩的文采,但是看了他的话剧以后却觉得这个有些令人厌恶,便略带冷淡的说道:“嗯,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告辞了。”
见楚清黛抬脚便要走,白岩连忙叫住她道:“等等,潇幽你觉得我编写的这出话剧怎么样,你的文采那么好,一定能给我一些好的建议。”
“听说这个剧是根据你自己的亲身经历改编的?”楚清黛问道。
“对呀,这是我的亲身经历,所以我才更知道被禁锢的苦楚,潇幽我可以帮助你,帮助你挣脱牢笼,以后你也可以跟我一样过上现在这种自由的日子。”白岩说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都有一种奇异的光芒。
“潇幽,你现在的生活不适合你,那个男人也不适合你,你该和初阳一样大胆的挣脱牢笼,勇敢的说不,这样才能获得最后的自由。”初阳是白岩话剧里的女主人公,最后跟男主人公在一起了。说这话的时候白岩显得十分慷慨激昂,似乎不是在跟一个人说话,而是在万人面前做演讲一般。
只不过他却没注意到,现在楚清黛看他的眼神再不复以前的那副模样,而是轻视中带着一丝鄙夷,只听她带着几分讽刺说道:“这样的生活不适合我,那你觉得怎么样的生活才适合,什么样的男人适合,你吗?”
说完楚清黛鄙视的眼睛从上倒下扫了白岩一遍,说实在的白岩的确有骄傲的资本,相貌堂堂身姿挺拔,但是谁想到这样光鲜的外表下却有着一个肮脏的内心呢,楚清黛看着他就跟看着什么脏东西一般。
徐虎是自家人,楚清黛最是护短,见白岩时不时的攻击徐虎心里更是气愤不已,徐虎身上或许有缺点,但是她却容不得别人说一个不好。再说了,现在在楚清黛的眼里,白岩就算是给徐虎擦鞋都不配。
听楚清黛这么说,白岩不禁心里一跳,以前他只是想着把楚清黛从牢笼中解救出来,从来没想过别的什么,但是现在楚清黛这么一说,就像是他心里最隐秘的事被别人说破了一样。
这时候他才恍然,原来他是喜欢楚清黛的,不过很快他便释然了,潇幽的诗那么有灵气,他喜欢上她也没什么不可能,他甚至不在乎楚清黛结过婚,在爱情面前这些东西都可以不在乎。爱情可以冲破一起障碍,什么都不能阻止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
楚清黛不等白岩张口,便高高昂起了头,就像是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一般,她虽然远远不及白岩高却给他一种俯视的感觉“我不觉得我丈夫有什么不好,同时也不觉得你比他有什么好。”楚清黛现在懒得再搭理白岩,她觉得自己以前简直蠢死了,怎么会对这样一个人敬佩不已,这样一个人哪里值得自己尊敬。
楚清黛是真没想到白岩会对自己有心思,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的话,谁料到他看自己的眼光都痴缠了起来。感觉到白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楚清黛顿时觉得厌恶不已。现在白岩在楚清黛的心里又增加了几条大罪。
其实楚清黛能和徐虎过到一起,除了最开始相依为命的雏鸟情节还在于两人都是直爽且爱憎分明的性格,以前楚清黛回味得到白岩的一句赞赏兴奋的整夜无法入睡,但是现在却觉得看他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
什么爱情伟大,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如果她现在仍旧是楚大妞的样貌,白岩一定不会有这样的心思。而且从他的亲身经历可以看得出白岩是一个完全没有担当的人,父母、妻子、儿女,为了他那所谓的自由都能抛弃,那他还有什么都不能抛弃的。他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什么白岩,白眼狼还差不多。
一想到自己和这样的人相交一年之久,还往往以师傅相称,楚清黛就觉得浑身的血液全都向着头部直冲而去,简直就要昏过去了。爱憎分明的人,喜爱一个人的时候他哪哪都是好的,但是到了厌恶一个人的时候,他全身上下便都是缺点。
白岩听到楚清黛的话恍若雷击一般,他在学校里十分手追捧,没想到从楚清黛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感觉她的话就跟一把尖刀一般,直接插入了他的心脏,疼的他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受伤似的后退了整整两大步,他不敢相信楚清黛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他觉得那天见到的那个粗人跟自己完全没有可比性,本来还以为自己只要表现出一丁点儿的喜欢,楚清黛就能幸福飞起来,想象跟现实差距太大,白岩被打击的一时之间怔在了原地。
楚清黛丝毫不顾及白岩受伤的表情,但是却没有什么力气再放狠话了,连回头都没有再回头,直直的走出了校门,这样的人她以后再也不要有任何的交集了。
第69章 抵达上海()
徐虎可不知道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就这么轻松地解决了,白岩还在楚清黛那里得了一个差到不行的印象,可以说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白岩在楚清黛心里的印象也就是那个样子了。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哈哈大笑的喝上两大杯酒,人生快事,当浮一大白。
徐虎这是第一次来上海,以前倒也不是没机会,但是他放心不下家里,家里孩子小,婆娘儿又靠不住,他哪能放得下心,想想以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心里还真有那么一丢丢的怀念。
不过更多的是对家里的惦念,惦记楚清黛有没有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惦记女儿有没有哭闹,这也算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吧。
范江跟徐虎不同,他带着手下的人不知道跟着出来多少次了,见徐虎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自个儿傻笑的样子颇为摸不着头脑说道:“虎子,你想啥呢?”
他们正在火车上,现在可不比后世,坐火车实在算不上什么美妙的体验。好在徐谨之财大气粗,跟来的随从也能每人能有一个座儿,都在一个车厢里,打牌聊天什么的也算是有趣。不过时间长了,有趣儿也变成没趣儿了。
从出发都到现在范江已经输了一块多钱了,现在都输红了眼,见徐虎一直在那发呆便说道:“来来来,虎子替把手,我也换换手气,再这么输下去连裤子都没有了。”
旁边跟着打牌的人正赢着,见范江要跑,笑着说道:“范哥你可不能走,哪有一输就要跑的。”
范江笑骂道:“滚犊子的,老子到现在都输了一块多了,还输的少,再输下去连衣服都要被当了,让你们徐哥来,你们徐哥可是个有钱人。”徐虎除了自己挣的钱每个月从马三儿那里还要分得一些这些范江都是知道的,便跟他开玩笑道。
徐虎现在也回过神儿来,哪里能让范江逃跑,拽着范江不让走,自己也加入了战局,最后当然是以范江输的最惨结束,徐虎的手气十分好,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赢了一块钱,下面的人都闹着让徐虎请客。
“这有什么,等下了火车,你们想吃啥吃啥?”徐虎并不小气,他心情不错,见众人都跟着起哄,当即便保证道。
“真的?那到时候让你们徐哥请咱们去享受享受。”范江冲着众人挤眉弄眼的说道。这上海跟北平还真不一样,上海那才真是花花世界呢。范江都三十多的人,第一次去的时候还差点儿被迷了眼。别的不说就说那歌舞厅,那里面的舞女,啧啧啧,真不是一般的享受。他这一挤眉弄眼的,众人便十分意会的呵呵笑了起来。
徐虎还不知道被范江阴了,笑哈哈的跟众人说笑。很快便有人来通知说是上海到了让准备下车,听说到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再这么坐下去再强壮的汉子也不顶用了。
在车厢里想光着膀子也没事儿,但是要出门了,却都穿的体面了起来,徐虎跟范江也都穿上黑西装,带上黑墨镜,大老板说的好,不管心里怎么着,这个范儿怎么也得端起来。
这次来据说是要跟个什么人谈合作的,还要见几个留洋的化学家,可不能让别人小看了。
徐虎一出车站眼睛都移不开了,这上海真的跟北平不同,北平有一种历史的厚重感跟端肃感,而上海却是十分豪华。小洋楼一栋栋拔地而起。车也比北平要多,看着来来往往的很是繁华。
“乖乖,这就是上海?”徐虎无意识的说道。范江很是理解徐虎现在的心情,想当初他第一次来的时候简直都迈不动步了。
“这算什么,等咱们安排好了我带你好好的去转转,好玩儿的地方多着呢。现在不说那个,跟紧了大老板是正理。”范江说道。他跟徐虎的职责还有点儿不一样,范江可以算是贴身保镖,自从徐谨之他们有一次出门被暗算过以后,身边的人恨不得多长出几个眼睛来把几个人盯得死死的,生怕有什么意外出现。
范江平时拿的钱是真多,但是却也真是每次都拿命去拼,甚至就他那裤子里都还还带着刘子墨托人给淘换过来的枪呢。现在虽然并没有打仗,但是时局也不是那么安稳,徐谨之和刘子墨现在身边跟着的人个顶个都是一个能打好几个的好手。再加上那黑西装黑墨镜一带,气势十足,一般人还真不敢轻易接近。
徐虎听范江这么说也立马收敛了几分心神,把注意力放在被保护性的团团围住的徐谨之和刘子墨两个人身上,一直到了安置的地方,众人才把心神稍微放松了些。
尤其是范江因为一路走来一直肌肉紧绷,现在后背都湿透了。
刘子墨照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因为天气热只穿了一件衬衣,下面是西裤,手里拿着帽子,不过却当成扇子用,一直在那煽风。见范江满脸都是汗便戏谑道:“你小子哪里就用得着这么紧张了,咱们是正经商人又不是混黑社会的,再说了,你们二少现在跟沈家可是亲戚,哪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上海沈家可是赫赫有名的,徐家跟沈家准备结亲,就算是有人真有什么歪主意也得看着沈家的面子,再说了他们这次来一是为了跟人谈合作,二是为了招徕几个人,应该不会跟别人有冲突。
徐谨之自然听出了刘子墨的揶揄,不过却也说道:“别听你们三少的,不过的确是没什么事儿,明天先给你放放假都出去转悠转悠,不过可先说好了,谁也不许给我惹事儿。”这几年徐谨之沉稳了不少,眉宇间少了以前的那种桀骜不驯,因此虽然他的年纪远远不如范江他们大,但是却颇具震慑力。
徐谨之既然到了上海那么便是一定要去沈家拜访的,没必要带人去,要不然别人恐怕以为自己不是去拜访而是挑事儿了。至于危险,徐谨之觉得如果真出了什么危险,沈家那也就该退位让贤了。
这次徐谨之跟刘子墨来主要是跟人谈合作,没有触动别人利益的地方,连带着他跟刘子墨的跟班儿来的人也不过十个,固然是为了保证安全,但也有让他们见见世面的意思,这些人可都是他的老班底。
“对,范江你带那小子也去见见世面,看那怂样,不过是几辆车几栋洋房哪里就激动地走不动路了,以后再这样出去可别说是跟着我刘三少的,连带着我都跟着跌份儿。”见众人一阵欢呼,刘子墨便紧接着看着徐虎说道。
刚才在火车站徐虎那没出息的样子可是被刘子墨看在眼里了。自从徐虎上次舍身相救以后刘子墨一直就对他另眼相看,可以说徐虎有现在的地位全都是他一手捧起来的,至于这次来徐虎来上海也是刘子墨的意思,说是徐虎开车稳当但也不过是个托词,上海他一次都没来过,哪哪都不认识,难不成还能让他来开车不成。
有了刘子墨和徐谨之的这几句话,也不用等第二天,当天晚上范江、徐虎就跟手下的几个兄弟出来了。至于说累,他们大多都是苦出身,不过是在火车上憋得狠了,现在一活动便又活力四射了起来。
再说徐虎也真想出去看看新鲜,几个人一拍即合,当即便出来了。
范江带着众人来的地方是百乐门,来了上海不来这里真的可以说是虚度此行了,一边走范江一边给徐虎讲里面的热闹。因为市场跟着徐谨之出门的原因,范江也去过不少地方,舞厅也去过很多个,但是还真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和百乐门相比,就连那舞女百乐门的都要更漂亮一些。
百乐门今天照旧是十分热闹,门前车水马龙,外面挂着几个头牌大幅的照片,能在百乐门挂牌的,那相貌自是不是一般,几个年轻点儿的都移不开眼了。
范江撞了撞徐虎的胳膊说道:“这头牌是不用想了,最多只能看看,不过这里面的那些个普通舞女也是个顶个的漂亮,如果你看上哪个”话没说完,但是那未尽的意思徐虎跟范江都懂了。
范江家里有媳妇儿,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家里家外都拿得起来,他对自己媳妇儿也满意的很,但是男人都有劣根性,来了这个地方怎么能不见识见识,他也没想着干什么混蛋事儿,只是花钱买个开心而已。
上次来上海他就跟一个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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