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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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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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不如拼了!哪怕战死在这里。

    “再加把劲,杀光他们,捉住为首的那个,大汗有令,赏万金,封千户!”

    玉哇失明白这种困兽出笼时那短暂的勇猛,不失时机地补上了最后一刀,在他话语的刺激下,原本就勇猛无匹的钦察人更加疯狂,一个个像猎狗一样嚎叫着扑了上去,目标都对准了狮群当中最醒目的那一只,以求获得最丰厚的奖赏。

    最后的时刻到了,三百多人的卫队几乎在一瞬间就消失了一半人,他们并不是逃了,而是被人不要命地扑到了地下。在这样的厮打中,刀什么的都已经不好使,拳头,手指甚至是体重都是致人死命的武器,更多的则是死在了冲上来的敌人或是自己人的马蹄之下,原本还算严密的包围圈被削成了薄薄的一层,最鲜嫩的果肉只有咫尺之遥,乃颜的瞳孔急剧地收缩着。

    不过片刻的功夫,钦察人狞笑的面孔已经近在眼前,绝望!坠入深渊一般地绝望从乃颜心中生起,执在手中的弯刀无意识地被他举起,砍向的并不是隔着两三骑的敌人,而是自己的颈项之间,死不受辱!

    “大汗,你听!”突然手臂被人一把抱住,一个护卫在马上冲他吼了一句,乃颜茫然地睁开眼,在钦察人疯狂的吼叫声中,竟然夹着一阵无法遮盖的呼声,如同巨浪一般扑天盖地而来。

    “北风!”

    “狂啸!”

第一百二十三章 找死() 
“宋使如此说辞,是想挑起两国纷争么?”

    两国交战倒底斩不斩来使?别的不清楚,但刘禹能肯定自己的记忆,宋人一方是会杀的,死在独松岭的廉希贤使团只是一个特例。二圣出降之后,光是李庭芝杀掉的就不下三拨人,更别提死在常州、潭州、静江、重庆的那些可怜炮灰们了。

    那么元人呢?他没有这方面的资料,只能去赌一把,赌忽必烈为了收天下之心,不会做出贸然杀使的行为。对于一个俘获的文天祥他都有着足够的耐心,自己好歹也是个四品正使,就算没有丞相和状元的光环,至少战绩摆在那里,招揽一番总是要的吧。

    “下官不知学士所言的纷争是什么?和约未定,两国本就处于战事当中,最先挑起的,正是贵国,而始作甬者。”刘禹朝着四下打量了一番,悠然说道:“那位带着大军先行返回的伯颜丞相,不知在不在场?”

    身处虎狼之地,一味地示弱是没有用的,草原上奉行的也是从林法则,强者为尊,谁敢说他就不是个强者,至少在这一刻他是战胜者,有意识地点出这一点,果然让大明殿内安静了下来。

    这个话题当然有些尴尬,对方显然也不想争论下去,刘禹一点即止,不想太过刺激他们的神经,他的注意力始终放到进殿之后只说过一句话的上方那人,是凭着身上的神器逃脱,还是安然回到驿馆再带着杨磊等人想办法出城,就要着落到那个人的身上。

    “一派胡言,照和约所拟,既然约为伯侄之国,你不尊礼数在先,咆哮朝堂于后,小小使者竟敢大言不惭。吾不知为何南朝会遣你这么个。。。。。。前来,年青人,须知一言可丧邦,你的妄言,自己的性命是小,江南兆亿黎民陷于水火,这难道便是你们官家所期望看到的?”

    大汗座前,姚枢还是留了几分口德,没有直斥其是黄口小儿,操!刘禹一听就冒火了,这tm是自己想要来的么,他眼神一转,在右手边的朝臣中发现了廉希贤的身影,后者面无表情一付与已无关的模样,更是让他暗生鄙视。

    “强盗就是强盗,再怎么样的生花妙笔也改不了尔等的本质!”既然这人主动找上自己,刘禹也顾不得他老得随时可能中风的模样,他最喜欢的就是不讲道理,真要辩论起来,那些饱读诗书的汉臣一个回合就能秒了自己。

    “你。。。。。。”姚枢不料他会如此强硬,差点儿就步了前面那个老臣的后尘,刘禹当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不知道是哪个在大言不惭,还敢口出威胁之语,贵国之臣若都是如此素质,吾朝还有何忧?”刘禹看都没看这个老人,此刻显然不是尊老爱幼的时候,益将剩勇追穷寇,伟人的话就是真理啊。

    “妄言天下,妄言黎民,尔等也配?江南百姓在我朝治下,丰衣足食,三百多年有多少人揭竿而起,又有多少人活不下去逃往北地?窥人土地、抢人衣食、夺人子女、杀人父母,翻遍史书,自古可有如你等一般无耻者?还敢言刀兵,当我朝怕么。”

    这一刻,刘禹仿佛真的被某个忠臣附体了,说出来的话让他自己也感到吃惊,是不是太过激烈了,上方还没有传出任何声响,汉臣那边一下子炸开了锅,无数的指责叽叽喳喳地,搞得朝堂上像是个菜市场一般。

    “你这厮好大的胆子。”

    “无礼之至。”

    “拿他治罪。”

    。。。。。。

    “你这蛮子,可知和议不成,会是什么后果么?我朝可不像那个什么曹孟德,十几万人号称八十万,便是实数也远不只此,到时候你要如何向你的官家交待?”

    “百万又如何?”刘禹毫不犹豫地顶了回去,宽大的衣袖一甩,负着手傲然独立,已经忘了自己身处敌人环伺之中。

    “赤壁犹在、淝水常流,采石依旧、建康不倒。”刘禹的声音在殿中回荡着,效果比音响放出来的还要好。

    “这份和约是你们的廉尚书所签的,你们可以不认,我朝原也未做指望,不过身为礼仪之邦,自然不会失信于天下,下官不合为朝臣中最无能者,便摊到了这个差事。方才这位所言,是否能代表尔朝上下一致之定,如果不是,便请免开尊口。”

    说完他转向前方,朝着上方一拱手,继续说道。

    “下官谨以大宋使臣身份再次问大汗一句话。”不等上面的人答话,他就接着开口:“是战是和,贵主可一言决之。”

    这是主动找死么?他的表现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忽必烈都微微一愣,原本他打定了主意想要看看这个廉希贤口里的俊才有何过人之处,顺便打探一下宋人的虚实,看看此人是不是真的熟知北边事务。

    可是一开始事情的发展就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帮汉臣实在太不给力了,弄出来的东西涩口难懂不说,还让人驳得哑口无言,枉自读了那么多的书,连个毛头小子也辩不倒,还让人家越战越勇,真是战五渣。

    是个聪明人啊,在刘禹驳斥那份檄文的时候,忽必烈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先用曹操的例子回击了一下,接着引用成吉思汗的例子让人说不出话来,恰到好处地保持了尊严却又不失变通。

    接下来的争论纵然有些激烈,并没有引发他过多的联想,不过是汉人之间的狗咬狗罢了,只是这个宋人的表现也太过急躁了一些,他还没有看够戏呢,就逼着自己表态,难道真要像之前就拟定的那样子行事?

    “来人,将这个蛮子拉下去,砍了。”

    忽必烈语气平淡地吩咐了一句,不但当事人惊了一下,就连满朝文武也愣住了,他们知道大汗不会答应那个什么狗屁和约,可一言不合就直接杀了?真的好吗。

    要说可恨,这个南蛮子的确很可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而再再而三地口出狂言,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如果允许的话,根本不用大汗开口直接就会有许多人冲上去了。可是既然选择了汉人的制度,至少这样的朝会是有规矩的,为了表现国家的正统性,这种制度还订立地十分严格,十多年的执行下来,已经深入了骨髓,包括蒙古人和色目人在内。

    既然要杀人,行事的肯定不会是宫人,王都知根本不敢去求证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小跑着出宫门,立刻就有几个武士冲了进来,想要拖住刘禹的胳膊往外拖。

    “放开,本使自己会走!”刘禹还没有从惊骇中回过神来,这尼玛是不讲规矩的节奏啊。

    既然已经这样了,他当然不会求饶,怒喝一声,转身就朝宫外走去,这份气度就连左边的蒙古人和色目人都目露敬佩之色,至于汉臣许多人已经低下了头去,不敢同他对视,站在头里的姚枢反应过来之后,急急地同真金打了一个眼色,意谓不可。

    真金明白了他的意思,并不是可惜此人会死,而是不能就这样杀了,那样做的话就成全了人家,变成青史留名的忠臣,相反的大汗的评介会是怎么样?还用说么。

    “阿瓦。”真金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刘禹的身上,悄然上去低声叫道。

    忽必烈没有答他,只是招招手让他过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真金点点头,跟着他们的后面追了上去。

    一脸平静的刘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问候那只无辜的神兽,大白天地又要逼他施展穿越绝学,虽然从这里过去,极大的可能会出现在故宫博物院当中的某处,可是要怎么解释这一行为呢?

    出了大明殿,没有走出多远,就在下了台阶之后的那个大广场上,几个押着他的军士站住了脚,却没有上来拉扯他。刘禹看了看上空的大太阳,天气不错,一会儿展开传送门只怕这些人都看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慢着。”没等他摸上去,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来,是那种口音不太纯正的汉话,这话在殿里听到过,他知道是谁。

    “大汗想问问你,临死之前有什么说的。”这句话一问出来,刘禹就知道有戏了,真要杀自己不会问这种废话,忽必烈没这么闲得无聊。

    “别的倒也罢了,有一事想请教太子。”刘禹回过头,神情轻松地说道,这份从容在真金眼中就变成了临危不惧,连他没有朝自己行礼都不计较了。

    “贵使请说。”

    “下官想问太子殿下,哪一处是南方?”

    “啊,应当是那边吧。”

    真金不防他会问这么个问题,下意识地看了看,指出一个方向说道。刘禹朝他一拱手,面向那个方向站定,再也不说一句话。

    “这是为何?”忍了一会儿,真金还是问了出来。

    “下官想在死之时面朝故国,多谢太子殿下成全。”刘禹目不斜视地说道,语气淡淡地,如若无物。

第一百二十四章 羁押() 
战争从来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就像是忽必烈料不到会有西北叛乱,料不到会对乃颜动兵一样,尽管他对于南下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但该做的准备功夫一样都不会少,比如说这南朝人物,特别是建康之战的宋人主官,但无论如何都料不到那个叙功第二的权守会是这么一个棱角分明的年青人,不得不说刘禹留给他的印象还是很深刻地。

    他见过不怕死的人,很多,武人也有文臣也有,但像这么从容不迫一心求死的,还真没见过。忽必烈从来就不信真有不怕死的人,大多数不过是逼到那个份上了,又被某种心气或者说是信念驱使着,不得不尔,不过今天刘禹给他的感觉是,这人真不怕死!

    真金回报的消息甚至让他感到了一丝尴尬,这件事要怎么收场?君无戏言,说过的话不能随随便便收回来,这是汉人教给他的,如其所愿一刀砍下去很简单,料得这些朝臣也不敢说什么,可是被汉人喊了十多年明主,为了这么一个南蛮小儿无端端戴上一个暴君的帽子,亏不亏啊。

    想要南面而立从容赴死么?忽必烈在心头冷笑一声,蛮子就是矫情,放眼下去这么复杂的心思,那些自己族人是无法懂的,回回虽然花花肠子不少,多半都在钱财上面。再打量另一处,姚枢等几个老臣都是心领神会,不过比他们更快一步的大有人在,忽必烈不由得暗叹一声,谁解君忧,唯有汉臣啊。

    “关于宋使,微臣还有下情启奏!”

    眼睛一花,一左一右竟然是几乎同时站出二人来,说话的是个汉臣,正打算说话的则是礼部尚书廉希贤。

    “郭卿你说。”忽必烈没有理睬廉希贤,这个麻烦就是他带回来的,到这个时候才跳出来,显得你沉得住气么?

    “臣以为,此人既然曾历建康战事,有些事情不妨让他解释一番,而后再听凭处置为好。”

    都水监使郭守敬朗声答道,说的话正中忽必烈的下怀,刚想要答应下来,撇到站在一旁的廉希贤,有些不耐烦地指了指他。

    “廉希贤你想说什么?”

    “臣请陛下三思,此人死不足惜,若是一怒之下伤了陛下仁厚之心,就不值得了。”

    忽必烈被他噎了一下,这些难道不应该是汉人才会说的话么,他仔细地看了看廉希贤,确定对方没有被人附体,才摆摆手。

    “也罢,就着你二人去传话,此人言语莽撞,傲慢无礼,朕念其心怀忠义,不加诛戮,暂押驿馆当中听候处置。”

    一句话的事,为什么要让两个人去,没有人敢质问,也许大汗也看中了那个小子的傲骨想要加以笼络呢?二人领命出去,廉希贤走在后头,刚刚跨出门槛,没等他看一眼刘禹的样子,突然有个人抱住了他的腿。

    “尚书救我,我可是一心向着大元,你都是知道的啊。”吕师孟的哀求中带着恐惧,他亲眼看到刘禹被人带出去,就在下面的广场里等着明正典刑,生怕连累到自己,正彷徨无计的时候,眼见着廉希贤出现,哪里还不赶紧抱住。

    “稍安勿噪,大汗并未想要杀你等,一会你同他出宫去。”廉希贤有些厌烦,却不好公然作色,只能先安慰他两句,在吕师孟听来就是另一层意思了,莫非这位尚书打算抛弃他了?

    他放开了抱着腿的双手,站起身低着头在廉希贤耳边说了一句,听得后者就是一愣。

    “此言当真?”

    “下官哪敢欺瞒尚书。”吕师孟也顾不得许多了,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廉希贤神色复杂地打量了他一眼,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此人,可是如果其人说得是真的,那就要断然处置了,否则大汗的怒火怕是要发到他的身上。

    “既如此,你就更应当随他前往,为本官盯着他,放心本官即刻就去请大汗示下,误不了你的性命。”

    说完不等他再过多啰嗦,拂袖将他推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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