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大事不好了。我们刚刚接到来自新加坡的电报,那艘货船被海盗抢走了。”武官焦急的对他说。
“一艘货船而已,至于大惊小怪吗?”军舰都被抢过,海盗抢艘货船也需要公使馆来处理吗?欧格纳侧身转了过去,他还想重回梦中。但突然他如同被压缩的弹簧一样猛的坐了起来,惊慌的问道:“被抢的,可是从上海出来的那艘?”
武官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报电报念给他听。
“这是真的吗?” 欧格纳浑身颤抖起来。
“是的,他们找到了很多帝国海军官兵的遗体,还找到了其中唯一的生还者,身份也核实过了。海盗是沙和尚那伙人。”
“哦――上帝。立刻通知远东舰队出发,去剿灭这群该死的海盗。” 欧格纳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我要立刻进皇宫去面见光绪陛下,请他派南洋舰队支援。”
英国佬被海盗抢走了价值五千万英镑的黄金!这个消息震惊了世界。也是同一天,世界各大报纸不约而同的都刊登了这个消息,无一例外的所有报纸的标题都是惊天巨案。(。。)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大清的累赘()
当世界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南洋这片海域时,第一个抵达巴拉望岛的英国驻防新加坡的分舰队,却发现整个黑风寨已经人去楼空,找不到任何线索。而他们搜索了整个巴拉望岛,等到远东舰队也赶来也没能从巴拉望岛上找出哪怕是一克黄金。唯一能确认的就是巴拉望岛上的这座黑风寨的确是沙和尚的老窝,而轮机舱的修理工,也无法提供更多有价值的消息。于是他们开始扩大搜索范围,终于在巴拉望岛东北方的底特岛上发现了空无一物的货船和两艘已经被抛弃的驱逐舰。
英国发疯似的巡航着每一条可能的航道,清国南洋舰队也接到命令,要求全力配合英国远东舰队。甚至停留在台湾基隆的太平洋舰队也装载着一个团的海军陆战队开始南下。
消息传出,世界才真正的是震惊了。一笔巨大的财富失踪了,虽然明白人都知道,价值五千万英镑不是一个事实,因为一艘才万吨的货船不可能装的下价值五千万英镑的财货。但大家都明白,那一定是一笔很大很大的财富。
于是很多人都不安份了,距离底特岛最近的是吕宋群岛,那是西班牙的殖民地,而从距离上看,这笔财富很有可能已经进入菲律宾。虽然西班牙也接到英国要求协助的通知,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明显表示着他们不准备把可能找到的这笔财富交给英国,西班牙远东舰队已经开始封锁各大小港口。连英国人都不让靠近。
安南的法国也接到了协助请求,法国远东舰队一句话不说就冲向巴拉望岛。
荷属东印度群岛,也是海盗很有可能去的地方。这里岛屿星落棋布。很多的无人小岛很适合躲藏。于是,在还没有收到英国递交协助的邀请前,荷兰远东舰队仅有的、老不的不能再老的、木质风帆连铁皮都没有包的所谓荷兰远东舰队的全部战舰,主动的加入了这场财富的盛宴。
更不用说德国,虽然远东舰队主力才返回国内,他们也顾不上大鹏湾了。最后仅有的三艘驱逐舰也加入到寻找财宝的队列当中。
遥远的美国也忍不住了,虽然他们谋划西班牙殖民地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二天了。但菲律宾必竟距离遥远。估计这次是赶不上了。即便这样,美国的太平洋中队还是从美国东海岸开向了远东。
如今,不大的南中国海南部。集中了英、法、德、西、荷、中等六国海军,更有还在远道而来的美国。
英国人坐不住了,那是大英帝国的财富,岂容他人染指。英国人愤怒了。是谁把大英帝国丢失财宝的消息传的满世界都是?意大利。一个在远东没有任何实力的国家,竟然也敢向远东派出巡洋舰。这就不能忍了。于是英国印度洋舰队中快速军舰开向了远东,同时澳大利亚舰队也奉命向北开来。
这种大规规的搜寻持续了一个星期,不仅没找到黄金,就连海盗都失去了踪迹。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事,纳尔逊号为什么会沉没,财宝去了哪里?没有线索,没有痕迹。如同人间蒸发。
财富会蒸发,但财宝不会。如今这笔财宝正在广州火车站装车。它们从万吨货轮转移到等候以久的两艘五千吨货轮上换箱。穿过西沙群岛在湛江上岸。然后装上马车,在两广总兵刘永福的严密护卫下,以税银的借口秘密运送到广州,然后光天化日的广州装车,再由广州经由刚刚全线开通的京广线运回北京。因为是税银,所以无论怎么处理都合理。当广州火车站全封闭时,还引来了英国人想查看。但这是大清税银,不给你看也说的过去。
这是一批价值一亿六千万两白银的黄金珠宝呀,朝廷里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情人都深深恨上了英国,他们三年内赚走了大清一年的国库收入,这仅仅是一家银行的盈利。没错就是一年的,现在才刚刚九月,一年还有四个月,大清国库税收收入已经超过了一亿两白银,有理由相信今年税收会达到这个数字。
“皇上这才当政不过四年,不算其它额外的收入,朝廷光是税收已经翻了一番。”李鸿章深深感叹皇上的英明,同时也需要告诉皇上一声,东西起运了:“皇上不在?去哪了?”
“回总理大人话。皇上去大学堂了。”看门的侍卫说道。
林荫大道还是那条大道,树叶依然成荫,却已不再翠绿。刚进入九月的北京已不再炎热,第一股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已经吹到北京,曾经郁郁葱葱的树叶开始变黄。林荫大道上,学子先生们人来人往。教学楼前更是人山人海,为十三天后的9月15日的京师大学堂第一届四年期学子的毕业典礼搭建舞台。
第一届学子的毕业时间原本定在7月初,做为建校的发起人和名誉校长的大清国光绪皇帝陛下,是要做为国家君主和校长的身份,为第一届毕业的学子训话。可是因为突发的中俄战事,光绪来不急等到毕业典礼的举行就匆匆离京北上。而回京后,血洗后党面临的是国内外局势的大变,一时也分不出身来。更重要的是,今年还是四年一度的科举之年。在天下士子纷纷反对皇上开设新学之时,光绪有意将大学堂第一期学子与天下士子做一个公平、公开的比较,让天下人都看看这新旧之学孰优孰劣。结果这一典礼一拖就拖到九月。终于,南洋上失踪的财富吸引了西方列强的目光,这才让光绪可以稍微挤出点时间来。也因为毕业典礼的延迟的原因,这一期开学的时间也因此延后到9月20日。但也有很多偏远地方的学子,已经提前到京城。所以这次的典礼。不仅仅是第一届学子的毕业典礼,也是第五级新生的开学典礼。
四年前,大学堂第一期的开学典礼时。连学子带先生也不过三千多人。从第一年开始,就有数百人或奉圣旨、或经地方举荐来到大学堂,经过校长容闳及教导处的考核后进入大学堂进修。可惜的,大部分都是想来此镀金混资历的官二代及走关系来的纨绔子弟,在他们看来,这是皇帝亲自任校长的大学堂,只要能从这里面走一遭。那再进官场可就是真正的天子门生。看着完成进修的学子,都纷纷进入两江或东北出任实缺。这让无数人眼红。
可惜的是,大学堂跟本不看这些人的身份背景。来此进修的人除了有留洋背景和确实有功底的学子能通过考核外,其余通通打回去。至于威逼利诱,皇上软禁于瀛台之时,太后举荐过来的人。考不合格的一样不收。门外有已经升格为皇家警卫连的人。凡是闹事的事后都回家养伤去了。
大学堂招生要求很高,不是你能写一篇团花似锦的文章就可以的,还要求你对数学、地理、历史人文有一定的了解。结果这不符合朱学科举要求的举动引得天下士子的反感,各地督抚巡府纷纷上折参奏。因为没人敢参皇上,所以做为执行校长的容闳就被弹劾成筛子。容闳可不将这些弹劾置之不理,但光绪不行。朝堂上,面对上百份的弹劾奏章,光绪说:大学堂依古理招生。有何不可。
君子习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礼乐考较一个人的行为德操,品德不行的人如何为官?射御的内容到是不考。但要求你有一个健康的体魄,总不能病恹恹的去上任,万一死在任上这得多麻烦朝廷呀。至于书数,写的文章到是天花乱坠,可买个菜都不会,这种人如何低头做事,如何能引导百姓富裕。
很遗憾的是,在经过数百年经典朱学的教育下,能达到大学堂入学要求的人也越招越少。每一期的招生数量却在不断的下降。如今第五次招生,也仅仅招到了不足800人。这让容闳坚定了要加快教育普及的步伐。可惜国内多变的局势,让他的设想还仅仅只是一份计划书而已。
“启禀皇上,容校长正在开会,估计还要一个时辰。奴才按照皇上的意思,没有惊动容校长。”匆匆赶回来的寇连材禀告。
“那先四下走走吧。”
未名湖畔,湖水轻荡。光绪伸手接住一片还在飘落的树木,看着掌中发黄的树叶,光结轻叹道:“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呀――”说完,抬头向远处望了一眼。
自古以来,每个皇帝身边都有一位懂得察言观色、深明帝意的宦官,寇连材明显也是一位妙人。看着皇上的举动,他转身对身边的侍卫低声吩咐几句。然后恭谨的随侍在皇上身后,只是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了。
坐了路边长椅上,吹着和煦的秋风。光绪长长的身了个懒腰:“自回京以来,到是然得有些清闲。杨东子,不要搞什么封锁了。让学子们尽情玩乐,朕也跟着快活一下。”
如今皇宫大内皆由杨东子统率,他的军衔已是大校,隶属中央警卫旅皇家警卫团中的皇家禁卫营。统率一营将士贴身保护皇上安全。中央警卫旅是这次光绪回京后成立的一支独立于兵部以外的部队,由军队中挑选精锐将士组成。满员编制为二团5000人,由皇帝掌握,不受兵部及参谋部调动,以残龙旗为军旗,以示皇帝亲兵。其中一团接替原九门提督之职,镇守京城及要害之地。但实际上这一团是做为兵部预备军官,平时坐镇京城,并在军校内进修。如遇战事需要扩编部队,则以这一团为核心,可以迅速组成三个师。另一团守卫内城,其中两个营则是特种部队,而另一个营就是杨东子所率,这才是真正守卫内宫的主力。
杨东子听到皇上问话,则上前奏道:“皇上不可。如今天下初定,依然有人欲对皇上不敬。皇上身系天下安危,万不可大意。”
“好了,知道你是好意。但这是大学堂,能进得了大学堂的门的都是核查过的。没必要再搞的这样。能看到学子们无忧无虑的笑容,朕就是再累也值了。将士们在前线血战,官员们治理地方。为了不就是这个么。”
杨东子一时不知如何达话。到是寇连材上前一步说道:“皇上没怪杨营长,如今刺客横行,数位大人本来都不愿意皇上出宫。所以今儿出来时,唐大人可是再三叮嘱奴才等。要是皇上受惊,奴才等人可是要满门抄斩的。还请皇上看在奴才等忠心耿耿的份上,怜惜奴才们的家人。”
“没必要啦,外面有警卫连。这里面还有你们在,能出什么事呀。”光绪无所谓的说道。
“恕臣不能尊旨。”杨东子回答的很坚决:“国安局冷大人连日来抓捕了数名欲对皇上不利的后党余孽,还抓到两波欲行刺皇上的日本浪人。还请皇上小心为上。”
“日本人还不死心呀?”光绪长叹道:“东子唉。朕难得出来放松一下,你就不能说点让人开心的事呀。”
“臣臣知罪。”说完杨东子退后一步。
“杨大校是军人,哪里说的出什么笑话。要不奴才说个让皇上开心的事?”寇连材笑着指前路那头:“皇上看,是谁来了?”
路那边。两位女生笑着走了过来。笑的时候。还不时用手挡住嘴嫣然一笑,那可真是一笑百媚生。光绪心中不由荡漾起来。
“妾身给皇上请安。”黄玲、杨枣儿二女双手按左膝,右膝微屈,往下蹲身施礼。
光绪才说了句免礼,寇连材却急问:“安茜姑娘为何不来?皇上旨意也敢不尊?”
光绪怒道:“寇连材,我何时说要茜儿来此见我。”
“奴才见皇上方才说到了秋天应该要收获了,还望了眼女生宿舍一眼。奴才以为皇上欲见茜儿姑娘,故奴才让人去请茜儿姑娘来此相会。奴才擅揣帝心。还请皇上降罪。”
“我发现在这朝堂上,凡是说有罪的。基本都没事。凡是说冤枉的基本都倒了霉。寇连材,要是你刚刚说的是请朕恕罪的话,那你就真有罪了。现在都退下吧,寇连材,你也死远些。看着就来气。”光绪说完转而对笑着的二女,拍了拍身边的长椅,让了让位说道:“别理他们,坐吧。”
“妾身皆是草民,岂敢跟皇上同坐。”说就说吧,黄玲你边说边笑这也太假了吧。
“穿了龙袍朕就是皇帝,玉玺随便盖,旨意到处发,横行天下。但现在没穿龙袍,我就不能再搞皇帝的那一套了。行了,这里没别人,用不着搞些虚礼。”光绪说的很大气,但转而很小气的问:“反正你们都来了,那安茜为什么不和你们一起来呀。”
黄玲听光绪这么一说,笑嘻嘻的拉着杨枣儿就在光绪身边坐了下来:“你就知道问茜儿姐,菊姐姐也没来你干么不问一声。”
光绪大羞,但很快回过神来:“李菊藕已是台湾巡府张佩纶之妻,人家夫君不在,我这老是问别人妻室与礼不合不是嘛。”
“菊姐姐被总理大人叫回家到。到是茜儿姐姐也是位没有出嫁的闰女,你老问就合礼仪了。”黄玲调侃的一句话说的光绪是哑口无言。看着手足无措的光绪,黄玲这才转为深沉的语气说道:“茜儿姐姐说:马上就是皇上亲定的殿试大考,这是皇上向天下人证明新学胜于旧学的机会。她要安心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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