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想了想,觉得自己女儿说的也有道理,林子扬做事一向是天马行空,率性而为,可能自己女儿真的是不知道。
于是,蔡邕便道:“琰儿,子扬近来的种种行为实在是影响不好。所以,无论如何,吾儿一定要对子扬多加劝谏,莫要辜负并州人望。”
蔡邕说完,蔡琰便又点头称是。
该说的都说完了,蔡邕便转身离去了。
而蔡邕走后,蔡琰的心里却翻起了万丈巨浪。
诚然,林南和蔡琰的婚后生活是很甜蜜的,可就是这种甜蜜,竟也不对。林南是大汉列侯,并州刺史,所作所为自然要以并州事务为重,可自己是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什么错,竟反而受到了牵连。想到这里,蔡琰心里又是一阵郁闷。
不过,蔡琰也觉得,作为林南的夫人,对林南出格之举的规劝不力,自己也是要负责任的。所以,想到这里,蔡琰便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学学如何相夫教子了。
半晌过后,林南便回来了。
见蔡琰一脸忧郁,林南便调笑的说道:“谁又惹我的心肝宝贝儿了?”
蔡琰板着脸说道:“除了你,还有谁?”
林南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说道:“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不理政务,纵情温柔乡,昏聩无边,连我都受了牵连。”
林南笑道:“好容易可以享受生活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我先好好享受一下生活,政务嘛,过几天再处理也不迟。再说了,并州五院的大臣都是吃干饭的?还用我这个主公事必躬亲。”
蔡琰道:“话是这么说,可一之谓甚,岂可在乎?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分房睡,你也养足精神,明天好处理政务。”
一听蔡琰这么说,林南当时就无语了,分房睡,那我还要你做什么。
于是,林南便连忙说道:“夫人啊,你这是做什么?我犯了什么错,我改还不行吗,你没有必要这样对我吧。”
蔡琰道:“今天分房睡,看你的表现。等你以后表现好了,咱们再同房。否则,你以后休想再碰我!”
见蔡琰语气坚决,林南便乞求着说道:“宝贝儿,有没有商量的余地啊?”
而蔡琰却干脆的说道:“没有。”
林南知道,蔡琰是一个外表柔弱内里刚强的女子,她决定下来的事情,那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
无奈,林南只好收拾东西,晚上住自己的书房。
第二天并州例会,田丰依然强谏不停,言辞激烈。
终于等田丰说完,林南便不耐烦的一挥手说道:“吾知所过矣,将改之。”
林南说完,田丰又道:“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夫如是,则能补过者鲜矣。君能有终,则并州之固也,岂惟臣等赖之。”
田丰坐下之后,林南刚感觉到耳根一丝清净,就听贾诩说道:“主公,如今春耕已毕,并州再无大事,可以斟酌出兵鲜卑了。”
贾诩刚说完,就听林南怒道:“还说出兵鲜卑,就是因为你去年说出兵鲜卑,结果大败而回,几万并州子弟埋骨草原。你现在还说出兵鲜卑,你到底是何居心?
兵者,凶器也。国虽大,好战必亡。自去年战败以来,并州军各部还没有休整完毕,此时出征,与送死何异?你且退下,休要再言!”
一见林南竟如此不留情面的驳斥贾诩,众人都大感意外,因为众人知道,贾诩一向都是最了解林南心意的人,也是林南心腹中的心腹,却没想到林南今天竟然连他的面子都不给。(未完待续。)
第176章 奔袭()
贾诩黯然的坐下以后,沮授便起身说道:“主公,文和说的有道理啊。此时不出兵鲜卑,恐怕就错失良机了。况且,去岁之败,也并非文和一人之过啊。”
一见还有人帮着贾诩说话,林南便更加生气了,怒喝道:“你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军尚未休整完毕,如何再战?出兵之事,休要再提!再提者定斩不饶!”
一见林南火气这么大,众人便都不言语了。
见没人发言,林南便道:“没事就散会吧。”
众人刚起身,就见一个锦衣卫入内禀报:启禀主公,主母求见!
一听说蔡琰来了,林南便纳闷儿:她来干什么?
于是,林南便道:“让夫人稍后片刻,马上就散会了。”
那锦衣卫刚转身要走,林南就听蔡琰说道:“不必了,我今天来,就是要给并州众臣一个交代。”
林南抬头一看,蔡琰已经进了大厅,正向自己走来。
“琰儿,你来干什么?”等蔡琰到了近前,林南便讪讪的问道。
蔡琰对林南深施一礼,说道:“夫君,妾身今日前来,就是为了给诸位大人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林南问道。
蔡琰并没有直接回答林南,而是转身对并州众臣施礼说道:“各位大人,自从林大人与蔡氏大婚之后,林大人便纵情温柔乡,不理政务,累各位大人心焦,蔡氏心甚不安。故此,蔡氏今日前来,是为了给众位大人道歉的。”说完,蔡琰便又对并州众臣深施一礼。
见主母向自己施礼,众人便连忙纷纷还礼,同时也忙称不敢。不过,心里确对蔡琰竖起了大拇指。
众人起身以后,蔡琰又道:“蔡氏忝为并州主母,对夫君规劝不力,致使夫君品行有差,耽乱并州之政。故此,蔡氏请求于脸上刺字,以赎己罪,警醒夫君。”说完,蔡琰便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对着自己的脸就刺了下去。
一见到这样的变故,众人一时都慌了,不知如何是好,而林南一听说要在脸上刺字,就知事情不妙。
也幸亏林南武功卓绝,所以尽管两人相隔还有一段距离,但他却闪电般的伸出手,竟一把抓住了蔡琰的刀刃。
随即,一股殷红的鲜血,便从林南的手掌中渗了出来。
尽管林南出手的速度很快,可是,蔡琰的脸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细细的血痕。
夺下蔡琰手中的小刀,顾不得手疼,林南便气急败坏的指着蔡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一见林南的右手血如泉涌,蔡琰也慌了,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用双手握着林南的手,眼圈里还滚动着热泪。
这时,荀彧最先反应了过来,起身说道:“今日并州例会,到此为止,请主公速回后堂包扎伤口。”
荀彧说完,众人也赶紧附和。
于是,蔡琰便赶紧扶着林南回到了后堂,而众人也都先后散去了。
回到后堂,找出伤药,给林南包扎好伤口,蔡琰眼角的热泪终于涌了出来。
一见蔡琰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林南顿时心头一热,一把把蔡琰搂在怀里,替他擦拭着脸上的泪珠。
此时,蔡琰脸上的那一条浅浅的细细的刀痕,也得到了妥善的处理,估计不会留下伤疤。
林南的举动虽然很无礼,但蔡琰却没有反抗和挣扎,而是顺从的依偎在了林南的怀里。
“琰儿,你为什么这么傻?”林南不由的责怪道。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这样的话,蔡琰居然脱口而出。
一听这话,林南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感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感慨之余,林南便轻声对蔡琰说道:“琰儿,你放心,你夫君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而蔡琰此时也是微微一笑,轻抚着林南的脸颊说道:“琰儿知道。”
这时,只听小丫环在门外喊道:大人,夫人,蔡老先生来了。
一听说自己的岳父来了,林南便赶紧整理衣冠,领着蔡琰到大厅去迎接老爷子。
消息没长腿,但传播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刺史府这边一散会,没多久,蔡邕便知道了蔡琰要自戕的消息。
一听说自己的女儿要自毁容颜,蔡邕当时便吓了一跳,心想:这傻丫头到底想干啥?毁了容貌,以后的地位还能保住了吗?
于是,一听到这个消息,蔡邕便赶紧来到了刺史府。
一见到自己的女儿容貌无恙,蔡邕也终于放心了。
找个借口,支开林南,蔡邕便对自己女儿说道:“你这个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以后,绝对不能再做这样的事了,明白吗?”
见父亲如此紧张,蔡琰忙感动的点头答应着。
随即,蔡邕又郑重的说道:“子扬这个人,太过风流,后院那一群小丫头就已经说不明白,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呢。你如果真自戕了,那你以后的地位还能保住了吗?傻孩子,你怎么就不能为自己以后的事情好好想想呢?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做事还这么任性冲动,真拿你没办法,以后记住,做事一定要有大局观,要为将来多做打算。”
蔡琰含泪答应。
……
第二天,林南便把荀彧、荀攸、贾诩、沮授、刘晔、审配、陈宫、田丰几人请到了自己的书房。
几人到齐以后,林南便道:“一切准备工作已经做好,龙骑军、狼骑军、熊暴军和虎贲军明天便向克伦郡开拔,我明天就会领着飞蝗军、特种兵和侍卫营赶向克伦郡,文和、子正、子扬要随我前去。我走以后,并州的大小事务,就拜托各位了。”
一听林南这么说,众人便都明白了:林南这几天装腔作势,原来都是为了偷袭鲜卑人而做的准备活动啊。
所以,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以后,田丰便连忙跪倒在地说道:“丰不知主公所虑竟如此深远,数次言语顶撞主公,又致使蔡夫人几乎自戕,丰罪该万死,请主公责罚。”
林南连忙扶起田丰说道:“元浩刚直忠贞,此乃并州之福啊,南近日言行荒唐,元浩直言强谏,虽古之名臣,亦不过如此,元浩何罪之有?”
见林南虚怀若谷,田丰更是感动异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扶起田丰以后,林南便笑道:“只是昨日委屈文和了。”
贾诩道:“为主分忧,乃人臣分内之事,诩又有何怨言?”
贾诩说完,林南便感慨的说道:“南能得几位大才相助,真三生有幸啊。”
林南说完,几人便又忙谦虚了一番。
随即,林南又道:“此番出征鲜卑,南欲打一场闪电战,所以,才会放出许多烟雾。南此战,注重隐秘和速度。所以,南走以后,晋阳城要戒严五天,只许进,不许出,五天后,一切便可如常。”
林南说完,几人便都点头答应着。
……
第二天,别了蔡琰,林南便率领大军向克伦郡飞驰而去。
四天后,林南便赶到了克伦郡,而仅仅四天之间,小小的克伦郡便忽然多了七万兵马,又都是骑兵,其中,近卫军四万人,第一师、第二师和后备师各出一万骑兵。
在克伦休整了一天,加上张辽第三师的一万骑兵,八万大军便开始向草原深处挺进。
龙骑军和狼骑军为前锋,徐晃和于禁为左翼,高顺和张辽为右翼,林南和贾诩等人领着中军。
一路上,见到鲜卑人,无论青壮军士,还是老弱妇孺,为了不走漏消息,林南都毫不犹豫的解决掉了。
经过五天的奔袭劫掠,并州军终于接近了拓跋鲜卑部的王庭。
命令大军就地休整,保持警戒,林南便决定晚上一战灭了拓跋鲜卑部。
而自从去年秋天林南败走以后,拓跋鹰便加派了刺探并州军情的探子,以时刻明了并州军情,防止林南报复。所以,林南在晋阳的一举一动,拓跋鹰都是知道的。
一听说林南大婚了,拓跋鹰便认为林南暂时不会出兵了,因为新婚燕尔的,谁愿意去摸冰凉的刀剑呢?
同时,又听说并州军师贾诩建议出兵,结果被林南大骂了一顿,而因为林南的荒淫无度,不理政务,林南的夫人居然要毁容,林南的右手还受伤了,所以,拓跋鹰便断定林南在一段时间之内是不会出兵草原了。
因为林南的烟雾,拓跋鹰的判断便失误了,由于拓跋鹰的判断失误,拓跋鲜卑部便遭到了灭顶之灾。
一过三更天,林南便集合全军,偷偷的摸向了拓跋鲜卑部的王庭。
走了一个时辰,见东方出现了一丝曙光,拓跋鲜卑部的王庭遥遥在望,林南便命号兵吹起了冲锋号。
嘹亮的冲锋号,惊醒了鲜卑人的美梦。
美梦醒来,噩梦便开始了。
八万大军,在拓跋鲜卑部的王庭扫荡了几个来回。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因为一方是有备而来,一方却全无防备。
天亮以后,一切便都结束了。
并州军斩首无数,俘虏无数。
在初升红日的照耀下,残败的王庭显得更加的残破不堪。
站在指挥车上,迎着初升的朝阳,看着一队队的俘虏,林南的心情大为畅快,自己总算是雪了耻,报了仇,而自己亲手斩杀的鲜卑人,恐怕就不下数千人,对于这些人,想起以后的五胡乱华,林南是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的。
这时,忽见一队士兵押着三个俘虏向自己走来,一个老俘虏,两个青壮俘虏。
来到近前,为首的并州军上士敬礼说道:“报告!启禀主公:这三个人自称是鲜卑人的首领,他们要求见主公。”
林南低头看了看三人,便道:“我就是林南,几位有什么要说的啊?”
只见那个五十岁左右的鲜卑人抱拳说道:“在下拓跋鹰,是拓跋鲜卑部的首领。”
说完,他又指着身旁的两个年轻俘虏说道:“这是犬子拓跋勇和拓跋烈。”
“原来是单于。”林南淡淡的说道。
“此战之败,我无怨无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如果想让我们归附,我们却有一个条件。”拓跋鹰硬气的说道。
林南微微一笑,说道:“我本来也没想让你们归附,并州正缺奴隶,杀了你们有些可惜了,不过,我一夜之间灭了你们拓跋鲜卑部,其他鲜卑小部落还不争先恐后的归顺,他们可比你们容易管理得多。”
林南说完,拓跋鹰便摇头说道:“大人此言差矣,鲜卑人个个擅长弓马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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