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财政拮据,各部臣工可有思商少用钱多办事之法。以前的事朕也不想搞清楚了,从今儿起,朕要立些新规矩。”
光绪慢慢的走下玉阶:“都随朕到外面来。”
běi jing初的风还带着寒意,许多大臣一出大殿门就不禁抖了一抖。也不知道今天皇帝要做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光绪身后。
翁同龢快步上前:“皇上,殿外寒冷。还请皇上回到殿中,保重龙体。”
“无妨,朕只想请诸位臣工看看,现在的大清。我大清历经两次鸦片战争,犹如进入冬天。而如今对外收复xin jiāng失地、打退法兰西;对内平洪扬之乱,陕甘回变。大清已渡过了寒冬,就如这天气一般正值初。但冬天的寒气还未完全退去,国家艰难。还望各位臣工能与朕携手共进呀。”人心可鼓不可泻,但光绪明白现在的大清无论财力军力尚可支撑。甲午战败才是将大清推入深渊。
“臣等誓死效忠皇上。”跪到一大片。别说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平心而论,中国的大部分官员在能力上还是不错的,比如户部与工部在争论河道修善费用是,询问的那叫一个仔细,回答的那是一个严谨,你来我往都是有理有据算计到了一分一厘的地步。清流们也是引经据典。可惜的是,绝大部分官员把心思都放在官场钻营和捞钱上。不说是十分吧,但凡是用七分力到做实事上,成就也不可限量。要不怎么后世流传一句话:给中国人一个希望,他就能给你创造一个奇迹。这就是中国人,做为皇帝,任道而重远呀。
“都别跪了,起来回话。那个那个谁,刚才是何人说要修河道的,前面来回话。”
“老臣工部尚书祁世长。”
“都说让你们别跪了,是不是朕说好不好使呀。”光绪黑着脸:“朕不懂河工,也不想看奏折,但要是你能答上朕的几个问题,朕上翁师傅立刻拨钱。如何?”
“恭请皇上问询。”
“要修哪条河道。现在情形如何。是要加固还是重修。加固如何加固。重修又是如何。须要征招多少民夫。何时动工何时结束。将耗费多少土石。土石从何得来。何人负责施工,何人验收。会不会影响耕。”光绪顿了顿:“朕只想到这些,想到再问。”
“”
光绪等了好一会儿:“答不上来?是没想到朕会这样问还跟本就没想过这些问题呢?”光绪历声问到:“做为工部大臣连治下事务皆不明,你是如何办差的。回去给朕写个详细的条程上来,要是写不清楚,就把你的顶子给朕送来。”
“礼部要修颐和园,木料、漆料、石料何时采购多少。何时在何处施工,何时结束?”光绪也不等回答:“国家财政诸位臣工是明白的。没有钱呀。所以诸位将所需款项详细列出,户部将依时拨付,压力也会小点。刑部亦然,将案件写的更清楚明了些,总不能让朕去猜着断案,要是错判那可是要被人说成是昏君的。”
“朕亲政不久,朝廷大小事务朕还未能完全明了,诸位臣工将所需裁决事务详细写个奏表,朕与圣母皇太后商议后再做决断。”感觉太好,差点把老太太给忘了。
“还有一事,朕几ri静养中,看西方列强皆有皇族掌军之惯例,朕yu效法之。但与圣母皇太后多ri商议未得其法。故今ri听听诸位臣工有何好计意否。”听着没,这可是和老太太商量过也同意了的。
“皇上圣明,西方列强皆有皇家军队,亦是国之jing锐。皇上他ri建成此军定能使我大清强盛,列强”
吧啦吧啦吧啦,光绪听到就是这样的声音。反正是一片恭誉之声。有用的主意一个没有。
“急切间诸位也难拿出准主意,这样吧都回去想想写个折子上来。场地呀,设备呀等等方方面面都详细点,特别是这个领军之人当选谁,诸位也好好思量。让李鸿章也上个折子吧。”光绪想了想又说到:“算了,传旨让李鸿章抽个时间进京,当面奏对吧。”想掌兵权吗?朕给你们这个机会,让你都出来争。想写好这个折子总要找点专业人士吧,总能从中找出点好办法的。突然心中一动,不会这次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翁师傅,户部情形如何,国库还有多少银两?”
“回禀皇上,户部现结余银共200余万两。”见皇上脸有不悦之sè,边忙说到:“旗人和兵丁的粮饷用去大部分,还要支出修颐和园的款项。户部虽展转腾挪,但实在已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呀。”
“户部为我大清管这个家确是难了点呀,翁师傅辛苦了。”
翁同龢一听满脸开花呀,毕竟是自己的弟子呀。可下一句让他楞了。
“可是,翁师傅可曾想过增加国库收入的办法?只怕也没有吧。”
光绪一个人慢慢的往大殿内走去,头也没回:“凡事都要有个章程,诸位以后的奏折写的细致些,朕方会拨出款项。要是写都写不明白,那就把你的顶子给朕,朕找个明白人来写。当然也有人会想,那我不要款子安心做我的官。这也成,不过记得让上天保佑你治下不要出事。出了事,朕不要你的顶戴。”转而历声说到:“朕要你的脑袋。”
“都别跪了,退朝吧。”
留下满朝大臣站在寒风中面面相觑。
第五章 朝堂之下()
这是唱的哪出呀,礼亲王世铎这会儿是满脑子浆糊。要是只打击后党人员也就算了,可连翁同龢也一并挨批了。翁同龢可是帝师,标准的帝党领袖人物。皇上这是想干么?生个病脑子糊涂了,可是河道之事说的是清清楚楚。各地要求拨钱拨粮的折子早就到了军机处,各个衙门还等着钱开工呢。前几ri听说皇上病好此了就往里递过牌子,可宫里传话让军机处酌情处理。不打听不知道,皇上正陪着老佛爷看戏呢。可到老佛爷那请旨,传话回来是老佛爷正荣享天年,皇上早已亲政,朝政之事由皇上决之。好不容易等到皇上上朝,可话才刚说就被打回来了。这要是等到写明白了,事不就全耽误了。没办法这不礼亲王世恬着脸找到翁同龢。
“翁师傅,去岁京郊大水可是历历在目,要是再不乘着刚开农闲之时兴修水利,一但汛至,恐怕重蹈覆辙呀。”
“王爷,皇上这为哪般,我这还没闹明白呢?您这折子怕是要重写了。”
“要是象皇上所说那般写,可事就真耽误了。水火无情呀。要不你我一并面君?”
养心殿内,世铎和翁同龢侍立一旁。
“河工之事先安排下去吧,后补上折子写明人和事,要是再出了水患,朕就按折子上的名字一个个的问罪。至于其它事项,朕与太后老佛爷商议后再做定夺。折子都留下,跪安吧。”
光绪看了好一会奏折,接见了大小臣工。太阳已经西去,看看还有如山般的一。心想业务不对口,工作不好开展呀:“小寇子,拿上奏折,跟着朕到颐和园去。”
颐和园,慈禧正看着戏,李莲英在一旁耳语到:皇上来了。慈禧不动声sè:“今儿到此为止吧。小李子宣吧。”
不一会皇上进来了,跪倒在地:“儿臣给亲爸爸请安了,儿臣还给亲爸爸带来了些礼物。小寇子。”
“皇帝为一国之君,当以国家为重,怎能如此嬉戏。皇上能来看哀家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呀。说好了,那些个笑话可不能再说了。”慈禧对于光绪这般讨好自己,心里虽明白所以然但还是欢喜的。只见寇连材带着两个小太监拿着大堆奏折进来,慈禧不明就理:“这些个儿就是皇上带给哀家的礼物?”
“亲爸爸。今ri儿臣上朝听了一早晨,下午又见了不少大臣,可朝中之事实在未能明了。有些个事还未能领会其要,还要请亲爸爸指点一二呀。就当回礼了?”
看着光绪满脸笑容,慈禧是彻底蒙了。一心想要亲政拿权的光绪,难到真因为病了场就幡然醒悟。看光绪架式这次可把全部的奏折都带来了。慈禧不动声sè,淡淡问到:“皇上有什么难处只管说出来。”
光绪把今ri朝堂之事一一说了出来,然后说到:“朝中大臣会说的太多,能办实事的太少。今ri之事亲爸爸以为儿臣处理的如何?”
“皇上怎么可将朝堂比做菜场,言语有些孟浪了。不过河工之事处理哀家以为可行。军校之事也当问问李鸿章,他是个知兵的人。”
“亲爸爸,请过目。此事儿臣以为”
光绪一边将难以抉择之事一件件的拿出来询问并加上自己的意见。慈禧在一旁不时加以点拨。在某些问题上还不时争执几句。光绪将自己装成小绵羊,但是知道自己在政治上不过只是个小白,还须要多向慈禧学习。而在一旁的李莲英眼里,光绪就是一个虚心求教的学子,从光绪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政事的迷茫和求知的渴望,跟本看不出来有其它的目的。李莲英就在一旁不时的加些茶水,这ri头也慢慢的落下去。
李莲英就这样侍立一旁,突然间光绪和慈禧的话语都停了下来。李莲英猛一抬头,只见光绪和慈禧都看着自己,一时间也不知所措。自己在宫中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形。只见光绪笑着说到:“李谙达,别看了,这也到饭点了,是不是该传膳了?亲爸爸,您不会在这个时辰赶儿臣回去吧!”
慈禧笑了笑:“皇帝,刚才说到哪了?”
夜sè已深,光绪慢步走在这红墙之内。军校之事还不知何时能办起来,短短两年又能练出多少兵,没经历战火考验训练再好也不能成为jing兵。能坚定站在皇帝一边的除了清流就没有人了,清流说起事来头头是道,做事又靠不住。要是再能穿来一个兄弟该多好呀,起码有个商量的人呀。
颐和园,慈宁宫
“李谙达,今儿个下午怎么走神了?你从来可不这样。”
“回老佛爷话,今儿看到皇上虚心问政,老佛爷悉心教导。一时感触走了神,还请老佛爷责罚。”
慈禧出神的看着宫门外。李莲英明白,多ri来皇上陪伴老佛爷左右,新奇物件从吃到玩是层不出穷。老佛爷心里高兴是真真的,可一方面又担心皇上是不是有其它目的,要夺了老佛爷的权。可今儿的事,是让老佛爷动了恻隐之心。
“李谙达,你说说看吧。”
“年青人都有股子冲劲,皇上亲政不久,也想做一有为君主,行事语言间自然与老佛爷的稳重难免有相冲撞。今儿奴才看来,皇上到也是虚心问政。应该是这些个ri子的修养,真正让皇上明白老佛爷这些个年来的艰难。”
慈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喝着茶。李莲英侍立一旁也不敢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过了好一会。
“哀家倦了。”
光绪第二天上朝将与慈禧讨教的结果与众大臣商议后交办下去,朝会结束后就在养心殿内接见大臣,然后到颐和园与慈禧讨教政务,一并将晚膳解决。然后回到御书房将当天的奏折批完。就这样,一连几天,光绪满带着求教之心,慈禧也悉心教导。不同的是,慈禧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语气也越来越和善。可光绪明白,朝政之所以顺畅是因为所有的决定都是与老太太商议后的。也明白对于慈禧这样视权力如生命的人来说,夺了她的权和要了她的命一样。真要到了夺权的那一天,慈禧一样会疯狂反扑。现在还有求于她。
时间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这样的ri子直到李鸿章到的前二天。光绪讨教完政务,正陪着慈禧用膳。说话间慈禧突然间问了一句:“皇帝呀,李鸿章何时到京?”
“回亲爸爸,李鸿章后ri就到了。”
“李鸿章人没到,折子先到了。”慈禧接过李莲英递过的折子交给光绪,不等光绪打开,说道:“李鸿章的折子皇上回去后再看吧,此事皇上不必问哀家意见。不过皇上还是要记住,治大国如烹小鲜。朝局以稳为首要。”
“儿臣记下了。”
御书房
“终于批完了。”光绪伸了个懒腰:“小寇子,难得今ri奏折少。去整个小酒,弄点点心来。”
喝着小酒,吃着点心。这小ri子惬意呀。“小寇子,会喝酒不。别站一边了。过来一起吃点。”
“奴才怎敢于皇上同桌用膳。”
光绪从每个碟子里各挑几样放在另一个空碟子里,并推到一旁:“那朕坐着,你站着。这些ri子你也辛苦了,就当是赏赐吧。”
“奴才叩谢天恩。”
“家中可好呀?”光绪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寇连材闲话家常。完了拿出一张一百两银票:“收下吧,不能耽误孩子读书。也别谢了,放在心里就好。”
寇连材接过银票,重重的点了点头:“奴才明白。”
“近ri的折子一向都会送到朕这来。你说说看,李鸿章的折子怎么会到老佛爷那去?”
“奴才打听过了,李鸿的折子昨儿个就送到军机处的。是礼亲王世铎昨儿下朝就送到老佛爷那去了。”
“哦——你到是消息灵通呀,消息可靠吗?”
“皇上,绝对可靠。”寇连材脸上一变,还是说了出来:“奴才与老佛爷身边的一个近侍婢女相好,是她告诉奴才的。”
“对食是吧。以后再给你找机会吧。”光绪摆摆手让寇连材近前来,小声说到:“你在宫中有多少可用的人?”
“不多,大多的都向着李公公。”
“找些可用之人,忠心是第一的。朕过些ri子再给你些银子在宫中使用,切记隐秘行事。要是出事,朕可不会认的。明白吗?”
寇连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对了,为何这些ri了总是见你一人忙前忙后,没个给你打下手的吗?还有朕身边应该有些个侍女吧。怎么一个没见?”
“皇上,这是御书房一般不会安排侍女,侍女那是安排在寝宫的。皇上多ri留宿御书房当然只能见到奴才一人。今晚”
“朕住御书房是为了看折子方便。”看着寇连材yin笑的脸,光绪都有打人的冲动,朕就有那么急sè:“朕只是想找个人帮你打下手。皇宫很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