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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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第7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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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到,就拔营前行,全数进入了四水交汇的这个大口袋。

    刘禹从他们最后的一骑消失在视线中开始,便盯了一眼手表上的指针,在这段时间里,不断地有探子将最新的军情报上来。

    “鞑子前锋已过临淄县城,未曾停留,只是派了小队人马进去打探,很快就退了出来。”

    “鞑子前锋沿渑水北进,距我骑军不到两个时辰。”

    “鞑子主力接近临淄县城,停留了半个时辰。”

    “鞑子主力越过临淄县城,溯渑水北上。”

    。。。。。。

    成了,刘禹收到探子的消息,马上发出新的指令。

    “全军过河,把口子扎紧了,一个鞑子都不要放过去。”

    他的声音,被传音筒传向了四面八方,原本看着空荡荡的淄水东岸,突然间出现了大量的人影,这些人并不是衣甲鲜明的忠武军将士,而是从后方征调过来的民壮。

    无数人手将早已经藏好的木船一只只地架在河中,用铁链和木板接起来,近十五万人便沿着搭好的浮桥,将一车车的石料、木材、沙袋运过去,在空地上卸下来。

    更多的民夫按照事先的安排,从肘水、渑水两者相距最近之处开始修筑,这一段不过二十里宽,一旦筑成,将会进一步压缩战场的空间,将敌军包围在方圆不到二十里的一个三角形区域内。

    把战争变成一场数字游戏,最首要的就是针对敌人进行布置,宋人善守不善攻,元人想要野外决战,他们远道而来粮草有限,时间在我而不在彼,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这道二十里长的胸墙,不过是十五万民壮一两天的活,加上围绕在墙外的深壕,将成为元人骑军不可逾越的天堑,而有了这道防御,哪怕是从未上过阵的民壮,也能轻易地守住防地。

    在邳州军民万户、配金虎符怀都的心目中,宋人的主力已经近在眼前,这一带河网纵横,大、小清河、淄水及其支流,将益都到济南的分割成无数个形状各异的小块,因此,眼前的这个四方块算不得出奇。

    早在十多年前,他就在这一带打过仗,那是李璮叛乱,波及整个山东,从济南到益都,大小数十战,哪里能埋伏,哪里能涉水,哪里宜于驻军都还依稀记得,犹其是这一带。

    因此,当发现宋人并没有倚城为凭,而是溯渑水北上时,产生了一丝犹豫,在临淄县城停留了一会儿。

    道理上说不通啊,临淄县城虽然算不上坚城,可毕竟有城垣,有护城河,有完整的守备,就算没有守城的打算,也不应该完全放弃才对,他们是骑军,根本不会攻城,只要在这里驻上一支兵马,就能威胁自己的后路,这么简单的常识,宋人会不知道?

    然而,很快,前锋玉哇失所部就传来了确切的消息,在小清河附近,发现了宋人大军的踪影,步骑不下数万,被他们紧紧跟随的宋人主帅,亦在此军中。

    这一下,怀都再无疑惑,宋人背水列阵,已经犯了军中大忌,他们以步卒为主,而自己占据了机动,可打可走,如果这样还不能胜,也就不用再打了。

    唯一可虑的,就是此行没有后援,连同备马所携,也不过十五日的军用,他们连续行军三天,如果不能在十日内击溃宋军,取得他们的军需,就只能退却了。

    或许,这才是宋人的如意算盘吧。

    做为小清河的支流,肘水与渑水汇入其中的交点,相距还不到三里,从地图上看,就是一个三角的形壮,五万宋军步卒,背靠着河岸,排成了他们熟知的战阵,同时也为敌人所熟知。

    齐宝柱的指挥旗立在军阵的当中,他一身新装,手中持着一把厚背钢刀,这种刀是后世用价钱便宜的弹簧钢锻造而成,在它便宜价格下,有着不俗的性能,硬度、韧性都比较理想,是大规模装备时的首选。

    在步卒的后头,雉奴与三千骑军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鞑子的骑军步步逼近。

    他们的前面,是一片平整的开阔地,地势平坦,正是骑军纵横驰骋的最佳战场,玉哇失的前部一到达这里,就展开了细致的搜索。

    对付骑军,宋人的手段无非是那几样,据险而守、坚盾利箭、埋伏陷阱,这里的地势一览无余,根本没有地方可藏人,他担心是地面上会不会陷阱处处。

    一个百人队分散开来,从正面奔向宋人的军阵,眼见已经进入弓矢的射程了,宋人还是毫无动静,而他的人也没有失蹄或是突然跌倒的情形。

    战场上连一根绊马索都没有?宋人是有着强烈的自信,还是根本没有来得及布置?很快,百人队就受到了第一轮打击,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宋人的军阵中射出,接近一半的骑兵倒在冲锋的路上。

    “吹号角,收兵。”已经足够了,玉哇失得到了想要的消息,立刻传下令去。

    看来,宋人玩得还是那一套,坚阵自守,等着自家往上撞,他又怎么可能上当,就这样,远远地对峙着,直到后路主力的到来。

    对于宋人的战术,怀都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他是宿将,经验更加老道,当即将全军分成数队,一刻不停地逼近到宋人弓弩的范围附近,却始终不超过去,用意只是骚扰,等待敌军疲惫不堪的那一刻。

    “他们不来,咱们过去。”

    齐宝柱马上指挥全军一步步向前,将元人的骑军步步逼退,怀都毫不在意,反而欣喜有加,因为这样一来,宋人的两翼就露出来了,他可以利用骑兵的机动性,从容布置。

    不知不觉间,元人的骑军被宋军逼到了一处,一直在阵后休息的雉奴从千里镜里发现了他们的动静,立刻跨上坐骑,三千骑军跟着她,缓缓地绕过自家的军阵,来到了两军之间。

    “宣帅要做什么?”所有的宋人步卒心中都充满了疑问。

    齐宝柱一脸骄傲地看着阵前的那个身影,将手中的钢刀高高举起,大喝了一声:“擂鼓,为大帅助威!”

    隆隆的战鼓声中,雉奴摧动战马,朝着鞑子的大队冲过去,身后是潮水一般的汉家骑兵。

第二百二十章 蝼蚁() 
宋人想做什么?

    这个疑问同样萦绕在怀都的心里,身为宿将,对于宋人的进军鼓自然不会陌生,以骑军为先导,大队步卒押后,这样的战术并不出奇,让他疑惑的则是宋人的急切,竟然还在他们之上。

    倒底是女人统帅啊,一点都沉不住气。

    眼中的那面赤色的大纛越来越近,边上的告旗清晰地标明了来者的身份,他一时间有些好奇,想要亲眼一睹这位传说中的女将,究竟是个什么面目,因此连将令都未曾发出去。

    纵蹄如风,愈来愈近,来者的胯下是一匹罕见的波斯骏马,火红色的马背上是一个明艳无双的身影,大红战袄外头罩着明晃晃的山纹铠,凤翅盔上一丛红缨随风飞舞,整个人马犹如一团不断跳动的火焰,分外动人,就连对手都看呆了。

    “一百五十步、一百三十步、一百一十步。。。。。。”随着马身的起伏,雉奴在心里估算着,手中攥着的一支羽箭上,已经裹上了油布。

    大约在百步左右的距离上,她坐直了身体,用另一手上的防风打火机,将油布点燃,然后摘下骑弓,搭箭上弦,一边以双腿控马,一边缓缓拉开了弓弦。

    从空中来看,她和身后的骑军呈一个正面的楔形阵,是典型的骑兵冲击阵型,而一马当先的她,与身后的大队隔着三个马身的距离,只听得“嗤”得一声轻响,弓弦被一股内部的拉力猛地收紧,将那支燃烧着的火箭射向了天空。

    与时同时,她已经冲过了八十步的范围,即将接近蒙古人的骑射距离,就在此时,她将腰身一拧,双腿用力一击,胯下的马儿犹如探知主人的心意,立刻从直行改为了侧向,她看也不看地伸手后探,从箭囊里抓出一只羽箭,攥在了手中。

    火箭就是信号,身后的三千汉家骑兵马上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一边跟着自家主帅改变方向,一边纷纷射出手中的箭支,霎那间,无数道明亮的火迹划破天空,飞向鞑子的大队人马当中。

    “不好!”玉哇失在火箭上天的一刻,就觉出了不对,这一片战场他曾经搜索过,可万万没有想到,宋人没有在表面上做文章,而是把文章做到了地下。

    一般来说,使用火箭的目地只有一个,引燃散在某处的火油,否则他们用不着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发射,因为,八十步左右,已经是骑弓射程的极限,基本上伤不到人。

    果然,第一支火箭插在了离着最近的蒙古骑兵还差着两三步的草地上,那些骑兵无不报以嗤笑,感觉这些宋人就像是孔子门前掉书袋,关公面前耍大刀,论骑射,他们有着无与伦比的信心,岂能被汉人吓倒。

    七月流火,即使是在北方,太阳依旧表现出了噬人的威力,水汽被腾腾的热浪所蒸发,就连青草都显得有气无力,而那支插在泥土里的箭支,一丛肉眼看不清的火苗慢慢地烧灼,随着油布滴下来,落在了深色的土壤中。

    “噗”得一声,就在这些蒙古骑兵们的笑声中,焰苗突然间腾空而起,宛如从地下喷出来,很快就蔓延开去。

    “地上有火油,快退!”玉哇失焦急地大喊着,前面的骑兵们纷纷拔马后撤,顿时就与后部的主力挤在了一块儿。

    这时,宋人的骑军已经完成了阵前的转向,整个队伍从蒙古人的阵前横扫而过,冲在最前面的雉奴射出了第三轮,无一例外都是用于点火的火箭。

    从天而降的火箭将他们身前八十步左右的一片区域插得密密麻麻,那些不断升腾的火苗,在两军之间形成了一道火墙,更多细小的火苗顺着草丛向前延伸着,却并没有想像中的扑天大火。

    乱成一团的蒙古骑兵让处于阵中心位置的怀都皱起了眉头,火攻不是什么新鲜玩艺,对于野外的战场来说,效果其实有限得狠,至少在他的目力所及,自家骑兵还没有一个因为火烧而倒下的。

    宋人煞费苦心,将自己引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放一把火?让军中产生混乱,然后自相践踏,阵形崩溃,四散而逃?如果这个女将真的如此幼稚,又怎么会掀起这么大的风波?

    他从来都不会去低估对手,更不会对军中的混乱无动于衷,见此情形,马上传下命令。

    “吹号角,命前军扎住阵脚,本部依次后退,本帅倒要看看,宋人的火能烧到哪里去?”方圆二十多里的范围,两边又都是河流,他根本不担心,就算宋人有钱,将火油遍布整个三角平原,大不了撤出去就是了。

    当务之急,是稳住军中的混乱。

    号角声就是军令,玉哇失对于主帅的反应速度佩服不已,倒底是宿将,一眼就看出了虚实,他当即下令自己的所部,不要急着后退,给后面主力一点时间,只要一点就好。

    就在这时,他无意中看到地面上一条小小的火迹正在快速地从马身下穿过,很明显,那是宋人有意识散下的火油,可奇怪的是,火油的量不足,火苗也不算大,连马蹄子都没能烧到,这样的火势有什么用?

    带着这种疑惑,他四下里张望,立刻就发现了,无数条类似的小火迹,正在流水一般地穿过自家的军阵,因为实在不太明显,又没有什么杀伤力,不仔细看,根本就注意不到。

    玉哇失那颗敏感的心被触动了,他莫名地想起,在狮子口的那一战,扮成海盗的宋人水军,宁可与敌偕亡,也要将他们的船只炸毁时的情形。

    炸毁!

    他的脑海里突然间灵光一现,似乎摸到了某种头绪,就在此时,一束小小的火迹停在了不远处,发出细小的“嗖嗖”声。

    这个声音,与那个宋人最后滚落的木桶,实在太过相似了,让他时常在梦中想起。

    “轰!”地一声巨响,梦里的那种情形,竟然真实地在眼前发生了,只见一个骑兵连人带马被炸得腾空而起,伴随着大量的泥土,重重地落下,四周响起了一片哀嚎,夹杂着战马的长嘶,一瞬间响彻了小小的河谷平原。

    玉哇失心神俱震,差点从马上一头栽下来,千算万算,宋人的意图竟然在这里,没等他回过神来,源源不断的爆炸声次第响起,每一处都在拥挤不堪的蒙古骑兵大队中,陡然受惊的战马顾不得主人的控制,没命的四下奔逃,又进一步加重了这种混乱的趋势。

    一万人的骑兵队伍,连同双马的配置,就是两万匹军马的体积,将这片小小的三角地带挤得水泄不通,地上那些早就埋好火药罐子,此时正是发挥出最大威力的时候,就算只是后世用于爆竹的粗火药,也挡不住这么多只穿了轻皮甲的人体,一时间,到处都是人仰马翻,断臂残肢乱飞的情形。

    完成了这一切的宋军骑军,重新集结在他们的统帅身边,雉奴放下手中的骑弓,听着远处此起彼伏的爆炸声,看着鞑子骑兵混乱不堪又走投无路的惨状,不知不觉中,两行清泪蓦得流下。

    “宁哥儿,你听到了么,这是送给你的祭仪,一万颗鞑子骑兵的人头。”她仰天暗暗祝祷了一句,再回首时,面上已经没有了悲伤,只余下清冷。

    “打信号,全军出击!”

    爆炸声起,不但当中的蒙古人乱成了一团,就连后头的宋人大军也是目瞪口呆,整个大地就像沸腾的开水一般,地动山摇,令人难以想像,任是谁也不曾想到,那些经由他们亲手埋下去的小小罐子,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于是,从齐宝柱这个一军都指,到下面的普通士卒,都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连绵不绝的鼓声,也随之停滞下来,直到远处传来主帅的信号。

    齐宝柱从一脸呆滞当中首先反应过来,他兴奋无比地挥起手中的钢刀,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一声。

    “击鼓,前进!”

    没办法,爆炸声笼罩了一切,不这么做,根本听不清楚。

    听到他的命令,整整二十八面双层牛皮大鼓,被傍大腰圆的力士们一一擂响,“咚咚咚”有节奏地敲击在诸军将士们的心中。

    身前的前厢首先动了,一万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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