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1649(我们的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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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1649(我们的1654)-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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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搭加里扬人男女老幼离开自己的村子时,从他们的眼睛里,新港社人读出了“死仇”两个字。

    从此新港社完全和荷兰人结盟了。每次有战争,比如和虎尾垄人、麻豆社人,新港社都必须出兵参加,甚至还要参与攻打西班牙人的淡水和基隆。尽管这是完全和他们不搭边的战争。荷兰人叫这个为血税。

    很快,社长马加达在村子的公屋里召集长老开会,商量如果荷兰人来让他们出兵时,要出多少青壮,该要什么代价。

    每个长老的面前,都放着一个竹筒,里面装着旱稻酒。长老喝得这种旱稻酒,非常珍贵。新港社和其它土著一样,都不会种水稻,只种旱稻。不除草,不耕田,用尖棍在地上扎眼,投放稻种。等旱稻成熟后,用手捋下稻穗,以臼冲之即可。

    做酒时,把米蒸五分熟,让社中未婚少女以嘴咀嚼之,做成酒曲,然后发酵成酒,谓之为女儿酒。没有一定的地位是喝不上这酒的。

    “要50把铁镖枪头。上次他们只给了30把。”一个长老说。

    社长点点头。旁边有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用鹅毛笔记下。

    “麻布要二十匹,上次我们出动了二百名战士,受伤了五人,只给了十五匹。”

    社长又点点头。

    忽然一个青年大叫起来:

    “他们收我们鹿肉的税太多了!我们为他们打仗,战士们还要交人头税!”

    社长又是哀伤又是愤怒地注视着儿子达鲁,说:“我只是叫你来听的,你就只能用你的耳朵,而不是嘴!”

    达鲁一直在旁边观看,当他见到这些老人们,只关心几把镖枪头,几匹布的时候,不由得不恼恨起来,难道他们不知道荷兰人又把他们的税增加了吗?!

    “出去!丛林里的豹子而开了丛林不如山猫,年轻人没有了头脑不如山猪!”

    达鲁就是豹子的意思。

    他恨恨地离开了公屋,离开了这群老糊涂。

    长老们仍然笑咪咪地用竹管吸着女儿酒,没有人在意。

    社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想:“不是荷兰人离不开我们,而是我们离不开他们。我的儿子,这一点你都看不到。你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玉山山顶的山豹王?”

    几个长老同样心知肚明,没有人去关心这场父子之争。

    “再多要二十担稻米吧,我看荷兰人的稻米多得像一座山。”又一个长老头也没抬地说。

    社长又点点头,说:“这次我们出动三百人。”

    王三和李四快速地砍了一些竹子和藤条,编成旱车。旱车类似东北的爬犁,只不过是由人拖行,可在草地和泥地上滑行,非常方便,当然拖起来累人。他们装了三头鹿,拖着回村里处理。

    还没到村口,他们听到了放索仔人的欢叫声。原来他们也有了很大的收获,村子里十几个的猎人捕杀了八头鹿,其中还有两头梅花鹿。

    李四旁观,那几头鹿身上有好几处伤口,明显是镖枪造成的。放索仔人曾向李四和王三学过下套子,挖陷阱,但手法不行,不会变化。但这也比以前收获增多了,可鹿却不会越来越多。

    随着大陆来猎鹿的人增多,鹿真的不好猎了。

    荷兰人自然高兴,他们发狩猎证,收钱;鹿肉及其附加物,收钱;鹿皮专营,赚大钱。

    可鹿少了,放索仔人的日子就会不好过,他们还比不上新港社人,至少人家还会种旱稻。而他们则完全离不开鹿。

    荷兰人带给了放索仔人一样东西,放索仔人叫它荷兰豆。

    荷兰商务员警告过放索仔人,当年袭击来自明大陆猎人的虎尾垄人受过惩罚,麻豆社人也是。他们不希望在下淡水河也发生类似的事情。他给放索仔人带来一样好东西,可以充当食物。

    于是,荷兰人送给了他们十几个圆圆的像小孩子拳头一样的东西,让他们切成几块,在较平整的地方种下,四个月后会收获更多。煮着吃,烤着吃都可以,不要光想着吃鹿肉。

    放索仔人顺从地按着商务员的要求种下,果然四个月后,他们得到了难得的丰收。荷兰豆烤着煮着吃果然饱腹,鹿肉果然卖出多了些,可以多换些铁器。

    后来其它村子里的人也来求种子,很快就在这一区域自然推广了。

    这自然得到了李四的注意。

    回到村子里后,李四和王三迅速地把鹿处理了。今天据说是荷兰豆的成熟期,他们要好好看看。

    荷兰豆,他们尝过,不算美味,但吃起来还行。

    放索仔人的阿巫带着吓人的面具,还在围绕着他们的猎物在跳唱着,语音怪异,但李四和王三能听懂。

    那阿巫唱道:“咱们的先辈啊,遇到了洪水。远远地飘浮啊,来到了这里。赐予我们食物啊,还有猎不尽的鹿。我们来到了啊,就是我们的地儿,嘿嘿!祖先在看着啊,就是我们的地儿!“

    李四轻声对王三说:“下一次来,再多给阿巫一匹布。”

    俩人没有敢打搅放索仔人神圣而庄严的仪式,悄悄地走向荷兰豆田。所谓田,只是略为平整,放索仔人连野草都拔不干净。

    李四粗暴地拔出一株荷兰豆,那根下有数个如小儿拳头大小的豆。

    “果真与红蕃薯不同,其小而众。”

    王三翻了下白眼说:“一眼看去就不相同嘛。”

    李四笑道:“既然如此,带回家乡广种如何?!”

    今天没有一个打赏。与昨天比真是冰火两重天,这样下去不好,会感冒。

    是不是我上一章写得不好?可我真是用了心啊!

    希望得到您慷慨的打赏,以此来肯定我。裸奔的滋味不好受。

第五十五章 历史尊重穿越者() 
    停泊在河口基地的紫云号,像一只忠诚的巨龙一样守护在河口。

    范船长六点钟就起来了。今天将是最忙的一天,紫川号将两次往返,从紫云号上卸货后送到热兰遮城。大副以他孩子小为理由,总是抢着值夜班。那么他也应该早点去替他。

    范船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尽量不要惊醒伟业。他穿好衣服,先把电热水杯热好水。然后进了卫生间。

    这艘日本远洋运输船虽然是八十年代的产品,但生活设施条件好。当初范船长上船适应时,嘴里骂着:“小日本真他妈的抠门,宿舍面积太小了。”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小,并不代表不舒适。比如他给自己挑的高级员工宿舍,里面竟还能有个卫生间,可以方便,又可洗漱。船长宿舍,那是董事们的。

    范船长出来后,水刚刚烧开。他断了电,坐在电脑旁边,点击着今天的工作流程,还好,和自己记住的工作内容相符。

    他从小冰箱里拿出多美滋牌奶粉,用刚才稍凉一会儿的开水,给儿子按比例冲了一大杯。伟业小时候就是喝这种奶粉长大的,怪了,孩子从来不喝鲜奶。这种奶粉好,七十度的水一冲一晃就完全融解。当年就是太贵,差不多十块一袋呢。

    他和伟业商量过,每天喝完一杯后,再去食堂吃早饭。

    电热水杯烧开时,范伟业早就被惊醒了。他眯着眼睛看着老爸宽厚的后背,看着他小心地为自己冲奶粉。心里莫明地有了点感动。这是怎么了?以前每天早晨,老爸老妈不是都为自己冲吗?为什么以前没感觉呢?

    范伟业和姜雪趴在紫云号的船舷上,悠悠地向河口基地看去。

    他们一个穿着儿童式白色上衣吊带西裤,一个穿着粉红的裙。远远地看去,和谐而又温馨。

    两个嘴唇红润,牙齿洁白的金童玉女在轻声低语。要是近旁听到他们的话会被吓一跳。

    “你说,这河的上游有什么?”

    “还用说,低等文明呗。你玩过帝国时代吗?”

    “没。上大学那时功课太紧,没有时间。线性代数一直搞不通。”

    “不会玩这个是你的损失。不过和你有同感!微积分啊,线性代数啊,都是没有人性的说。”

    “也不能这么说,数学还是很重要的,总比社经强吧。”

    “靠,要不是我年纪小,你的话有问题啊。社经,不知道的人想法很多的。”

    “真恶心,你们男人想法真恶心。”

    “我是男孩啊,你别动手动脚。你知道微积分是谁发明的吗?”

    姜雪松开揪着范伟业耳朵的手,迟疑地说:“好像是牛顿吧?我记得有这么一道智力题,我选择对了。”

    “他是哪年出生的?我恨死了微积分!”

    “不知道。好像是一六几几年吧?”

    “走,我们去齐叔叔那里查一下。”

    “哟,你不叫人大叔大叔了?叔叔,很亲切。”

    “当然,求人时谁不会说好听的。”

    金童玉女蹦蹦跳跳地跑到通讯信息公司办公室。

    穿越者们所有的空调可能都集中到通讯信息公司了。没办法,这里是他们的中枢神经和大脑。

    那些运转的主机和服务器还有其它终端设备比人还需要降温。虽然目前在紫云号上暂时运转,但最终,它们都会被安排到一处神秘的地方,直到它们寿终正寝。但在有着多年维修经验的齐国生经理看来,精心保养,在加上带上足够多的易损零部件,维持三十年足够用了。

    维持三十年,穿越者们有信心和能力达到电子管时代。

    金童玉女的甜言蜜语没有打动齐国生经理,这里太重要了,不能让这两个小家伙呆在这里,看他们的动作都是笨手笨脚的,千万别弄坏了什么。

    “都回去,都回去。再有二十分钟,信息库就完全开放了,回宿舍等着上网查吧!”

    齐国生经理张开双臂像是驱赶俩只小鸡,他无视小鸡们很萌。

    “哎,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在范伟业的宿舍里,俩人坐在床上,双脚一踢一踢的,无聊地等待着。

    范伟业哀叹着时光不逝。

    “你对现在的身体有什么感受?”

    “你指哪部份?上身还是下身?”

    “……”

    范伟业在姜雪的脸上看到了cf中常看到的两个大字:怒气!

    范伟业快速地说:“感受太多了,我发觉我的运动机能下降了,平衡,谐调能力都不太行,还有眼睛的视角好像变窄了。有趣的是,大脑发育本来没达到最成熟时的状态,但好像完全能容纳我27岁的经历和知识体体系……你说怪不怪?”

    “不怪,七岁的脑子装下二十七的知识和经历,说明你脑子里的知识本来就少呗!”姜雪忍不住笑了。

    范伟业也笑了,他知道她不怪罪他宅男式的调侃了。

    “说真的啊,我也是一样的感受。不过你注意到没有,我们的感情和情绪变丰富了,控制自己情感和情绪的能力严重下降了?”姜雪没有等范伟业的回答,继续说,“是不是我们成熟后,大脑里的空间多半是被控制能力和压抑能力占有了?”

    “干嘛,你要做儿童心理学专家啊?”

    “为什么不?我本身就是很好的观察对像,而且还有你这个参照物。”

    “别找我啊,我没时间回答你那些奇怪的问题。”

    “哎呀,还知道问卷调查法啊?”

    “大学里谁没有被问过啊。你可以去问叶子鸿和苏白离,还有一个刘海洋都可以嘛,他们都才十五六七八,别总盯着我。”

    “就盯着你。不过你说得对,我可以扩大范围,多多调研,弄不好我将来会是最伟大的心理学家!”

    “你一个学会计专业的,怎么对心理学感兴趣?”

    “我妈妈买了好多这样的书,我不发病期间也看些。”

    “你那病真的是时好时坏吗?”范伟业小心地问道。

    “真的,”姜雪重重地点了点头,“发病后,我感觉自己就像在一个极小的空间里出不来,周围事物全是奇形怪状的东西……”

    “好了!”范伟业的注意力马上被电脑屏幕上的接通信息吸引了,他飞快地敲打着键盘,眼睛兴奋得直发亮。

    姜雪嘟囔着:“儿童注意力容易被转移……”

    “你说什么?”范伟业点了若干个子录,飞快地找到了他想要的信息,扭头对姜雪说,“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你找他们干什么?”

    “哈哈,1643年1月4日,艾萨克牛顿出生于英格兰林肯郡乡下的一个小村落伍尔索普村;1646年7月1日莱布尼茨出生于神圣罗马帝国的莱比锡!”

    “怎么啦?你笑得怪吓人的。”

    “怎么啦?!你知道我在大学里被数学摧残成什么样了吗?!”

    “你要害了他们?!你别搞笑好不好?”

    “不,不,我会教导他们,不过作业完不成可要受惩罚吧?嗯?!”

    “那你想当数学老师?”

    “不,我突然想当数学专家了……一定很有意思。”

    “有意思吗?你要把他们怎么样?”

    “我还没想好,打手心是一定的了。你想啊,到时候我先是老师,对着牛顿和莱布尼茨说,你们两个的暑假作业很简单,一个是费马大定理,一个是费马小定理。完不成作业可不能回国探亲噢?”

    “用不着那么难吧?一个贝叶斯定理搞定了”

    “贝叶斯定理是干什么的?”

    “切,属于“四大名补”一样的家伙,要去研究数学。”

    “可我现在真的很感兴趣,把微积分搞定先!”

    1649年1月3日的夜晚,远在欧洲的牛顿和莱布尼茨几乎同时惊醒,三岁的莱布尼茨哭着要找妈妈说,他梦见了有人要打他。而六岁的牛顿默默在心里喊着,父亲啊,请来帮帮我。

    自行采伐机,如果是实施间伐,那么一小时可伐十至十五立方米的木材。如果是平推,那么……想象着野象冲进玉米地吧,众多岸生红树东倒西歪地给它让路,经过昨天一天不间断地平推,一条六米宽两千多米长的通道诞生了。它完全穿透了红树林,直接面对一片竹林。

    卢旺材停了自行采伐机,这个大家伙一个小时要吃十多公斤将近二十升的柴油,为了伐竹林而用它,性价比太低。油锯、斧子上吧。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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