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似怨似羞的抓住林南的手,轻叹道:“殿下好眼力,小女子凤鸣,乃是齐大人的干女儿。”
“呵,姑娘夜半琴声,怕就是为我弹的吧。”林南的语气已经远不如刚才,听的凤鸣暗暗吃惊起来,忙抬眼看着他道:“殿下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胡言乱语罢了。”林南既不想打草惊蛇,也不想失去的机会,索性也就把话藏在心里。可尽管如此,凤鸣还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面色顿时一变,推开林南就走。
“你去哪?”林南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揽了回来。
“殿下如果以为我是故意勾引殿下的话,那我现在就走!”凤鸣的语气很重,显出很生气的样子。也许换了别人就真的相信了,不过林南对于这种计策已经见的太多了,心下暗道:“就这点小伎俩也想糊弄我。”不过他虽然这么想,但脸上却表现出很愧疚的表情,连连说:“我错怪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哼。”凤鸣努着嘴,把脸侧过去看也不看林南,林南心下冷哼一声,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看着她道:“难道还让我给你跪拜赔罪么?”说着就假意跪了下去。
“殿下。”凤鸣得了个台阶自然也就好了,赶紧抓住林南道:“这我可担当不起。”
林南本就没想跪,听她这么一说,也就站了起来,揽过她道:“那你不生气了?”
“嗯。”凤鸣微微颔首,一片羞涩。
“你我相见自是缘分,可这寒夜风冷,咱们还是进屋里去说话吧。”林南话虽说的正经,可凤鸣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微声道:“殿下这”
“好了,怕什么的。”林南说着拉起凤鸣就出了凉亭。
“哼哼”不远处的假山后面,闪出一个猥琐的人影来,看着林南两人进了房间,脸上一阵冷笑。(。)
第217章 青璇()
转眼翌日,林南直睡至辰时三刻,才缓缓自梦中归来,只感觉全身酸麻无力,甚至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金秋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纸映射进来,正铺在他的被子上,光线柔和而明亮。
凤鸣小猫儿似的藏在他怀里,甜甜的睡得正香,一头乌黑的秀发掩去了她半张俊秀的脸,俏美精致的脸蛋儿上,呈现迷人弧线的长睫毛静谧中带着浅浅的些微律动,让人很自然的联想到睡美人的景象。
她粉嫩诱人的脸蛋十分耐看,林南只看了两眼就有些情不自禁起来。
“齐讽为了巴结我还真算是费了不少功夫。”林南边想着手已经掠上凤鸣的脸蛋。
“嗯”其实凤鸣早就醒了,只是不想打扰林南,但此时感觉到他不轨的举动,顿时脸如火烧,匆忙的抓住林南的手。
“原来你早就醒了。”林南说着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把。
“嗯,我怕吵醒殿下,所以才”凤鸣娇柔的说着,也想起身,却被林南又按了回去。“殿下你?”凤鸣以为林南生气了,脸上显得异常焦急。
“你的人是在我这,可你的心不在,而我却不想要你的人,我要的是你的心。”林南扔下这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留下凤鸣呆呆的望着门口,眼泪竟簌簌的流了下来。
今日没有筱筱的戏,所以齐讽的计策就用不上。早上吃了早膳林南便别了齐讽从齐府出来。软风袭袭,柳树轻摇,过往的行人三三两两的全穿着秋衣,在加上偶尔几只雨燕款款飞过,这些似乎都衬托着秋日的降临。
就这么,他缓步向前走着,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此命为人性燥刚强,平生不受亏。多技多能,祖业冰碳,骨肉风云,兄弟画饼充饥,六亲望梅止渴,劳心见早,发福见迟,能聚财超过三十开外,方得意开怀”
“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林南寻声望去,只见正南边的一面冷墙下竖着一条黄番。番上写的字看不太清,隐约只能藐见个卦字。在旁边是一张四四方方的供桌,桌上摆着司南,卦笔等一应物事。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穿着八卦黄袍坐在后面口中喃喃有词,他旁边则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听着他说的话,看这人穿着应该也不过是个普通的老百姓。
“原来是个算命骗钱的。”林南也没在意,径直向前走着,待离两人近了些,只听那算命老者正说道:“中限之命能进四方之财,出外逢贵人助力,艺术精善经营,方能兴旺,上业迟有一病相侵至末限,方得享福,妻宫匹配,龙虎马牛可配,二子送老,寿元八十岁。
“哼,连人家活多少岁都算出来了,还80岁,等这人活到80岁你也死了。”林南想不到这不禁冷哼一声,只见那男人掏出几钱银子摆在算命老者桌前,千恩万谢的去了。林南转过头,见那算命老者正暗暗发笑,心里一阵气恼,便走过来冷声问:“你算命?”
那老者抬眼看了看林南,忽然一惊,然后猛的站了起来矢口道:“真乃天命!”
“什么天命,一惊一乍的。”林南满脸不屑的又道:“看你给刚才那人算了一生运向,能不能给我也算算?”
老者慌忙摇头道:“阁下乃帝王之命,老朽焉敢妄论。”
“什么!”林南这下可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竟然算出自己有帝王之命,口气也稍微缓和了不少。
“你既然知道我有帝王之命看来你还真有两下子,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命格,你该说的就说,我绝对不会怪罪你的。”
老者听林南说完,连连点头道:“是是。”
“那就快说吧。”林南的好奇心被老者勾了起来,站在那里仔细的听着。
“此命为帝王之命,平生霸绝一世,只可惜”老者说到这看了看林南,似乎不敢再说下去。
“只可惜什么?”林南拽着他急问。
“只可惜终将为人所弑。”老者说完低下头来,但林南却感觉全身发冷。这命相虽然只有三句话,却已经囊括了林南的一生,霸绝一世是说他当皇帝时肯定是霸道一世,终将为人所轼也就是说他最终将被人杀死。
“难道这就是杨羽本身的结局,也就是我的结局?。”林南手心冒汗,叹了口气问道:“可有破解之法么?”
老者摇了摇头道:“命乃天定,岂可更改。”
“岂不闻信命则命在?”这时林南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铜铃般的声音,听的他新潮一荡,忙回身去看。只见一个手提宝剑,容貌清秀淡雅,穿着粉色单衣的妙龄女子站在面前,脸上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乍看之下甚是可人。
“姑娘此话怎讲?”林南呆呆一问。
那女子到很爽朗。笑了笑说:“孔子曰:信神如神在,神命其实都是一理,只要是信难免就想,如果你不信,或许就全与你无关。”
“这”那老者被她说的哑口无言。连林南也不得不得佩服这女子的见识之深。
“姑娘说的太对了。多谢提点。”林南心中阴霾尽去,心情也比刚才好了不少。
“反正我是穿越来的,就算那命准,那也是杨羽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林南越想越觉得刚才自己的可笑,站在那里连连摇头。
“公子既然明白了,那小女子就告辞了。”还没等林南再说话,那女子已转身离去。
“姑娘慢走!”林南提步追来,拦在那女子身前。那女子微微动容道:“公子还有什么事么?”
林南笑了笑,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来递了上去道:“刚才听了姑娘的一番话,就如醍醐灌顶一般,这银子还请姑娘不吝笑纳。”
那女子听完抿嘴轻笑,摇了摇头道:“公子的好意青璇心领了,刚才不过是有感而发,胡乱一说,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银子么我是断断要不得的。”
林南无奈,只能将银子收在怀里,笑道:“那就算我受了姑娘的一次恩惠,日后有机会定当报答。”
“青璇还有事,就此告辞。”那女子抱拳说完,就向前走去,行动举止颇有些男子之气。
“有意思。”林南干笑两声,忽见那女子走了回来,不由得有点奇怪的问:“姑娘还有什么事么?”
那女子展颜一笑道:“刚才事急匆忙,忘了一件事。今天是家父的六十大寿,如果公子不嫌弃。请一定前来,定有薄酒相迎。”
美女来请,林南从来是不会拒绝的,忙回道:“好,只是不知姑娘府上在那?”
那女子向前一指道:“转过这条街向东走百步就是了,家父姓何。”
“好,到时一定携厚礼向送。”林南说完,那女子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刚才那最后一笑有点古怪。”林南闭上眼睛想着美人的笑容,不禁呆呆的乐出声来。这时那算命先生迎了上来,低声叫了句:“公子。”
“恩?”林南看着他啊不知道什么意思。
“这卦资”他把手一伸,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噢噢。”林南将刚才那锭银子又掏出来给他,老者眼前放光,连连到谢,双手捧着银子去了。这时林南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喊道:“你回来。”那老者一听,赶紧唯唯诺诺的走回来,低头等话。
“你可认识前方一户姓何的人家?”听着林南问完,那老者显然松了口气笑道:“认识认识,那是咱们寿春城的大户,户主姓何名足道,家有良田数百亩,又开有钱庄,当铺等数十家。”
林南恩了一声又问:“你可知道他有什么喜欢的物事?”
“有有,那何老爷最爱古董瓷器之物,犹爱前宋汝窑之物,曾以五千两白银求之。”
“噢?”林南点了点头吩咐他去了,心里有暗暗想着办法,想了半刻,脸上忽然现出佼玷的笑容,喃喃道:“看来就得让你破费了。”
齐府门口,两座石狮子仍然端立不动,近秋的凉风飕飕的吹着。林南大踏步走上前来,门口的两个家仆忙恭身行礼。“殿下。”|
林南恩了一声道:“你们老爷呢?”
“正在府中,容小人禀报。”一个个子不高的家仆说完就进门而去,林南冷笑一声也随着进了大院。
走出没几步,齐讽便快步从前院转了出来,拱手道:“殿下前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林南哈哈大笑道:“那里那里,我此来是有事相求。”
齐讽脸色微变,马上道:“殿下说那里话,这求字如何当的起。”
林南拍了拍他,显出很亲密的样子道:“齐大人客气了,咱们不是朋友么?”
齐讽心内一颤,已经猜出了事情肯定不好办,但表面上还是很恭敬的道:“殿下抬举了。”
“好了,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我这次前来是想问问齐大人有没有前宋汝窑的物事。我出银子买。”齐讽听完长嘘了口气道:“殿下这是说那里话,我府上正有一个汝窑的三足笔洗,殿下若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林南一听他还真有,更高兴了,拉着他道:“齐大人如此待我。日后定当回报。”
“殿下太客气了。请跟我来。”以一个小完应换取升官发财的机会,齐讽当然一点不会吝惜了。
两人款步走到齐讽的书房,齐讽开门立在一边,林南当先而入。书房倒是很清幽。正前方有一张檀木书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等一干什物和一个很显眼的绿色木盒,旁边是一个画筒,筒里插着几幅系着红绳的字画。除了这些正南还有两个书柜,柜上横放着不少蓝皮古书。剩下的就再没什么了。
“殿下。”齐讽从从书桌上拿起那绿色木盒一笑道:“这东西还是前几天送来的,如果殿下早些问时怕还没有呢。”
“呦,这还真是巧了。”林南接过那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个极精致的笔洗,洗身是纯绿色的,做功考究,没有一丝残物,下面有三只洗足,所以才称为三足笔洗。
“多少银子,赶明儿我叫人送来。”林南将盒子闭上,看了看齐讽。
“殿下说那里话,这等小小物件殿下若是喜欢,明日我在弄几件来送至府上。”齐讽说着笑意满面。
“齐大人公忠体国之心真是天地可表啊,等我回去之后一定上报父王。大人就恭候佳音吧。”白拿人家的东西自然是要说点好话,齐讽一听,慌忙跪倒,伏身连连谢道:“殿下的大恩大德。我齐讽就是粉色碎骨也难报万一啊。”
“齐大人快起来,这说说的严重了。”林南拉着他从地上起来。两人连说带笑的出了书房。
何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只红灯笼挂在门前就已经预示着喜庆的气氛。这何足道果然是个人物,前来送礼拜寿的人几乎堵满了整个巷子,林南坐在轿子里一路走来,只走到巷口就再也进不去了。
“吴王殿下驾到,闲人闪开道路!”这一声喊,前来送礼的人全傻了眼,虽然他们知道何足道有钱有势,但却没想到连堂堂的吴王都得前来拜寿,只得赶紧闪在一边,任凭吴王的轿子进去。
“殿下到了。”轿外的副将低声说完,林南笑着从轿上下来,一众人等哗的一下子全都拜倒在地,空中连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了,都起来吧。”林南摆足了排场,心里大呼过瘾,这时一个拄着龙头拐的银发老者和一个梳着蟠龙髻的可爱少女从门里出来,一看见林南也都慌忙拜道:“老夫何足道,小女子何青璇,不知吴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老寿星快快请起。”林南赶紧上前扶起老者,眼神却盯在了何青璇的身上。等两人从地上起来,何青璇抬眼看见林南的容貌,不禁“啊”的一声惊呼:“怎么是你!”
“就是我。”林南看着眼前的何青璇,此时她已换了一件薄纱的蔓布裙子,裙身后面斜织出四鼓飘带,宛若蝴蝶又如仙妙,因为这裙子的衣料产自洛阳,历来又多为敬献皇家后妃所用,所以又名:洛阳金妃裙。穿上洛阳金妃裙之后的何青璇已和早上大不一样,盈盈的身段,若水的烟目,柔嫩的肌肤无不处处透着恬静和尊贵,另林南怦然心动。
“青璇,不得无理。”何足道拉了一把女儿,又笑着对林南道:“殿下里面请。”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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