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糊涂万分,自己明明是在河边与赢溪聊天,然后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推倒砸在石头上,怎么突然间睡帐篷里了?难道一切都是梦境?他一摸疼痛的后脑勺,有两个肿胀的大包。
他失口大叫:“见鬼,根本不是梦!”
帐篷“呲”的急急拉开,赵政扑出来撒腿就跑,他边跑边喊:“快跟我走,赢溪昨晚来过!”
肖鹭洋和于文轩被赵政异常的举动吓了一跳,两人皆神魂摇摆。
“他是不是疯了?”
“走,看看去。”
三人急匆匆来到河边,见赵政高一脚低一脚在石滩满地乱找,肖鹭洋和于文轩看得丈二摸不着头脑。
赵政自言自语:“怪事!我明明就是在这地方和赢溪吃烤鱼来着,怎么会没有痕迹?再怎么说也该有柴火的残留呀!”
肖鹭洋和于文轩听声后也跟着找,可是也没能发现什么烧火的痕迹。
于文轩不满地叫道:“赵政你这个色疯子,大清早的发什么神颠?这些石头光光鲜鲜的,哪有烧过火的迹象?”
肖鹭洋拉脸说道:“哎呀!这小子想女人想疯了,一晚上尽做**,醒来后还当了真!甭理他,走走走,咱们洗把脸回去。”
第三十章 邂逅8()
肖鹭洋和于文轩骂骂咧咧先行回营地,赵政最终一无所获,没过多久,他也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河滩。
因为昨晚的印象非常清晰,他自己确实也摔伤了,所以后背乍起刺骨的寒气。
走到半路,赵政哆嗦了一下,“我真见鬼了吗?她说什么她已经死了!我只能看到一堆白骨。这不是明摆着真的遇见了鬼!嘶……好可怕!”
赵政找不到痕迹是必然的,因为孟赢溪做了手脚。
看到人被自己误伤而昏迷不醒,孟赢溪担心他醒来后会被这匪夷所思的情况所惊吓,于是当她把赵政安置回营地后,就立刻回到河滩将踪迹处理了:柴火丢水里漂走,燃过火的石块被扔进了河里,然后换了新的,以造成一切都是做梦的假象。
肖鹭洋和于文轩正在拆帐篷,看到赵政有一步没一步地过来很是好笑。
“色疯子,你小子就是欠揍。自个发疯不说,还拉着我们一起疯。切……真有你的。”肖鹭洋嘟囔着批了一气。
赵政不理睬、不搭话,瞎子干活一般在乱收帐篷。
于文轩看了看觉得有问题,就小声对肖鹭洋说:“不对呀!他怎么失魂落魄的?我瞅瞅去……”
肖鹭洋一个甩头瞟眼,意思是你去啊。于是于文轩走到赵政身边,赵政根本不理不顾。
他凑过鼻子闻了闻,自说道:“好象是有股子烧烤味。”
于文轩忽然一愣,然后伸手从赵政衣服上拿了个东西下来。他看了看,百思不得其解,拍了一下人问:“喂……你昨晚真的见到赢溪了?”
“嗯……”赵政点点头。
“那你们吃鱼了?”
“嗯……”
“什么鱼?”
“是我从未见过的鱼类,不知道。不过个头很大,很好吃。”
“肖鹭洋……你过来。”于文轩回头喊。
“咋了?”肖鹭洋很不情愿地摇晃着挪过来。
“你看看这是什么?”于文轩举起鱼刺。
赵政这才回过神来和肖鹭洋一起看。
肖鹭洋瞄了一眼,不屑地说:“嗨……我还以为啥宝贝呢?不过就是一根烂鱼刺,有啥稀奇的?还值得你大惊小怪吗?”
于文轩恼了,他瞪着肖鹭洋尖声反问:“一根烂鱼刺?你也不看看它的大小,咱们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鱼?”
“哦……是哟!”肖鹭洋醒悟,他凝眉转而问赵政:“你们昨晚真见过面呀!都聊了些什么?”
“她……她说……”赵政张口结舌半天,始终说不出口。
于文轩催促,“墨迹什么?她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把你弄得魂不守舍的。”
赵政看着远处,目光呆滞地说:“她说,她已经死了!我能见到的,只是一堆白骨。”
“啊……!”肖鹭洋和于文轩一愣,踉跄退出两步。
于文轩缓缓转头看着肖鹭洋,“他神神叨叨什么?什么死了,什么白骨?”
肖鹭洋眼睛猛然一瞪,“我说的没错,赢溪果然是鬼!”他此言一出,居然再无人反驳,大家都仓皇地忙于各自收拾东西,包括半傻的赵政。
“我不玩了!我要回去,我真的要回去!”于文轩颤声念念有词。
没人对离开有异议,连半个不字都没有。所有计划和行程都取消了,三人不约而同地跑离此地,他们马不停蹄地逃跑,转车、转车……乘飞机,一口气逃回到咸阳老家。
第三十一章 渡劫1()
孟赢溪到了夜晚的时候,出来寻过一次赵政,想看看他现状如何,是否安好。可当她悄悄抵达宿营地的时候,发现人早已经走了。
她唏唏自语道:“希望他平安无事,把一切都当作是梦。其实……本来就是梦,你既已转世,和我师父就是阴阳两隔,见了也只是徒增悲伤而已,走了倒也好。唉……只要心中有所挂念,见不见师父的骸骨也是一样的,兴许这样还能保留住最美好的青春记忆。呵呵……既然是陪伴在帝王身边的人,师父一定很美!”
时间一晃,又是天癸至,新的练功周期开始了。孟赢溪这辈子就从未如此期盼过入月,以前挺讨厌的麻烦事变成了时时挂心的喜日。
这武功的第十一层境界为何叫渡劫?其中大有来由。按照武学推理,这一关是最可怕的魔障,必须通过走火入魔的方式来达到无上的境地。也就是说,要故意走火入魔才能练成更高一层的武功。所以渡劫的风险可想而知,这就是为何普天之下,这么多聪慧的武学宗师都没能练成的原因。
关于走火入魔,普通习武之人是不存在这个问题的,只有功力练至元婴以上者才有。就算是元婴以上者,万一走火入魔,也顶多落下个残疾,生命尚可存。可是合体境界者内力无比强大,一旦走火入魔必然性命不保,等同自掘坟墓。敢于以身试练者,无一不是暴毙身亡,就连少林寺圆满习练易筋经的得道高僧也不得不提前圆寂。
赢溪独创的【逆血经】为何很神奇、很神速?除了另辟奚径、曲径通幽之外,它有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自打练功伊始,它竟然完全就是走火入魔的套路。
可既是走火入魔,它又为何不伤到练功者,反而助其功成呢?这就是【逆血经】功法的玄妙之处。走火入魔不是简单的一种状态,它是分开来讲的,既分为阳神走火和气血入魔两种情况。
其一,走火就是阳神亢奋,火承风势,在体内乱窜,严重伤害体内脏腑气机的运作。【逆血经】根本不走阳脉之海-督脉,任脉是阴脉之海,连火都没有,何来的走火?
其二,入魔就是气血逆流,致微细神经受损,以至发生呕血,半身不遂,严重者因此死亡。【逆血经】根基在子宫,女子的子宫在月经期间刚好就是气血逆流的,所以逆之再逆就是顺气顺血,一马平川。二者皆同路,互相促进乃天作之合,何来的入魔?
【逆血经】不仅是女子武学之颠峰经典之作,它更是藐视其它武学的宝塔之尖。只有【逆血经】方能化解武学的终结难题,只有【逆血经】才能让人功至绝顶。可是,【逆血经】只能女子习练。所以,只有练就逆血功的女子才能真正做到鸟瞰天下空无一人的境地,以及放眼江湖求败不能的武林霸主。
渡劫过后便是大乘,大乘没有练习一说,因为它只是修身养性,是习武者对自身的理解和醒悟,这一境界完全要依靠岁月来沉淀,没有时间上的把握。赢溪也是人至中年才抵达大道无形这一境界,实际就是心如止水,无爱无恨,无伤无忧,无喜无悲,四大皆空。大乘是人性与自然的完全融合,它与佛和道殊途同归,大太极,乘运化,但不忌杀戒。
第三十二章 渡劫2()
当就武学来讲,渡劫已达功力极限,无法提升。大乘不提高功力,但这一终极层次却能将玄奥的武功运用到出神入化的境地,不提高功力反而胜于提高功力,实乃武之神界。
孟赢溪咕嘟喝完尿液,练功正式开始。
她以为感受会与前几次一样,或者大同小异。实则不然,以前练功时的体会仅仅是寒冰封体,这次却是冰火两重天。
喘动只运息了一个周身就归入血丹,腹中血丹突然冷热交替,并且运动起来,它以前可是完全静止的。
孟赢溪暗惊:“这可怎么办?”
血丹与意识归为一体,但又不由意识控制,它毫无方向、毫无目的的肆意跳动着,孟赢溪被它牵制着不得脱身,任其摆布。突然间,血丹找到了出路——任脉。它腾地上窜进去,直达顶端尽头。血丹发现无路后又掉头直下,坠到任脉下端。
血丹来来回回地往返就是不出任脉,永无停歇。阴脉之海顿时被血丹搅得天翻地覆,因为它上行是急火攻心的焚烧,而下行是冰冻三尺的极寒。孟赢溪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以为死期已到,命在旦夕。
孟赢溪在巨大大的痛苦中顽强抵抗,竭力拼命。她感到自己游走在死亡的边缘,无法解脱,却又无法死去。
由于整个意识被血丹所控制,孟赢溪对于自己的外在情况根本无法关注。如果有旁观者,他会失魂地看到十分恐怖的一幕:实际上,此人早已脱离地面悬于半空中。不仅如此,她的肌肤和容貌在碧玉与耄耋之间来回地变换。
熬熬了渡时如年的五个时辰炼狱后,血丹终于归回到子宫。近乎崩溃的孟赢溪大汗淋漓,虚脱倒地,爬而不起,竟而睡去。
待人醒来,已是两个时辰后。她醒过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发牢骚,“要死了,要死了!这武功真不是人练的。”
孟赢溪稍一动弹,便发现精力已经由衰竭转为强盛,与刚才的神憔气悴是两重天。
什么都好,只是偶感体肤粘腻。她随意擦了擦额头,感觉不对,取来夜明珠细细一看,很厚的污垢如泥浆一样留于手背。
“老天,不可能吧?这么脏!我天天游水清洗的。”
“太脏了,太脏了!”孟赢溪郁闷地叨着口去河边。
褪去衣物后,她就急忙下水洗浴。面皮一样的污垢被层层搓下,这层脏物多得让人发神经,说它有半斤八两,只会多不会少。排了如此多的垃圾出来,人也瘦了小半圈,但肌肤却光滑倍增。
这层污垢是什么?
它是渡劫过程中排除体外的毒素和肌体器官废物。渡劫未成就对人体进行了一次大洗炼,一旦渡劫完成,新陈代谢将得到空前的提高,这就是【逆血经】令女子容颜不老的秘密。
等脏物洗净,整个人完全蜕了一层皮。
孟赢溪却不再发牢骚,因为她此刻正尽情享受着自己那美妙无比的玉-体肌肤。
女孩大喜过望,跃出水面上岸长笑:“哈哈……这就是美容的功法吗?这美容效果等于是换了一个人。我说师父怎么做到九历午马,驻颜二八的。原来如此啊!妙……真玄妙,实在是妙不可言!”
第三十三章 渡劫3()
为了尽快练功,孟赢溪喝了更多的水来催尿。
效果是明显的,她如愿以偿地进ru到渡劫的第二阶段。
与上次一样,喘动只运息了一个周身就归入血丹,腹中血丹突然冷热交替,并且运动起来。血丹依旧是找任脉。它腾地上窜进去,直达顶端尽头。然后又掉头直下,坠到任脉下端。
阴脉之海仍然被血丹搅得天翻地覆,急火攻心的焚烧上行,冰冻三尺的极寒下行。孟赢溪还是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她不会再以为死期已到,命在旦夕。
孟赢溪在巨大大的痛苦中顽强抵抗,但却享受着拼命的过程。她知道,想要得到至死不老的美丽容貌,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就是阳火焚魂,阴冰索魄。
有了信念和目标的支撑,这次的时间似乎缩短了,症状也减轻了。死去活来后,她竟没有睡意。
休息片刻,人就入水去洗涤。
污垢很神经质的多,但比起第一次少了一半。垢膜除去,人又瘦了,却已不明显。令孟赢溪雀跃的是,肌肤越加光滑倍增,弹力十足。
随着时间的移动,孟赢溪进行了第三、第四、第五次的练功。
每练一次,污垢就少一半,内力陡然增一层。肌肤的变化渐渐不明显,因为它已然是水嫩到美妙之极,再变就要变成水化去了。
到了这第六次天癸绝练功的时候,孟赢溪隐有不安,她上次就遇到不同平时的突发状况,这一次会不会相似,不得而之。
天癸绝的练功开始了,令人始料不及的是,血丹沉默无行。它突然地不折磨人,却叫被虐成习惯的人一时间不适应。喘动复活了,它从血丹出来,上到任脉停留至中间。
孟赢溪迷惑半天,“怎么回事?”
人一分神,喘动也分神,它居然一分为二,成了两个独立的。喘动分为两个,人的意念也跟着分裂为两个,一个人有两个独立思想,好奇怪!整个一神经错乱的感觉。
两个喘动同时骤然上行,它们一出任脉就兵分两路,一个沿顺时针方向走,另一个沿逆时针方向走。
孟赢溪刹时感觉脑袋要裂开一般剧痛,有两个自己在与喘动一起高速游动。脑袋在撕裂,思想在撕裂,身体在撕裂。总之,一切知觉都是在瞬间分裂,简直是疯了!
一通极致速度的游走后,两个喘动就似两颗对飞的子弹,它们即将在血丹相遇对撞。意识到这一可怕的结果,孟赢溪的心脏都快要从嘴里飞出来。
对撞真的在刹那间发生了!
灵神轰地一下颤抖,意识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红的。片刻的血色满目过后,一颗通体放出金色光芒的内丹拨云见日,金丹替代了血丹。
“血丹炼金,师父,我练成了!”孟赢溪意念一闪,虚无缥缈地睡了过去。
不错,血丹炼金,就代表着功力盈满,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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