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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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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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上面写着‘中书舍人刘禹亲启’的字样,落款却没有。

    “不看了,你就说要本官做什么吧。”直舍没有想到,人家连看都不想看。

    “这。。。。。。还是上回的事,请舍人往禁中一行,诸公有要事相商。”这一回他不敢说‘国事’了,刘禹一听就笑出了声。

    “上回,上回的话你没有为本官带到?”

    阴测测的笑声让直舍毫毛直竖,不过使命使然,他一咬牙仍是用恭敬的语气回答道。

    “舍人有什么话不妨直接去与相公说,在下不过一介小吏,久闻舍人待人心善,能否放在下一条生路,就莫要再为难了。”言语之间竟然有了些哀求的意思。

    不过这话也只能骗骗不晓事的人,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在政事堂中当值的,论品级的确称得上小吏,可是能坐到大宋朝头等小吏的位子上,不知道会羡煞多少当科的进士们。

    人家倒是也没说错,他只是传话的人,已经发作过一次了,刘禹也不好意思光指着一个人踩,传出去丢了自己的份。他叹了一口气,表情无奈地拿起那封书函,拆开之前,对着坐在腿上的大丫环说了一句。

    “去书房把笔墨拿来。”

    听到这话,直舍心里松了一口气,哪怕是拒绝,有了这种文字上的东西,他回去也好交差了。听潮来得很快,手里捧着一个砚台,走得很小心,因为里面已经化开了墨汁,刘禹接过她夹指尖上的一管新毫,提起笔在砚池里搅了搅,看着石桌上那封被摊开的正式公文,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封还的话要怎么写?”顿时就让直舍傻了眼。

    “写上因何事即可。”

    “如此么?”刘禹歪着脑袋想了想,直接将吸饱了墨汁的笔递给了听潮,然后在她耳边细语了一句什么话,大丫环听得一愣,仿佛不敢相信似地望着自家的郎君,得到的是一个很肯定的点头。

    于是,接下来,年轻的直舍就从傻眼变成了白眼,只见一身婢女服饰的美貌小娘子兴奋地迈着小碎步,趴在那个石桌上将手里的笔尖指向了那封文书,皓腕轻抬极为认真地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写完之后递给郎君,脸上还泛着红晕。

    “嗯,比郎君的强,拿去回话吧。”刘禹赞叹了一句,便将文书扔到桌子上,起身拉起听潮的手,让后者扶着自己的腰,两人居然就这么搂搂抱抱地走了。

    直舍还没有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代表大宋最高权力机关的公文,居然被一个婢女给涂鸦了。直到眼前空无一人的时候,他才警醒过来,赶紧拿起搁上石桌上的那封文书一看,再次呆住了,上头的空白处多了两个极为纤细的小字。

    “不去”。

    这几日,听潮每晚都是在刘禹的书房里度过的,在这个时空里,别说过夜了,就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候稍长一些,都是关系到名声的大事情,因此本就嘴碎的丫头婆子哪会放过这么好的素材,于是整个后院都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猜测和议论。

    “听说了嘛,那人是自荐枕席的。”

    “不是说娘子应允的吗?”

    “事情出了,娘子还能怎么办?也就是你信。”

    “怪不得,一看就是个狐媚子。”

    “小声些,人家现在身份可不同了。”

    “不同什么?最多就是个妾罢了,又能高到哪里去。”

    “万一生个哥儿呢?”

    “她也得有那命才行,娘子可是才遭了灾。”

    。。。。。。

    没办法,后院就是这么个德性,谁叫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太过乏味了呢?到了这个时候,刘禹才不得不感叹,韩剧对于安定和谐的社会环境,其贡献是不可估量的。

    “怎么,谁又给你气受了?”刘禹的腿伤还在恢复期,每天都要喝中药,方子是经过后世论证过的,起的就是补形养元的作用,而药材,还有比这个时空更为绿色干净的吗?

    “没有,她们对奴好着呢。”

    尽管听潮掩饰得很快,刘禹还是看出了些痕迹,她手上的药钵子是在厨房里煎好了端来的,里头还腾腾地冒着热气,听潮用一块纱布裹住了口子,缓缓地将药汁滤到一个青瓷碗里,书房里顿时弥漫起一股子药香,

    倒好之后,她没有马上端过去,而是站在那里用个勺子在那搅动,一直到摸上去不那么烫手了,才连勺一块儿端起,朝刘禹的书桌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

    “郎君,先喝药吧,一会儿凉了不太好,大夫说了要趁热喝,才会见效快。”唯恐不能入口,她还舀了一勺放到嘴里,吹了两口再用嘴唇抿了抿,一股苦意让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模样说不出地可爱。

    “喂我。”刘禹一把将她抱着坐在自己腿上,笑着耍赖。

    许是这两日被碰习惯了,又是单独相处,听潮没有多少羞意,倒是真的一勺勺地开始喂他喝药,每次喂之前都要轻轻地吹上几口。因为没有涂上唇彩,她的唇色要比璟娘的浅,呈现出一种自然的粉色,对刘禹来说,反而有种娇艳欲滴的诱惑。

    一直到喝完,他的手也只是老老实实地环在听潮的腰上,既没有上探也没有下移,不过就在她准备起身再去盛一碗的时候,被那只手一用力给拦了下来。

    “郎君,还没完呢。”听潮的声音细若游丝。

    “一会儿再喝,陪我说说话。”

    倒不是他**熏心,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些青春无敌的女孩子那种自然流露的羞涩神态,总能让他心里蠢蠢欲动,这也是他在这个时空里,找到的为数不多的爱好,而一旦真的下了手,那种感觉就会慢慢消失,所以他才会倍加珍惜。

    “刚才那人是谁?”他的另一只手将听潮的柔荑轻轻握住,慢慢地感受着那份细腻的摩擦感。

    “没有谁,郎君许是听得左了。”听潮的心有些慌。

    “是桃子吧。”刘禹状似无意地说道,立刻感到了她的小腰一僵。

    其实不难猜,以她在这院中的地位,能当面说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璟娘卧在床上,听海在一旁侍候着,余下的闲人里头,就剩了那个年龄尚小但是脾气不小的小丫头,这种情况下她不出面才不正常。

    “她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听潮低下头,露出一截细长的粉颈。

    “觉得委屈了?”

    听潮摇摇头,却没有再说下去,刘禹当然也不会为了这种事去帮她出头,笑着捏了捏她的手。

    “俗话说‘跟红踩白’,你也算是郎君跟前的红人了,怎么老是被人欺负,难道我在这家里头一点威信都没有?不应该啊,就是这临安城,你家郎君也是响当当的一枚人物。”

    “郎君说笑了,真没人欺负奴,桃儿也只是不忿而已,奴都没有放在心上,郎君莫要在意了好不好。”听潮一脸地担心,倒像是受了气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

    刘禹这话虽然是开玩笑,可也有大半是真的,这个院子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璟娘从叶府带出来的,他用这种办法略微试了一下,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过这种情况目前也没办法改变,因为他自己的人手都在外头,本身都不够呢。

    “奴真的没什么,可是娘子那边,会不会。。。。。。”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刘禹拍拍她的手,将人放了下来,听潮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呢还是失望,她偷眼望了一下郎君的神色,淡淡地看不出有别的意思,可是她的心里仍然是七上八下地,当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不远处正房里那个躺在床上的柔弱女子。

第七十二章 失落() 
“这可怎么好?”

    “你听到了什么?”

    内院里的那些闲言碎语到处乱飞,而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卧病在床的璟娘,原因当然是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嚼舌根子,可是这几日看着一旁侍候的观海神情有异,便多少有了些疑惑。

    观海一边为她捏着脚,一边想着要如何回话,此刻她在意的并不是那些传言,而是方才老管事打听到的一些消息。自从那一日代替了听潮的差事,沟通内外院的任务自然也落到了她的头上,哪些当说,哪些不当说她的经验没有听潮多,听到娘子的问话,心中就了有一点踌躇。

    “老管家适才告知奴,说郎君又惹上祸事了。”见璟娘听了有些激动,她停下来上前安慰道:“娘子莫急,待奴把话说完。”

    “昨日里朝廷又遣人来召唤,郎君依旧没有理会,听说还。。。。。。”她说到这里猛然住了口,里面牵涉到了听潮,如果一说出来就是一大串,她怕娘子为此会动怒,从而影响身体的恢复,可是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还什么,只管说。”事涉夫君,璟娘哪里还忍得住。

    “还在文书上留下了羞辱的字眼,惹得朝臣震怒,听说某个相公为此还摔了一个盅子呢。”观海含糊地说了一遍,省掉了里头的关键部分。

    璟娘呆住了,按照观海的说法,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的缘由她知道,当时以为是忧心自己的身体,故而有所迁怒,心里虽然有些担忧,但更多的却是窃喜,那点小心思当然不足以为外人道。

    可是这一次又是为何?事情过去了几天,夫君的腿伤在渐渐好转,如果要入朝,府上有牛车可用,不需要走远路,况且朝廷如此急切,必然有着非常重要的事,她不得不担心夫君因为年少气盛,会得罪那些不该得罪的人,从而失掉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前途。

    “是什么字眼,可还能补救。”观海还以为被娘子忽略了,结果璟娘一下子就直指要害处。

    事情瞒不过了,她也只能老实回答,璟娘听得目瞪口呆,这岂只是羞辱,简直就是**裸地打脸,还落下了字据在人家手里,难道这几日夫君有了新欢,脑袋都被弄晕了么?想到这里她才突然醒悟过来,一定是那个贱婢的错。

    刚想着多问几句近日发生的事,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这个时辰?璟娘下意识地看看窗子,日头才刚刚升起,晨曦透过窗棂照进来,形成了数道透明的光柱,往常是自己锻炼的时刻,能进来的只有夫君和那个。。。。。。贱婢。

    “不如迟些来,娘子恐怕还未醒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正是方才想到的那个人,让璟娘惊异的是,她在和谁说话?

    “不妨事,你先换衣,我去瞧瞧。”话音刚落,夫君的身影就进到了内室中,他笑着看了一眼发呆的二人,径直走到了床前。

    “醒了?昨夜可睡得好。”温柔的语气一如往昔,可是听在璟娘的心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一时间忘了回答他的话。

    “回郎君的话,娘子昨夜早早就睡了,一夜未曾有梦,天明时分才醒过来,奴正要去为她打水梳洗。”

    还是观海知机,忙不迭地解释了一番,刘禹并不在意,点点头示意她自行其事,观海朝他蹲身行了一礼,便匆匆挑帘出去了。路过外间的时候,她猛然发现,听潮正在箱子里寻找着什么,那些箱笼全是郎君和娘子的,她想干什么?

    “看着有些清减,胃口还是不好么?”刘禹仔细地端详着璟娘的脸,不得不说拜这家中的营养所赐,脸上的胶原蛋白就像清脂凝胶一般,让人忍不住就想亲上一口。

    “昨日倒是多进了半碗,好些日子没动弹了,胃口自然会差些,夫君不必挂在心上。”

    刘禹拿起妻子的手,同几天前相比,颜色似乎又淡了一些,已经接近了浅黄色,他用双手将它覆盖住,让璟娘感觉到了熟悉的宽厚和温暖。

    “想着这几日你不得空,那些事物空着也是空着,那个丫头与你倒底亲厚些,让她也来试试,你觉得如何?”

    璟娘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撑住脸上的笑容,这便就要登堂入室了么?在她的心里,那些事物是自己同夫君专享的,无论如何也轮不到那个贱婢染指吧,一股怒意由然而生,可是对上夫君和蔼的笑容,她听见自己用一种十分陌生的语气在说话。

    “既然夫君开了口,奴有什么不愿意的。”笑容已经僵在了脸上。

    “就知道娘子一向大度,我记得那种衣服还有多的,她的身形同你差不多,我让她自去寻一件没穿过的,你就不必动弹了,还是好生躺着吧。”

    自己的衣服?她连公主到来都舍不得送出去,如今居然会便宜了那个人,璟娘呆呆地看着夫君放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心头的酸意止都止不住,一个劲地往眼睛里涌,等到观海端着热水盆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娘子怔怔地坐在那里流泪。

    “这骚蹄子,自己发~浪不说,还窜捣郎君到这屋里来现眼,娘子,你莫要这样,气不得,会伤身的。”

    外头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来,璟娘的心里百感交集,观海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一个声音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

    “郎君可是这样?”

    “不错,就是这样子发力,慢慢来。”

    “奴蹬得快不快?”

    “太棒了,不过要注意一些,后面可能会脱力。”

    。。。。。

    听不下去了,璟娘猛地用双手掩住了耳朵,好在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一刻钟左右,那个妮子就真的没力气了,然而让她更受打击的是,人居然是被夫君抱出去的,连进来同她打个招呼的功夫都没有。

    “奴去叫她来。”观海放下盆子,拔脚就想出去。

    “站住。”

    璟娘轻斥一声,叫她来做什么?打一顿么,可明明就是自己让她去的,现在得了夫君的欢心,自己反而表现得像个妒妇,传出去让人家再笑话一回?再说了,就凭方才夫君的那个紧张劲儿,只怕最后谁会吃亏还不一定呢,璟娘的脑子里一片浆糊,只觉得智商已经不够用了。

    可是事实证明,某人的昏头并没有下限,这一回冲进房来抱打不平的是与她情同姐妹的桃儿,后者的一脸怒气让她还以为夫君又闯下什么祸事了。

    “他们。。。。。。他们居然出去了!”

    原来从主屋里出去后不久,郎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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