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少爷今天入赘了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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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少爷今天入赘了吗(重生)-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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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打!我说错了,我是狗东西,我是狗东西好不好?狱卒爷爷,放过我吧!”

    咸衷一脚踩着他脸,“晚了!”

    ……

    “老爷,门外有人送信。”

    “信?什么信,送信的人呢?”

    “人走了,信在这。”苏管家毕恭毕敬将信呈上。

    信封展开,掉出三颗染血的牙。

    苏镇心里咯噔一声,一目十行将信的内容看完,勃然大怒!“岂有此理,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国公!”

    苏管家从地上捡起书信,缓缓道:“信是少爷托人从地牢送出来的,少爷他……”

    苏镇握了大半辈子的刀,此时手不停的发抖。“砚儿受苦了,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沈贞不来见我,我抛下老脸去找她!砚儿是沈家赘婿,她不管谁管?”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砚儿拼命托人送出血书,他身子娇贵,地牢那鬼地方……”

    苏镇眼皮乱跳,“沈贞闭门谢客,她倒是敢躲着,砚儿不好了,她能好到哪儿去?蠢东西!”

    “老爷说的是,早点把少爷弄出来,老奴就能睡个安生觉了。”

    苏镇烦躁的揉揉眉心,“罢了罢了,真是欠了那个逆子!早说了让他离沈贞远点,他倒好,这是要气死我!准备准备,咱们去沈家。沈贞能躲着外人,难道还能躲老夫?”

    “见了沈大姑娘,老爷绝对不能冲动。”苏管家提醒道。

    苏镇露出诡异的笑,“还用你说?老夫知道怎么做。对付沈家人,简单的很。”

    沈家闭门谢客,终于在这一日大门敞开。

    苏镇去时,正值清晨。

    清晨的光清冷怡人,他坐在轮椅,眼里流露出祈求。

    显国公望着天边那抹移动的白云,望着朝他走来的故人之女,荒唐的错位感从心田缓缓升起。

    当年,沈自当年就是用这种无悲无喜平静无言的目光看向他。

    苏镇羞愧的低下头,“沈大姑娘,求求你看在老夫与令尊昔年情谊上,放苏砚一条活路吧!他年少无知,罪不至死啊!”

    沈贞认真的目光从他脸上划过,半晌,低敛眉目,依着记忆里的印象,恭恭敬敬俯身喊了声世叔。

    沈家与苏家,不计较这辈的纠缠,退回父辈,眼前的男人的确担的住沈贞一句‘世叔。’

    男人老脸发烫,硬着头皮开了口:“阿贞,砚儿不懂事,得罪了你,看在世叔的面上,你饶了他吧。老夫保证,绝不让他扰你清闲。”

    沈贞恭恭敬敬听着。

    清晨的长街,没多少人。不远处卖鱼的大娘支起摊子,再不远处,夜香郎辛勤的挑着担子。

    苏镇坐着轮椅,声声哀求。

    她心有不忍,亲自绕到他身后,为他推轮椅,“世叔,请进吧。”

    男人酸胀的眼睛险些流下泪来。这就是沈自的长女,和她爹一样,舍不得见人落魄,念旧情。

    他道,念旧情好啊。

    不念旧情怎么能唬她甘心乐意的救人呢?一道婚书将她和砚儿绑在一处,苏镇感叹自己聪明狡猾。

    “世叔,请喝茶。世叔身子不好,何必亲自跑一趟?想知道什么,直接派人来问便好。”

    显国公面相和蔼,他听出不妥,犹豫道:“阿贞,你这话……”

    沈贞接过丫鬟明容递来的毯子,盖在男人膝盖,“世叔,苏砚得罪的不是我,是凤律。”

    苏镇脸色唰白!

    “不,不!只要你不计较,凤少爷看你的面子会放了砚儿!阿贞,砚儿做的再不对,你们有婚约,你不能这么绝情弃他于不顾!”

    男人急着从袖口取出婚书,“这是当年我写给你爹的,答应砚儿入赘沈家,之后生的孩子,一个姓苏,一个姓沈,阿贞,这是我和你爹一早就商量好的。

    你看,你看啊,上面有你爹按的指印,又有章大家作保,绝对作不了假,阿贞,你看看啊,砚儿是你沈家夫郎,你不能不管他啊!”

    苏镇哭的肝肠寸断。

    这婚书他藏了很多年。后来被擅闯书房的苏砚看到,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沈贞随意瞥了眼婚书,“世叔,哪怕我有心帮苏砚,到底是怎样荒唐的理由让您以为凤少爷会听我的话,看在我的面子放了苏砚?”

    “难道不是吗?”苏镇急切喊道:“凤少爷是你救回来的,他带重礼登门,为你写词,喊你姐姐,天底下,还有谁能让他屈尊降贵?”

    想着凤律待她的确比常人好,她问:“既然有婚书,您为何不早拿出来?既然有婚书,十二年前我带着弟弟流落街头时,你们在哪?”

    苏镇语塞,眉目悲凄,“阿贞,砚儿的性命就握在你手里了,你要他生他就生,你要他死,他绝对活不过下月了。”

    地牢艰苦,哪怕他是国公亦不敢贸然在里面打点,被皇上知道了,难逃清算。

    “世叔。”沈贞抬头,“这婚书,您是想让它成,还是不成?换言之,我沈贞若是生子,仅生一个,您意下如何?”

    仅生一个,那么姓沈姓苏便是问题所在。

    “世叔若信得过我,就当场将婚书焚毁,走出门去,和全盛京的百姓解释,婚书是假的,我就答应您救回苏砚。”

    “婚书由章大家亲自鉴定为真,怎能是假的?”

    “这是世叔该操心的事。”

    她转身道:“火盆。”

    下人将火盆摆在正堂中央,燃烧的火苗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映照着沈贞坚定决然的眸,“世叔,请。”

    沈贞恭敬将婚书递回,干脆利落,落落大方。

    她这是要亲眼看着婚书焚毁,不给任何人掣肘她的机会。

    当年一纸婚书换回沈自信任,如今一纸婚书要换回儿子性命。苏镇捂着心口,借着那熊熊烈火,好似第一次看清自己的本心。

    反复无常,弄权小人。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不信沈贞。

    婚书毁了,没有把柄怎么让沈贞老实救人?

    他僵硬的坐在轮椅,老寒腿越发疼了。

    “阿贞……阿贞你……”

    “世叔,快请吧,毁了婚书和众人解释清楚,我就答应您救回苏砚。”

    苏镇脸色青而白,死死握着婚书,一口闷气往天灵盖冲,“你在威胁我?”

    “难道不是世叔在威胁我?”

    沈贞笑吟吟的端起茶杯,垂眸轻嗅淡淡的茶香,“世叔不信我作何来求我?有婚书如何?苏砚若死在天牢,我顶多掉两滴泪,难道还要拖着不招赘婿?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

    男儿家死了正妻尚且能续弦,我为何不能?世叔,你要明白,沈家是招赘,并非苏砚不可。”

    比的就是谁狠。

    那就真刀实枪的比一比。

    “你在咒砚儿死?”苏镇撕破伪装,气的青筋毕露。

    宁管家守在大小姐跟前,防止他暴起伤人。

    沈贞散漫轻笑:“世叔,我说的是事实。您不肯毁去婚书承认污我清名,苏砚,必死。

    世叔,好好想想吧,我给您三天时间。”

    苏镇眼睛泛起猩红,痛骂:“无耻!”

    “不及世叔微毫。”

    “你!”

    “世叔。”

    沈贞推着轮椅将他送出门,低声细语,“当年,您就是用这纸婚书分了我爹半份军功么?”

    “你、你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沈贞安静垂眸,“三天,我只给世叔三天时间,若没法下定决心还我清白,就等着给令郎收尸吧。”

    拨开陈年旧事,她倏忽笑开:“曾几何时世叔拿我威胁我父,如今还回来,不知世叔以为,这滋味如何?”

    苏镇死死握拳,半晌方咬牙切齿道:“沈自果然生了个好女儿!”

    沈贞谦逊摇头,“世叔驰骋半生,疆场之上我父救你三十二次,次次出生入死。你以婚书为赌,全两家之好。我父号称无敌大将军,我诸位兄长皆为将才,悬平之战为何会血洒边疆?以前我不明白,今时才明白。”

    “你、你明白什么?”苏镇下意识往后退。

    沈贞清凉的眸子漂浮着浅笑,字正腔圆道:“世叔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唔,今天看到涨了一瓶营养液,很开心。

    谢谢支持,谢谢暖我心。我会继续努力,么么哒!

第28章 立约() 
第28章

    “疯了,你简直疯了,这样的话你也敢说……”

    “世叔敢做,我为何不敢说?”

    “我做了什么,你又知道什么?悬平之战你父兄为国捐躯,关我何事?沈贞,你别冤枉好人!”

    “我没冤枉世叔。”

    沈贞松开推轮椅的手,负手而立,“人在做,天在看。世叔不信,就请望望天。”

    “望天?我望天做什么?我没做过的事,天都不能罚我!”

    话是这样说,苏镇仍忍不住抬头望天。

    天色忽然从明朗变得阴沉,天边乌云密布,一道闪电狠狠劈下来,苏镇怪叫一声,吓得从轮椅跳起来。

    沈贞感慨的看着雨水从天而降,淡淡道:“你看,天不容你。世叔,早做准备吧。”

    “老爷!”苏管家忙将苏镇扶起来,冷眼看着沈贞,“沈大姑娘,我家老爷好歹是你长辈,你这是在说什么?吓谁呢?”

    “没吓谁。”沈贞撑开油纸伞,人站在伞下,伴随着淅沥沥的雨声,声音多了分飘渺寒凉,“没做过的事,他怕什么?”

    “沈贞!休得危言耸听!老夫戎马半生,难道还能被你个黄口小儿吓倒?”苏镇从失态中醒过神,气冲冲道:“回府!理她作甚!”

    大雨瓢泼,苏家管家颤巍巍的消失在雨幕。

    沈贞握着油纸伞,指节因为用力显得泛白。

    “大小姐?”

    “宁叔,你看到了吗?”

    “什么?”

    “苏镇心虚了。”

    宁管家眼里滚动着可怕的风暴,瞬间从掌管俗务的和气管家变成手握冷刀的亡命之徒,“苏镇虽是小人,但也是靠军功起家的国公,没做过害人之事,他怕什么?大小姐随便一诳,就吓得他露出马脚。”

    说到这,他隐有感叹,“就连天都在帮大小姐。”

    “天有公道,曾经我以为公道在人心,可惜我错了。”

    沈贞转身抬腿迈上台阶,油纸伞被收起来,“公道要靠人争取,如果我早日明白这个道理,阿峥就不会死。”

    “大小姐……”

    “我无事。”

    宁管家担忧道:“万一三日之后苏镇不愿妥协……”

    “那就让他亲眼看着苏砚惨死。”

    沈贞回眸,平日温暖含笑的眼睛,只剩无情。

    雨势越来越大。

    好似回到十二年前那个冰冷的长夜。

    父兄战死沙场,消息传回盛京,风光无限的沈府天仿佛塌了。

    下人告诉她,爹爹和兄长再无法回来了。他们死在了战场,为国捐躯,不能哭,这是属于满门的荣耀。

    她忍住不哭。

    午夜梦回时常惊醒。

    她梦到爹爹一身是血的从尸山血海爬出来,梦见兄长调笑着说要喝她酿的桂花酒,眨眼,尸首分离,死相极惨。

    有人从爹爹怀里翻出通敌信件,皇上并未因为沈家有功降下封赏。

    悬平之战的大胜是父兄拿血肉之躯填出来的,可没有人在乎,人死如灯灭。

    沈贞真切体会到家破人亡,是娘亲病死床榻撒手人寰的那刻。

    年仅八岁的她跪在榻前,看着她娘的尸身越来越凉,只觉得山崩地裂。

    娘临死前亲自将婚书交到她手心,切切嘱咐:“贞贞,你若不喜,大可毁了。”

    那时她小,不知什么叫喜,什么叫不喜,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惶恐和对世事的不平。

    一日之内,她和弟弟被人驱逐出门。

    苏家的人没来。

    婚书贴在她的心口。

    娘曾说过,以后苏家这小子,会是你的夫郎。你爹是他爹顶头上司,你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你是他的靠山,他也是你的靠山。

    宋勉猖狂,鸠占鹊巢。那日她偷偷摸摸在拐角等了好久,不见人来。

    回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点火烧了婚书,为弟弟熬了碗粥。

    忆及当年事,沈贞唇角染笑。

    如今看来,从爹爹怀里翻出通敌信件的,是苏镇。

    苏镇!

    沈贞一箭钉穿靶心,想用婚书掣肘她,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夫郎?她的夫郎,她要亲自选。无需人中龙凤,却一定要是她心头好。

    这大概是全家对她的唯一盼望了。

    他们希望她过的好。

    沈贞看向远处飘忽的云彩,心道,我一定会很好。

    大雨滂沱。

    练武场。

    宁管家和丫鬟明容候立在侧,看着大小姐一箭又一箭的将靶子射烂,神情肃穆。

    这场仗,他们要陪小姐一起打。害了沈家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苏镇气急败坏的离开。

    白井在家里呆的无聊,冒着大雨索性往池家去了趟。

    “苏镇去沈家了,你怎么打算的?我不想让苏家的事惹沈大姑娘烦心,我这有个主意,你想不想听?”

    池野盯着黑白棋盘,容色内敛,“正巧,我也有个主意。”

    白井离开池家时,脸色不好看。

    池倾拿胳膊捅了捅亲哥,“三哥,他和你密谋什么了?”

    池三郎落下白子,“他来和我打赌,谁先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苏砚,谁就赢。”

    “弄死苏砚?这……赢了怎样?”

    “赢了能有机会接近沈大姑娘。”

    池倾眨眨眼,“这是君子之争?”

    池三郎叹了口气,“不,暗中杀人的事称不上君子。”

    “三哥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白井也是认真的。”

    “三哥,苏砚做错了什么?”池倾一想到三哥要为了沈姐姐去杀人,说不上来的担忧。

    池三郎起身将代表池家子的玉佩系在腰间,回头看她:

    “他错在不该为难沈大姑娘,不该得罪凤小少爷,不该和我抢沈贞!白井想法和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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