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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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二夏天-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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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学校广播大喇叭失灵课间操暂停,可给泼猴们制造机会了,大课间翟皓王鹤一伙先去后黑板处扎五分钟马步再蛙跳几圈,嘴里模仿青蛙呱呱叫。整齐划一的夸张动作乍一看跟和邪教似的,怪噪应人的。

    “走走走,去外面玩点别的去!”刘子滢拽起翟皓后脖领向外拖,好说歹说没用,非逼我暴力解决问题。

    “哎呀不得了喽,警|察打人啦!”翟皓怪声嗷嗷,惹得哄堂大笑。

    梆梆梆仨大响栗子,刘子滢笑问:“还胡说吗?”越发口无遮拦,哗众取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翟皓揉脑门:“不胡说了。”

    “班长总教训我们,为啥不管女生,她们在班里追跑打闹你看不见么?”孙永说着边挖鼻屎,搓成小球随便弹飞。

    刘子滢忍住干呕道:“你们不揪女生小辫他们至于追你们打?”孙永和马将堪称天生一对,脏得让人无法近身攻击,但是马将人家有底线保持衣冠整洁,孙永就。。。。。。【手动拜拜】

    语文课刚上,孙永举手说想去拉屎。

    陈老师瞪他一眼:“课间二十分钟干嘛去了,快去快回!”

    没过五分钟他滚进来,喊完报告拧着内八字晃悠返座。刘子滢新鲜他为嘛学潘长江走路,不过很快将注意力拉回课堂,期末在即,周围几匹野狼都虎视眈眈觊觎第一宝座,不可以掉以轻心呐。

    余光觑见斜上方不断鼓揪的人影,她下意识望去,只见——

    孙永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闪电突袭,扭脸食指流畅地划过后桌马将打开的作业本,动如脱兔旋身继续跟大伙读拼音,速度之快令目击者刘子滢瞠目结舌。

    教室上空盘旋回荡马将慢半拍的尖叫:“啊!老师孙永大便不擦纸抠屁股抠出屎抹我本上啦!”

    刘子滢此刻多痛恨自己不是瞎子,眼珠子乱看啥,明天长针眼怎办!

    “雾草~前调马记小磨香油,中调现榨浓芝麻酱,后调五谷屎臭,这本绝壁浓香型。”程修齐看热闹不嫌事大。

    翟皓捂鼻子:“我想吐。。。。。。”

    刘子滢回头看看湛闳肆反应,这厮仍入定高僧般平静从容,超脱世俗袅袅于山峦于湖海,装逼一万年不动摇。

    “看我作甚,不是我抹的。”她表情好奇怪。

    中指在阴暗小角落中陡然勃|起,谁拓麻质疑你了?!

    陈老师也非常日狗,执教十余年首次遇到这种刷新三观的事件,面部肌肉抽搐几下憋住笑意,粗嗓门说:“孙永随我到办公室拿纸,马将你的本子。。。。。。先扔掉再说吧。”

    陈老师离开教室,大伙捧腹大笑,后排一些多动症男生表演型人格,前仰后合拍地打滚,浑身上下全是戏。

    孙永擦完屁股赔马将个新本子,可怜他还得再补一次作业。╮(╯…╰)╭

    马将风波很快被大家置之脑后,期末考试的暑假才是他们的关注焦点。

    小学生少有考试前疯狂复习,学的大多是基础知识思考空间少,更何况她这位13年高考语文成绩全区第五的小霸主,啃老本至少撑到初三。

    上午考完湛闳肆特意找刘子滢搭讪,接连三次跌在语文面前摔成狗吃丨屎,小冷帅终于抑制不住打探她答题情况。

    他开门见山:“落有几个音,如何组词?”

    刘子滢眼球转到右边回忆,貌似是最后一道扩散题:“我写出四个。分别是luo落网、là丢三落四、lào落枕和luo大大落落。”念在有些技术含量大发慈悲告诉他,反正考都考完了。

    湛闳肆面色凝重:“竟然有四个?”最后一个估摸她瞎凑的。

    刘子滢笑意加深,决定再来一棒:“差字有三音,参差不齐的ci哦。”咩哈哈,小冷帅,你不服气的样子颇有姐当年的风范呢。

    数学附加题居然是画出正方体平面展开图,她深深吸口气:“嗯哼哼~”出题人你另外一个身份乃我七舅姥爷吧!要求五个,老子分分钟画11个不同体位给你gc。

    湛闳肆奋笔疾书,赶在刘子滢前率先翻篇。四周群众小小惊呼,他抬头扫眼前面某人刹那绷直的后背,抿抿嘴角。

    刘子滢撇嘴,哪会不造他那点小九九,装逼犯一天不装逼简直亏大发。这是装逼不收税,不然当地纳税大户年年花落他家。

    班主任收完卷子宣布班委留下打扫卫生,刘子滢发育早在小萝卜中鹤立鸡群,仗着比湛闳肆高半头身高优势抢走擦黑板活计。

    卫生工作井井有条顺利完成,巡视一圈空荡整洁的教室,她最后善后锁门。

    抬头仰望湛蓝晴空,忽然笑弯眼睛,二年级我来咯!

    清早刘子滢被刘妈掀被窝叫起来,舅妈检出怀孕,姥姥邀请一大家子吃饺子。

    “现在刚八点,不是中午吃饭嘛!”刘子滢起床气爆炸,昨晚规整人生计划到凌晨三点,五小时根本不够睡。

    刘妈翻腾大衣柜,柜门格挡发出闷闷的声音:“胡振小洁子他们从市里来了,早去让姥爷带你们上机场树林抓小兔子小松鼠。”

    三道黑线垂直降落,有那功夫我去宠物市场花几十块钱买一只不成吗?

    刘妈把她叠放整齐的衣服翻乱,揪出一套休闲装,潇洒留下一句:“好闺女再帮妈妈叠好昂。”

    斯巴达尔康鼻:“我强调多少次不要和我衣服混在一起,收拾得很费时间好不好!!!”

    刘妈探头满不在乎道:“你那点衣服用不了一扇柜,空着还浪费地方。”

    刘爸刘妈西屋放置一套大组合家具,能塞的全塞满刘妈四季衣物,不能叠的各色大衣立柜装不下都来和东屋衣柜抢地盘,刘爸西服和刘子滢纱裙哀伤地在夹缝中求生存,挤得板直板直根本不用熨。

    呼吸吐纳,拍胸脯用歹竹出好笋来自我宽慰。

    大人们在客厅聊天,二手烟的烟雾使人呼吸困难,拉起小妹躲到小菜园无偿贡献二氧化碳促进蔬菜光合作用。

    “唉,那个不能往嘴里搁,吐出来啊!”刘子滢掰开小妹的嘴巴,这丫小时候有个毛病专捡地上东西吃,遭制止就特别狂躁,后来神奇地不治而愈。如果大姨允许真心好想给《走近科学》栏目剧组致电,分三集详细揭秘阐释这种神秘现象。

    小妹吐掉石子,撅着嘴说:“滢滢姐,我饿。”

    “再等等哈,中午吃茴香肉馅大饺子。”刘子滢箍住她两只胖爪,省得又捡别的磨牙。

    “为嘛没有韭菜,西葫鸡蛋?”小妹歪头问。

    “有有有都有。”她记得小妹不能吃韭菜,一吃胃口烧。

    “有辣椒馅的吗?”

    刘子滢毁灭脸:“辣椒太辣,不可以包饺子。即使他们包别人也吃不了,你可以等长大创新料理。”

    一颗厨师界黑暗料理巨星的种子悄悄在小妹心中扎根,她郑重点头:“我长大后就弄辣椒饺子。”

    刘子滢脑补下这醉人画面,大概那天报纸头条是:郊区民宅涌现多名人形哥斯拉,喷火摧毁建筑物。

    饭间大姨询问舅妈孕吐程度如何,舅妈初为人母尚且青涩,对“怀孕”字眼自动闪避,支支吾吾驴唇马嘴说了几句,红着脸低头吃饭。

    餐厅仅有碗筷相触发出的脆响,所有人绞尽脑汁希望转移话题活跃气氛。

    刘妈问刘子滢:“大滢说舅妈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

    刘子滢囫囵吞下半只水饺,未经大脑极为自然道:“弟弟呗。”不光预知性别还预知长相身高体重肺活量。。。。。。乱入专有名词若干。

    “你怎清楚,二郎神小徒弟开过天眼?”大姨父调侃。

    她扔给大姨父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自行体会,天机不可泄漏。

    大姨打圆场:“小孩子说话具有灵性,她舅妈这胎铁定是男孩,姥姥等着抱大孙子吧。”

    姥姥可爱的摇摇手:“我不管什么孙子外孙,手心手背都是肉,白眼黑眼我都耐(爱)!”

    刘妈:“瞧咱妈多会说话,大滢滢大蓉蓉挣钱多给姥姥,花钱买好听的。”

    姥姥呸刘妈:“甭存心挑拨我们关系,完全发自内心讲大实话,倒贴钱说好的,谁让我俩大白眼子是姥姥宝贝疙瘩,姥爷觉着呢?”

    姥爷呲呲呲笑,没说话。

    下午亲戚拜访。胡振左手牵小洁右手牵悦悦,看见刘子滢牙床都笑出来了:“大滢!”

    三人里悦悦学历高职幼教,剩下初中毕业走入社会挣钱打工。悦悦本性憨厚萌蠢,上高职后完全变个人,骂街打架全学会了,满口脏话不好相与。刘子滢小时候超级怕悦悦爸,大表舅天生凶相,讲话杀气毕露,曾经他训诫悦悦刘子滢在旁边吓哭过。越严厉的家长养出越叛逆的孩子,过度紧绷往往造成加倍反弹。

    “嘘,小声点,大蓉睡觉呐。”她盘腿坐在床沿摆弄魔方,舅妈肚里的弟弟玩魔方超级流弊,她嚷嚷学却一直没时间,现下又得蹉跎十年。

    “哦哦。”胡振领妹妹们脱鞋上|床,几个人围在刘子滢身边盯她转小方块。

    胡振抢过玩具试图转回一面,耐心不足撇到一边郁闷道:“有嘛可玩的,破玩意儿。”

    刘子滢躺倒:“先睡会儿呗,姥爷答应我睡醒去大沙子堆。”往北走有一处大型沙场,至少五座沙堆,弟弟上学前姥爷经常带他们上那里耍。老先生和放羊般,到目的地找块平地晒日光浴,几只小羊噌噌上山吃草(划掉)嬉戏,一放就是七八年。

    市区闷大的孩子哪痛快撒野过,听说能玩沙子全躺下睡觉,睡不着也使劲儿闭眼。门外大人们打麻将传来哗啦哗啦的牌声,谈话的人言充当催眠曲,刘子滢模模糊糊旋入梦乡。

    梦中,她回到大一期末考完最后一科专业课,匆匆忙忙拉着沉重行李箱在烈日下焦急等待公交车。赶到高铁站只剩15分钟开车,手拿学生证和身份证冲进12306网络取票口却得知仅有一个正常运行其余故障暂停服务。

    刘子滢眺望人工台迂回两绕的队伍,瞬间五雷轰顶。抱着排上就走不行改签的心态慢慢拖拉行李乖乖站机器口,左等右等半天不见人数减小,她焦急跺脚,前面人被502粘住脚底板了嘛,靠!

    表盘显示时间流逝五分钟,她暴脾气蹿上来预备进化金刚模式,扔下行李箱,反正有密码锁小偷打不开,duangduang走到队列前端,发现有位身材修长的大男生在跟弱智似的反复摁取票就不点确定。

    “你,占着茅坑不拉屎,有完没完啦!”刘子滢脑门上火,双手推他一把,将他怼出队伍。

    男生错愕片刻转头傻傻瞧着她,忽然绽开一朵微笑,脸颊一侧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刘子滢打死不承认被他笑容晃花了狗眼,硬气吼道:“笑屁啊你!”

    男生长臂伸展,笑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柔声说:“抱抱~”

    “我。。。。。。抱还老娘黄金啊白痴。

    “你为什么不抱我,为什么?”男生长腿跨到她面前狠命摇晃她肩膀痛诉,频率快得看景出现叠影儿。

    “醒醒醒醒!去沙子堆。”

    刘子滢打飞胡振的臭猪蹄:“滚开,我要被你摇出脑震荡了。”呼,噩梦终于醒了,这年头在梦里都不轻松,竟梦见稀奇古怪的东西或事,一颗心掰两半操,可别年纪轻轻少年脱发。

    姥爷像花果山猴子王率领一班小猴出征,敲锣打鼓朝游乐场前进。抵达目的地孩子们脱鞋呐喊,胡振提议比赛,谁先冲到顶谁享有最高峰占领权。

    姥爷一声令下,猴子们手脚并用往上爬,刘子滢心理年龄不允许她做如此搞笑的举措,便坐姥爷身边用小树枝写字。

    “会写多少字?”每当姥爷用独有的缓慢语调轻轻说话时,她的眼底总控制不住泛起泪花。

    “不少了。”很多很多,连您的名字也会写呢。

    她将树枝双手捧给姥爷:“姥爷您教我画画吧,我想学大马。”

    “行。”

    笔锋流畅果决,手法娴熟有力,苍老大手轻捏树条,一支栩栩如生正在奔腾的骏马渐浮于沙地之上。

    “超赞,国宝级大师赵教授。”刘子滢竖大拇指,嘴和抹了蜜般夸姥爷。

    平底厚玻璃眼镜遮挡住老先生泛着活力的光华,树枝还给刘子滢,慢慢说道:“老鹰我也会,你学吗?”

    “嗯嗯嗯!”脑残粉一号压根不懂拒绝是神马。

    “滢滢姐,上来玩!”小妹在高处呼唤她。

    刘子滢高声回道:“你们玩吧,我太累!”玩啥,祸祸得哪哪全沾土,洁癖症郑重拒绝。

    脏了吧唧的土猴晚饭点到家,各自爸妈欠点认不出自个闺女儿子,小洁子最疯狂,低头卸下两三抔沙土,不造她怎么在一路旋转跳跃中完好无损保存下来哒。其余仨头顶冒脏烟儿,胡振妈直说他们是土里刨出来的。

    整洁如新的刘子滢在其中当属另类,傲娇地游走于刘妈刘爸审判切割视线中依旧风华正茂。

    暑假过半,刘妈忍受不了刘子滢宅女作风,以全身长绿毛为借口一脚将她踢往老家。

    这次邱巍表哥被揍怕没胆儿来,刘奶看顾邱茵、刘潼和刘子滢姐妹。白天两个大的满村跑,小的在老房跟刘奶学绣花,倒也和谐。

    唯一让刘子滢忿忿然怒火难平是刘潼养了太多猫,某天半夜惊醒,五只猫紧贴着她睡觉。这些猫静静潜入被子里紧挨你皮肤挠虱子,搔下来的吸血小虫们欢乐地选取合适地点畅饮,咬得后背胳膊大腿全是红疙瘩。

    刘子滢找刘潼商量,可不可以插门不让猫上炕,刘潼激烈反对,称猫咪乃她心尖尖儿必须躺一起睡方能安心。

    本来她对猫无感,现在仇恨值光速上涨,什么时候突破天际一个个全丢出去给口饭吃拉倒。(/#‘Д′)ノ;~┴┴

    下午4点,村里大喇叭喊村口有卖焖子和炸鸡排。农村条件差,小孩们想吃口零嘴得等每周三和周末有摊主推小车到大桥那里叫卖。刘奶把钱塞袜子里,出门带小姑娘们解馋。

    村口聚集很多儿童和大人,依稀能听见摊主吆喝卖焖子。

    刘潼高呼着喊:“哦哦,焖子焖子,我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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