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呀。”唐铃儿纤纤一笑,看的林南心情又激荡起来,忙接过她的手跳上马来。
“我”林南本想抱着她,可又怕她不同意,但见唐铃儿娇羞的红着脸,似乎也想起了昨天的事,两人就这么一呆,谁也没有说话。
“算了就这样吧,大不了再摔一回。”林南在心里说完,唐铃儿适时的一提缰绳,轻笑着丢下一句:“抱紧了。”
纵马飞弛的感觉当然很惬意,但抱着美人的纤腰当然就更比这美上十倍,尽管这次林南的手是规规矩矩,但有了上次的举动,唐铃儿还是感觉心跳加速,脸如火烧。就这么两个各怀心思,不出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寿春南门外。
“殿下!”门口一个便身重铠的武将正提着宝剑焦急的走来走去,这下抬眼一看林南回来了,忙快步奔向前来拜倒行礼。
“殿下?”唐铃儿瞠目结舌,回头看向林南。
“我是吴王杨羽。”林南边说着边拉着唐铃儿跳下马来。
“田将军请起吧。”面前跪着的这个人名叫田楷,是呼延赞的部将。
“殿下,呼延大人找您有急事,我们整整找了您一天了。”
“我知道了。”林南冷冷的说完,拉着唐铃儿就往城里走。
“真看不出来你竟然是个王爷。”唐铃儿半点恭敬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满眼的好奇。
“王爷又没写在脸上,你怎么知道。”林南越发的觉得他的可爱之处,把她的手握的紧紧的。
两人一路来到呼延赞府前,就看见呼延赞站在门口正四下张望等了消息。
“呼延大人。”林南从后面迎上来,拱手作揖。
“哎呦我的王爷啊,你可回来了。”呼延赞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长嘘了一口气。
“出什么事了?”林南见他这样,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进去说吧。”呼延赞带头入府,林南便拉着唐铃儿走了进来。三人走入内厅,呼延赞回头看见林南身后的唐铃儿,微一动容道:“殿下,咱们谈的是军国大事,这姑娘”
林南心领神会,冲着唐铃儿笑了声道:“我叫人带去你先去别的厢房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就过来。”
唐铃儿听完淡淡的道:“不了,我要回堡里去了,我爹一定都着急了。”
林南见她这么说,也点了点头道:“好,我过两天就去唐家堡找你。”
唐铃儿听林南那说的真切,脸色顿时一红,微微颔首,然后转身就出厅而去。
“殿下。”呼延赞看林南如此儿女情长,显然有些不满。
“恩,呼延大人有什么事情请讲。”林南说着坐到旁边的红木椅上。呼延赞是撒无忌的人,所以他如此找自己,看来是的确有什么重要的事。
呼延赞从袖口拿出一封信来下鼠视了一眼,然后低声说:“咱们在燕王府里的眼线传出消息来,燕王最近刚花五万两买了一件雁翎金圈甲,现在天天在家中把玩,而且还请了不少当地官员前往观看。”
“那又怎么了?”林南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呼延赞忙又接着说:“皇上最恨奢华浮屠之人,燕王此举无异于玩火自缚,只要写一密奏送至御前,皇上得知此事必是勃然大怒,恐怕以后燕王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林南听完他这番话方才恍然大悟,拍手道:“这的确是件好事,大人马上替我起草奏章,我这就派人连夜送进长安去。”
没想到呼延赞听完这话摇头道:“此事若以殿下的名义,难免有夺嫡之嫌,会让皇上以为是兄弟相残。”
“不错。”林南听完暗暗佩服呼延赞竟能想的如此细致,忙又问道:“那应该以谁的名义?”
“伐陈大计马上就要施行,国家此时正是缺银子的时候,不如以诸将的名义写一份奏章,那就既合情又合理了。”呼延赞说完面色现笑,颇有点诡计得逞的样子。
“好,呼延大人此言有理,就这么办吧。”林南拍了拍这个“忠臣”的肩膀,面露嘉许之意。(。)
第215章 筱筱()
林南认可了呼延赞的诡计,两人又谈了一些琐事,便各自分别了。林南出来,本想回家去歇息一下,却听见后面隐约传来喊声。
“殿下,殿下。”喊声由远及近,林南忙回头去看,只见迎面而来的是辆马车,马车里一个人探出头来正高声叫嚷。
“这谁啊?”林南并不认识这个人,不觉有些奇怪。此时马车已到府前停住,从车山跳下来一个穿着灰色长褂的小矮个。这人看样子也就一米五几,一张驴脸上满是褶子,两个小眼睛呈倒三角形突在外面,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恶心。
“你什么人?”林南简直有种想揍他的冲动,说话当然也就不会客气。
“小人寿春太守齐讽。”来人恭恭敬敬的一揖到地,礼数做的倒是挺足。
“齐讽?”林南翻遍脑子也没找出这个名字来,便冷冷的问:“我认识你么?”
“殿下怎么可能认识小人呢,只是小人久仰天下的威名,如雷贯耳,今天有幸得见尊颜,时乃天赐之幸。若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殿下见谅。”这一番马屁话一说,林南微一皱眉,又问道:“有事就说,不用拍马屁。”
“是是”齐讽脸上一阵尴尬,凑过来低声道:“小人特来请殿下听戏,不知殿下可否赏个光?”
“听戏?”林南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因为他从小就最烦听戏,一听唱戏的咿咿呀呀的动静就混身起鸡皮疙瘩。而这人也真是倒霉,本想拍马屁却拍到了马腿上。只见林南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本王最烦的就是听戏!”
齐讽这下可傻眼了,但也不知是早就预谋好了还是脑子转他快,他竟马上又换了一付笑容,走近两步低声道:“殿下有所不知,那班里的台柱子可是倾倒了咱这寿春城的美人啊。”
“噢?”林南一听这哈顿时来了兴趣,脸色也变的好了不少,拍了拍他道:“真看不出来,你倒会投其所好啊。”
“那里,那里,殿下若肯赏光,那小人可真要感激涕零,求之不尽了!”齐讽肚子里的墨水有限,虽然是拍马屁的话,但到了他嘴里说出来却只让人可乐。
“这小子明显是预谋好了要给我献美,不然我怎么刚回来他就知道了,而且不提别的,专提美女,看来他也知道我好这口。”林南想到这肚子里一阵冷笑,便道:“那我们走吧。”
“好好,殿下上车。”齐讽面上虽笑,带心里却也暗骂着:“果然是个他的色鬼。”
齐讽的马车不算大,但里面的陈设还算淡雅,一看就知道是个典型的伪君子人物。不过就凭他这面向能做到寿春太守,显然已是相当不易了。要知道,古人还是很讲究长相的,道德可以装,可这长相你却装不出来。
马车平稳的停住,还没下车,屋子里咿咿呀呀的声音就已经传了出来,而且里面还搀杂着台下叫好的声音。林南刚想下车,却见齐讽忽然脸色一变,冲着车下喊道:“来人!”
“大人!”一个兵士听了恭身上前。
“这听香苑我不是包了么,里面怎么还有人?”齐讽瞪着一对大眼睛,脸色十分难看。
“大人,阮三爷在里面,他不但不让我们包场子,还允许听戏的人随便进,不收银子。”那兵士唯唯诺诺的说完,齐讽的脸色又变的一阵青一阵白,摆手道:“滚滚。”
“阮三爷?”林南说着看向齐讽,齐讽叹了口气道:“殿下,要不咱们明天再来吧。”
“什么!”林南一把拽住齐讽怒道:“难道他比我吴王还有面子不成!”
“不是殿下,您当然不怕了,可是我们”齐讽说着面露难色,林南一把推开他哼道:“我倒要看看这个阮三爷是个什么鸟东西!”
“是是。”齐讽看林南下了车,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的神色。
两人走进听香苑,满眼的人山人海几乎挡住了视线,只能看见前台上有四个女的正在唱戏,至于唱的什么林南却一句也没听。坐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吊儿郎当穿着锦缎长褂的男人,只见他俏着两郎腿,手中拿着半片橘鞅,不用说都知道这人就是阮三爷。
“殿下,咱们”齐讽话到一半,林南就瞪了他一眼,领着他走到靠右的一张桌子前。
“大人。”那人看出了齐讽,忙和其余三个人把座位一让,林南也就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
台上的戏子都施着厚厚的脂粉,所以根本看不清摸样,不过正中央的一个女子身段不错,到先吸引住了林南。看人就难免能听到戏,虽然林南听过的戏很少,但还是可以感觉出她们唱的和别人不一样,而且更奇怪的是唱戏的人中只有女子,竟没有一个男人。
“这唱的什么戏?”林南回头问齐讽。
“这叫昆曲,殿下觉得怎么样?”齐讽一笑,脑门上的抬头纹就如山迭一样,林南一阵恶心,忙又转过头来。
林南静静的听着戏,虽然听不大明白,但也并不耐烦,只是见的那阮三爷摇头晃脑的模样林南就有点想揍他的冲动。
一曲终了,但人却未散,一个略施淡妆,长相清秀的女子走上前台款款一礼道:“下一曲良玉英”英字刚出口,一个茶杯就飞上台来,险些砸在那女子头上。
“他的,谁叫你们唱这出的!”阮三爷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两个牛眼瞪的老圆。
“三爷息怒,我们换戏,换戏。”戏班的班头走上台来忙给他赔不是。
“这‘良玉英’讲的什么?”林南见他如此激动,便回头问道。
齐讽忙低声答道:“这‘良玉英’讲的是前宋给事中、辅国将军阮佃夫调戏良家妇女被拒之事。”
“阮佃夫?”林南一听这名字,这才想起这个人来。
阮佃夫,南北朝时第一大奸臣。本是会稽人,初为台小吏,后为淮阳王刘彧主衣,后为世子刘昱之师,颇受信任。公元456年,佃夫等杀前废帝,立彧为帝,是为宋明帝。继因平定长史邓琬之乱,迁龙骧将军、司徒参军。后为太子步兵校尉参预朝政,权压人主。横征暴敛,人有逆之,祸害立至。大收贿赂,广纳美女,生活奢侈,诸王莫及。广用亲信。公元472年,明帝死,立太子刘昱为后废帝,佃夫加给事中、辅国将军,权任益重。次年,镇压建平王刘景素之乱,以功为南豫州刺史、冠军将军。公元477年,因废长立幼,被诛。
林南想到这,有奇怪的问:“那和这个阮三爷有什么关系?”
齐讽声音更低,附耳说:“这人正是阮佃夫的后人,仗着家世显赫,在这寿春城里作威作福,无人敢惹。”
“一个奸臣的后人狂什么狂!”林南拍桌起身,口中嚷道:“给我唱‘良玉英’,我就要听这出!”
“嗯?”阮三爷从椅子上站起来,横眼看了看林南,满是轻蔑的神色。
“你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旁边两个爪牙冲过来挥拳便打,林南也不含糊,一手一个,抓住两人的胳膊一掰。只听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两人的胳膊同时全被折断。
“大胆!”齐讽大喊一声,也带着人跟过来冲着阮三爷道:“此乃吴王殿下,还不快快下跪!”
“吴吴王?”阮三爷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林南面前,战战兢兢的说:“殿下息怒,小人阮亭实在不意冒犯,还望殿下恕罪!”
“闪开闪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叫喊,一个武将提着剑冲进大厅,紧接着一群兵士就冲了进来,所有还在听戏的人全都吓的捂头蹲下,台上的戏子门也都尖叫着跑回后台去了。
“殿下,莫将来迟一步,还望恕罪。”那将军上前跪倒,林南一看之下,原来是田楷。
“你怎么来了。”林南看着田楷有些奇怪的问。
“属下得闻听香苑有人欲对殿下不利,特亲点甲兵五百前来护卫。”田楷满脸风尘,显然是一路小跑而来,连马都没骑。
“不对啊,我怎么感觉我被人玩了。”林南看了一眼阮亭,又看了一眼齐讽,总感觉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可要自己说却又说不出来。
这时旁边的齐讽凑过来低声道:“殿下,此人胆敢对您无理,实在罪不容恕。”阮亭听完吓的脸色铁青,连连叩头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林南还是没想明白,便冲着田楷吩咐道:“此人仗势无理,目中无人,暂且打入死牢,听后发落。”
“是!”田楷答应一声,带着兵士们押着阮亭就出了听香苑。
“散了散了!”齐讽尖声一喝,屋中听戏的人全都你拥我挤的跑出大门,只留下凌乱的大厅和满地的杂乱物事。
“班主何在?”齐讽又叫了一声,一个中年男人唯唯诺诺的答应着从后堂跑了出来,只见这人穿着一身蓝布的长衫,身上细皮嫩肉的,脸上连一跟胡子也没有,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男人。
“我就是班主。”听着她尖细的声音,林南几乎都要以为他是太监了,不禁微一锁眉看了看齐讽,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
“筱筱姑娘可在后堂呢?”齐讽一脸横色,态度和对林南的简直判若两人。
“正在,正在。”那班住两个袖子通在一起,低着头就像一个害羞的小丫头。
“行了,这没你的事了。”齐讽冲他喝了一声,转过头来马上面带笑容低声的对林南道:“殿下,咱们去后堂瞧瞧?”
“这人不简单,脸色变的如此之快。”林南边寻思着边点了点头,随着齐讽走向戏院的后堂。
刚掀开帘子,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脂粉味,顿时另林南打了个喷嚏。“殿下,没事吧。”齐讽拍着林南的背轻问道。
“没事。”林南捂着鼻子进到里面,只见这屋子不大周放着几张红木立柜,柜上摆着几面铜镜的一些脂粉类的什物,镜前都坐着正在卸妆的女戏子,有几个卸完妆的已经露出了可人的面容。旁边则还有一节向上的楼梯,楼梯边上堆着一些花色陈旧的衣服,除此之外屋中就在没有什么了。“上了这么多妆,我说怎么这么大的脂粉味。”林南强忍着拿开手,向前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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