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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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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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就算出京任职也非是这般。”见陈宜中当即就要反驳,留梦炎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先听我说完,这才转身面向谢氏。

    “陈相大概是忘了,朝廷此前就曾下了诏书,以淮东副使朱焕出镇淮西,让夏贵转任淮东,现在看来此议难行了。”他指的是李庭芝在文书中说的朱焕不为夏贵旧部接受,强行任命恐怕会致乱之事,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

    “然,并非没有更合适之人可往,好叫圣人知晓,如今武将出任路臣,往往有跋扈之为,时日一久就会尾大不掉。”他说的这人大家都很明白,前有范文虎,后嘛,当然是这位刚刚传来死讯的夏贵了。

    “老臣不才,在此推举一人,可任淮西制置使、知庐州。”他振振了衣冠,对着谢氏一拱手,朗声说道。

    “何人?”三个声音同时发问,陈宜中和王熵见抢了太皇太后的话头,自知失仪,都赶紧谢罪。

    “此人咱们都见过,建康之战叙功第二的那位直阁刘禹刘子青。此前就有汪太傅及李庭芝上表保举,现在老臣亦推举此人,请太皇太后圣裁。”

    没想到留梦炎会突然提出这个人,王熵听完眼睛一亮,对啊,怎么把他给忘了,这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啊,陈宜中也说不出什么来。谢氏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微微一笑,人还没见到,已经有这么多人保举了,这个年青人究竟有什么能耐?她想亲眼看看。r1058

    。。。

第十一章 去处() 
几近六月中旬,江南也进入了时晴时雨的多变季节,有时明明日头还晃在当空,突如其来的大雨就会漂泼而下,仿佛专意为了让行人促不及防地惊吓一翻似的。;顶;点;小说 此刻,正骑着马儿慢慢跑在城外官道上的姜才就中了招,因是公事入城,他并没有着甲,一身武弁常服被淋得透湿,这要如何是好?

    他是接到了枢府所传谕令才从军营赶来的,在座的弟兄们都纷纷为他贺喜,说一定是封赏之事下来了。虽然表面上逊谢,他心里还是很期盼的,毕竟作为一个常年厮杀在前线的武人,这么天天消磨时间并非他习惯的生活方式。

    姜才回头望向军营的方向,再转头看看近在咫尺的钱塘门,再返回营中换衣要耽误的时间恐怕不少,他不想因这么件事失时。可就这么去见枢府长官,他低头看着衣角跌落的水珠皱起了眉头,这是极无礼的举动,说不准就此会得罪某个将礼教看得极重的官儿。

    “都统,不如咱们从曲桥那里过去,太守就住在那附近的客栈中,上次小的去过一回,不会耽误多少时间。”一个亲兵指着城中的方向说道,姜才知道他说的就是刘禹,说起来自献俘礼后也有多天未见了,他点点头让那个亲兵在前面带路。

    只不过,他们几个人到达刘禹所住的那间客栈时,并没有见到本人,只有杨行潜守在那里。让姜才有些不解的是,看上去,这位杨参赞似乎比被雨淋湿的自己还要着急,趁着他叫人去房内拿干衣服,姜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瞒都统,太守已经几日未出现了,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当时只是说去去就回,可这都多久了。昨日里就有消息传来,说宫中可能会召太守入禁中,某现在急得睡不安枕,就怕到时候会错过了,都统熟识我家太守,可有什么去处能寻寻?”

    听了杨行潜的话,姜才苦笑着摇摇头,看来这位参赞也是病急乱投医,刘禹这种行径当时在建康城中就屡见不鲜了,不知道多少回想找他找不着,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突然出现,现在让他说,他也根本不知道那小子的行踪,又如何能帮得上忙。

    见到姜才的表情,杨行潜当然知道他其中的含义,说实话,若不是宫中有可能相请,他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别的地方哪怕就是政事堂,找个由头也能推几天,可太皇太后相召,岂是可以随便轻慢的?面上虽然不显什么,心里已经在暗暗埋怨了,您老就是失踪也先大家商量一个统一的口径啊。

    “赞画也勿要烦忧,你家太守不是不晓事之人,此番必有要事,多半现在正在赶回。某有个不是主意的主意,不知赞画愿意听否。”姜才一边宽慰他一边想着怎么才能拖过去,他是老兵痞了,欺上瞒下的勾当也耳濡目染,知道一些。

    “都统是自家人,休要与某客气,有话还请直言,杨某感激不尽。”杨行潜施了一礼说道,他眼下方寸有些乱,所谓当局者迷,说不定姜才这个旁观者的主意更清醒一些呢,听一听也妨的,这番情当然要承的。

    “无他,小伎俩,既然他现在不在,你等守在这里也是无用,到时问起又不知道要如何作答反而不妙,不如你与这些人都离开此地,让房间锁着,他们找来之时只能去问客栈之人,那就没有你们的责任了,自然也就怪不到太守身上。”

    才听到一半,杨行潜就恍然大悟,的确,他们如果在这里,无论哪里来人找都要给人家一个交待,只有让他们找不到人才能推托不知应付过去。至于刘禹回来找不到他们,那也是无妨的,双方有对讲机,到时候接通就行了。

    他们在这里也说了一会话,没多久,上楼的那个亲兵就拿了几件武人的常服下来,还好姜才的身材很普通,与他们这些人相差不大,因此很容易就能找到合适的衣服,虽然可能比不上他那件精贵,总比**的强吧。

    姜才也没去专门找地方,几个亲兵将四面一挡,他就顺手把衣服给换了。倒底还是耽误了点时间,他不敢再多客套,称了一声谢就上马带着自己的人离去,杨行潜将他们几个送出街口,望着他们背影消失的方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将房中收拾一下,东西尽量带走,房间不要退,咱们出城去。”简单吩咐了几句,亲兵们便开始忙碌起来,他们这些人的东西倒是很简单,无非是几件衣物之类的,过了片刻,就收拾妥当,杨行潜去柜台处和客栈的掌柜打了个招呼,便带着他们向城门的方向走去。

    “参赞,咱们这是去哪里?不等太守了么。”扛着一个大包裹的亲兵好奇地问了一句,杨行潜一边催促着他们走快些,一边指着前面笑了笑。

    “当然是西湖了,来到这临安府不去那里逛逛岂不是白活了。”虽然亲兵们也不知道那个湖有什么可逛的,不过既然有乐子耍,哪有不愿意的,一个个都露出愉快的表情,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沿着御道的方向一路前行,姜才等人已经快要接近枢府了,就在这时,从对面来过的几个人引起了姜才的兴趣。那种打扮他们见过,一望而知就是宫中内史,他们的前路正好就是姜才过来的方向,难道自己乌鸦嘴了么?姜才抬头看看天色,日头明晃晃的甚是刺眼,他突然有了一点不太好的预感。

    验过信牌,将他接进府中的正是去过建康府的那位都承旨,两人虽算不上熟络,毕竟也曾见过几面,倒让姜才省下了门包钱。客套了几句,他将坐骑交与带来的亲兵,自己随着那人进了大门,倒底是军国重地,一走进去,就让人直觉得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你便是姜才?”虽然在献俘礼上曾经亲眼见过,可陈宜中看着面前这个身材并不算高大,面相也很平和,不过瞧着那双手关节粗大,以他的眼力也只知道应该是个练家子,看来脱了甲胄下了马,也就是个寻常人嘛,哪像是百战余生的首功之将。

    “下官通州副都统姜才见过相公。”没想到要见自己的居然是当朝宰臣,那位放在大宋三百多年历史也算得上年轻的陈相公,姜才略有些紧张,好在马上调整了过来,他抱拳行了一个军礼,倒让陈宜中感觉有些新鲜。

    “坐下吧,诸事繁多,今日才有空叫你来,等急了吧。”陈宜中尽量用平实的语气说着,他看出了这人有些许紧张,倒生出了几分上位者的宽容,随意地指了指堂上的几排椅子,陈宜中自己先找了首位的坐下,免了他的尴尬。

    果然,姜才见他这么平易,一点也没有高品文臣的那种盛气凌人样,心中又升出几分好感。也不推辞,就在他的下首坐了下来,为防距离远说话要大声,他只坐了半边,将身体倾向前方。

    “不用拘礼,看履历上你是江北人,来到这江南有没有不适之感?下面的军士还安份吧,本相听闻你整日里都督促他们操练,从不轻易出营,这很好,有大将之风,不不不,不用站起来,就这么说话,本相还没有老到听不清楚的地步。”

    陈宜中呵呵一笑,制止了姜才站起的举动,轻松的话语让他有如暮春风之感,不知不觉也放松下来,简单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心里也隐隐有些后怕,看来城中其实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军营,幸亏一直小心谨慎,否则还真难善了。

    只不过,到现在为止,姜才还是不太明白,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相公,为什么要和自己这么客气?客套了几句,陈宜中收敛了笑容,姜才知道快到正题了,赶紧收起身体,做出一番正襟危坐的样子。

    “想必你也清楚叫你过来所为何事,不错,照理你的升职封赏早就应该拟定了,只是因为一些变故,一直拖到了现在,本相先问你一句,你自己有何想法?”陈宜中改了正式的口吻问道。

    “好叫相公知晓,下官不过是个粗人,侥幸得了些微功,蒙朝廷不弃,加恩封赏,绝不敢肆意邀与,但有所遣,下官必将遵从。”姜才恭敬地答道,这是标准答案,任谁都说不出个不是来,陈宜中似乎早料到他会如此说,微微地点了点头。

    “你是个实诚人,本相也不瞒你,原本是想将你及所部骑军全数调入殿前司或是侍卫马军司,就如李帅属下的那位苏指挥一般。可是,你也知道,朝廷不是本相一人说了算,有人认为不合适,好在你还年轻,出外历练一番,也能成就一番功劳,那时再行调遣就无人敢多言了。”

    “但不知是何处,还望相公告之。”姜才倒没有多少失望的心思,调入御营呆在这富贵之地,不但他不想,他那些部下估计也是差不多的心思,自己没有多少根基,这位陈相公看上去也不像是想接纳自己的意思,那就外放吧,更自由一些。

    看着姜才一脸忐忑的望向自己,陈宜中没有直接答他,而是起身走到大堂上的案上拿起一封文书,返回来递了过去。姜才站起身接过来,本以为是自己的任职文书,没想到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份军报。

    “此地有夷人作乱,已经漫延数县,贼军纵掠乡里,为害地方,这是当地官府的求援文书。你既看过了,不妨想一想愿不愿意去,不必着急回答,回去后和部下商量一下,毕竟你的功劳不同寻常,倒底如何朝廷还是要听听你自己的想法的。”

    姜才心里有些乱,他不知道陈宜中是故作大方还是真的能让自己考虑,一直到告辞走出枢府大门,他还一直浑浑噩噩地不在状态。亲兵们诧异的看着自家都统连续两次踩蹬都落了空,这是新兵才会犯的错误,他这是怎么了?

    “你说什么?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去哪里了。”一个小黄门用有些尖利的嗓门质问道,被他们吓得有些哆嗦的掌柜不敢看这些内官的眼睛,盯着地下的地板只是摇头,他怎么知道那些人去了何处,临安城这么大,万一指错了,还有活路么,还不如推说不知的好。

    “算了,咱们回宫复命吧,这位掌柜,如果见到人你记得告诉他们一声,杂家明日里还会来,让他们务必要在这里等着,这可是太皇太后的谕令。”为首的中官却没有多少生气的表情,他止住了手下的举动,留下这么几句话,便带着人离开了。

    逃过一劫的掌柜愣愣地看着他们出门而去,不知道那些人是何来头,居然有太皇太后的人来亲自相请,而且态度如此恭敬。掌柜得有些糊涂了,自己这里并不是什么上好的地方,为什么会被他们看上了呢?

    。。。

第十二章 猜测() 
“来尝尝这个,波尔多红酒里,比较出名的要算拉菲,不过我更喜欢这种,91年的洛图,口感更浓郁一些,或者可以说是刚烈,你绝对有新鲜的体验。”高铭成拿了三个高脚杯,一旁包着头巾的老板娘将那瓶红酒倾倒下来,暗色的琼浆在杯中荡漾,闪着淡淡的亚光。

    刘禹看着他优雅地拈起酒杯在那里轻摇,不过就是醒醒酒,这b装得,那酒花了他两万多块,不就是喝华夏币么?他无所谓地拿起另外两杯,递了一杯给苏微,拿手荡了荡,一股带着水汽的酒香扑面而来,看来是他的层次太低了点,没明白这个比古人酿的那种果酒好在哪里。

    这里是金陵市的一处酒吧,看上去很有品味,当然是刘禹这种土包子体会不出来的那种,店里没有多少客人,音响里放着一首外文歌。看起来这是高铭成的据点,他和那个老板娘应该很熟,不会是老相好吧,刘禹在心里腹诽着,应该说那女人还是有些味道的,虽说徐娘半老了,仍有点“风韵犹存”的意思。

    “‘葡萄美酒夜光杯’,如果有瓶公元891年的葡萄酒,不知道会是什么味道啊,高教授。”刘禹笑着说道,他对这个历史学专家却喜欢这种调调觉得有些好笑。他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没觉得有多烈,似乎味道更醇厚一些。

    “891年?那已经不是酒了,真的有这种酒,我们只能去历史博物馆看看,那可是一千多年前的味道,哪怕就是腐烂了也是文物。让我想想,那一年,李克用被封为晋王,大唐没有多少年头了,而葡萄美酒的源头,西域早已经断绝,要想喝到得靠海上的阿拉伯人运来,就算是在古代也不是普通人喝得起的。”

    高铭成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刘禹点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和苏微是刚刚才到的金陵,不出意外,今天还得赶回去。已经过来了好些天,还不知道那边是不是乱成一团了,放松了几天,再想想那些事,刘禹还是觉得很困惑。

    “如果你不是真金白银地出了钱,我还是真会当你是骗子一类的,要知道这类研究就是放到大学里也是绝对的冷门。千家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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