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弱女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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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弱女战神- 第5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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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新意的内容叫武赢天索然无味,无心再谈此事,于是便顺应蓬勃而起的另外兴趣转移话题。

    “妖神鬼之事属奇谈怪论,不提也罢。”

    “她”话锋顿转,“诶……水镜先生,是否方便引黄月英姑娘于赢溪一见?”

    “有何不可,随时可行。”

    “那……此刻便走,如何?”

    司马徽起身示意道:“妥,赢溪姑娘,请……”

    嵇康急了,“诶,茶尽再行,大可不必如此匆匆。”

    因为没有风,武赢天知道再多耽搁一会儿,体香肯定要生乱子,“她”这么做也是一事两将就。

    急于离行之人将茶一口喝下。

    “她”别道:“恕赢溪心急,不知先生可愿同行?”

    嵇康满脸的遗憾之情,“可惜在下约友在先,实在无法脱身前去,只得失陪了。”

    他随即施礼,“赢溪姑娘,盼吾等日后有缘再得相见。”

    司马徽微笑着礼别老友,随后,他骑马带着武赢天去往襄阳城。有美女在身后小搂,水镜先生颇享受,一路上都咧着嘴。

    在马背上闲看沿途景色之人暗下感叹:“襄阳城当真是一江春水赢得十里风光,它不仅外揽山水之秀,更是内得人文之胜。”

    三面环水一面靠山的襄阳城到了。

    极目眺望去,雄伟壮观的城楼和宽阔的护城河叫人心起波澜。

    襄阳城共有六座城门即大小北门、长门、东门、西门和南门,司马徽走的是北门,武赢天眼见襄阳的城门外还有瓮城,守卫相当严密。

    (注释:瓮城即屯兵城)

    马不停蹄……

    两人直接到了沔南名士黄承彦的府前。

    司马徽先下了马,然后将人轻扶下来。

    他道:“赢溪姑娘,此处便是黄府。”

    武赢天看着这户人家古色沉香的上好建筑,心中有所起伏:“原来这黄月英还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书言其父黄承彦是当地的名士,原以为只是书生名气,却不想财富也出类拔萃,难得她一个富家小姐能屈尊下嫁贫困的诸葛亮。”

    叫门之后,双方见了照面。

    司马徽礼道:“月英姑娘,水镜特意引见一朋友,此位赢溪姑娘欲与汝结识金兰。”

    看着玉颜艳春红,淑逸闲华的黄月英,武赢天心叹:“她果真如司马徽所说,是个出色的美女!那些写书的后人真是无知,竟把一个美貌的人污蔑成丑八怪。”

    黄月英微微一笑,礼道:“幸见赢溪姑娘,里面请。”

    “幸见月英姑娘。”

    武赢天礼回后,窃喜万分地跟着他们进去。

    司马徽是黄府的常客,身姿显得相当随意。

    他指着院中摆放着的各种木制物品道:“赢溪姑娘,这木狗、木虎、木人皆是月英姑娘亲手所制,可谓神奇。”

    对此早有了知之人乔出意外之色,“哦……月英姑娘好厉害!”

    黄月英煞谦虚地一笑,“雕虫小技而已,不足诸位挂齿赞叹。”

    虽有心理准备,但这些外形精美的木狗、木虎、木人很快便引得武赢天由衷地惊羡不已,暗暗称奇。

    “她”拿起来端详良久,细细揣摩后越发佩服。

    因为这些玩具般的东西不但活灵活现,还连各种关节都可运动,尤其是这镂空处的做工,异常精湛巧妙,就算放到工具十分精良的现代来说,也难有几人能做得如此尽善尽美。

    三人于院中就坐,黄月英随即命丫鬟上茶。

    司马徽品茶神思道:“月英姑娘所托之事,水镜已有定论。令尊虽不在府中,姑娘无妨先听上一听。”

    “嗯嗯。”

    黄月英嗓音两下打断了他,意思是有外人在场,不便谈及私密之事。

    司马徽会意地笑了几声,不以为然。

    他手势连连,宽慰道:“其实……此事赢溪姑娘也有参与,不必忌讳。”

    武赢天此前见他们两人在打暗语,而黄月英隐约有些不自在,“她”已是从中猜明白了几分,后来又言及自己也有参与,那肯定与诸葛亮有关,必定是指相亲无疑。

    黄月英有些奇怪地将二人左右看了看,凝眉道:“既是如此……那就不妨直言。”

    司马徽颇开颜,旋即娓娓而话。

    “襄阳城内外足可称道之适婚者还唯有卧龙凤雏,再无他人。”

    “其二人皆经学思谋,少有逸群之才,假以时日,定会高翔于九天,清鸣于云中,均可配月英姑娘。”

    “然……此庞统浓眉掀鼻,黑面短髯,面容过于古怪。而诸葛亮身长八尺,容貌甚伟,更具英霸之器。”

    黄月英插了一句:“容貌可次之,此二人对木器作何评论?”

    “水镜正欲言此事,木鸳鸯在二人手中感悟颇异,凤雏略有不屑,言之可愉悦孩童。”

    “卧龙则不然,爱不释手,言之巧夺天工,雅性内融,并作画写诗抒情。吾见其真爱此物,逐留鸳鸯于亮。”

    黄月英小有羞笑,“水镜先生可有照原话描述本姑娘?”

    “当然!”

    司马徽诡笑。

    “吾依私下约定,先行大肆宣称制作鸳鸯之姑娘长相丑陋,黄发,黑肤,小名阿丑。”

    “尔后吾又转折论述,但……其笔下滔滔,武艺超群,熟读兵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韬武略,足智多谋,乃世间少有之奇女子。”

    “水镜就此套路分别相问二人,可愿迎娶此女?”

    言者顿话,煞是泛趣心地卖起了关子。

    黄月英小心地问:“此二人作何反应?”

    “卧龙欢心喜面!而庞统却不置可否。”

    黄月英先是对天出神感叹,然后按耐不住亢奋的情绪而起身,并取剑使舞。

    她边耍边道:“此姻缘当是命中注定……月英艺成时,师傅赠予鹅毛扇一把,上书明、亮二字。不想卧龙姓名中皆有明、亮二字,暗符寓意。师意如此,天意亦如此,那月英便顺其自然。”

    武赢天听着两人絮絮叨叨老半天,不但不烦,心下还十分欢愉。因为“她”既明白了黄月英为何选中了卧龙,又明白了黄月英被称做丑女的来由。

    原来这貌丑一说竟是黄月英自己为寻真爱而一手策划出来的!

    结果……

    假作真时真亦假!经过不明真相者传遍开来后,或懒于求证,或无缘求证的世人反而以此虚语伪言为据。

    待黄月英耍完了一通剑,司马徽再次诡笑道:“有一事很稀奇,水镜惟恐月英姑娘不信。”

    “哦……”

    黄月英很是好奇,收剑复坐。她催促道:“快快请讲,何事能叫水镜先生言奇?”

    武赢天早知道了下文,“她”首先起了闷笑,司马徽也跟着笑。

    “月英姑娘的姻缘早有人作下定论,当时吓得水镜一通心悸。”

    言者泛起了诡色,“此位赢溪姑娘根本不知实情,甚至生疏于姑娘与卧龙,但其却问在下,黄月英是否诸葛亮之良人?此蹊跷之事恰似天意,乃又一顺其自然之理由。”

    “确实稀奇!”

    黄月英笑起来,她命丫鬟道:“小兰,速去备酒菜!”

    “是,小姐。”

    不久,三人便把盏同欢……

    司马徽为人随性,说话的内容希奇古怪,天南地北的趣事他都拿出来说,有他调侃着气氛,席间笑声不断。

    在谈及嫁娶的风俗与趣事时,水镜先生更是诡计频出。

    “月英姑娘,水镜有一计,可刁难新郎。”

    “待到成亲议程时,汝提前向诸葛亮提出三个不准条件:一不坐轿,二不骑马,三不乘船。”

    “呵呵……届时可看其如何来迎娶?倘若新娘被迫步行,那卧龙便非卧龙,而属卧牛、卧马了。”

    (注释:船是指隆中民间的旱船。)

    悦声连连。

    黄月英自己也想了一招,她道:“大婚之日,月英便在头上盖一块红布隐藏容貌,以试探诸葛亮是否心甘情愿娶阿丑,继而毫不犹豫地揭去暗有惊喜之红盖头。”

    (注释:当时还没有新娘头盖红布的习俗。)

    司马徽大呼:“妙啊……好一个洞房妙计!”

    武赢天听得高兴,喝得也高兴,什么时候醉了都不知道。

    卖弄是人的本性。

    知道后文的醺醉之人禁不住去回击这些所谓的刁难妙计。

    “她”红脸晃声,晕浑地揭开谜底。

    “诸葛亮便是诸葛亮,足智多谋!其自有对策。”

    “一不坐轿,二不骑马,三不乘船,这三个不准根本奈何不了机智卧龙,届时孔明将用木牛流马前来娶新娘。”

    “木牛流马可谓神奇,一腹四足,头入领中,舌着如腹,机关在舌头,舌头一扭,它就停,再将舌头复原它就走。”

    处于嬉笑中的司马徽和黄月英刹时听得是目瞪口呆,一起眼睛不眨地注视着这个神话连篇的赢溪姑娘。

    武赢天醉眼一扫,痴笑道:“诸葛亮在数年之后将随刘备转战四方,直至建立蜀汉政权,官封丞相。”

    说出这番古怪言语的人忽然舌桥不下,因为反应迟钝,“她”此刻方警觉到:今日必定是月圆!因为天色尚早,可逆血功力已经开始层层叠加!

    ……七层,八层,九层,十层!

    武赢天顿时身体火热,“她”知道自己又要离开这个时间和地点了,一脸的慌张。

    “赢溪就此别过,祝月英姑娘与孔明百年好合,祝水镜……”

    话没说完,“她”因被金丹烧得实在无法忍受,于是犹如离弦的利箭一般急速飞向天空,朝着宽阔的护城河而去。

    “啊……”

    “神仙还是妖精?”

    司马徽和黄月英被通体发光后飞走的人吓得是一个炸神灭魂,双双跌地。

    狼狈不堪的司马徽惊而自省道:“赢溪!其果然是有着数百年修行之先秦女妖精赢溪!水镜居然结伴而不识,自悔走眼了……”

    黄月英哆嗦着问:“那女妖精赢溪所言之事是真是假?”

    阅历丰富的司马徽很快恢复了理智,战栗着起了身。

    他气喘吁吁地遐思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吾等拭目以待便可鉴别,先从婚事上能否现出木牛流马开始。倘若此事果然兑现,那水镜日后定择机将诸葛亮荐予刘备。”

    '洛水上游……'

    武赢天此番醒来时是在河水中,睁眼后四下昏黑,水面小撒光亮,而自己被水冲带着在水底摇动。

    “她”腹下碎叨。

    “不知道我又去了哪里?时间是什么时候?”

    “唉……好可惜!差一点就能亲历黄月英和诸葛亮的婚礼,差一点就能与水镜先生和嵇康交为好友。”

    “不过,历史何其恢弘!我必定将开启新的旅程,见识到新的人物,啊……好期待!”

    美人鱼“哗啦”跃出水面。

    此刻的景色美不胜收:夕阳斜挂,暮色暗淡,残阳如血。河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

    不久,最后一丝残阳打在河两岸,并与暗淡的林叶融为一体,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武赢天悬浮水面自成小船,沿着狭长的河道顺水缓缓前行。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河面上,婉转清亮的鸟鸣声掩在影影绰绰的树丛间,剔透而又欢快。

    人被环境感染得陶醉,“她”轻和着鸟啼一起吟唱,相映成趣。

    天色逐渐转换,美人鱼仰躺在水上欣赏着夜空……那嵌在锦布上的星星一颗颗一串串,像是被撒在墨盘上的珍珠般闪闪发亮,意境很美。

    黑暗中隐隐乐起,并有一女子自唱,其声忧伤,其意凄凉,它来自岸边林中的一抹亮光。

    “好悲哀的音乐,但却旋律又别有滋味。我好几次碰到的历史人物都与音乐有着密切的联系,此人定不俗,会会去。”

    美人鱼自语一番后飞到了岸边,同时运功逼干了身体和衣服上的水分。徐徐的晚风一拂,缕缕发丝和轻裳衣角立刻翩翩舞动。

    渐渐靠过去后,只见音乐来自一间简陋的木房。透过半开的窗户,烛光下有对中年夫妇在默契地起声……

    男奏。

    女唱。

    琴声正随着唱者的意象在流走。

    那女子虽然人已中年,但依旧清妙优雅,那男子也一表人才,俊朗无比,可以想象两人年轻时容貌必定非常出众。

    奇怪的是……

    音乐虽然委婉悲伤,撕裂肝肠,但他们俩的神情却是那么的从容和陶醉,极尽缠绵,感人肺腑。

    此曲此景,仿佛是在述说着一段已经过去了的历史,而他们早已走出了那段阴影。

    唱腔不比说话,加之方言干扰,颇有些晦涩难懂。

    武赢天因此不得不细细去辩听那女子吟唱的内容……

    “十五拍兮节调促,气填胸兮谁识曲?处穹庐兮偶殊俗。愿得归来兮天从欲,再还汉国兮欢心足。心有怀兮愁转深,日月无私兮曾不照临。子母分离兮意难怪,同天隔越兮如商参,生死不相知兮何处寻!”

    “十六拍兮思茫茫,我与儿兮各一方。日东月西兮徒相望,不得相随兮空断肠。对营草兮忧不忘,弹鸣琴兮情何伤!今别子兮归故乡,旧怨平兮新怨长!泣血仰头兮诉苍苍,胡为生兮独罹此殃!”

    “十七拍兮心鼻酸,关山阻修兮行路难。去时怀土兮心无绪,来时别儿兮思漫漫。塞上黄蒿兮枝枯叶干,沙场白骨兮刀痕箭瘢。风霜凛凛兮春夏寒,人马饥豗兮筋力单。岂知重得兮入长安,叹息欲绝兮泪阑干。”

    “胡笳本自出胡中,缘琴翻出音律同。十八拍兮曲虽终,响有余兮思无穷。是知丝竹微妙兮均造化之功,哀乐各随人心兮有变则通。胡与汉兮异域殊风,天与地隔兮子西母东。苦我怨气兮浩于长空,*虽广兮受之应不容!”

    听到感情如狂潮般涌动处,突然……

    曲终!

    罢弹!

    人静。

    武赢天于半懂的几个字眼中念想到了一个不凡的女子。

    她的诗,她的曲,无不是充斥着哀怨惆怅,令人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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