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蔡琰那娇羞可爱的样子,林南便大为心动。于是,林南向前道:“琰儿,我一会儿就要启程去并州了,这一去,恐怕只有在你我大婚之时我们才能再见面吧。所以,临行前,我要送一件礼物给你。”
说着,林南便从怀里拿出了一对做工精致的金耳环,放到了蔡琰的手中,郑重的说道:“琰儿,这是你我定情之物,希望你能妥善收好。”这耳环是林南从自己家金店弄来的,现代做工,在这个时代可以算的上巧夺天工了。
一见到这副耳环,所有人的目光都直了,这种做工,这种成色的黄金,他们可从来都没见过,而蔡琰也是满心感动,伸手郑重的接过耳环,然后深深答应了一声。
看着蔡琰那楚楚动人的样子,看着她那不胜的伤感和脆弱,林南不由得一阵冲动,一下子把蔡琰拥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都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是好。而蔡琰心中也是一阵惊恐,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挣脱,却又没有力气;可不挣脱,她偏偏又看到了众人那惊讶诧异的眼神。无奈,她只好闭上了眼睛,任凭林南紧紧的拥抱着自己。
片刻之后,众人终于回过神来了,都觉得林南这是太失礼、太失态了,可林南却偏偏做出了更失礼、更失态的行为。
只见林南缓缓的松开了蔡琰,将头一歪,冲着蔡琰的小脸就贴了过去。
见林南此举,众人差一点便惊呼出声,都不觉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牙齿会掉出来,而蔡琰却差一点没晕过去,大脑一片空白,连反抗都失去了力气,但她还有知觉,她的知觉就是感觉自己呼吸困难,简直要窒息了。
良久。
蔡琰终于没有晕倒,不过,身子却有些摇晃,而脸却红得象天边的火烧云。
而众人的心跳,也终于恢复了平静,并且,众人也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林南的胆大妄为完全超过了他们的心理接受能力。
众人没有说话,林南却说话了。
只见林南把着蔡琰的肩膀,深情的说道:“等着我,等我回来娶你。”
说完,林南便走到蔡邕的面前,对蔡邕深深一躬道:“小婿走了,岳父大人多保重。”
一转身,林南便招呼赵云等人离开。
众人虽还未回过神来,不过,反应还是有的。于是,便赶紧向蔡邕告别,流水一般的出了蔡府的大门。
见林南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外,蔡琰终于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回到自己的府邸,收拾好东西,拜别了曹操和袁绍,林南一行人便出了洛阳城。
在城门外,林南微微一笑,指着城门对众人说道:“我来过了,我也离开了,但总有一天,我还会再来。”
第116章 张范()
出了洛阳城,赵云等人便纷纷与林南告别,各自向自己的目的地驰去。
沿着官道,林南一行人逶迤向北而行。
骑在马上,林南不禁心中暗自得意,不管怎么样,蔡琰的初吻算是被自己搞到嘴了,在这个时代,其他人想要再打她的注意,恐怕心里也会有些阴影吧,所以,她基本上上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不过和林南的心情正好相反,陈宫等人却是很郁闷。
林南的一抱一吻,可是彻底打破了陈宫心中的封建礼教底线,在他的心中,林南一直都有一个伟大的形象,胸怀天下,博学多才,但林南今天早上的举动,却让陈宫在心里产生了一丝对理想和信念的动摇。
为什么他偏偏又这么好色呢?为什么他又如此的不羁小节呢?为什么他又对封建礼制毫不在乎呢?这个人到底该怎样评价呢?
尽管,林南很得意,但林南也知道,今天早上的事好像有点过头了。
于是,见陈宫若有所思的样子,林南笑道:“公台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陈宫忙道:“也没想什么,就是一些并州的事情。”
林南笑道:“公台言不由衷啊,既然公台把在下引为知己,尊为主公,为何又如此相欺?”
一听林南这么说,陈宫慌忙道:“属下知错了,属下实在不该欺瞒主公。”
林南道:“公台啊,用你的聪明智慧想一想,你的疑虑我能不知道吗?不过,我也不想过多的解释什么,我只想告诉公台一句话:我林子扬做事,只注重那些实实在在的利益,至于一些虚名礼法,都随风去吧。”
陈宫想了想说道:“我知主公是倜傥豪放之人,做事不拘小节,但长此以往,恐怕于主公的前程不利。”
林南笑道:“不问前程如何,但求今生无悔!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见陈宫依然迷惑不解,林南便大声吟道:“林南只为天下计,何忧世人晒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好!”林南的话音未落,王粲便赞道:“我知主公所想所为皆非常人所能理解,但未料到主公竟有如此胸襟,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真鬼神之语。”
听了王粲的话,陈宫也点头说道:“主公胸襟,吾等万万不及。”
林南笑道:“二位过誉了,这世上的事,最怕的也就是‘看得开’了,凡是能看得开的人,也就不会在乎一些虚名微利了,这也正如老子所言‘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所以,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天下英雄又何必因为虚名而自累呢?”
林南的话刚说完,二人便异口同声的说道:“主公所言甚是。”
作好了二人的思想工作,林南一行人便加快赶路了。
可走了一天,也没到黄河岸边,最让林南郁闷的是,他们居然走进了一个小山村,前后左右根本就没有驿站,无奈,林南等人只好在小山村里寄宿了。
找到一个大户人家,说明原委,那家主人竟慷慨的应承了。
原来,那家主人却是一个年纪二十岁上下年轻人,父母早逝,独自一人守着祖上的一些田产过活。
相互见礼已毕,那家主人问道:“大人可是因发明汉语拼音而封侯的林大人?”
林南道:“正是在下。”
那人道:“在下张范,表字公益,久仰大人英名,大人抗匈奴的大志,五七言格律诗的创举,无不令在下折服不已。大人更是发明了神鬼之作的汉语拼音,大人真天纵英才,在下对大人实在是佩服万分啊,今日能见到大人,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听了张范一连串的夸奖,林南都有些晕了,糖衣炮弹啊,真厉害。
不过,林南还是谦虚的说道:“先生过誉了,在下承受不起。”
张范道:“大人太客气了,对了,大人可曾用过晚饭?”
林南道:“尚未用过。”
张范忙道:“在下真是怠慢了,还望大人多多包涵。”
说完,张范便命下人赶紧去准备饭菜,而林南也连忙客气的道谢。
经过一番交谈,林南对张范也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原来这张范也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因家道中落,便不得推举为孝廉,从而便没有门路出仕。
不一会儿,晚饭便准备好了,而一顿饭的时间,也总是过得很快。
其实,在吃饭的过程中,林南也在考虑着是否应该邀请张范出仕,加入自己的小集团,毕竟人多力量大嘛。并且,也许张范现在也很想出仕呢,可能是苦于没有门路,或者是放不下自己的脸面罢了,想来想去,林南还是决定试一试,因为爱才之名不能丢啊。
于是,吃完晚饭以后,林南便道:“不知公益可有意出仕,晋阳正缺一位太守参事。”
一听林南这么说,张范便赶忙对林南深深一拜,说道:“今见大人,如久旱逢甘霖,在下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一生无悔。”说完,张范的眼角居然还闪动着泪花。
这下林南心里都笑了,用不着这样吧,不就是邀请你出仕吗,怎么能感动成这样呢?不过,林南随即便恍然: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自古名士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啊。
所以,林南便连忙扶起了张范,说道:“公益不可如此,希望公益能助我造福一方百姓。”
张范道:“主公所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着张范那激动的样子,林南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说了声“好”。
于是张范道:“主公等赶了一天的路,估计已经乏了,赶快去休息吧,范一会儿便收拾东西,遣散家人,明日便可与主公上路去并州。”
看着张范那坚定的样子,林南不由得又说了一声:“好”。
第二天一早,收拾妥当,林南等人便开始了入并之旅。
走了一上午,终于到了洛阳附近的黄河渡口河内港。
看着浊流滚滚的黄河水,林南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盗窃李白的那首《将进酒》,于是,林南便转头对众人说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诸位,如今我等青春少壮,更应该把握好时光,建功立业一番啊,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愿我等共勉之。”
众人连忙称是。
来到了黄河岸边,林南却不急着渡河,而是骑在马上望着官道,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众人见林南没有说话,也都不好寻问,只好都陪着林南,盯着官道。
半晌过后,终于见一人一骑从远处跑来,那人一边打马,一边喊道:“子扬少歇!子扬少歇!”
等那人来到近前,众人一看,竟然是皇甫嵩之子皇甫立。
见皇甫立气喘吁吁的样子,林南笑道:“子显兄果然是守信之人。”
皇甫立一边喘息,一边说道:“无奈啊,我……我可是偷着跑出来的。”
林南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了。”
皇甫立笑道:“没关系,我跑出来了,我父亲就无可奈何了。哈哈。”
一听皇甫立这么说,林南无奈道:“希望令尊大人不要怪罪才好。”
皇甫立哈哈大笑道:“你放心,没事儿,我给父亲留了封书信,即使是要怪罪,家父也会只怪罪你一个人的,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林南无语道:“子显兄啊,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皇甫立嘿嘿笑道:“没事儿,家父其实挺喜欢你的,就是放不下面子,才会不让我和你一起去并州。”
说完,皇甫立又到:“咱们快走,一会儿我父亲派人来追了。”
一看皇甫立那急忙急火的样子,林南笑道:“放心,令尊不会派人来追。”
“真的?”见林南信誓旦旦,皇甫立怀疑的问道。
“当然。”林南胸有成竹道:“一派人来追,令尊大人岂不是更没有面子?”
皇甫立笑道:“好你个林子扬,原来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啊。”
原来,林南曾和皇甫立有过约定,要一起去并州,结果,皇甫嵩却不同意,无奈,林南便给皇甫立出主意,让皇甫立在林南走后的第二天偷着跑出来,在黄河岸边相会。
“呵呵,雕虫小技而已,咱们过河吧。”林南说罢,一行人便过了黄河。
第117章 流民()
就这么,众人一路渡过黄河,可刚到黄河对岸,林南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流民,成千上万的流民。
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扶老携幼,哀声遍野。
无奈,林南只好回头看着陈宫,叹道:“宫台,你拿个注意吧。”
陈宫道:“主公,这些流民就是去年被匈奴劫掠之民,因为国家给他们发的救济被官府克扣了,所以,他们才会一无所有的继续流浪。”
林南轻叹一声,满心愤懑。
此时,只听陈宫继续说道:“如今主公要么置之不理,要么设法安置,如果主公置之不理的话,这恐怕会影响到主公为官的声誉,可如果主公要设法安置的话,主公身为晋阳太守,自然就要把流民带到晋阳去,却不能安置在离此地较近的河内、河东和上党三郡,可此地离晋阳甚远,主公身上也没有余粮,这一路恐怕不易。”
听了陈宫的一番话,林南心里顿时有点犯难,不安置这些流民吧,自己就落下了见死不救的臭名声,可要安置他们吧,自己现在到哪去弄这么多粮食,难道从现代运来?可这人也太多了,自己凭空变出这么多粮食,实在是没法解释啊。
想来想去,最后,林南咬牙对陈宫道:“妈的,老子既然是个官,就得为百姓做主,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些流民,老子管了,公台,取道河内,由上党入晋阳,如何?”
乍一听林南说出这些低俗粗鲁的话,陈宫不觉得有些好笑,不过,陈宫还是支持林南安置流民的,而陈宫之所以要把选项列出来让林南自己选择,实际上也是对林南的一次考验,见林南同意安置流民,陈宫便在心底暗暗点头。
于是,陈宫便道:“如此甚好。”
紧接着,林南走到流民当中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在下新任晋阳太守林南,如今要去晋阳赴任,各位想要和在下一起回并州的,跟着在下便是,在下将会竭尽所能,不让大家再挨饿受冻。”
林南本以为,自己的一番话说完,众流民一定会群起响应,可令林南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听了他的话后,流民大军竟然毫无反应,不过就是有些人对林南多看了几眼,大多数人根本连看都不看他。
就在林南无比郁闷的时候,流民中的一个老人突然说道:“你真的是新任晋阳太守林大人?晋阳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太守了,我们也是刚从晋阳逃荒过来的。”
见有人响应了自己的话,林南赶忙说道:“不错,在下正是新任的晋阳太守,在下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安定富足的生活的。”
这时,那老人说道:“大人,你说的容易,晋阳已经残破不堪了,而此去晋阳也是路途遥远,我们又没有吃的,怎么可能走回晋阳啊?”
林南郑重道:“老丈放心,我会领着大家先取道河内,然后从上党入晋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