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穿越神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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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穿越神戒-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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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白色的裘袍抖展在月光里,他娇嫩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在月光的映衬下却显出一种冷漠的激情。

    剑!握在他手中,那是一柄宽半尺,长一米有余的青锋剑,剑身的正面印着一条巨龙,龙眼放着寒光,整把剑呈银白色,剑身划过长空留下淡淡的一丝寒气。

    “好剑法!”林南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美人的身后,他刚刚和诸将连番痛饮罢了,本想回帐休息,却发现帐外不远处竟然有一个美人在舞剑,人剑飘飞之处,如蛟龙揽月一般,看的他心潮澎湃,忍不住叫出声来。

    “皇上?”舞剑的正是纳兰雪,她听到林南的叫好声,先是呆了一下,这才收剑来拜。

    林南双手拉住她胳膊扶着他起来,笑了笑道:“真没想到你看似柔柔弱弱的,但舞起剑来却那么飘逸灵动,真叫朕既爱且怜。”

    “皇上过奖了。”纳兰雪仍然一副木衲的样子,只是心中却不止一次在问着:“他竟然没死!”

    林南自然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只是轻轻的拉着她戴着手笼的玉手坐到营寨外面栅栏底下的草坡上。

    纳兰雪静静的倚在他身旁,不知道这个“恐怖”的皇帝想要做什么。

    林南望星轻叹,一双眼睛似要穿透云雾,睥睨众生,他此时的心怀无限延伸,曾经的家庭父母、以前的亲朋好友,在思念里遥远而不可及,而且感觉越来越模糊。

    人,只不过是宇宙中小的不能再小的沙子,时间的流趟,岁月的消逝,再怎么风光的时代弄潮儿。也会被大浪淘沙,消失无影无踪。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了半个时辰,林南才从记忆之城中回来,闭上眼睛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纳兰雪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去问,半饷才听林南问道:“你恨朕么?”纳兰雪不加思索的答道:“恨。”

    林南淡然一笑,对纳兰雪自然间流露出的千姿百媚。竟然无动于衷,口气略有些无奈的道:“我知道你恨朕,恨朕轻薄了你。”

    “不,我不是恨皇上轻薄了我,而是恨皇上杀死了那么多无辜的契丹人,他们之中有的还是孩子,有的是老人。”纳兰雪虽然面无表情,但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却让人从中听出一股悲凉的感觉。

    林南脸上没有丝毫责备她的意思,只是长叹了声道:“人都是矛盾的结合体,一方面想着自己能够如何的出色,想拥有这个,拥有那个,但当自己真的拥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却已无法再从其中脱身而出,失去的便是整个自由。正如你父亲,看的出他是胸怀大志的人,他想叫你契丹族强大起来,这些本是没有错的,可朕在很多时候,是要顾忌这个,又要担心那个的,如果朕只是一味的懦弱和委屈求全,那不仅仅是朕丢面子的问题,危害的是整个国家,至于那些老人和孩子,朕实在无能为力,战争的初衷是利益,过程是杀人,至于这些人是否无辜,又有谁说的清。”

    纳兰雪听了林南这一席话,转眼看了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而林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么多,最后只能认为是自己酒醉了,其实他没有醉,只是朦胧了,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没想到皇上贵为天子,富有四海,也会有如此之叹。”纳兰雪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林南摇摇头,拾起地上的一跟树枝,眼神顿时迷茫起来。

    “无论是你贵为天子,还是耻为下人,其实又能如何?我的皇位是踩着千万人的尸体爬上来的,而我的尸体最终也要被千万人踩在脚下。”

    纳兰雪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精辟的话来,心里微微一颤,忍不住脱口道:“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需一个土馒头。”

    “说的好,你能说出这句话来,朕十分欣慰。”林南说着站起身来,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叹道:“我明天就放你和你爹回契丹,希望你能记住你说的话,告诉你爹,让他好好的做他的大汗,不要有别的想法,如果他还想踏上那不归的路,那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纳兰雪没想到他说了这么多话竟然是这么一个结局,兀地心里一阵吃惊,起身抓住盯着林南,脸上竟然现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一对凤眸瞪的老大,轻启朱唇吞吞吐吐的问道:“皇上你说的是真的?”

    林南第一次看见她脸上居然有了表情,惊诧之余点了点头道:“君无戏言。”

    纳兰雪的眼泪顺着眼角滴落了下来,双膝扑通一下子跪下来,感恩的谢道:“皇上放心,雪儿回去一定不会让父汗再起反叛之心。”(。)

    。。。

第241章 对子() 
林南笑着拉她起来,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把道:“我本以为你真的从来没有表情,现在看来也不是嘛,好了,朕知道你们契丹部今年大旱,等朕回洛阳之后会派人送来粮食银两,你不用担心。”

    “啊?”纳兰雪一时呆在原地。

    “好了,你现在就去找你父汗去吧,放心,没人阻拦你。”林南温柔的说完,纳兰雪喜出望外,连连谢了他奔着寨中跑来。

    见她跑远了,林南的脸色顿时严肃了下来,低声道:“药师,你出来吧。”

    李靖一惊,颇为窘迫的从寨门后面的犄角走了出来,跪地道:“臣并非有意偷听皇上与慕容小姐说话。只是听到精彩处不能自已,所以才”

    “好了,朕何时说要怪你了。”林南拂袖转身,李靖忙起身迎上前来恭敬的道:“皇上恩威并施,那元治必定感恩戴德再不敢思反叛之心。”

    谁知林南却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想叫这种人不思反叛之心,除非让他死。”

    李靖有些诧异,见林南心有所思,便也不再去提元治,转而赞道:“只要有皇上在我大隋必然万古不衰。”

    林南没想到他也会逢迎自己,忍不住摇头苦笑着伸手指向远方的乌蒙山。

    “你看这乌蒙山,春天绿了,夏天浓了,秋天红了,冬天白了,一年四季,不停的转换,但是它依然这么雄厚,伟岸不群,耸立千年不倒,你说是为什么呢?”

    李靖不晓得林南的用意,脱口道:“因为它有着千年不变的根基,所以无论是任何的风吹雨打,都不能动摇它什么,纵使四季轮转,年复一年,所换只不过是外表,但他的根基却是万古不变的。”

    林南点了点头,转眼看向李靖,那是种令人畏惧的眼神,让人心生寒意。

    “药师认为,我大隋的根基稳了吗?”

    李靖一时语塞,虽然他一直都认为眼前的这个皇帝很不寻常,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他不仅仅是不寻常,而是深不可测。

    寂静的长空中,一颗流星瞬间划过,林南看也不看,转身走入寨中,只留下李靖还呆呆的想着他刚才的话。

    突厥自执思斯力败了一阵之后,其大汗处罗本欲兴兵东争,谁知瞎下恰逢久旱甘霖,所以他便暂罢了东争之意,林南令李靖引兵五万镇守通州,又命秦彝,樊伯当引兵二十万屯于定襄,给突厥已威慑,两国各怀心思,算是暂时和平了下来。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在阵阵鞭炮声中旧岁已过,新年初至。家家户户举怀畅饮屠苏酒,将门上的“桃符”换下,那“桃符”是一种绘有神像、挂在门上避邪的桃木板,每年元旦取下旧桃符,换上新桃符是千百年来的传统和规矩。

    此时的洛阳城已是欢腾一片,舞龙弄狮,圆射团情的景象便地皆是,那些官宦人家的妇人,生在富贵之家,衣丰食足,外面景致,也不大动他心里。偏是小户人家,巴巴急急,过了一年,又喜遇着个闲月,见外边满街灯火,连陌笙歌;灯月交辉之下,真是:今宵月色灯光内,尽是观灯赏月人。

    其时若老若少,若男若女,往来游玩,凭你极老诚,极贞节的妇女,不由得心神荡漾,象样的衣服首饰,只管要妆扮的出来,走桥步月,张家妹子搭了李店姨婆,赵氏亲娘约了钱铺妈妈,嘻嘻哈哈,按捺不住,做出许多风流波俏,惹得洛阳城中王孙公子,游侠少年,丢眉做眼,轻嘴薄舌的,都在灯市里穿来插去,寻香哄气,追踪觅影,何尝真心看灯?

    不过因为大隋法度严格,施刑又不分王孙公子,所以这帮风流子弟倒也不敢太过逾越。

    凤阳街上,一对男女闲步走过,那男子剑眉星目,英气飒爽,一身极珍贵的西北雕绒长袍,外套金黄色靖龙披风,显得很是惹眼。而那女子装扮也极是尊贵,光是那一身紫荆花袍,就非寻常人家所有,再加之那杨柳细腰,桃花脸颊,冰肌玉骨,无一处不透着绝世佳人的模样,更何况在这灯前月下,只惹得不少纨绔子弟,风流公子都看的眼搀。

    那女子四处看的心奇,问问这个,讨讨那个,显得十分欢喜,旁边的男人跟着她到处乱转,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哥哥,没想到洛阳城里还有这么多好玩的去处。”女孩回头甜甜的一笑,惹得身后追随的香客们心中一凛。

    “我看阳儿你快成了这凤阳街上最惹眼的光景了。”不用说,这一男一女正是林南和安阳。

    “哥哥又取笑我。”安阳婉然一笑,拉起林南就向前逛去。

    咣咣

    一阵震耳欲聋的锣声传来,一群百姓很快就围了上去,只见前方一队杂耍卖艺的人排成长队向这边走来,有舞龙舞师的,有顶碗打毯的,有的踩着高跷,有的戴着大头面具,惹的街旁众人鼓掌连连,喝彩声不绝于耳。

    “哥哥,你看,那人踩着跟大棍子。”安阳指着一个踩着高跷的人惊叫道。

    “那叫高跷,是北方人的一种舞蹈形式。”林南是北方人,自然知道这个物事。

    “噢。”安阳笑意满面,拉着林南一路看去,见一个问一个,林南便不荒不忙的给他解答。

    两人一路又游荡着走过月桥,林南见天色也不早了,便低声对安阳道:“阳儿,我们回宫吧,天色不早了,今夜朕还要陪贵儿他们守岁。”

    安阳意犹未尽,眨着一对大眼睛努着小嘴说道:“再看一会儿嘛。”

    林南见他可爱的样子,不忍拂她的意,安阳嗔声一笑,拉起他接着向前街走去。

    转过街角,只见远端一处绣楼下面聚集了不少人,安阳见有热闹看,忙不迭的拉着林南赶过来。

    只见绣楼下大门紧闭,上面的牌匾上写着:水清楼三个黑体大字,二楼外台左面挂着一幅红布的长稠,稠上写着一幅上联。

    “烟花爆竹一岁去,真好似九州无穷。”

    “你们在干什么?”安阳见楼下的人有的低头沉思。有的仰面思索,有的嘴里念念有词,不知他们在干些什么,这才脱口问道。

    一个秀才模样的男人回头一看是个漂亮少女,笑了下道:“水清楼的老板娘写下这一条上联,说是若有才子能对的贴切,便赐蜀锦三匹。”姑娘若有兴趣,也可以试试。

    “噢?”安阳仔细念了二遍,低头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这对子有点难,我要回去好好想想。”

    “那我们回去吧。”林南也没兴趣对什么对子,拉着她就要走。

    谁知安阳见他来拉自己,却忽然眼前一亮,捏住林南的胳膊缠着道:“哥哥,听玉稚姐姐说过你曾经对出了什么十二生肖对,难道这个还能难住你么?”

    林南看也不看一眼,清笑二声道:“这有何难。”

    楼下的一众才子墨客全都转过头来看着林南,有的脸都不屑的神色,林南毕竟心高气傲,上前一步,冲着绣楼上朗声对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哥哥对的好!”安阳笑吟吟迎上来抚掌喝彩,其余众人也多叫好称叹。

    这时绣楼上从屋子里传出一个女人清冷孤傲的声音。

    “公子请楼上坐。”

    林南听她声音只感觉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是在那里听到过,安阳却有些醋意,拉起林南的胳膊就往外走,楼下众人见两人竟不领赏,微微吃了一惊。

    “这女人真无聊。”安阳哼了一声,小脸上都没了笑容。

    “才子佳人本是一对,既然他招才子,说不定是个佳人呢?”林南有意无意的把佳人两字音调提的很高,惹得安阳一恼,粉锤全落了下来,张口道:“哥哥你又”说了这四个字忽然一捂嘴,做出欲呕的样子。

    就在四月末春情渐深时候,凤凰台前斜阳渐下,忽见西南天边一片紫云漫来,须臾间便铺展到桥前。等亮紫的霞光照遍桥面,桥上忽然跑过个人来,怀抱一猫,环佩声琤琮杂鸣,直入楼中。

    她身上穿一幅红领云光褾襈裾,上绣织金彩云纹,肩披一袭云罗金绣浣霞帔,腰间束一带柔黄玉丝绦,上面缀满金珠璎珞,璎珞流水,柔顺的垂在窈窕婀娜的腰肢上,末端又缀着细小的金铃,走来时发出一阵阵悦耳的清鸣。

    “美智子。”楼中朱贵儿,袁宝儿,玉稚几个都在那里,见她跑来都是一阵喜色。

    “几位姐姐在做什么。”美智子天生聪明伶俐,在大隋呆了些时日,已和汉人几乎无异了。

    “没做什么,无非是发呆罢了。”朱贵儿幽怨的一叹,走过来在她怀里的猫儿头上抚了两下道:“好可爱的猫儿。”

    “姐姐喜欢就送你了罢。”美智子说着将猫儿双手递过来,朱贵儿笑了笑又轻轻推却了道:“这是你新爱的玩物,姐姐怎么能夺人所爱呢。”

    “就是就是,你贵儿姐姐那有心思养这些活物。”袁宝儿似嗔似笑的走过来,眉眼间都是取乐的意思。

    “好你个小妮子,原本诸家姐妹里就数你就憨,没想到现在就数你最贫,看我不打你。”朱贵儿一边说着一边追打过来,袁宝儿赶忙跑开,整个楼中一片嬉笑之声。

    翠微宫。

    安阳已怀胎五月,林南刚刚陪她散了散步,便来和众大臣商议国事。

    “皇上,突厥处罗已暂无南下之意,今日臣闻江南水患甚急,定是河道督办不力,应谴派钦差及时查办才是。”魏征说完,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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