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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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第5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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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受到重创。

    左翼统制的座舰就陷入了这样的饱和攻击中,不光有被他分隔在一边的元人,还有从另一头赶来企图夹击的高丽人,整个船队的一百多只战船,恰好位于两边的分界线上,以一条薄薄的单行阵,阻挡着来自两边的猛烈攻击,几乎每条船都是一样,在他们的心目中,早就抛弃了那点侥幸,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将这个时间多延长那么一点点。

    站在船台上的男子已经无暇去顾及其他了,借助千里镜,他总能在敌人意图发动攻击之前,就做好应对的策略,这条最大最醒目的战船,自然也会受到更多的照顾,船帆很快就着起了大火,比起扑灭,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它收起来,而他们是怎么做的?位于桅杆顶端的斗子里,一个军士拔出刀,直接砍断了缆绳,于是那个还在燃烧着的船帆猛然掉落在甲板上,上面的火星还不曾冒出来,就被人倒上了沙土给盖住了。

    失去船帆的动力,整个船的速度一下子降了下来,男子根本没有多看上一眼,他的位置将敌船堵得严严实实,要绕过去都十分不容易,两边的敌人见他们人少,很容易就会想到先行歼灭,而这正是他所期望的。

    “后船着火了。”

    男子转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紧跟在他们后面的一艘大船船身被烧着了,他记得那艘船来自泉州的缴获,因为时间的关系,只完成了不到一半的武器装备,战斗力自然就打了折扣,没办法像他这样子全方面地抵御攻击,受创便是迟早的事。

    冬日里气温低,火势不容易着起来,就算用上了火油,只要面积不大,准备充份的话,很快就能扑灭,然而很明显,那只船的火势已经控制不住了,整个船身都陷在了浓烟当中,不断地有军士从船上跳下去,慢慢地就连桅杆都燃了起来,眼看就要波及到船帆了。

    可是战船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在缓缓前行,风助火势,变得越来越大,“轰”得一声,巨大的船帆一下子被点着,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天际,船行的速度却越来越快,看着他们前进的方向,男子猛然醒觉,他们是打算以自身为武器,去燃烧敌人。

    巨大的火势让敌人一下子陷入了混乱,为了躲避它的撞击,原本就围绕在周围的敌船四散逃窜,结果就和后头的撞在了一起,他们前行的方向是敌人的一艘大船,躲闲不及之下,两船重重地撞在了一起,随着火势的漫延,大火将周围的敌人都扫了进去,逼得附近的敌船纷纷避让,起到的作用就连男子都咋舌不已。

    当然,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主动牺牲,哪怕最后的结果就是战沉,他们也要尽量地坚持到最后一刻,男子收回目光,沉着地指挥着自己的座舰,没有了船帆,只能靠着浆力的推动,艰难地躲开蚂蚁一般扑上来的敌船。

    。。。。。。今天出去吃饭,回来得太晚了,没来得及更新完,还有一点,稍晚一点就会补上。

    都统一听松了口气,这种撞击来自于船身的一侧,只可能是为敌人的快船所致,他最担心的就是浆室受损,那样不光是会损失动力,还有可能靠成船身大面积进水,如果只是破了一个水密舱,对于整个下半身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样的攻击频率下,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要知道摇竿也是有空隙的,如果敌人足够疯狂,不惜代价地攻上来,这种事情就是迟早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大船还能动起来的情况下,尽量多地杀伤敌人。

    被他们选择的恰好就是金方庆所领的高丽船队,做为后世的宇宙第一大国,无数先进文明的发源地,他们有时候很懦弱,比如被强敌欺负的时候,有时候又很顽强,比如跟在强人的屁股后头当狗腿子的时候,现在,他们就是这样的情形。

    作为元人的附庸,他们受到的剥削其实一点都不少,出兵出粮造船还要纳贡,甚至是献出自己的女人,可越是这样,他们就越当自己是盘菜,紧跟在元人后头,不知不觉也把自己当成了强者。

    清醒一点来说,他们就是元人养的一只狗,而当主人有难的时候,狗的反应要比人更加强烈,看到宋人还有余力迎战,这个结果本身就让两个统领心中凉了半截,哪怕忻都本人还能侥幸活下来,他们如果不将这些宋人全数歼灭,等待着的无疑就只有一场下场。

    要知道,这一回没有天气这种不可抗力的因素能拿来狡辩,以接近三倍的数量,还让宋人逃脱了,消息送到大汗那里,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特别是在诸军进展顺利的情况下,他们不就成了典型的反面教材?

    没有人愿意当这么个典型,做为高丽人的金方庆心里更加清楚,因此他不得不使出比元人更加卖力的打法,以免成为最后的替罪羊。

    “冲上去,缠住他们,元帅马上就会到,宋人跑不掉了”

    金方庆的操着一口高丽话不停地吼叫着,他的座船就在后面的不远处,无数的大小船只被他赶向了前方,拼命堵塞着宋军的前路,只是最终是不是能挡得住,他的心里有些忐忑。

    :

第一百七十章 胜利() 
就在海上的战斗进入尾声的时候,李庭芝的大军已经越过了高邮军,进入了楚州的辖境,这个速度对于步卒而言已经是极限了,差不多可算是昼夜兼程。然而一过境,全军的速度就缓了下来,敌军就在前方,算得上以逸待劳,越是心急,就越是不能着急,这一仗的战机,是无数水军战士用性命拼回来的,容不得任何闪失。

    “许四。”李庭芝将那份厚厚的消息袖入笼中,叫着自家心腹的排行。

    “末将在。”许文德在马上一抱拳。

    “带着你的骑军,连夜出发,务必要在天亮前,拿下喻口镇,控制住码头和海港,守住那里至少到午时,午时一过,若是没有援军,你可自行决断是走还是留,不过,元人堆在那里的物资,带不走的全都要烧掉,可听清了?”李庭芝的语气又急又促,但是吐字却十分清晰。

    “末将领命,到明日午时,若是援军不至,便烧了所有的物资。”许文德郑重地恭身重复了一遍。

    “去吧。”李庭芝点点头,等到他拨马调去,朝着身后一挥手:“全军今天驻于宝应县城,本相的行辕设于城内,各军主将应速速扎下营寨,一应防御不可或缺,严防敌军偷袭。”

    元人显然也没有想要阻敌的打算,当他的大军推进到这里时,宝应县城早就空无一人,敌人想做什么,李庭芝并不关心,他之所以这么急冲冲地赶过来,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这里,不需要转接,就能直接同前面的探子通话,也包括了楚州城。

    虽然一直都有消息传来,但是不亲耳听上一听,终归还是不放心,当话筒里传来刘兴祖那个有些沙哑的声音时,李庭芝内心的高兴劲儿并不亚于他,不过还是抑制了一番内心的激动。

    “。。。。。。元人这段时间攻城日渐频繁,力度也着实有些大,属下这里的伤亡不小,不过根据相公之前的布置,伤者都已尽力救治,弟兄们的士气还成,再守上两、三个月都是寻常,大帅这么快来援,可是事情有变?”

    “你这脑子。”李庭芝没有否认,原本的计划是至少要过三个月才会发动反攻,以收疲敌之效,刘兴祖能猜得出,并不算什么。

    “元人在荆湖的攻势已经展开,江州丢了,咱们这里也拖不得,否则淮西和建康的压力就太大了,依你所见,这两个月下来,元人可曾有什么异样?”对方是战争的当事者,应该要比探子的眼睛更有体会,李庭芝对于他的看法,很是重视,对方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思索了一下。

    “不好说,元人的攻势在开头的时候还挺盛的,过了一个月就缓了下来,遣来攻城的多以新卒为主,日日不休,似乎存着消耗我军矢石的意思,直到昨日,突然停下来,属下还心存疑惑呢,原来是相公的大军到了。”

    刘兴祖只是将他看到的复述了一遍,并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李庭芝知道他这是出于谨慎,不想让自己的判断干扰了最后的决断,其实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分别了,因为自从决定出击伊始,就代表整个计划的提前,敌军是否有所削弱,削弱到什么程度,全都不会再是问题。

    大致了解了一番,李庭芝的心里有了些底,敌军看来已经知晓了已方的行动,他们没有加以阻挡,必然是存着决战的意思,这个战场的选择,并没有太多,能够将双方加起来超过二十万人全都摆开,楚州城以西是不成的,那里过去一点就是洪泽湖。唯有以东也就是朝着大海的方向,自楚州城一直到喻口镇的广大区域,地形平坦,江河不多,很适合大军的行动。

    当然,这并不是他提前命许文德奔袭喻口镇的主要目地,那里堆着什么,都不值得一个五千人的骑军去交换,这么做的主要目地,还是为了策应海上的攻势,不论宋军是胜利还是失败,元人都会通过港口来修理船只、补充战损、运送伤员,拿下他就能最大限度地打击元人的有生力量,将他们的海上力量彻底绞杀。

    而在李庭芝的心中,还隐隐怀着一个希望,这个希望同样就在喻口镇,为此,他才赌上了自己最大的一股机动力量,可说是不惜代价了。

    不过,骑兵只能起到奇袭的作用,一旦惊动了元人,后续的战斗还需要步卒的加入,巩固防守,或许还能调动敌人的布署,变被动为主动。

    宝应县城,这座位于运河一侧的水陆要处,已经完全没了往日的繁华模样,城内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带着亲兵走入城中的李庭芝心里很清楚,这不是元人干的,而是自己所颁下的清乡令造成的后果。

    这样的情景,他一早就通过军报知道了,可是亲眼所见,依然震撼不已,因为这里头有多少是自愿走的,有多少是强迫的,肯定不会出现在军报上。在这些强迫的过程中,绝不是什么温情脉脉,兵过如匪,能打的往往也能抢,这些帐,只怕最后全都会算到他的头上,因此,这一仗,不光为朝廷打的,也是为这些受了灾的百姓们打的,那些侵略者,才是造成这一切的原凶。

    带着这样的信念,李庭芝没有在城中住下,而是和大军一起扎在了城外,当晚,吃过饭后,所有的军中主将全都齐集在他的大帐中,以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诸位,元人就在前面,离此不过百余里,背靠淮水,严阵以待,他们或许明日就会打过来,又或许在等着我们过去,本相不管他们有何打算,明日都会进军楚州城,为了这一战,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为了这一战,无数将士血洒疆场,为了这一战,我们等了两个多月,而明日,就是决胜之时。本相今天不与你们说什么军令,也不说什么建功立业,只说那些被我们驱离家园的百姓,他们所受的一切,明日都要靠你们还与元人,否则我等就是害民之贼,与元人无异,倘是兵败,本相是无脸再回扬州的,你们逃跑之前,请一并摘下这颗头颅吧。”

    宽敞的大帐里鸦雀无声,下面所有的人,包括几个知州、都统、十余个军、厢都指挥使,七八个帅府僚属全都愣愣地看着上头,没有人想到这位身兼数职,权重四路的一方重臣,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激动,仿佛一个将死之人在交待后事,甚至里面还有些萧索和无奈。

    “敢问相公,可是前方有变?”过了一会儿,站在前排的一个男子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往常这种事都是他的亲信许文德的活,现在人不在,旁的也达不到那种高度。

    李庭芝的视线从这些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他们大部分都是自已提拔的,时间长的跟了十多年,短的不到半年,那是几个来自建康城的主将,目光停在前排的几个人身上,这几个人的级最高,都是一州主官,比如泰州守孙良臣、差点战死的高邮守禇一正,以及发话的这位,知通州杨思复。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众人参差不齐地点点头,李庭芝从袖笼拿出几张纸,叹了口气。

    “这是出发之前到的,沿海制置司水军于楚州海外,大败元人水军,共计击沉击毁敌船两千五百余艘,阵斩元人水军统领洪茶丘以下万户五人、千户三十余人、士卒八万余人,逃出者不过数千、百十条船,此战之后,元人水军已不复存在,而我朝再无后顾之忧。”

    众人再一次愕然,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是什么?前所未有的大胜啊,就是同建康之战相比也不遑多让,要知道,海上不比陆地,是很难取得大规模的缴获的,只是李庭芝的语气平淡无比,根本没有什么欣喜,照他的话,在进军前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当时说出来对于士气无疑会是一个极大的鼓舞,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

    “我军伤亡如何?”不得已,杨思复又做了这个出头椽子。

    李庭芝将最上头的一张纸放到一旁,拿起了后面的几张,将上面的数字和人名一一念出来,长长的名单听得帐中的人心惊肉跳,他们能猜到伤亡不小,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战前为数高达一千二百多只的制司水军,现在只余了不到二百只,且几乎都带着伤,左、右两个统制、十多个都指挥使、数百个指挥使、两万多官兵殉国,就连一军都统都受了伤,那艘曾经威风无比的巨舰受创过重,已经沉没在大海中,然而这还不算。

    制司主官,七十多岁高临的叶梦鼎亲临战场,自缚军前,被抬下来的时候,已经气息微弱,命在旦夕了。

    换而言之,这场胜利,是水军拿命同敌人拼回来的,他们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斩断了敌人的一只触角,代价则是自己也拼光了。

    “我等。。。。。。我等,亦有死战之志。”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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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残部() 
同样的消息,位于楚州城下元人大军驻地的唆都,接到的速度还要快一些,因为早在宋人突袭喻口镇,忻都的阵势被突破,座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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