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少爷今天入赘了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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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少爷今天入赘了吗(重生)-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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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太后爱极了这个侄儿,久居深宫,子孙环绕固然可喜,心里到底记挂凤家这棵独苗苗。

    如今做梦不见爹娘训斥,兄长频频跑来催她早早为阿律娶媳妇。连着几宿做同样的梦,急切焦虑的兄长,让她越发愧疚。

    细细思量,阿律眼看就要长大,娶妻生子,人生大事,是该提上进程。凤家子嗣绵延,她也能跟着松口气。

    要不然,这一夜夜的谁受得了?

    打定主意,凤太后笑意愈深。“你表哥前段时间念叨你,说阿律这个臭小子,身子好了就知道往外面跑,外面有什么吸引你的,连表哥、姑姑都不要了。”

    凤律急了,“哪能呢!表哥日理万机操心的都是国家大事,小时候能央他带我玩,这会我岂敢扰他清静?”

    “嗯?你嗓子怎么回事?”

    少年不置可否,一味揪着之前的话题不放,语气颇有埋怨,“姑姑,您到底占哪边啊?表哥冤枉我,您都不知道维护我两句?”

    一句玩笑话,哪想他这般委屈?

    凤律什么人?

    长到如今从娘胎爬出来哭过一回,之后十二年,顺心如意,唯独身子弱。这会眼眶微湿,真真要吓死人了。

    凤太后声腔软下来,“好啦好啦,乖阿律,你表哥再冤枉你,姑姑替你揍他。”

    少年噗嗤笑了出来,俊眼修眉,气质清朗温润,稚嫩的像挂在枝头尚未成熟的鲜果,只需远远看上一眼,就能念念不忘。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含糊:“阿律只有姑姑和表哥两位亲人了,姑姑,我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家,难受。”

    “哎呦!哀家的小心肝啊,可别这么说,你一句难受,姑姑心都要碎了。”凤太后搂着他,慌乱之下没计较他嗓音有异,只道孩子受了委屈,是做亲人的关心不够。

    姑侄相处的画面,下人们见怪不怪。

    小厮阿木垂着头,眼圈通红,心里大概猜到少爷为何泪湿眼眶。

    什么难受不难受,八成是疼的。

    喉咙带伤,还要逞强不让太后瞧出来,瞧出来又怎样呢?以太后对少爷的宠爱,哪能放任不管?

    管?

    阿木心里咯噔一声。

    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为了一个沈大姑娘,至于么……

    阿木想了想,或许少爷是真的难受。

    不光喉咙难受,心也难受。

    他这么缠着沈大姑娘,为的是什么阿木不清楚。他却知道,少爷看沈大姑娘的眼神,充满了亲近、依赖。

    人生初见,就已不同。

    凤太后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会把孩子惹哭,说什么不比说这些强啊!姑侄两抱着喊难受,直到迈出国公府大门,她心里酸的直冒泡泡。

    这个侄儿啊,合该找个媳妇疼了。

    找哪家呢?

    温柔体贴会撒娇,男人大都喜欢这类。至于阿律……阿律年岁小,没那些臭毛病,或许,喜欢成熟点的?凤太后犯了难,哪家好女配得上我凤家金苗哦!

    太后走后,凤家风平浪静,下人们继续当差。

    阿木冲出来:“少爷,我去喊大……”

    少年蓦然抬头!

    目光冷硬,周身气势沉的能压死人。

    “药箱。”他道。

    不喊御医,连大夫也不看吗?阿木不敢磨蹭,打开柜子,从最里面取出一堆瓶瓶罐罐。

    沈府,书房。

    沈贞怔在那已有好一会儿。

    耳畔隐隐约约回荡起孩童软糯稚嫩的声音……

    “阿姐阿姐,这座木塔太好看了吧?我想要!”

    五岁的男孩眼里第一次露出强烈的欲望,可惜,注定不能如愿。

    兜里统共三两银子,木塔标价五百文。买了这个,得一时欢喜,却要忍饥挨饿。

    那是他们姐弟二人被赶出家门的第七天。

    父兄战败惨死,族人欺之年幼,鸠占鹊巢。三两银,还是她挨了顿打从那些人身上偷来。

    她温声哄劝,弟弟乖巧,不哭不闹,见她犯难,头也不回的拉着她离开。

    倒是她,将此事记在心。后来挣了钱,再回到那地儿,小贩遗憾的同她说,卖光了。

    而后她跑过很多地方,求而不得。

    天意弄人,当年没买到的木塔如今出现在眼前,堆在数不清的珍奇玩件里,看起来不甚起眼。

    那是座纯金小塔,更精致、完美。

    云泥之别。

    沈贞忽然不想看下去。

    关上红木箱,拿把小锁锁死。

    眼不见,为净。

    ……

第7章 宴请() 
第7章

    四月中旬,大雨来的猝不及防。

    泥土泛起清香,宁管家披着蓑衣迈进门,“小姐,沈族长来了。”

    自沈贞出口击碎沈勉自以为是的骄傲,沈家安生太平不少。一品敬威侯,御赐天子剑,如流水涌来的凤家谢礼,随便挑出一样,就足够震慑世人。

    他还敢来,定是找好了靠山。

    果不其然。

    红衣黑发的小姑娘站出来,“你就是沈贞?”

    沈贞微微一笑,“是啊,我就是。”

    如今的沈家,忌讳麻烦,但真被推到风口浪尖,也不怕事。

    债多了不愁。

    小姑娘从下到上看了几个来回,眼里火星四溅。小皮鞭扎回腰间,“不请我进去坐坐?”

    沈贞摇头,“若你一人,当然可以。”

    沈族长羞愤难当,仗着辈分呵斥道:“沈贞!你出身名门,懂不懂礼法纲常?”

    “懂啊。”她笑里藏刀,“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

    小姑娘被她笑容闪花了眼,疑惑道:“他不是你沈家族长么?依着辈分你喊他堂叔,哪里有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沈贞淡然瞥她一眼,字字生寒,“进我沈家门,他不配。”

    小姑娘扭头道:“听到没有?你连登门都不配,赶紧滚吧。我与姐姐有正事要谈。”

    沈族长被噎的脸皮涨红,杵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要本姑娘请你走吗?”小姑娘二话不说抽出皮鞭。

    “不敢,不敢!我这就走。”

    “宋勉。”沈贞出声道。

    沈族长一怔,有多久没听到有人喊他本名了。

    诧异抬头,看到的是双冰冷清绝的眼。

    “父亲念你忠厚老实,怜你家破人亡,方赐姓与你。而今忠厚老实不在,你也子孙满堂。往后,还是姓回宋吧。

    给你三天时间,交接好族中庶务,沈家事,没有让外人操心的道理。”

    沈贞盯着他微缩的瞳孔,缓缓笑开:“我,才是沈家名正言顺的掌权人。

    你聪明狡诈善于钻营,落井下石狼心狗肺,我留你一命,无需感激。此后,再不要让我看到你,便是报恩了。你去吧。”

    语毕,看向目瞪口呆的小姑娘,温文尔雅:“来者是客,请。”

    来者是客?

    宁管家憋住笑,大小姐太会埋汰人了。

    不理会宋勉,红衣小姑娘短腿迈开,想了想,冲着沈贞道:“其实你看他不顺眼,可以打他的。”

    别人杀人靠刀,你杀人靠嘴。要我是他,恨不得一头撞死也不受此羞辱。

    友好的递出小皮鞭。

    沈贞和善的冲她笑,婉拒:“不了。”

    顿了顿,补充一句:“浪费上好的皮鞭。”

    你…你想抽死他??

    小姑娘吞吞口水,克制住拔腿就跑的冲动,头也不回往沈家大堂走去。

    身后,沈贞垂眸看向自己干净白嫩的手,想起当年被扫地出门的绝望困境,深呼一口气,压下所有暴戾,面上重新绽开笑。

    沈族长三字,吓唬吓唬不懂事的小可爱还行,吓唬她?

    她当年亲眼目睹此人磕头跪地哀求父亲赐姓。致使她每次想起,最先想到的不是左右逢源的沈家族长,而是趴在地上鼻涕泗流的老可怜。

    人心善变,人性凉薄。

    她不期许有人拿真心交到她手。

    她只恨,隐忍辛劳到头来连阿峥都没护住。

    顾忌什么?有什么好顾忌的?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的日子,谁喜欢谁过。

    忠君爱国四字牌匾下,小姑娘老老实实坐在下首位子,心里惴惴,对上沈大姑娘的眼神,有种被亲爹突袭检察课业的错觉。

    怎么想怎么诡异。

    端起茶杯,润润喉,品咂出几分滋味,小姑娘理智回笼慢慢反应过来。

    她这是被杀鸡儆猴了?

    捏了捏袖口,想起此行目的,找回跋扈嚣张的状态,气势不能输!

    一封烫金请柬安静躺在梨木桌。

    “七天后盛京举办荣华小宴,你也来吧。整天闷在家里有什么好?本姑娘带你玩!”

    请柬大气高雅,边角缠绕着繁美花纹,看着眼前倨傲的小可爱,沈贞唇角扬起:“好啊。”

    若不是见过门口那场兵不血刃的碾压,或许小姑娘会信她明媚温柔。

    “四月二十二我在停鹤山庄等你,不见不散。对了,我叫池倾,报我名号在山庄附近所有店铺买东西能打八折。”

    “原来是池家千金。”沈贞恍然。

    池家是父亲生前极为欣赏的世家。

    池家今时荣耀和沈家相似,皆是子弟以血换回。不同的是,自长子池荣战死,池家弃武从文,凭着十年如一日的毅力,哪怕中途转型,照样在盛京稳坐一等世家。

    池倾是池家期盼已久的小女儿。在她上头除了死去的池荣,还有三位兄长。千娇百宠,方成今日性情。

    “说好了,不能失约,否则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撂下狠话,小姑娘风风火火离开,放眼看去,像团燃烧飞跑的小火球。

    “大小姐,要去吗?”

    “为何不去?”

    收好请柬,她笑意漫开。

    以前阿峥总盼她肆意快活,今日见了盛京最爱惹祸的小姑娘,惊觉——

    不声不响乖巧了二十年。

    这样,不好。

    姜成也觉得不好。

    奏折啪的被合上,怒其不争:

    “朕赐她天子剑是让她当缩头乌龟吗!闭门谢客,病好了闷声在家,她不动起来,世人哪晓得皇恩浩荡真正含义?

    御赐天子剑,谁要让她束之高阁?

    榆木脑袋!”

    见他发怒,大太监衡升赶忙从袖口掏出半刻钟前宫人递来的折子。

    压着火气翻开密折,姜成脸色由阴转晴:“池家姑娘这点做的就很好。”

    “怎么还有池家姑娘的事?”

    “自己看!”

    捡起折子,一目十行。

    衡升满脸堆笑,“荣华小宴往年都是三公主举办,贵女云集。沈大姑娘去了,无疑越发添彩。”

    添彩?

    这话说出来衡升自个都不信。

    当年沈自发疯,一道奏折连参朝堂八位重臣。八位重臣牵连多少姻亲世家,沈峥没了,独剩一个沈大姑娘,去了那地,可不得被人咬碎?

    羊入虎口啊。

    只盼着沈大姑娘不怂,要不然,主子又该生气了。

    姜成忽然道:“派人给宋勉递个话,该是沈家的,还回去!”

    “是。”

    从御书房退出去,衡升背脊生寒。

    兔死狗烹,一点没错。

    当年如何纵容宋勉行事,今时,便要人加倍还回来。

    沈家功高,人都没了,皇上心里的恨还放不下,一把天子剑犹觉不够,盛极而衰,这是…要玩死沈家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私聊小窗口——

    朕乃皇帝:装什么哈喽凯提,嚣张起来!

    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朕乃皇帝:???

    三秒钟后

    沈贞小号:收到。

第8章 射鸟() 
第8章

    四月二十二,停鹤山庄,贵女陆续赶来。

    花枝招展,争芳斗艳。从衣服首饰,说到人间四景,从诗词歌赋,论到琴棋书画。

    不知怎的,话题掰扯到沈贞头上。评头论足,从家世说到才能,最后落在年岁。

    “沈大姑娘得有二十了吧,沈家丧事不断,连累她现在都没嫁出去,实在可怜。”

    “嫁出去?不是说招婿么?昨个一头栽在街上,挡了三公主去路结果被当众鞭笞的那个不是她未婚夫?”

    众人捂嘴笑,“沈大姑娘好惨,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放眼盛京敢入赘沈家的就显国公家里那位,烂泥扶不上墙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丰朝民风开放,崇尚晚婚。然而晚婚晚成沈贞这样的,不多。明摆着没人敢娶,何况入赘?

    池倾坐那听了一耳朵,惊奇道:“不是说沈老头拿着鸡毛当令箭,那送上门的赘婿沈大姑娘不认么?她都不认,你们取笑个什么劲?”

    “不认?”王二姑娘顶着张俏脸,冷笑:“她无父无兄,婚姻大事可不得由长辈作主?”

    “长辈?他算得上哪门子长辈?名不正言不顺,借着昔年和沈自交好的情分,沈贞喊他句堂叔给他脸了,还想作主?”

    王二咬牙:“形势比人强!别说仗着什么,沈勉能以外人身份收拢沈家旁支稳坐族长位子,这就是本事。当年沈自让他改姓入了沈家排了辈分。别管她喊不喊堂叔,沈贞终究是晚辈。礼法纲常,她敢硬着脖子犟?”

    池倾心道,那是你没看到昨日沈家门口那阵仗。沈贞一个嫡长女的身份砸下来,差点把沈老头脸皮撕下来!

    闭了嘴,不想再说。

    要不是因着三公主的缘故,谁想来这看王小二得瑟?

    “帖子是你送的,她说了来,对吧?”

    “是呀。”池倾随手捡了块糕点,埋头吃东西。她不想理王小二,爹说过,王家老小一窝蠢蛋。想不被蠢蛋影响,躲得越远越好。

    王二姑娘目露狐疑,“她不会不敢来吧?”

    不敢来?凭沈大姑娘言语杀人的气势,她要不敢来我池字儿倒着写!她算是烦了王小二了,端了盘桂花糕递过去,“吃点?”

    闭上嘴吧,烦死姑奶奶了。

    王二看她一眼,笑笑,扭头和其他小姐妹聊的热火朝天。

    池倾脸色登时沉下来。

    不识抬举。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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