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虎妻宠夫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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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妻宠夫日常-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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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妃,您……您怎么可以骗儿子!”齐景焕气愤的指责。

    “呵呵,我跟阿黑学的呀,阿黑总爱用这招骗点心吃,我每回就算是心里明白,可还是会上当,果然是挺好使的!”乐亲王太妃的回答直让齐景焕想撞墙,他母妃学什么不好,偏学阿黑那个二货,谁能还他原来那个端庄清静的母妃啊……

    次日一早,齐景焕先去宫中领了一明一暗两道圣旨,又将他母妃藏进车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燕京城,直往渤山而去。

    因为乐亲王太妃算是偷偷出京,所以并不可以张扬,而且还得做好遮掩。不只是对外,就连在乐亲王府内,都只说太妃去白云庵还愿。为了将假戏做真,齐景焕还他母妃身边的两个一等丫鬟春草春柳派去白云庵,等他们一行从渤山回来才接两个丫鬟回府。

    至于乐亲王太妃身边,并没有带丫鬟,只带了两个管事嬷嬷。如此一来,素日里在太妃身边最有脸面的一等大丫鬟春莹,便被留在了王府之中。不知道太妃去向的春莹百抓挠心,着实急的不行。她有心出府一趟,不想还未到二门就被拦了下来,原来齐景焕走之前下了令,在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王府内院之人一律不许出府,违者打死勿论。

    齐景焕一行出京,急急赶了一天的路,天已经黑透了,一行人才赶距离京城百多里以外的平康驿。驿丞一见来了贵人,赶紧跟前跑后的张罗,折腾了小半个时辰,齐景焕一行才算安顿下来。

    次日黎明时分,一辆外表很不打眼的马车从平康驿中驶出,赶车的是个头戴斗笠的男子,车中坐着的,正是乐亲王太妃和齐景焕母子二人。

    原来昨日在路上,这母子二人便商议好了,让大队人马在后面正常赶路,而他们母子二人则带了圣旨,轻车简丛的先行一步,尽快赶往渤山,这两人一个想儿媳妇和阿黑,一个想媳妇了。

    齐景焕母子二人都换了寻常的细棉布衣裳,齐景焕还贴上了从前与皇甫永宁淘气时带过的面具,赶车的白苍更是一身粗布,和车马行里的车把式没有一丝不同,这主仆三人在前头赶路,十名飞虎卫远远跟着暗中保护,一路上太平的很,不过十来日时间,他们已经赶到了渤山。

    全歼倭贼之后,定北军开进渤山郡,皇甫敬德暂掌郡守之权,安抚百姓,抚恤孤寡,修整被倭贼焚毁的官衙商铺民居,更重要的是,在沿海重设驻军以固海防,再不能出现倭贼从海上攻入渤山之事。

    齐景焕来到渤山之时,看见的全是身着短打扮的壮年男子,热火朝天的重建渤山。

    齐景焕问了好几个人,才打听到岳父的所在,赶紧叫着“爹……”跑了过去。

    “焕儿……你怎么来了?出了什么事?”与手下将士一样,卷着裤管挽起袖子的皇甫敬德忽然听到女婿的声音,立刻抬头寻找,见穿着一身细棉布衣裳,做百姓打扮的女婿飞奔过来,心中咯噔一下,急忙摞下手中的活计,赶上前问道。

    “爹,什么事都没出……”齐景焕一见他岳父面色凝重,便知道他岳父想左了,赶紧解释。

    “嗯,那你为何这般打扮?”皇甫敬德皱眉问道。

    齐景焕笑着说道:“这不是为了赶路方便么?爹,您现在下榻何处,我们回去说话?”

    “哦,好好,等我洗个手。”皇甫敬德招呼一声,有人拎着一桶清水送来,皇甫敬德胡乱洗了手,带着女婿往郡守府而去,白苍则赶着马车紧随其后。

    “爹,我母妃也来了,就在马车里,回头您让阿宁先把母妃接进去,这一路赶的急,母妃着实累的不轻,让阿安给她瞧瞧。”齐景焕贴着岳父的耳朵低声说道。

    “什么……哦,知道了。”皇甫敬德吓了好大一跳,乐亲王太妃竟然在身后那辆简朴的不能再简朴马车之中,这娘俩儿一个比一个会吓人,这是要干啥呢!

    刚到郡守府,齐景焕就看见大舅兄皇甫永安从里面走出来,他立刻上前叫道:“阿安……”

    皇甫永安听到妹夫的声音,也是先吃一惊,继而跑上前亲热的厮见。皇甫敬德低声道:“永安,你姻伯母在车中,快将她接到内院去。”

    皇甫永安一愣,马上点头应是,来到车前行礼说话,很快便将乐亲王太妃迎到了郡守府的后院。

    “安儿?宁儿呢,她……是不是出事了?”乐亲王太妃见自己已经下了车都没见皇甫永宁来接,整个人都不好了,声音颤抖的厉害。

    “没没,姻伯母放心,阿宁没事,她就是吐的利害,什么味儿都闻不得……”皇甫永安赶紧说道。

    “什么,吐的利害?宁儿吃坏了……不对,安儿,宁儿是不是有喜了?”乐亲王太妃说了半句话,才猛的反应过来,也不顾男女有别,只一把抓住皇甫永安,热切的问道。

    “对对,阿宁是有身孕了。”皇甫永安拼命点头,扶着乐亲王太妃往里走,乐亲王太妃心里着急,脚步都有些踉跄。

    “宁儿……宁儿……”乐亲王太妃一路高喊,好在这郡守府的内院并不深,不到盏茶时间,乐亲王太妃已经来到了皇甫永宁的房中。

    “宁儿,天可怜见的,好孩子,你怎么瘦成这样,我的儿啊,你受苦了……”乐亲王太妃一见到靠着软枕半卧着的儿媳妇,眼泪刷的涌了出来。

    一向无比健康的皇甫永宁,此时已经瘦脱了形,小脸儿没有巴掌大,原本不小的眼睛此时显的越发大了,仿佛一张脸上就那一双眼睛似的,她的面色极苍白,白的几近透明,薄薄皮肤下青青的血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呕……”皇甫永宁刚要开口说话,胸腹间又是一阵翻涌,立刻抱着水盂干呕起来。

    “怎么会这样……”乐亲王太妃赶紧上前帮儿媳妇轻轻拍背顺气,心疼的眼泪直往下掉。

    “母妃,我没事儿……”皇甫永宁干呕了一会,无力的说道。

    “宁儿,你别说话,好好歇着,安儿,听说你是学医的,宁儿这是怎么了,她这是有多少时间的身孕?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现在能吃些什么?”乐亲王太妃连珠炮般的发问。

    “姻伯母,阿宁怀了四个月的身孕,自从我们得胜的第二日,她突然开始孕吐,任何有味道的东西都吃不下去,每日只能喝些去了味的米油。”皇甫永安飞快的说道。

    “四个月的身孕,不可能,看阿宁这肚子,少说也得五个多月,怎么只能喝米油的,阿宁素日里胃口极好的,只喝米油怎么够……”乐亲王太妃皱眉说道。

    皇甫永安忙又说道:“姻伯母,阿宁腹中怀的是双胎,肚子自然比一般孕妇大些,她这阵子又瘦的厉害。”

    “双胎……我的宁儿啊,真是辛苦你了……”乐亲王太妃听说是双胎,先是一喜,再看看儿媳妇那憔悴的模样儿,又心疼的哭了起来。

    说话间,皇甫敬德也陪着女婿走了进来,齐景焕已经从岳父口中得知他媳妇已经有喜了,心中正百感交集,待看到皇甫永宁那消瘦憔悴的样子,齐景焕心中便只剩下心疼,他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床前,紧紧抓着皇甫永宁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巴嗒巴嗒的掉眼泪。惹得皇甫永宁不得不软语安慰于他。

    哭了一会儿,齐景焕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他紧紧抓着皇甫永宁的手,带着哭意问道:“阿宁,你想不想吃香蜜莲子羹?我给你做……”

    皇甫永宁第一次到乐亲王府,吃过一道香蜜莲子羹,她非常欢喜,齐景焕便偷偷学了做法,这是他唯一会做的点心,只能拿出来一问。

    皇甫永宁摇了摇头道:“甜津津的,腻!”

    乐亲王太妃忙问道:“那想不想喝酸笋汤?”她怀齐景焕的时候,就很喜欢喝酸笋汤。

    “听着象是挺好喝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喝下去。”皇甫永宁近日来吐个不停,已经对一切饮食没有信心了。

    “唉呀,早知道让他们也紧着赶路了,我们带了好些东西,可都在大车上。”乐亲王太妃懊悔的叹道。

    齐景焕赶紧说道:“母妃别急,横竖两三天后他们就到了。岳父,如今城中可能买到食材?”

    皇甫敬德道:“商铺还没开起来,食材倒不是问题,只不过这里靠海,多为海产,永宁现在完全不能吃不下任何海味。”

    “亲家,不若让人去城中大户人家采办些补品,我们加倍付钱就是了,万万不能委屈了宁儿。再者,还要寻两个干净的,会照顾孕妇的婆子。”乐亲王太妃心中有了主意,立刻开口建议。

    “这个……我们却没想到。”定北军军纪第一条便是对百姓秋毫不犯,所以他从来往这上面想,女儿吃不下东西,他想的也只是用大米熬出浓浓的米油,却没想过去城中富户买些补品,更没想过寻两个有产育经验的妇人来照顾女儿。

    说起来,皇甫敬德还是太依赖神医儿子了,他总觉得儿子是神医,照顾有孕的女儿自然是小菜一碟,他却没有想到,他儿子再是神医,可也没有一点儿产育经验,而孕妇又不是病人,这照顾起来,怕是会力有不及的。

    转眼三天过去,乐亲王太妃并没有等到打着颁旨钦差仪仗的车马,等来的只是一名身负重伤的飞虎卫。

    “王爷……”那名飞虎卫一见到自家王爷,赶紧想从担架上起来,齐景焕快步上前按住他,问道:“出了什么事,你如何受的重伤?”

    那名飞虎卫忙说道:“回王爷,您走后第三日黄昏时分,小人一行到了黑风口,忽然有数百贼人向我们杀来,那伙贼人出手极狠,看上去不象是劫财,是专门来杀人的。三位哥哥拼死杀出一条血路,让小的前来给王爷报信,其他人全都……全都战死了……”

    齐景焕面色一沉,眉头紧紧锁了起来。这听上去象是专门为刺杀他而设的局,到底是何人所为?他若不是思妻心切提前赶路,只怕此时已是刀下冤鬼。

    皇甫敬德听了这话,双眉也紧紧皱了起来,沉默片刻,皇甫敬德沉声问道:“焕儿,最近京城情况如何,可有什么异动?”

    齐景焕摇摇头道:“自爹您出征以来,京城中只以平倭为重,并没有什么异动。”

    “并无异动,可这样的手笔,却象是政敌买凶杀人……”皇甫敬德沉吟道。

    “元帅,诸葛先生来了……”外面传来一声通报,皇甫敬德惊喜的叫道:“快请……”说罢便带着齐景焕迎了出去。

    “元帅,别来无恙……”一声宏亮的大笑传来,齐景焕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无处不圆的胖子手中摇着一柄羽扇,笑呵呵的囔道。

    “诸葛兄,你当日说走就走,连句话都不留,倒叫为兄好难找啊……”皇甫敬德笑着迎上前,抓住那圆胖子的手大笑囔道。

    原来这人便是曾经的定北军军师,诸葛月半先生,皇甫敬德回京之后,他便离开了定北军,说是要到各处游赏,也没留个联系方式,皇甫敬德才会有此一说。

    “元帅,您看,我这不是回来了。这位想来就是咱们定北军的新姑爷吧?乐王爷好!草民有礼了。”诸葛月半望向齐景焕,笑咪咪的问道。

    “小王正是齐景焕,常听阿宁提起先生,先生免礼,千万不要见外了。”齐景焕笑着回道。

    “诸葛兄,你这是听说了倭贼之事,特意赶回来的?”皇甫敬德将诸葛月半让到厅中坐下,笑着问道。

    诸葛月半点头又摇头,笑着解释,“是也不是,原本我是想来赶来相助元帅的,半道就听说元帅大显神威,已然灭尽倭贼。我本想躲个懒的,不想又遇上一事,却不得不跑这一趟了。”

    皇甫敬德奇道:“诸葛兄遇到何事?”

    “日前我打黑风山下经过,见有山贼劫杀钦差仪仗,我见是乐亲王府的云牌,便留下暗中查看。”诸葛月半谈起正色,脸上便不再有那笑咪咪的表情,看上去严肃了许多。

    “什么,诸葛先生,您刚好遇见此事?”皇甫敬德和齐景焕同时惊呼出声。

    诸葛月半点点头道:“也不是刚好遇上,我遇上之时,贼人已经杀完人,正在撤退,我便于暗中尾随探查。元帅,我发现那些山贼并不是真正的山贼,而是齐郡王府亲兵假扮的。”

    “什么,齐郡王府,诸葛先生,你确定没有看错?”齐景焕惊呼。

    京城中,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已经在宫外开府了,齐郡王正是一出宫就养了一大班小戏,整日里异装勾脸,与戏子们厮混的三皇子齐景烨。

    “不会错,王爷请看。”诸葛月半手一翻,亮出一枚簇新的铜腰牌,腰牌上赫然阴刻着“齐郡王府何五”的字样。齐景焕知道这是内府统一给齐郡王府亲兵制作的腰牌,当日他在内府里还看到过样品。

    “齐郡王?焕儿,你与他结过仇么?他怎么敢劫杀你?”皇甫敬德沉声问道。

    齐景焕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说道:“我并不曾与齐郡王结过仇,其实我没和任何一位皇子结过仇,倒是小时候六皇子将我推到御池之中,当时皇伯父罚了他,六皇子是个素来爱记仇的,要非说结仇,也只有他了。”

    “六皇子?齐郡王的同母弟弟……”诸葛月半用他圆鼓鼓的手指头敲着身边的高几桌面,沉思起来。

    皇甫敬德烦躁的叹了口气,这外贼刚平,内里又要生乱,到何时才能有真正的太平安宁。

    齐景焕拿着那方簇新铜腰牌,眉头紧锁,他忽然想起小时候落水之事,当时,他差一点儿就救不过来了,而推他落水的凶手六皇子,却只是被他的皇伯父打了一顿板子,如今他再次被害,他的皇伯父应该还是不会铁面无私的为他做主,只怕又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毕竟那是他皇伯父的亲生骨肉。

    狠狠攥紧那方腰牌,齐景焕做了一个决定,不将刺客出自齐郡王府之事告诉他的皇伯父,他如今已经成人,自己的仇,就要自己去报。

    “多谢诸葛先生。”齐景焕向诸葛月半深施一礼。诸葛月半赶紧跳起来回避。他哪能大喇喇的坐着受一府亲王的礼。

    “焕儿,可是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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