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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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第9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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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他还真有些饿了,一口酒一口香喷喷的烤鱼,不一会儿就放开了,左右都吃进嘴里了,还矜持个什么劲啊,施忠见他吃得香,嘿嘿一笑。

    “这才对嘛,你是不知,没有你们的日子,那些百姓另可躲进山里也不出来,老子们又没扒他们家祖坟,关教员带人四处宣传政策,可人家不敢信啊,不就是瞧咱们没有攻坚能力么,惹急了老子下马用手雷招呼,不就是

    一个县城嘛,还不信拿不下来,可上头死活就是不许,说什么伤亡太大不值当,日他娘的,这么精贵的兵养来做甚?好看么。”

    施忠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话里话外全都是牢骚,云帆是一句也不敢接,且不说人家是积年老卒,与抚帅相识于微时,级别上也不允许啊,只能闷着头吃嚼,几口酒一条鱼下了肚,整个人都暖和起来,这时候,施忠的话正好到了尾声。

    “你们放心,左近的据点位置都打听清楚了,里面有多少人墙有多高一个不落,要是缺人,只管招呼,你知道的,咱手中的火器,比你们的火枪好使。”

    云帆明白了,这是打算要分一杯羹,难怪说宴无好宴,可酒也喝了鱼也吃了,总不好一抹嘴就不认吧,他还真不是那种兵痞。

    况且对方说得不错,自来火可比新式火枪强太多了,真要接战,人家五百骑兵灭他的一个军,一点问题没有,既然如此,他也爽快地接话应下。

    “那就有劳厢指了。”

    “跟我生份?”施忠佯装生气地说道“咱们是头一次见面么?记不记得在半岛上,某家做为探子,还和你们配合打过一仗呢。”

    “那某就不客气了,老施?”

    “唉,这才对嘛,你们又没有统属,什么厢指军指扯那劳什子做甚,云老弟,这一路还有得打呢,你我正该多亲近亲近。”

    日,鬼才和你亲近,云帆莫名地想起娘子来,这一别又有个把月没见了,真有些思念啊。

    酒饱饭足,营盘扎好,第二日,第一军全军便与施忠所部骑军四面出击,恶狠狠地扑向那些城门紧闭的城池,平静了个把月的广平路境内顿时烽烟四起。

    “塞马南来,五陵草树无颜色,云气黯,鼓鼙声震,天穿地裂,百二河山俱失险,将军束手无筹策,渐烟尘、飞度九重城,蒙金阙。”

    汴梁城中,刘禹站在汴桥上装模作样地吟诵,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谁不知道这位抚帅平生从不吟诗赋词,这又是哪根筋转错了?

    杨行潜凑了个趣说道“还有下阙呢?”

    “长戈袅,飞鸟绝,原厌肉,川流血,叹人生此际,动成长别,回首玉津春色早,雕栏犹挂当时月,更西来、流水绕城根,空呜咽。”

    “好!”

    马应麟带头喝了一声采,一群将校纷纷跟着呼和,只有杨行潜略有些尴尬地背过身去,佯做看风景,刘禹偏偏不放过他,追问了一句。

    “行潜不以为然否?”

    “抚帅的记性了得,属下佩服。”

    “哈哈。”刘禹大笑了两声“就知道瞒着不过你,这首满江红是个汉人所作,写在金人亡于蒙古人之际,历史是何其地相似啊,或许有一天,某个心怀蒙元的汉人路过大都城,也会抒发一首悼亡之作呢。”

    马应麟等人自知拍马屁拍到马腿上,面色俱是一红,只听刘禹又说道。

    “你们要记住,让敌人去写悼亡词,哪怕文采再是飞扬,又有何意义?”

    “属下等谨遵教晦。”

    这一下连杨行潜也是恭身答道,刘禹无所谓地摆摆手。

    “老子有个屁的教晦,都滚去做事,把那些地主老财的牛黄狗宝通通掏出来,男的去修路,女的去洗衣,让他们尝尝变成长工的滋味,敢跟老子作对。”

    马应麟等人顿觉通体舒泰,还是这糙话中听啊,比什么酸诗给力多了,一群人乱哄哄地应下,赶紧跑向各人的驻地,留如今还留在河南的只有后厢的四个军,第五军远在荆湖,按照计划,他们会迟上一些日子出发,以便进一步巩固河南等地的统治。

    等他们走后,杨行潜方才向他禀报。

    “河南等州府的工作组进展还算顺利,各乡镇都成立了合作社,六成以上的县有了自卫队,照这个进度,最多还有两个月,咱们就能将这一片全数收入囊中,属下敢说,今年,将是河南百姓过得最丰盛的一个年。”

    要过年了啊,刘禹一言不发地看着桥边的风景,这座名城历经的战火并不算大,除了蒙古人攻来时有过激战,其余的时刻都是和平易手的,因此,城池保存得还算完好,看着就像一幅古画,可惜上面缺少最重要的一个元素。

    人。

    一座没有人气的城池,纵然再是精美,也不过是个影视基地而已。

    “河南的百姓连续被元人盘剥,这几年的日子过得太苦了,若不是如此,工作组的工作又如何能这般顺利,吩咐下去,今年成立的合作社,通通免征公粮一年,让百姓手中有点富余,告诉他们,今后一年会比一年更好。”

    “抚帅仁义,实乃百姓之福。”

    “少拍马屁了,你又不是那种人。”

    刘禹还真不是为了听他的颂扬,那有什么意思。

    “属下说得是真心话,诗词做得再好,也不过娱人而已,哪有这般活人无数,那等无上慈悲,抚帅当得起。”

    “几万斛粮食,当不当得起又有什么计较,但愿咱们的一番心血能早日传遍天下,总有一天,一粒粮食都不用征收,百姓们还不乐意种,你相信么?”

    “那说明天下已无饥馁,属下不敢信。”

    刘禹摆摆手,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不用他废话。

    “说完河南,荆湖那边是不是有信了?”

    “是,咱们进入河北以后,伤亡日增,军医却不敷用,留在潭州的野战医院全体过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后营的各个都,通讯、保障、工程、宣传等部,只有十一娘子和她的人还在宁乡鼓捣那个大电厂。”

    “嗯,她走不得,电厂要成立护厂队,至少一个指挥。”

    “已经成立了,从军中派了个本地出身的老军担纲,训练了近一个月,平时跟着矿上做事,有两份报酬拿,人人争先呢。”

    整个荆湖从湘水流域到洞庭湖区再到江汉平原,已经成为一个巨大的农垦区,超过二十万青壮组成的农垦兵团将在这片地区进行科学和系统的耕种作业,在打通了蜀中通道之后,残破的蜀中平原同样有着大量的无主耕地,那里将组第三个农垦区,人员自然从荆湖来选,仅仅这一举措就能解决数十万人的吃饭问题,现在他所面临的,是人口稠密的华北地区,还有逐步进入沙化的关中平原。

    “现在就看河北、河东、山西诸地了。”

    。

第一百九十六章 北伐(五十四)() 
广平路,下辖两州五县,一共十一个县,路治永年县,城高两丈三尺,宽一丈有余,半是青石条半是夯土包砖,城外有护城河羊马墙,因为地处太行山东麓,为防盗匪,年年都有修缮,在宋人进军的消息传来之后,进一步加强了城防,城头的守兵昼夜不歇,松明火把每隔上五步便立着一支,一直要熬到天明。

    饶是如此,时任广平路总管的李成也是不敢稍有懈怠,每日都要亲自巡视个几遍才能勉强睡得着觉。

    “都起来,把招子放亮些,宋人就在外头,谁知道藏着什么心眼,这万一要打上来,可怎生是好?”

    “怎么搞得,这木柴全都湿了,真要用时,如何能点着,还不赶紧换干的,盖上雨布好生看管,再有差池,拿你们是问。”

    “石弹呢,就这么几个怎么够用,再命人去搬些来,每架投车至少要备弹三十发,还有弩箭,要守得城池不失,全靠它们了,谁若是轻慢本官,本官便会轻便他全家。”

    总管最近火气很大,下面的人敢怒不敢言,如今这永年县城里住满了逃进来的乡绅大户,哪个后头没点路子,谁都得罪不起。

    “咱们在这里拼命,可那些蒙古人呢,跑得比兔子还快,刚有点风声就全溜了,既是如此,咱们又是何苦来?”

    “你们懂个屁,宋人来者不善,没听闻他们在河南抄得都是大户人家么,蒙古人能跑,咱们的家业可都在这里,往哪里跑去?”

    “若是舍了家业,与常人无异,就算逃进了大都城,又有谁会多看你一眼,人离乡贱哪。”

    “唉,可不怎么说得,想要夺咱们的产业,须得拿命来换,大汗可是下了平寇令,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敌之责,但凡舍家为国,招募乡勇拒敌者,皆实授千户之职,无论是铁器还是弩箭都无限制,就算是甲胄也是一样,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啊。”

    李成听着背后传来的议论声,心中无比烦恼,宋人的骑兵早已经深入乡镇,他们人强马壮,还有极为利害的火器,正面相拼绝无胜算,好在还有高墙壁垒可以倚仗,宋人看上去人数并不多,一时间也没有强攻的打算,可就算他们不攻,一直这么把持着各地的要道,他们在这城中又能呆上多久?一年、两年,再多的粮食也是有吃光的一天。

    听闻这平寇令是在大汗返京的途中颁下的,中书省各个路府、宣慰司下辖的每一个县乡都收到了,所造成的影响遍及整个北华夏,所到之处,百姓纷纷逃亡,更多人被组织起来,进行所谓的殊死抵抗,从所有能想到的地方发动出其不意的袭击,是否奏效没有人知道,因为自从得到了消息,城门就没有再打开过,广平路的这十一个县城实际成为了被孤立的十一个据点,茫然不知地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在他不懈地努力下,城墙上的守备大大增强了,那些早就不用的器具从堆满灰尘的仓库里抬出来,守兵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在官府的名册上,其余的都是各个大户府中的仆役或是家丁,谁不知道一旦城池被攻陷,他们这些大户将会首当其冲,因此所有人都表现出少见地慷慨,除此之外,他们还出钱出粮,在城中广招人手,做为辅兵之用。

    围着城墙转上一圈用去了一个半时辰, 再一次回到正门,没等李成稍稍松一口气,城外传来的异样的动静。

    “那是什么?”

    “天哪,是宋。。。。。。宋人的旗帜!”

    守兵们纷纷挤到城头,李成等人也站到墙边,攀着城垣朝外张望,只见原本空旷的大地突然间出现了一溜烟尘,移动的速度极快,正是他们早就熟悉的宋人骑兵,一直以来,宋人的骑兵都会在两、三百步以外的安全距离上通过,极少接近城墙,可是这一回,李成感到了一些不寻常,因为他们还看到了步卒。

    比起来去如风的骑兵,宋人的步卒数量上明显要多一些,他们排成整齐的行军队列,一步步地走向城墙的方向,每个人都是同样的装束,绿色的棉大衣、宽檐圆盔,顶上一丛豆大的红缨,远远看去就像一朵朵红花盛开在绿树上,给人印象最深的是每个人背上的火枪,被他们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竖在肩上,脚步整齐划一,伴随着军鼓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地踏在地上。

    “一二一,一二一。”

    每个人嘴里都喊着低沉的号子,一个都为一个横排,细细一数共有十排,总共是两个指挥一千人,这么点子人就想攻城?李成根本不信,难道是前锋来示威的?

    很快他就看到了后面的人,那是一长溜的囚车,每辆囚车被一个民夫推着,从横阵的间隙穿过,一辆接一辆地排在城下,看到坐在里面的人,城头上的李成也好,身后的乡绅也好,都是脸色煞白。

    “那不是肥乡县的陈县令和张县丞?”

    “还有曲周县的王县令。”

    “难道宋人已经攻破了两个县城?”

    “怕是不假,那不是林翁、吴伯他们么。”

    原来这些人便是邻近的肥乡县和曲周县的主官,连主官都被人捉了,县城哪里还保得住,只看那些赫赫有名的乡绅地方,哪一个不是地方上首屈一指的一物,宋人这是终于要动手了么?李成紧张得双手直出汗,浑然不觉得望着下面,宋人的动作终于结束了,他本以为,会有一个劝降的使者跑到城外喊上几句,不料什么都没有,寂静,死一般地寂静。

    云帆立在阵后,身前是炮兵都的所属20门60迫击炮,每门炮需要炮手一人,观瞄手一人和弹药手一人,配备驮马三匹,他们自己还有脚踏车可用,这是为了保持整个队伍的机动力。

    “云老弟,还是老规矩么?”

    听到施忠的话,云帆抬起手腕:“炮火三轮准备,半刻钟后,我的人登城,你负责掩护。”

    施忠撇撇嘴:“你们不是刚刚补充了弹药么,还要这么节省,现多轰上几轮,没准城里就降了呢?”

    “他们,不值炮弹钱。”

    云帆盯着指针,抬起一只手发出指令:“攻击开始。”

    “距离755,目标城墙,一轮急促射。”

    炮火就是信号,在炮弹出膛的同时,前方的步卒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排在最前方的第三指每五人扛着一架铝合金梯子,指挥使郑福站在他的将旗前,听到破空之声传来,马上举枪上扬。

    “第三指,前进。”

    排成整齐方阵的步卒立刻向前进发,在第一轮炮弹落下的时候,城头上的李成等人终于反应过来,再也没有劝降了。

    对于曲射炮来说,,只是距离测得准,剩下就是一个简单的计算问题,云帆所部的炮手是全军第一批进行炮击实战的部队,几乎参与了北伐以来所有的大小战事,也造就了一批神射手,在不到八百步的距离上,他们的弹着点已经达到了首发超过五成的命中率,成为全军的表率,而很不幸的是,李成就摊上了这支英雄部队。

    “轰轰轰”

    当他亲眼看到城头上的一台投石器被炸得四分五裂,许多守兵还在茫然地四处打量时,马上做出了一个本能的反应,抱头便朝城下跑。

    第二轮炮击很快到来,与此同时,步卒已经到达了护城河边,由于冬季河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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