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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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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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经历,只有你一人当值?”

    “都知亲至,未能远迎,恕罪,今日轮到下官,原本还有胡院使同吴经历的,不过宫内有人来唤,说是哪位妃嫔身体抱恙,就在都知来之前不久,结果就剩了下官一人。”

    关汉卿站起身,面露苦笑,这位王都知素不相识,居然亲自为他传话,偌大的人情也不知道如何回报,眼下一看就知道为了公事,他心中有些犯嘀咕,莫非是大汗要出诊?那他这医术就堪忧了。

    “行了,就是你吧,奉大汗口谕,遣一医术高明者前往必阇赤长府上,为其诊治,他日前可能还未回来,你须得多呆上一夜,明日将结果报入宫来,大汗要听实话。”

    “下官领旨,这就去。”

    一听到是到臣子的府上去,关汉卿不由得松了口气,撒蛮总掌宫内宿卫,是大汗身边最得用之人,平时这种机会哪会轮得到他。没想到这样一来,王都知又卖了一个人情,他面带感激地拱手应下,随后便赶紧收拾行装,将各种需要的用具、药物等备齐,以防有不时之需。

    王都知传过旨后就出了宫,同李总管一样,他也在城里置了一套宅子,不过地方同李总管那里隔得有些远,这也是二人不和之故,他可不想一出门就碰上不想见的人。

    丁应文当然不属于此列,一直以来丁家就是他的钱袋子,去年的那档子事,让双方都倒了霉,虽然得到的孝敬并无短少,可他知道那是丁家节衣缩食才供上的,眼下几乎所有的铺子都为人所夺,人家也有一大家子人要供养,还能做到这个程度,他心里是很满意的。

    “应文,你老实同咱家说说,那位关经历是否遇上难事了?咱家帮得上忙么。”

    他的心情不错,居然一进门,就少有的主动揽事,这让等了他半天的丁应文都有些愣神,不是他的风格啊,赶紧起身迎了过去。

    “多谢都知了,不过是些小事,劳动都知一回已经是不该,哪还能让你再操心呢。”

    “行,你说没有就没有,要真的有什么事,咱家能办的只管开口。”

    王都知看了一脸,不像是客气,这才笑笑将事情揭过去,丁应文虽然年纪不大,可这份眼力劲还是不错的,没有顺杆爬给他出难题。

    “不瞒都知,眼下还真有件事要劳烦,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丁应文帮他取下外袍、冠带,等他坐到了上首,陪了一盏茶之后才小心地开了口,王都知的脸色不变,他知道此子前来肯定有事,就是在等这一刻。

    “说来听听。”能让丁应文为难的不会是小事,他也不敢打什么保票。

    “都知知道,丁家在城中的铺子尽为人所夺,虽然那个色目人已然身故,可铺子还是拿不回了,我等思来想去,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是否妥当,故此前来求都知一个示下。”

    “嗯。”王都知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发出了一个自己在听的信号。

    “听闻那个色目人之前就是做着西域的路子,如今他不在了,这条路子总得有人做,都知久在宫中,不知道咱们丁家有没有可能?”

    丁应文的话让王都知心中一动,两人最大的对头分别倒下,他现在得了利,在宫中取代了李总管之前的地位,丁家却没有办法拿回之前的东西,因为对方是色目人。但正如丁应文所说的,商路是一日都不能废的,宫里多少人还指着西边的东西,近日就有许多人朝他抱怨,说送进来的东西短了许多,如今细想想,这还真是个法子。

    “说说你的打算。”一旦有了兴趣,王都知也就不再装模作样,他放下茶盏身体微微向前,做出了一个倾听的姿态。

    盐铁之利为国家专营,一直到后世都是如此,要打通西域的商路,这两样都是必不可少的硬通货,特别是对于现在的蒙古人来说,一个是必不可少的吃食,一个克敌制胜的武器,所以丁应文如果有意经营,就必须要迈过这个坎。

    王都知一听就明白了,的确,眼下在大都城里,基本上已经无利可图,他也不可能撕破了脸去帮丁家挣地盘,另僻犀境未尝不是一个办法,只是问题在于,丁家是汉人,要想拿到这个名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明白了,宫里头嘛,咱家会打听一二,此事能否做成,关键还在皇后那一头,之前你送了些东西,很得她的看重,倒不是无法可想,不过。。。。。。”王都知说到这里,语气停顿了下来,丁应文赶紧从袖笼中掏出一撂纸,递了过去。

    “劳动都知受累了,这是一点小意思,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王都知心领神会地接过来,在心里估摸了一下,面上立时有了笑容,丁应文很了解他,这么说就肯定是有了办法,两人心照不宣地端起茶,结束了这个话题。

    (本章完)

第一百零六章 拉拢() 
实际上,刘禹在大都城中的所作所为瞒不过有心人的眼,如果说副使吕师孟还只是有些疑心,那么负责使团安全的殿前都虞侯杨磊则已经有了几分明悟,这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中书舍人,竟然会胆大至此,根本没有将元人的都城放在眼里,他的心中又是佩服又是害怕。

    心生敬意自不必说了,沿途一路走来,他的强硬和临机应变都让一干人等看在眼中,而让杨磊害怕的是,做下这么大的事,一旦为元人所知,只怕就要自已这七尺之身、百多斤的躯体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就在今天,他亲手送走了使团中的最后一位文吏,不过是个从八品的太常寺奉礼郎,当然还有随行的两名殿直弟兄,现在整个使团中,只余了一正一副两个祈请使,以及他和手下的十二名殿直,原本住得满满当当的驿馆院落,也变得冷冷清清。

    “老杨,再过上几日,你也带人走吧。”刘禹却不像他那么焦急,反而有一种轻松下来的神情。

    “中书不走么?吕副使呢。”杨磊吃了一惊,眼见现在的人手已经不够了,他如果再一走,那岂不是说。。。。。。

    尽管心里很想,但刘禹还不能马上走,因为他要在此拖住元人的脚步,这是一早就答应李庭芝等人的,这件事杨磊他们是帮不上忙的,还不如先走一步,为将来多保存一份力量。

    “某现时走不得,一走元人就有借口了,你们不一样,没必要在此呆着。”

    “多谢中书的好意,杨某也同你一走不得,不瞒你说,临行之时,圣人特意交待过,护得你周全,就是杨某的唯一使命。”

    杨磊的语气很坚决,刘禹从他的话还听出了一层意思,多半还负有监视之责,这也是应有之义,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没有什么可抱怨的。能有这个待遇,说明他的级别已经到了让人不得不重视的地步,这是好事。

    既然他不肯,刘禹也不再勉强,反正到时候真的事发了,还可以在李十一等人的掩护下躲藏起来,偌大的大都城,藏几个人还是不在话下的,等到风声过去再乔装出城好了。

    “中书要出去么?”见刘禹带着随从往外走,杨磊突然问了一声,而平常他从来都不会发问的,刘禹不禁停了下来,却见后者悄悄地使了个眼色。

    刘禹心中一动,装作无意中一抬头,只见二楼靠外的一个窗子人影闪了一下。那里原本住着使团中几个级别较高的文官,自从分批遣人回去之后,目前还住在里头的就只有一个人了,刘禹想了想招手叫过一个随从。

    “去看看吕副使在不在,请他下来。”

    人自然是在的,吕师孟下来的时候衣衫都没有系严实,还装出一付睡眼惺松的样子,刘禹也不点破,换上了一个和善的面容。

    “元人久久不作理会,想必其中有什么误会,烦请副使去询问一下,倒底他们要拖到何时?若彼方当真无意,也应早早了结,如此行事,非是大国所为,倘是再无答复,便请副使转告他们,本官将正式请辞,让他们开具文书吧。”

    “这么说?只怕不妥吧。”吕师孟一脸的愕然,被刘禹突如其来的强硬口气吓了一跳。

    “那副使去是不去?”刘禹懒得同他废话,不怀好意地盯着他,让后者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能不去么?至少现在他还是人家的下属,不知道如果拒绝,刘禹会怎么对他,哪怕就是打发回去,也是他不愿意的,好容易才来到了北边,怎么能又灰溜溜地回去?他不敢看着刘禹眼神,脸上讪讪地,最终还是拱拱手应下。

    一直旁观的杨磊冷眼看着两位主官斗嘴,他当然不会去搀和,刘禹对吕副使有种不加掩饰的敌意,他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可隐隐有种感觉,这个副使有些不地道。

    吕师孟远去的背影有些跌跌撞撞,刘禹将他打发出去并不完全是为了消遣他,让此人去探探元人的口气也好,那样的话,大致就能猜到忽必烈会有什么打算。

    目前来说,还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的步伐,西北方面伯颜是个狡猾的对手,即便海都的兵力远远超过他,也未必能讨得了好。而在另一边,眼下还无法让东道诸宗王起兵响应,也就难以直接形成压力,刘禹已经做了他能做到的,如果让他直面忽必烈,没准可以用他的嘴皮子吓吓人家,万一能成呢?

    大都城中,有着戏台子的酒楼不只一处,刘禹选择的当然就是上回偶遇关汉卿的那一间,自从那次事件过后,关汉卿再也没有到过驿馆,无端端被人利用的确不是一件美好的事,刘禹能理解后者的感受,但是没有办法,事情是他惹出来的,就得负责不是。

    之所以今天来,是因为何时开戏,酒楼外早就放出了告牌,为此他还提前预订了二楼最好的房间,一边慢慢欣赏着台子上看不懂的唱词,一边静等着正主儿的出现。

    关汉卿来得有些晚,本来他今日是想推掉的,因为昨夜忙了一宿,今天一大早又要进宫去回报,来来回回折腾得身心俱疲,再加上心中有事,故而连最喜欢的唱曲都没能提得起兴致,可是这一场是数日之前就安排了的,如果失约,他还是有些舍不得让那些老朋友失望。

    “关经历,我们东家有请,希望不要推辞。”好不容易表演完,还不及卸妆,关汉卿就在后台让人堵住了。

    说是请,来人却没有让他推托的余地,一前一后拦住了他的去路,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他仍然坚持卸完了妆才跟着来人而去。哪怕看到刘禹在门口相迎也没有一个好脸色,招呼都没打一个,沉着脸就进了屋。

    刘禹摇摇头跟了进去,搞艺术的大都有点脾气,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吧,谁叫他利用人家在先呢。屋子里摆着一桌酒菜,关汉卿惊讶地发现,上面的菜根本就没有动过,酒也是斟满的,也就是说这是为自己准备的。

    “关某家中还有人在等,阁下有什么事,不妨直言。”

    “此来特为陪罪,某先干为敬,经历随意。”

    刘禹将姿态放得很低,端起自己身前的一杯仰头就喝了下去,关汉卿没想到他为这样,微微有些动容,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看着人家一脸诚挚地样子,心里的火气就消了大半。

    “刘郎君为何事如此,关某不知道,也请日后莫要提起,今日得郎君相请,已是有幸之至,酒,某喝了,你我就此别过吧。”关汉卿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在桌上,便准备离去。

    “先生何故拒人于千里之外,莫非以为某在害你?”刘禹没有阻拦,待他走过身边,才轻轻地说了一句。

    “难道不是么?”关汉卿下意识地答道,脚步也慢了下来。

    “李仁辅丧尽天良,死有余辜,某原以为先生有一颗侠义之心,不曾想也是怕事之徒,你或许觉得某欺瞒于你,可如果当时某直言相告,你待如何?”

    刘禹的话让关汉卿愣住了,他其实最生气的就是自己被蒙在鼓里,直到事后才猜测出来,现在人家告诉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他,再一想到对他家人的处置,关汉卿不由转过身来。

    刘禹现在突然明明白白揭露了真相,让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倒是不是怕对方灭口,这件事他只会烂在肚子里,刘禹说得很对,如果当时先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他还会像现在这么从容么。

    “你知道李仁辅残害幼女,那又知不知道,那些被他摧残过的女孩子,最后是什么归宿?还是你以为她们不过都是些南人,不值得你同情和怜悯?为何你的戏里,总有一个清官出来救那些可怜的人,你告诉我,在李仁辅做那些事的时候,这些清官在哪里,那些元人鱼肉百姓的时候,又有哪个清官敢去过问。。。。。。”

    “别说了!”关汉卿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他本就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这么说比指着鼻子骂他还要难受,可是不过一个小小的医官,他又能做什么?

    他所见过的不平事远远比刘禹知道得更多,不过就连写曲子也只能暗讽,里面没有蒙古人也没有色目人,所有的反派都是汉人,这才能在都城中公演,难道他就不憋屈么,关汉卿走回方才的位子,提起酒壶为自己斟满,然后狠狠地喝了下去,仿佛只有这样子才能稍解心中郁闷。

    “不着急,慢慢喝。”刘禹见他都快要呛到了,一伸手拦下,将那酒壶抢过来,给双方都斟满了,然后指指没有动过的菜肴说道。

    关汉卿的家人都已经送出了城,家里不过几个老仆守着,哪还有什么人在等待,见状他也不客气,加之演了半天的戏,确实有些饿了,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起来。

    “你能除掉一个李总管,元人还会找来千百个李总管,你能一个个地都杀了?”关汉卿吃了一嘴,突然停下来看着刘禹说道。

    “除掉李仁辅,是因为他害过某,别人只要不来害某,杀他做什么,难道你还敢编成曲子?”刘禹好笑地摇摇头,他又没有什么青天情节,虽然自己也是龙图阁侍制。

    一说到这里关汉卿就蔫了,对方不管怎么说还能快意恩仇,他却只能在戏文里去寻找快感,不由得有些灰心,脸色也沉了下来。

    “北边不让写,可以换个地方啊。”刘禹拿着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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