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虎妻宠夫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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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妻宠夫日常-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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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爹最知道阿黑的心思。

    定北军中之人早就把元帅,少将军,阿黑,看成不可分割的一家三口,他们都看惯了这一家三口逗趣的情形,也只有在面对少将军和阿黑的时候,他们的元帅才这般和蔼可亲,其他时间,那也是一大杀神。

    “爹,我看外头有两只羊,要不我现在就去烤了?”皇甫永宁这阵子也的确是很忙,否则她怎么也不会忘记对阿黑的承诺。出于补偿的心理,皇甫永宁大叫起来。

    “胡闹,那两头羊还有用处,下午你自己去打猎。”皇甫敬德瞪了女儿一眼,没好气的说话。皇甫永宁“哦”了一声,也没非要将那两头披红挂绿的山羊烤了。

    中军帐中其乐融融,大家似乎都忽略了旁边还有个被阿黑吓晕的云乡侯宋诗礼。还是诸葛月半提了一句:“元帅,要不要救醒宋侯爷?”众人才将目光投向了宋诗礼。

    “爹,我来……”刚被阿黑嫌弃了的皇甫永宁大声叫道。

    “永宁,不许过去,何将军,你去。”皇甫敬德喝了一声,皇甫永宁只得转了方向走到她爹的身边侍立,立刻有亲兵送上牛皮墩子,皇甫永宁便坐了下来。

    何子良接过亲兵递来的皮囊,倒了些冷水在手中,用另一指手蘸了水弹向宋诗礼的面部,宋诗礼晕了好一会儿,本来差不多就该醒了,又被冰水一激,很快就醒了过来。

    “啊……大……”“宋侯爷莫惊,这是我们定北军的护营神兽,不会随便咬人的,侯爷只管放心。”诸葛月半摇着鹅毛扇好整以暇的说道。

    宋诗礼清醒过来,方才想起以前的确听说过定北军有头护营神兽,又见那威风凛凛的老虎蜷在皇甫敬德的身边,乖顺的如家养的猫儿一般,才尴尬的说道:“原来是护营神兽。”

    阿黑似是知道宋诗礼在说自己,立刻转头用鄙视的眼神扫了宋诗礼一眼,然后仍将头搁在皇甫敬德的膝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皇甫敬德的袍子下摆。

    阿黑眼中的鄙视之意太过明显,以至于宋诗礼都看懂了,他立时臊的满脸通红,然后又气青了。

    “爹,他是谁?”皇甫永宁皱眉问道。这个瞧上去与定北军极不相衬的白面男子是什么人,他怎么跑到定北军来了。

    “永宁,这位是云乡侯,乐亲王爷的亲舅舅。”皇甫敬德淡淡说道。他可没有那种嫁女儿之前的忐忑不安,生怕婆家人瞧不上自家女儿而各种挑剔各种使绊子。他皇甫敬德的女儿是独一无二的,若是宋诗礼敢无端挑剔,大不了一拍两散,不结这门亲事就是了。

    皇甫永宁点点头,抱拳说道:“原来是阿焕的舅舅,皇甫永宁有礼了。”

    瞧着皇甫永宁抱拳行礼,宋诗礼鼻子险些儿气歪了,又听她直接叫自己外甥的名字,显然两人之间是很熟悉的,宋诗礼心中又涌起一阵气恼紧张。他原本的一切计划,都是建立在外甥齐景焕只是为了定北军的军权,对皇甫永宁并不曾用情基础之上的。

    拧着眉头看着皇甫永宁,宋诗礼四平八稳的坐着,沉沉说道:“郡主不必多礼。”

    宋诗礼这般倨傲的态度惹翻了一帐将军,何子良赶紧用眼神阻止那些要发作的同袍,站起来向皇甫永宁单膝跪下,大声道:“刚才未及给郡主见礼,还请郡主原谅,末将何子良参见平戎郡主。”其他将军见何子良突然跪下,大家都明白了,能当上将军的有谁能真的一点儿心眼儿没有呢。于是乎众将忽啦啦跪倒一片,齐齐参拜郡主。

    宋诗礼怎么能看不明白,老脸都憋紫了。他不论爵位官职都远在皇甫永宁之下,就算他是齐景焕的舅舅,可是皇甫永宁还没和齐景焕订亲,他这老娘舅的谱儿怎么也摆不到定北军的。只是让他给皇甫永宁行礼,宋诗礼是怎么都不愿意的。

    宋诗礼不愿意见礼,自然有人挤兑他。何子良等众将行礼之后起身,一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副将开口了,“诸葛军师,不知道宋侯爷是几品爵位几品官职,他比我们少将军品级更高么?”

    诸葛月半摇头鹅毛扇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宋侯爷乃是三口侯爵,正五品户部员外郎,我们少将军是正二品郡主,三品虎威将军。”

    又有一名将军叫道:“那他为何不与我们少将军见礼?”

    宋诗礼被挤兑的死的心都有了,他从来没和军人打过交道,在他的固有印象之中,那就是一群粗鄙不堪的大老粗,他只消动动脑子就能将那些愚夫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不是那些粗人,而他这个读书人。

    “对啊对啊,他怎么没给我们少将军见礼,啊……刚才他也没给元帅见礼。”众将多年并肩作战,同袍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大家便知道用意,因此众将军挤兑起宋诗礼来,简直配合的天衣无缝,只把宋诗礼臊的想跳进阿黑刚才刨的坑里躲藏起来。

    “好了,来者是客,大家不要再说了。”皇甫敬德也是够蔫坏的,等众将都挤兑的差不多了,他才开口阻止。事实上若不是瞧见宋诗礼的眼神儿都不对了,皇甫敬德还不想阻止众将。宋诗礼在户部任职多年,没少因为粮饷之事给定北军添堵,皇甫永宁虽然身在边关,可对于朝中之事,他也是色色清楚的。

    “宋侯爷,这亲事本帅应下了,改日本帅会请媒人与宋侯爷详议。”皇甫敬德瞧着宋诗礼面色不善,他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的,只淡淡的说道。

    宋诗礼强压怒意应了下来,心中却在想,到底要不要打破这门亲事,这定北军中个个都是刺儿头,想收为己用怕是很难。

    皇甫敬德真不知道宋诗礼打的是什么主意,若是他知道,只怕早就叫阿黑将宋诗礼赶出定北军了。

    宋诗礼在定北军中用了他有生以来吃过的最憋屈的一顿饭,席间,那些将军们个个都拎着酒坛子上前敬酒,守诗礼这才知道,原来定北军吃酒不用碗,是直接对着坛子喝的。那些将军们的敬酒可是不温柔,若是宋诗礼不喝,他们就直接揪着领子灌,可有宋诗礼的苦头吃喽。

    才被灌了半坛酒,宋诗礼就已经醉的不醒人事,直接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坐在轿中,挑开轿帘一看,两旁的街景很眼熟,原来他已经回到了燕京城中。

    “宋明,这是去哪里?”宋诗礼用手按着剧痛的头,无力的问道。

    “回侯爷的话,正在回府,马上就到了。”长随宋明禀报道。

    “转头转头,赶紧去乐亲王府。”宋诗礼拍着轿厢气恼的说道,刚才在定北军受了那么多的气,他岂能不去乐亲王府好好说道说道。

    齐景焕听到下人禀报,说是大舅老爷已然回京,正去见太妃娘娘。齐景焕立刻问道:“早上给大舅老爷带走的东西可曾被抬回来?”

    下人忙道没有,齐景焕立刻兴奋的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离娶到皇甫永宁又近了一步。“走走,去泽芝园。”齐景焕兴奋的说道。

    为了赶时间,齐景焕是坐轿子去泽芝园的,他刚进了泽芝园,他的大舅舅便醉薰薰的走了进来。

    “大舅舅?”看到被两个小太监扶着,尚且走的歪七扭八的大舅舅,齐景焕震惊的叫了起来。在他的印象当中,大舅舅何其端方,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焕儿……”宋诗礼一见王爷外甥,立刻推开扶着自己的小太监,想站直身子,可没了两个小太监的搀扶,他根本连站都站不稳,身子向左一歪,便翻过汉白玉围栏,一头栽进了泽芝园的荷花池中。

    “快救人!”齐景焕吓了一大跳,急急大叫起来,就在近旁的两个小太监赶紧跳下水,将刚刚落水的宋诗礼救了上来。齐景焕这才松了口气,说道:“赶紧送大舅老爷去沐浴更衣。”两个小太监应了一声,架着身子直颤的宋诗礼急急去了净房。

    齐景焕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大舅舅也是个好酒贪杯的。”宋诗礼若是听到这句话,真得觉得他比窦娥还冤,哪里是他贪杯,分明是那些野人硬灌他酒的。

    “焕儿,你怎么过来了,你大舅舅呢?”乐亲王太妃得到禀报,说是大舅老爷来了,可是走进来的却是她的儿子齐景焕,后面也没有宋诗礼的身影,乐亲王太妃不免皱眉问道。

    “娘,大舅舅吃醉了酒,跌进池子里了,这会儿正在沐浴更衣,一会儿就会过来。”齐景焕简明扼要的说道。

    “什么,你大舅舅吃醉了酒?”乐亲王太妃大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大哥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从来不好酒贪杯,今日又是去做正事的,他怎么会吃醉了呢?

    “是啊,儿子亲眼所见。”齐景焕点点头,很肯定的说道。

    乐亲王太妃以手抚额,皱眉道:“怎么会这样?你大舅舅要不要紧?阿仁怎么没与你一起过来,快叫他来给你大舅舅瞧瞧,别再有个什么闪失。”

    齐景焕既然知道皇甫永安的身份,就不会将他当成下人支使,他如今也知道皇甫永安的规矩了,除了皇甫敬德和皇甫永宁,还有皇甫永安口中的师傅之外,其他人只能前来求医,治不治要看皇甫永安的心情,若是谁强行命令他瞧病,皇甫永安铁定不理不睬。

    “娘,我刚才瞧着舅舅的情形还好,而且阿仁正在给儿子配药煎药,抽不出空儿,娘若是不放心,就叫家医过来给大舅舅瞧瞧吧。”乐亲王府供奉了两个家医,他们的医术虽然比不是皇甫永安,可也算是不错了,与太医的水平差不多。

    “这……好吧,来人,请徐大夫去给大舅老爷诊脉。”到底是疼儿子的心占了上风,乐亲王太妃一听说皇甫永安在给她儿子配药煎药,立刻改了主意。

    莫约过了一刻钟,宋诗礼和徐大夫都过来了,沐浴之后,宋诗礼又清醒了许多,如今正是夏日,他掉入荷花池中也不至于伤了身子,只喝了一盏姜茶醒酒兼祛寒就行了。

    “大哥,你要不要紧?”一看到哥哥走进来,乐亲王太妃迎下来急急问道。

    宋诗礼满面惭色,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娘娘不必担心。”

    乐亲王太妃仔细观察了她大哥的脸色,见他脸色尚好,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刚才听焕儿说大哥吃醉了酒落于荷花池中,可把我吓坏了。大哥没事就好,快坐下歇一歇。”

    宋诗礼落座之后,看向乐亲王太妃说道:“娘娘,皇甫元帅已经收下纳采之礼。不过……”

    “不过什么?”乐亲王太妃和齐景焕异口同声的追问起来。

    宋诗礼皱眉说道:“不过我瞧着皇甫元帅的神气,倒是不太想结这门亲事,定北军中诸将也都横眉立目的,我只担心真的做了亲,焕儿将来要受委屈的。”

    乐亲王太妃听了这话果然皱起眉头,面上尽是犹豫之色。可是齐景焕却浑不在意只笑着说道:“大舅舅想多了。岳父大人曾经亲口允诺,将永宁许配于我,他怎么会不乐意呢。至于定北军中诸将,想来还没能接受永宁是女儿家的身份,心中正别扭着,也不是冲着舅舅去的。”

    “焕儿……你……唉!”乐亲王太妃忧心忡忡,却又不能说什么,她一但说皇甫永宁不好,定北军不好,她那个宝贝儿子立刻撂脸子使性子,回头若是再有个什么好歹,可让她怎么办?她之所以明明心中不情愿也要结这门亲事,还不都是为了她的儿子么。谁那她的儿子眼光这么独特,偏偏喜欢那样的姑娘!

    宋诗礼听罢齐景焕之言,便知道这事儿没的谈了,如今只能先让他娶了那平戎郡主,往后找机会下手了。做为男人,宋诗礼深知男人的心理,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想让齐景焕对皇甫永宁死心,必得帮他先得到她,当然,这也是为了得到定北军,若只是女人的问题,倒是好打发的很。

    “也许是吧,舅舅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想事情还不如焕儿通透。”宋诗礼立刻夸赞一句。齐景焕倒没觉得什么,可是乐亲王太妃却笑了起来。世上没有一个做娘亲的不喜欢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儿子。

    宋诗礼又说道:“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焕儿有了亲事,这气色看上去也好多了,娘娘可算是苦尽甘来啊!”

    乐亲王太妃点头笑道:“自从请来姜小神医,焕儿真是一天好过一天,若是早些认识姜小神医,焕儿就能少吃几年苦头了。”

    “哦,那位小神医果然医术如此高明?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医术这么好,很该进太医院才是,焕儿,你很该举荐他。”宋诗礼笑着说道。

    齐景焕摇了摇头,微笑道:“阿仁师门有戒律,不可入朝为官,皇伯父亲自封赏,都被阿仁当面拒绝了。我与他也是以朋友相交。”

    宋诗礼目光微闪,笑着虚应了一句:“是么?”其实他心里是不相信的,这事上怎么可能还有不想当官之人,只怕不是不想当官,而嫌官帽太小吧。齐景焕知道舅舅不相信,他也不必多解释什么,横竖皇甫永安是什么样的人与他舅舅完全没有关系。

    “对了,焕儿,你外祖母舅母都很惦记你,若是身子允许,便去看看你外祖母吧。”宋诗礼绕了一会儿圈子,才说到了正题。

    乐亲王太妃也希望儿子与外祖家亲近,便笑着说道:“正是这话,等焕儿身子再好些,我一定带他去看母亲。”

    齐景焕因为自小身体不好的缘故,与外祖家走的并不很近,一年最多去了两三次,每次去了,也不过向外祖母舅母问个安,便自去晚晴轩休息了。晚晴轩是乐亲王太妃做姑娘时的闺房,现在则成了齐景焕在云乡侯府的专用休息场所。

    齐景焕听他娘亲这么说了,也不反对,反正去了也是休息,并不用耗费什么心神。他现在一门心思快些养好身子,争取定北军拔营之前去十里坡一趟。昭明帝对定北军的封赏还没有完全到位,等一切到底之后,十里坡的定北军就要拔营回北疆了。毕竟除了忽剌人之外,北疆还有许多其他的小部族不得不防。

    宋诗礼想和妹妹说些不想让齐景焕听的话,便对齐景焕笑道:“阿焕,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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