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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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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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边不让写,可以换个地方啊。”刘禹拿着杯子在手指上打转,声音轻得就像从天边飘过来,关汉卿一下子就怔住了。

    刘禹并不是临时起的意,事情最后总会被揭露,他不想自己一走了之,这位艺术大师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做为元人里面唯一看得过眼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以此人的才艺,将来在宣传战线上也是很有战斗力的。

第一百零七章 无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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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表面上来看,撒蛮的伤势很是严重,这一回他身先士卒,所中的箭矢不在少数,那匹跟了他多年的爱马最终还是倒在了那个山谷里,而他自己在解下了身上的盔甲之后也是伤痕累累、血流如注。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不过好在,大部分的能量都被盔甲吸收了去,没有一支箭矢伤及了脏器,饶是如此,入城之后他是被人用车马送进自家府第的,人已经昏睡了过去。而一早就等候在府内的关汉卿忙了**之后得出的结论是,伤情需要休养一段日子,虽然有些凶险,但还不致于送命。

    王都知如实地转达了关汉卿的判断,忽必烈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挥挥手,嘱咐他送些好药材,再选个高明一点的太医过去,以求尽早让他恢复,撒蛮的位子太重要了,几乎须叟离不得。

    于是,关汉卿就被换了下来,这才有空闲去酒楼玩票,接替他的是一个太医院的一位副使,出身医药世家,技艺精湛,尤其擅长外伤。

    王都知走后,忽必烈的脸色才有了改变,要说不恼火是假的,一个心腹之人,领着数百精锐骑军,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伏击,虽然伤亡不重,可打得却是他的脸!事后点算,近百名伏击者被击杀,俘获的寥寥无几,根本得不出有价值的情报,除了一个。

    据他们供述,在辽河边上,马贼、海贼和一支汉军相勾结,不但捉走了迭刺忽失这个关键的棋子,还一把火烧了锦州城,而那支打着汉军旗号的骑军队伍,上面写的竟然是一个“张”字。

    是哪个张家,易县的就有好几户,他们互为姻亲,行事张狂,就算交出了军权,与地方上的势力依旧是盘根错节、藕断丝连,现在去查哪个张家已经意义不大,因为就算查出来也难以下手处置,更何况背后还有一些野心勃勃的宗王在作祟。

    撒蛮给他出了一个难题,在人赃并获的情况下,要不要做出断然的举措?忽必烈不是一个寡断的人,当年一听到阿里不哥据和林称汗的消息,他第一时间就同宋人达成了协议,然后立时北返,从而坐上了今天的位子,眼下已经握有了大半个天下,又怎么会惧怕一个小小的宗王。

    可就是因为只有大半个,他才觉得可惜,就像你正在聚精会神地瞄着前方的一只梅花鹿,突然从后面窜出来一只兔子,难道要先去射那只兔子,万一鹿被惊跑了怎么办?

    值得他考虑的问题还不光如此,一旦决定了要动兵,伯颜去了西北,那么谁去辽东?眼下得力的统帅都安排在了南边的前线方向,放眼大都城里,有着作战经验的人还真不多,这又是一个伤脑筋的事。

    那份军报被他看了又看,上面掐得密密麻麻,却始终下不了决心,直到真金拿着一封文走进来。

    “是搜索的事?我不看了,你说说。”忽必烈放下军报,一下子就猜到了他拿的是什么。

    “。。。。。。城中大索三日,几十处坊市、街区、商埠、水陆码头等处都不曾放过,可是几无所获。倒是牢狱中人满为患,衙中胥吏趁机勒索敲诈者有之,威逼利诱者有之,儿臣下令处置了几个,方才有所收敛,如今既然停止了,儿臣以为不若都放了吧。”

    “你是不是觉得这么做没有用?还弄得人心惶惶、劳民伤财,得不偿失。”真金的表情出了他,忽必烈直接将他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儿臣不敢,不过阿瓦。。。。。。”真金还打算分辨什么,忽必烈摆摆手制止了他。

    “胥吏作祟,你出面处置,那些人是否对你感恩戴德?如果是,这场大搜的目地也就达到了,你记得,始终要让那些人明白,这座城里谁才是真正的主人。”忽必烈耐心地教导他,然后拿起几上的军报递了过去,“你先看一下这个。”

    真金接过一看,表面上看是一场发生在蓟州境内的战斗,规模很小,已方可说大获全胜。翻过来看看战俘的供词,他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撒蛮突然停止了城中的大索,原来目标早就已经出了大都城,再回想方才父汗的话,真金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结果你知道了,那说说,朕该怎么做。”忽必烈正好难以决断,他想听听这个儿子的想法会是什么。

    “严旨斥责,削减封地。”真金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这已经是近乎谋逆的大罪了,按照律法,更严重一点都没有问题。

    “若你是他,会老老实实尊旨而行吗?”忽必烈反问道。

    “那依阿瓦的意思呢?”

    真金没觉得这事有多严重,忽必烈也不想同他纵论天下大势,真的要处置,不外乎也就那几样,而如果要不留后患,就要多动点脑筋了,那边的人口和战力都不如西北,可是地形却更为复杂,看着真金诚挚的眼睛,他突然有了另外的想法。

    “甘麻刺也该定亲了吧,你觉得他的幼女如何?”

    听到父汗的话,真金一脸的懵然,刚刚还在讨论怎么惩罚,一下子跳到了联姻上面,这种画风的转变让他一时适应不过来,更不知道父汗的用意何在,不过最终的结果还是听懂了,暂时放过么?

    “那上面只有海都的人说的话,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牵涉其中,断然处置不是不可以,风险太大,后果不可预料。有时候考虑事务,除了理法,还有实情,你要管理的不是几个部落,而是天下万民。”

    就这样算了?真金听得不甚明白,原以为治国之道不外乎公正、宽仁,再加上汉人所授的平衡之术,而今天父汗所说的这些实在有些颠覆了他的认知,只是显然父汗没有想要同他解释,也只能是住口不问。

    “撒蛮在府中养伤,你代表朕去看看他,告诉他,若是还爬得起来,就赶紧来署中理事,不行的话就换人吧。”忽必烈笑骂着嘱咐道,他一直认为撒蛮躺着不肯起来,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更充分的理由,而眼下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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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行险(上)() 
太医院的胡副使是宫中的老人了,自从元人定了大都城,他就从随军郎中转到了院中,凭着精湛的医性,由一个小小的医士一路做到了副使,离着二品的院使不过一步之遥。‘

    由于他主攻的就是跌打损伤,这一回对撒蛮的复诊王都知立时就想到了他,而院中也无人不服,可谓是众望所归。

    接到旨意,他丝毫不敢怠慢,虽说平日里看诊的都是宫中的贵人,可这位必阇赤长的身份也是不低,能得大汗亲口关照,那就是天大的机遇,至于风险当然也是有的,不过之前已经有人看过了,性命是无碍的。

    于是,带上一个随侍的药童,背上祖传的秘藏伤药,胡副使坐上院中特调的马车出了宫门,因为路途很近,车行得不快,他在厢中闭目养神,想着一会到了这等权贵之家要如何做才能不失了礼数,而又能给对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嗯?”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虽然算不得颠簸,胡副使还是不满地出了声,侍童也不明所以,正想打开厢门看看,不料门却从外面被人先一步打开了。

    “例行搜拣,车中所坐何人?”露头的是几个汉军军士的面孔,为首的不过是个百户,胡副使瞄了一眼就闭上了,这点小事还用不着他开口。

    “瞎了你们的狗眼,没见是太医院的马车么,我们副使之事何等紧要,误了时辰你们吃罪不起,你们千户是哪一个?不拘是哪一个,这城中还没人敢拦咱们的马车。。。。。。”侍童伶牙俐齿地指着他们责骂,那个百户没有露出任何为难,反而笑嘻嘻地朝几个手下打了个眼色,同时上前把住了车门。

    “废话少说,叫他们放行吧。”胡副使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就算要计较也是办完之后事了,跟着瞎耽搁什么功夫?

    “对不住了。”

    “哼哼,知道错了,那还不赶紧。。。。。。”

    侍童顺嘴回道,话没说完,那个百户的脸就到了近前,他的右手猛地挥出,药钵一般大小的拳手握着个什么东西撞了上来,侍童只觉脑中“嗡”地一声响,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们。。。。。。”被车中变故惊醒的胡副使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的颈项处架着一柄长刀,亮白色的刀光闪着他的眼睛,将他嘴里的话逼了回去,几个汉军不客气地挤上了车厢,随即抬了一个人上来,胡副使用余光撇到,那正是马车的座驾,他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百户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他的身边,拿起放在一旁的药箱就打开来看,胡副使下意识地想要斥责,搁在对方脚下的长刀提醒了他,这些人不简单。‘朕想到前些日子发生在总管府上的血案,他的心突然不可抑制地“砰砰”真跳,难道这些煞神找上了自己么。

    “是正主儿,委屈你了。”胡副使见他看过了药箱,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还对着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脑后就重重地着了一记,人也歪歪地倒在了车厢里。

    撒蛮的府第和他的祖上无关,府中也不像汉人几代同堂,住的就是他的直系家人,一群妻妾几个未成年的子女,更多的则是仆役和下人,因为身份使然,大多数的仆役都是部落子民,跟着他多年已经习惯了城中的生活,很难再适应草原上的放牧日子了。

    “可是宫中的马车?但不知是哪位太医到了。”同城中别处的权贵人家一样,撒蛮府中也有一个汉人管事,为的就是沟通上的便利,毕竟在交际应酬上,这些人要更为擅长些。

    此刻,他府中的管事就在阶下迎上了一辆马车,看标志就知道,这是太医院专属的马车,以供那些年纪有些大的太医们出诊之用,而从规制上,管事一眼就看出,来人的级别恐怕不会低。

    “奉大汗口谕,特来贵府公干,下官姓宋,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原来是宋院使,失敬失敬,在下小姓王,忝为府中管事。

    王管事拱手作了个礼,来人看上去不算老,穿得却是副使的官服,不管医术如何,人是不能得罪的。看着对方一脸的自信满满,多半就是得用的新贵,这样的人,哪怕府中老爷也会以礼相待,人家侍候的可都是在大汗座前说得话的主!

    “时候不早了,正事要紧,烦请前头带路吧。”

    这位宋院使的身后跟着一个身高体长的随从,背着一个古朴的药箱子,一看就有年头的事物,对于他的医术,王管事又信了几分,语气间也恭敬起来,忙不迭地走到前面为他引路。

    看得出来,这座颇大的府第经过了一番改造,原来的一些亭台雨榭都被拆掉了,内中格局显得大开大开阖,转过照壁,就是一个极大的花园。说花园不准确,应该说是草原,因为上面种的全都是青草,间或有些小小的野花点缀其中,上面放养着许多动物,牛马羊鹿什么的都有,这主人倒是有几分反朴归真的意思。

    来到后院,守在门口的几个仆役拦住了他们,王管事上前解释了一番,仆役们打量了身后的两个人,宋院使毫不在意地四下观望,脸上是满满的傲气,一点都没有因为这权贵之地而有所收敛,仆役们点点头放行,这时候,院中传来了女子的声音,中间似乎还隐隐有哭泣。

    撒蛮的妻子是个蒙古女子,自然没有汉女的含蓄和羞于见人,她领着一群女子围住了新来的这位太医,叽叽吱吱地开始乱问,而宋院使显得有些狼狈,对她们的问题却是一言不发,王管事在一旁瞧了半天,才明白这位太医敢情听不懂蒙古话。

    他上前对着那位女主人说了一句什么,后者一挥手将这群女子都赶了出去,宋院使感激地朝她拱了拱手,这份谦逊倒是赢得了她的好感,虽然有些奇怪太医院中人为什么不习蒙语,最后还是没有出言指责,男人就躺在里头,救人才是最要紧的事。

    “我家主人说,劳烦院使费心了,她会在外间照应着,有什么需要,请直接开口便是。”

    王管事将女子的话翻译过来,宋院使点点头便带着随从走了进去,掀开一道珠帘,屋子里面刺鼻的药草味和血腥气便扑面而来。

    其实撒蛮的病就是他自己作的,开始是不以为意,带着外伤还要强自连夜纵马赶回大都城,一进了城人就感到撑不住了,摇摇晃晃地差点从马上一头栽下来。随行的军士从城门附近找了一辆马车,才将他载入了府中,这样的情况哪还能直接去面圣?

    路上的颠簸导致伤口被挣开,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关汉卿的医术虽然不甚高明,那也是针对院中的老太医而言,这样的病症还诊不确实,那早就被赶出宫去了。

    可是表面上看来还是很凶险的,在重新上了药并服下了一些汤水之后,人就睡了过去。到了白天,大部分时候都昏昏沉沉地不太清醒,有时候还会说一些胡话,家人一下之下吓坏了,这才入宫请示要求找一位医术高深之人前来,而大汗也想借此看看他这位心腹是不是在用伤情提醒自己,一来二去的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撒蛮睡了一夜加上半个白天,多少恢复了一些精神,听到外间有动静时就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看到自己的妻子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男子,他想挣扎着坐起来,被赶紧上前的妻子一把按住,看到她一脸担心的样子,撒蛮努力挤出了一个笑脸。

    “让他翻个身,我看一下伤势。”

    对于宋院使没有用上敬语,他的妻子毫无所觉,有些犯嘀咕的王管事当然不会指出来,只当是人家的习惯而已,毕竟说不准连大汗都曾是别人的患者,医者掌人性命,琚傲一些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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