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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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第7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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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需要你的聪明,给黎人指一条出路。”

    “寨主和寨子里的人对我的大恩,二娘不敢稍忘。”她顿了一下:“这样的布,我们的确不需要了,因为城中商社里的卖的那些,既好又便宜,颜色更是多达几十种,夷人靠山吃山,除了布匹,还有山货,每日里打到的猎物,皮毛和肉类都是能换来东西的,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头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只染了一半的棉布丢开,两人重新坐下,二娘说得,他并非考虑不到,可身份不同,能看到的角度也就不一样,黄二娘的话语中,很明显地用了我们,这说明她在潜意识中,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宋人,当然她也的确是。

    坐下之后,头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使这次谈话,带上了些许官方色彩。

    “自从上回合作,这大半年,寨主应该能看到官府的诚意,加入军中的那些儿郎,得到了与宋人同样的待遇,战死者的名字,就刻在我们的英烈祠中,愿意下山的家属,都能得到烈属的好处,只可惜,他们宁可要上一些东西,也不愿这么做。”

    黄二娘说得很隐晦,头人却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不是那些遗属不愿下山,而是寨子里不让,一旦下了山,就会被宋人编入户籍中,孩子得到的上学机会,从此彻底地变成了一个宋人,那样的话对寨子来说,能有什么好处?

    成为一个真正的宋人,只怕是寨中大多数人的希望,山下的动静,就算没有亲眼见过,听人说也能想像得出来,眼见着这种吸引力越来越影响着寨中的人心,他也不得不权衡一二,看看宋人究竟是个什么打算。

    “我听说,一旦编入你们的户籍,的人都会被打散,哪怕是父子,都可能隔得很远?”

    “嗯,这是最低的要求,对于的人都是一样。”写在文告上的东西,黄二娘当然不会否认。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当然明白了对方的顾虑,寨子里的如果都下山,按这么个编法,全都分散到了各个县,到时候他这个头人,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明白归明白,无论是什么样的来历,制度是不容改变的,因此黄二娘只能从别的地方去劝说。

    “这么做,就是不希望将来会有什么隐患,只要入了籍,官府便会一视同仁,到时候,左邻右舍,可能是宋人,也可能是蕃人、峒人,是不是一个寨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眼下虽然如此,若是换了一个上官呢?”头人没有表示出什么意向,反而问了一个极为刁钻的问题,人亡政息是宋人的常态,甚至很多时候,前一任主张抚,换了一任就变成了剿,这样的苦头,他们并不是没吃过。

    黄二娘轻轻地、但却非常坚决地摇摇头:“琼州,不会再有另一个上官了。”

    王文龙一怔,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才将视线移开,打开的屋门外,能听见小孩子的打闹声,这种年纪的小孩,在寨子里都是这么散养的,等到了一定的岁数,男的会被带着上山打猎,女的则是学会纺纱、织布,可是在山下,宋人的做法是将他们送入学堂,读书、识字,成为他心目中的上等人。

    差别是如此之大,等到成年之后,这些孩子最多只能做个苦力,而女孩连给人当妾的资格都没有,他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外头,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对于刘禹来说,一个最基本的民族政策就是,融进来,在这个基础才能谈得上其他,琼州的夷人,称36峒,历史上在阿里海牙平定广西之后的数年,便爆发绵延到全岛的大起义,结果元人又调用了准备征讨安南的军队,费了很大力气才镇压下去,并将那些被讨平的大小寨子,都编入了户中,史称“得户过万,丁口六万余。”

    也就是说,整个黎母山中的夷人,仅仅是个人口不足十万人的部落,如果按照他的要求编进来,过不了多少年,就会被超出三十倍的宋人同化掉,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与史书上那些赫赫有名的大族相比,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

    无论是夷人也好,峒人也好,只要有加入的意愿,他并不吝惜做到一视同仁,当然这不光代表了权利,更加有相应的义务,也正是他们之前用忠诚、牺牲所赢得的一个机会。

    只不是每个民族都有这个资格的。

    在宋人的治下,这些夷人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掀起暴乱,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出自官府的压逼,刘禹不希望在这个建设的节骨眼上,出什么乱子,尽管他不怕事,但事情越少就越轻松,要防止乱子的发生,莫过于将他们编进来,做为建设者而不是破坏者。

    黄二娘的话起了多少作用,没有人知道,不过后来陆陆续续有夷人下山,主动要求上户入籍,却是不争的事实,对此官府表示了欢迎,并按照规定进行了登记和排期这些语言不通、心怀忐忑的人对于未来,总算有了可以预见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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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麻烦() 
对于刘禹来说,这些夷人是留在山里也好,还是下山来参与建设也好,最终的结果都会是一样,促使人自发地想要改变,只需要有一个看得见的参照物就可以了,如同后世的七十年代末,华夏第一次打开国门,看到外面的世界一样。

    一个如此发达的文明就在眼前,就连那些来自大食、波斯的人都心怀敬畏,更何况是和宋人纠缠了数百年的他们,因此,这一切都被他交给了属下去做,等到将来很可能会专门成立一个部门,不过目下还顾不上。

    水库的基础土方挖掘还在,眼见着一个占地极广,夹在大山之间的巨大人工湖,一点一点地被开挖出来,完全用人工计算的土方量渐渐接近图纸上的标准,水库的底部已经开始地渗水,不再适合人工作业,便开始了工程的第二阶段,围堰筑坝。

    这个过程同样需要的人工,大致上相当于,围着已经开挖好的人工湖,筑起一圈钢筋混凝土大堤,把这个湖给挡起来,就形成了最终的水库,当然最困难的拦水截流部分,还没有到来。

    依然是分段施工,难度比起之前单纯的挖掘,却是大了许多,带领每一个分段的,不再是各军的指挥使,而是熟练的老工匠。刘禹也不能再之前那样,只是站在高处同他们打气,而是要亲自去各个分段,解释图纸上的关键点,施工的秩序、土方的用量、混凝土的浇筑时机等等,这么大一圈走下来,口干舌燥自不必说,身体也是疲累得不行,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

    “你们几时到的?”

    看到来人,刘禹有几分诧异,两人一黑一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都是穿着一身普通宋人百姓的衣衫,女子反而比他更像宋人一些。

    “属下见过抚帅。”

    施忠和韦凤玲同样向他致了一礼,前者回答了他的问题:“四天前从安南上的船,前日在围洲岛上歇了一会儿脚,一个时辰之前赶到临高角,听闻抚帅在此,便让人带着过来了。”

    刘禹虚扶了他们一把,一下子就听出了他话里的关键之辞。

    “元人攻入安南了?”

    “半月之前,属下亲眼看到他们的前锋跨过了趾山,酋帅阿里海牙的大军和随军民壮也在两天之后尽数安南国境,一路经永平道破陷沙、茨竹等关,另一路破女儿关,陷浮山寨,安南人似乎准备不足,凉州城仅守了不到五天就失陷了,其军大溃,被元人一路追击,直至富良江边。”

    “这么快!”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刘禹还是吃了一惊,趾山就是十万大山的古称,因为跨过去,就是古时的交趾,安南在这一带设立了许多关卡,同样的宋人也是如此,双方在边界上针锋相对,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镇南关’,建国后被改成了‘友谊关’,一个具有讽刺意味的名字。

    而谅州,也就是后世的谅山,是攻入安南之后的第一处要地,扼守着国都升龙府的门户,既然,元人只用十天就打到了富良江边,那么很可能,升龙府此时已经陷落了。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历史上,安南人对抗元人,都是先败上几场,等到拉开了敌人的粮道,再利用天气、地理等因素,层层阻击,两次挫败了元人的攻势,当然,自身的损失也是不小,因此,最后不得不主动求和,取得一个附庸的地位。

    与历史上相关,这一次的攻势,唯一的区别就在于,阿里海牙的头上,没有了那个纨绔王爷、被忽必烈用来监视各军的镇南王脱欢的钳制,因此,对于他的表现,刘禹充满了期待,这可是一只加上从荆南征来的民壮,足有过二十万人的大军!

    最要紧的是,没有在广西这里得到的,阿里海牙急需要功勋,而安南的敷衍,给了他一个极好的借口,这也是刘禹没有在广西境内对他加以骚扰的原因,就让他们去同安南人厮杀吧,没有了安南,还有占城、真腊、暹罗等等一大堆等着他呢。

    显然,对于他的淡定,施忠显得有些焦急,能让他不惜跨过整个北部湾连夜赶回来,恐怕还不只是升龙府陷落这样的情况,略略思量之下,刘禹明白了。

    “你是怕元人会得到安南人的海船?”

    施忠点点头,补充了一句:“还有粮食。”

    这倒是个问题,一旦阿里海牙有了船和粮食,未必不会将目光投入琼州这个小岛,毕竟谁都知道,宋人尽皆在那上面。

    对于他的忧虑,刘禹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将目光转到了同行的另一人身上,一身宋女装束的韦凤玲,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而是满脸兴奋地看着下面的建设场面,想必这一路,没少为所见所感而倾倒。

    折服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土著,刘禹毫无成就感,他感兴趣的是,施忠回来是报告军情,毕竟黑科技再黑,也不能跨过大海,可这个婆娘又是哪一般?

    和夷人不一样,峒人渡海过来的并不多,他们大多还是呆在宋人为他们划分的各个羁縻州,凭借着邕州一带的高山密林,同元人周旋,而在阿里海牙南下安南之后,连这种威胁都不存在了,他们又怎么可能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毕竟有些东西,不亲眼看到,是无法让人相信的。

    韦凤玲就成了这个亲眼的见证者。

    实际上,王文龙在寨子里对黄二娘发出的疑问,同样也在她的头脑中盘旋着,宋人放弃了整个广西路,跑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岛上来,她并不认为是害怕元人,因为勇气和战力,已经在横山寨下得到了验证,如果不是出于这个原因,那么便只有一个答案,他们有所图谋。

    她想知道的就是,在这个未知的图谋里,峒人要怎么参与进去,才能得到应有的好处?

    刘禹当然明白,她不会是因为什么个人原因,出于好奇才跑上这么一遭,否则这么明目张胆地同情人一块儿出现,在这个还显得十分保守的社会里,是不可能有人认同的。

    就算是刘禹自己,也不相信这两个人之间,会有什么真爱存在。

    “韦承宣,你这一路,可有不适之处?”

    “回抚帅的话,我之前曾与爹爹一同出过海,并非第一次坐这种船。”她听到刘禹的问话,赶紧收回视线,解释了一句,却发现对方给了她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得羞恼交加,转头狠狠地瞪了施忠一眼。

    施忠很无辜地一摊双手:“不是我说的。”

    “不是你还有谁知道?你这个讨厌的汉子。”韦凤玲一边说一边推开他的手:“拿开,别碰我。”

    “我这不是着紧你的身子吗。”

    施忠被她打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一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本刘禹也只是好奇,压根儿没往那上面想过,没想到这两个二货自己说出来了他想不笑都不行。

    避免尴尬,他转过身去窃笑不止,跟在一旁的听潮瞧见了,先是不解、既而惊奇,因为她知道施忠是什么人,更知道此人的家眷,眼下已经到了琼州。

    这是公然践踏社会公德的行为啊!难道不是扔到某个竹编的笼子里,沉到黎母水里去么?

    “听潮,带施都统下去。”笑了好一会儿,刘禹对她吩咐了一句。

    施忠的脑子还有些不清醒,挣扎着说了一句:“我。。。。。。属下。。。。。。”

    刘禹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的娘子和孩儿都来了一个月,不打算去见她们么?”

    此话一出,他顿时蔫了下来,乖乖地随着听潮走了,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嘴角带着薄怒,面色通红,却不是太生气的模样。

    “抚帅。。。。。。”韦凤玲的话同样没有说完,就被他给打断了。

    “如果你还打算让这个孩子姓韦,就不要同他再纠缠下去。”刘禹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峒人让你过来,是不是生出了什么别的主意?”

    韦凤玲一怔,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看穿了,原本想着借这个打打岔,看来人家已经心知肚明,连男人都打发得远远地,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元人攻入了安南,在那一带,还有许多峒人的寨子,他们让我来问一问抚帅,是不是可以联络一下,给元人制造一点麻烦。”

    “恐怕不是制造麻烦这么简单吧。”刘禹的面上已经没有了笑容:“他们拿什么说动了你,峒人的女王?”

    这个年青的抚帅只是轻轻地一句话,就给了她极大的压力,那个眼神,更是仿佛能看到心里去,韦凤玲突然感到了身上一阵颤抖,再也无法站立,直直地跪伏于地。

    “抚帅。。。。。。我。。。。。。没有。。。。。。”

    “起来吧,你要明白,他们推出一个怀了身子的妇人,就是想着本官不能把你怎么着,你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吧?”

    韦凤玲挣扎着站了起来,面上的红晕早已褪去,脸色苍白,身子不住地打着战,嘴里嚅嚅地,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就你这脑子,真做了峒王,也会被人玩死。”刘禹摇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不会以为,当初捧你,只是可怜一个失却了亲人的女子吧?告诉你,本官的怜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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