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弱女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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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弱女战神-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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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骇之下,赢溪前辈已是转眼不见。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她是如何离去的,要去做什么?

    孟赢溪飞身过去,当即就寻见鬼祟逃窜之人,她美目乍圆,五味俱出,心道:“难怪误会深不可解,原来如此!”

    离奇的风声逐渐衰弱,音未竭尽,忽然又大作。

    “呜……呜……”

    一阵昏天黑地的飞沙走石之后,迷离的众眼见到赢溪前辈忽然闪现,她回来了,还是原来的位置。不过,其手里却多了一样东西——人!

    确实是人,是一个相貌与玄奘有九分相似,几可与其相称孪生兄弟的和尚!

    玄奘大惊,这个僧人怎会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他霎时间彻明了先前落于自身的诸般凶险。

    崆峒派的道士们斗眼打量了这两个容貌极其相似的僧人,恍然顿觉自己真是辩错了人,若非赢溪前辈几次加以阻止,已是铸下滥杀无辜的大错,他们愧疚加恼怒地暴喊:“好个淫僧,终于逮到你了,纳命来!”

    见道长们蜂起涌动,“赢溪前辈”应景顺手将此被震封了经脉之人抛了过去。

    慈悲为怀的玄奘观见崆峒派上下人人杀气四溢,他刚刚将口微张,连半声都还未发出,恶迹斑斑的淫僧便已血溅三尺,身首异处。

    “习恶众生,从纤毫间,便至无量。临命终日,得闻一佛名、一菩萨名、一辟支佛名,不问有罪无罪,悉得解脱。”

    唐僧的面色由煞黑转煞白,无奈地席地盘腿打坐,随即念经超度亡灵: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飞虹子压抑不住激动,近身于她大礼道:“苍天有眼,尊上身披万福,好在赢溪前辈几次出手化解误会,眼下更是运使神功揪出了这冤头债主的孽障,我崆峒派险些就错手伤及无辜,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妖精”不受尊奉地笑道:“功在玄奘法师,是他的虔诚取经之心让佛主显灵了。”

    抓到了罪魁祸首,孟赢溪本来挺高兴,结果扫眼过去,却看见唐僧满脸乌云地在闭目念经,一时落了兴致。

    她心下叹道:“唉……唐僧果然不堪见杀戮,这为他洗去冤屈的莫大喜事竟也抵不过犯杀戒所带来的伤怀。”

    玄奘一直在凝神叨着超度经文,旁人在说什么做什么都视若无存。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掌派率领着崆峒派众道士草草言别几句就匆忙离开了,走时他们还拎去了淫僧的尸首,目的是要给周围受害的百姓一个交代,也是给其他欲行效仿的恶人以震慑。

    表相上,飞虹子虽然非常景仰“赢溪前辈”,其实他根本不敢与之深交。

    在崆峒派掌派所了知的传闻中,此妖喜怒无常,翻脸如翻手,敌友易位只是眨眼间的事,所以他口尊是口尊,心下却是生出无比惧怕,如此厉害的妖精,要是哪句话考虑不周得罪了她,后果不堪设想。走……是当务之急的上上策!

第二百二十二章 逆血唐朝——《西域记》9() 
天色开始发暗,孟赢溪只得去提醒席地打坐,仍在念念有词的唐僧,“玄奘,人都走光了,咱们也该走了吧?”

    唐僧冷面起身,然后骑上自己的马,掉头就沿原路返回郎。

    她不解,追声过去,“诶,玄奘,你这就回去了么?”

    没有得到回音,孟赢溪只好心怀抱怨地骑马撵去,当行至并排时她嗔道:“喂……玄奘,你一个堂堂的*师怎地比姑娘家还小肚鸡肠,不就是死了个恶人么?人世间无时无刻不在死人,死了个当死之人就算不是幸事,也是顺乎天理,照应民-意。”

    见对方不作声色,她再道:“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这个与你相貌堪称孪生的淫僧不死,他迟早还要行恶,难说你一生的清誉都要因此人而毁,别说取经了,下牢狱,杀头腰斩都没个准,不是么?”

    玄奘终于回话了,但声音很冷,而且是质问,“南无阿弥陀佛,南阎浮提众生,举止动念,无不是业,无不是罪。梦衍西仙子,你为何要仰仗自己践凡的本事而浑行杀戮?锎”

    “什,什么杀戮?”她被问得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说什么?淫僧是我捉的,但杀他的人是崆峒派道士!”

    他俨然怒目过来,“梦衍西仙子,你还是女菩萨么?一次就杀了上千人!这究竟是为什么?”

    “梦衍西仙子”语塞了,她不知道飞虹子向弟子们道过此事,因为她听不懂方言。

    查找事情的起因不难,孟赢溪依先前细微的观察推断出,此话定是飞虹子说出来的,时间上大概是自己出手捉淫僧的前刻,她回来之后,唐僧的脸色就明显不对。

    “驾……驾……”

    “吁……”

    她不甘自己被唐僧于心灵上产生永远的蔑视与隔离,于是策马超过去,截道拦住人,双方迎面对视。

    “没错,我的确是一次就杀过上千人,可他们都是行恶的蒙面杀手!并且是死忠于主人,不完成任务誓不罢休的冷血杀手。我在出手前不但劝阻过,还恐吓过他们,可全都无济于事,当时,我保护的人是一国之君,西燕君主——慕容冲!”

    唐僧没有接话,她就继续说:“如果不这样做,同样要死上千人,还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去死吗……玄奘法师,请你用博大精深的佛法来教教我,如此情形之下,那我该怎么办?”

    玄奘得知详情后陷入了沉思,“梦衍西仙子”说的话不无道理,如果终归要死上千人,选择灭恶而留善不失为紧急情形下唯一能妥协之抉择,当属无可厚非。

    他喃喃道:“南无阿弥陀佛,复次观世音,若未来、现在诸世界中,六道众生,临命终时,得闻地藏菩萨名,一声历耳根者,是诸众生,永不历三恶道苦。宿世骨肉,使作方便,愿离恶道。”

    “梦衍西仙子”听得满头雾水,她直言明示,“什么意思?妖精不懂佛语,请说简单一点。”

    唐僧歉施以僧礼,“南无阿弥陀佛,是玄奘错怪梦衍西仙子了。”

    “唉……无碍无碍,只要别摆臭脸对人就行。”

    “臭……臭脸?”

    “对啊!你先前不是这样么?”

    “南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玄奘的心地法门欠实,我观是南阎浮提众生,举心动念无不是罪。拘留孙佛偈,见身无实是佛见,了心如幻是佛了。”

    “梦衍西仙子”又晕了,“玄奘法师,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仙子请讲。”

    “你与我说话时,能不带经文与佛法么?还有南无阿弥陀佛。对了……说好你不喊我仙子的,怎么又喊上了?”

    唐僧再次颔首施礼,“南无……哦,是玄奘大意了,还请梦衍西姑娘见谅。”

    孟赢溪噗嗤一笑,趁机变容戏他道:“看你,怎么说话来着,有我这么这么老的姑娘么?”

    “啊!”他抬头见愣,“这,这……”

    “真是笨,喊我妖精不就得了,蛮好听的。”

    “哈哈哈哈……”

    二人会心地畅笑,蔓蔓嫋嫋,渢渢泱泱,满怀不愉快的乌云尽数散去。唐僧此刻的笑容很世俗,叫“妖精”很是偷乐了一阵。

    见他依然走归路,孟赢溪问:“诶……玄奘法师,你不去宣扬佛法了么?”

    玄奘续笑而回:“世上有诸多行事犯戒之人,贫道若一一去普渡,终老也无济寰宇众生,取经正法才是迫切之事。”

    她抛话,“就是嘛,你现在才想明白呀!”

    二人一通快马加鞭行走,月上枝头才赶回到塔儿寺。

    唐僧挂挂地回望了好几眼老貌的梦衍西仙子,才于心不忍地入寺去歇息,他忽然难过于对方的就寝之地,以前可没有乍起过此念。

    '次日下午……'

    瓜州的刺使独孤达以及州使李昌再次抵临塔儿寺探访玄奘,并暗下叙说通碟之事始终是个隐忧,劝他早点动身离开,他们还携来了一个尖嘴猴腮,身材视之健壮的胡人向导——石磐陀。

    石磐陀被引而参见玄奘,他当场貌尽恭谨地慷慨许诺:“愿送师父过五烽,礼佛也是我的心愿,还肯请玄奘法师为石磐陀授戒,以便追随左右,化解迷途。弟子愿归依佛竟,归依法竟,归依僧竟。”

    唐僧无比欢喜,于是在众僧的见证下开道场诵经为其授了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谓之五戒)。

    玄奘本欲就此前行,石磐陀说他要回去精心准备一下,等第二天再走。

    等官吏们离去后,唐僧就出寺来寻“梦衍西仙子”,见老妇人正背靠着拴马的大树眺望远方,他心起暖流,神色愉快地走过去。

    未等人近,她便转身过来先声而问:“官府的人又来做什么?”

    “哦……他们劝我尽快离开此地,以防不测。两位大人对贫道很是体恤照顾,还专门带来了一位引路的向导。梦衍西,玄奘准备明天就动身西行,不知你有何打算?”

    “我当然是随你而行,诶……你不是迫切西去么,为什么要等明天?”

    “那位胡人向导说他要准备一下,明天再过来。”

    “胡人向导……是不是那个尖嘴猴腮之人?”

    “慧眼仙明,正是。”唐僧稍笑道:“石磐陀他还主动请愿皈依我佛门之下,先前我特地为他授了五戒,已经事为佛门的俗家弟子,赐法号悟空。”

    “什么什么,悟空?!”孟赢溪冠缨索绝,“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孙猴子呀!别说,还真挺象只猴子的。”

    唐僧一脸的迷糊,“梦衍西你这是作何,此事值得起笑么?”

    “石磐陀……悟空。”她还在自言自语笑个不停,“他姓石,难怪要说孙猴子是从石头里迸出来的。”

    他完全不明白这个梦衍西仙子在叨笑些什么,就另行起话:“梦衍西,玄奘已有向导,他还是我佛门弟子,据此可断言,以后的路途会顺利许多。你……你其实完全可以依心行事,重开自由法门,云生悦人悦己。”

    孟赢溪妖眼灼灼,嫣然一笑,“怎么,有了新的依靠你又想撵我走吗?”

    “南无……哦,不不不,玄奘不是这个意思。那好,梦衍西你该当如何就如何,如果一路随行,还望多加保重。”

    “你我就不必客套这些,让人老有隔阂感。”

    “罪过罪过,玄奘此后会多加注意。”唐僧观了观四周,“此处人多眼杂,难免起蜚语,贫道这就回去了。”

    “诶……等一下。”

    孟赢溪依着自己天性的敏感特意叮嘱道:“我对这个石磐陀有着莫名的讨厌,此人的面相有些奸诈,你要多留个心眼。”

    “以容取人,失之子羽。梦衍西,你这就多虑了。”

    唐僧略有不快,于是继续渡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休嫌貌不扬,白璧璞中藏。诚能知美中有恶,恶中有美,相术不减姑布子卿矣。执形而论相,乃是管中窥豹。不离形,不拘法,视于无形,听于无声,方可定夺相之善者。”

    他留下一大堆的话走了,“妖精”在身后微叹:“这个唐僧训人好厉害,嘀嘀咕咕嚼个老半天。唉……纯是一副菩萨心肠,什么事情都往好处想。看来,这提防他人的任务只有依靠我这个妖精自己去小心警醒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逆血唐朝——《西域记》10() 
第二天傍晚时分,石磐陀终于出现于寺中,他的身旁除了有一匹瘦骨嶙峋的老赤马外,还另有一位与马同状,瘦骨嶙峋的老翁。

    玄奘对于悟空的迟迟到来心有不快,但他病未行加指责郎。

    “玄奘师父,悟空来迟,让您久等了。”

    “无碍无碍。”唐僧看了看老翁,行僧礼问道:“南无阿弥陀佛,这位老施主是……”

    “玄奘师父,他是识途老马的主人。锎”

    石磐陀解释道:“西路险恶异常,沙河阻远,又有鬼魅热风,遇到就要丧命。即便同伴众多都还时常迷路,仅凭你我师徒二人怎么可行?悟空多番考虑,师父身尊等佛,万万不可自轻身命,所以特寻来此辩路老马,这位老者奇善,他不求财物,只需以马易马则可。”

    唐僧喜颜礼道:“哦……多谢老施主送此宝马,菩萨之心令人万分感怀。”

    老翁看了石磐陀一眼,然后怯怯地回礼,“玄奘法师请放心,我这老马往返伊吾已有十五次之多,知路而健行,定能力保平安。”

    双方愉快地交换了马匹,唐僧原来的高头大马变成了弱不堪言的所谓的识途老马。

    告别完塔儿寺众僧,玄奘背起了他的大经箧。

    悟空笑道:“师父请上马。”

    唐僧悲悯地骑身于马后,二人共骑一老马,叫他不忍,但也无可奈何。

    老赤马哆嗦着踏出无槛的寺门,玄奘习惯性地去扫视一直寸步不离的梦衍西仙子,可左看右看均是不见人,马也不见。

    他突生伤感地心道:“奇怪,仙子上哪儿去了?她不是要随我西行的吗,关键时刻却没了踪影。”

    唐僧不时地四处张望,心中不断地勾来挂去,他很纳闷自己为何会这样,自问也不是有破戒之欲,于是只得暗诵经文来解脱。

    “意寂不动。不起淫心不念淫事。不想淫乐不动淫根。淫识不转如解脱心。住寂灭处常乐城。安稳无为随学佛心。住真如际。一向入于十八大空九种涅槃。淫欲不断绝,相续生众生。”

    心未静,他再次自律自醒。

    “颠倒妄见起,幻惑故生爱。一切女色滑,如树生狂花。颠倒风所吹,萎花为虫聚。女人如画瓶,渧渧浓血流。瓶满复淋漏,不净盈于外。眼见不净汁,如偷狗贪淫。当自灭诸爱,一心观不净。服饮于甘露,住大涅槃城。”

    摇摇摆摆地走出半里地后,师徒二人的身后传来有力的马蹄声。

    心事重重的唐僧随意的一个回头,昏暗的神思溅射出令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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