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笼罩在少年身上,他睡得很沉,清浅的鼻息均匀悠长,叶景荣俯身,贴上了那张他一直想尝尝味道的唇,两唇相贴,他屏住呼吸细细感受,很软,也很弹,甜,而不腻,原来吻一个人是这种感觉,他贪恋的停留了两分钟,最后在那挺翘的唇珠上轻轻咬了咬。
孟长溪慢慢睁开眼,呆滞了很长时间,猛地坐了起来,又咚的一声跌了回去,他口申口令了一声,在无边无际的大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晕头转向的搞不清门在哪里。
昨天不是满月吗?他记得自己被顾格非带走了,然后,就不记得了。
床头闹钟显示早晨八点,他居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熬过了满月之日,然而什么东西都想不起来,难道这是顾格非的地方?!
但是顾格非的气味会这么好闻吗?
孟长溪一阵恶心,一想到这是顾格非的地方,一刻也待不下去,走了几步跳下床,逮着个门一把拽开,看也不看便往外跑,但是很快他就傻眼了。
叶二少也傻眼了,因为他正在洗澡,□□的。
孟长溪尴尬极了,走也不是,待也不是,和叶景荣大眼瞪小眼,就算是不特意去看,他也将叶景荣的身材全收进眼底了,上次见到这么完美的身材,还是在一位国外大师的雕塑展览上,被人誉为黄金比例的男体。
而且那里也是按照欧洲人长得。
叶二少镇定的用浴巾将下身包上,心里却很紧张,不知道小炉鼎对他的身材满不满意。外面都说他是,金京第一腰,应该还算不错吧。
“你醒了。”
孟长溪僵硬地点点头,眼神乱飘,又突然抬头道:“这是你家?”
“这是我住的公寓,你昨天……”
孟长溪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像生病了,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心脏回归原位,孟长溪松了口气,心里一瞬间转过了很多念头,但最后还是排除了叶景荣是饲主的想法,姜游说过,满月的时候,饲主完全就是野兽,和炉鼎待在一起,想做的只有一件事,但是他后面还是好好的。
还没等孟长溪开口发问,叶景荣笑道:“你是不是和你父亲吵架了,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他从发作开始就不记得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景荣给他倒了一杯牛奶,身上已经换好了整齐的西装,经过了昨天晚上的洗礼,吸收了炉鼎身上的精纯元阴之气,这个男人愈发的英俊逼人,无可匹敌,“你从你爸爸的车上冲了出来,差点撞上了我的车,幸好我反应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下次不要再这么做了。”
他的语气和表情很温和,让孟长溪不由自主的相信了他的话,不然,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呢?
叶景荣看着孟长溪喝了口奶,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在唇珠那里特意多舔了下,眸色倏地加深,他想起了昨晚的吻,克制着自己没有做出咽口水的动作,他期待的看着孟长溪,又给他倒了一杯牛奶。
孟长溪抱歉道:“我喝不下了。”
二少有些失望,但是面上却很云淡风轻,“今天好好休息,我给你请了假。”
孟长溪还没想明白他怎么给自己请的假,门铃突兀的响了起来,按的人非常急切,近乎暴躁。
门外,姜游带着黑子凶神恶煞的瞪着门,叶景荣顿了顿,打开门,姜游首先把手伸了进来,一把抓住了叶景荣的衣领,“长溪呢!”
叶景荣忍住了想把姜游摔过肩的冲动,眼神变冷。
“姜游?”
姜游冲了过来,上上下下检查着孟长溪,“你没事吧?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孟长溪给他使了个眼色,笑道:“你怎么一惊一乍的,我能有什么事,我昨天生病了,叶哥收留的我……”
“真的?”姜游表示不相信,昨晚湮白阻止他见孟长溪,不就是因为怕他打扰了饲主的好事,他还以为孟长溪被那啥了,结果……难道真是他误会了?姜游直到上了车还是有些不相信。
“你真没事?”
孟长溪摸了摸黑子的脑袋,这家伙今天蔫头耷脑的,没精神。
“叶景荣不是饲主。”
姜游也想不明白了,叶景荣不是饲主的话,那湮白为什么那么做,但是如果叶景荣是饲主,那孟长溪绝对逃不过被上的命。算了,不想了,头好疼,王八蛋,一手刀差点要了他的命!
好歹这个月躲过了饲主,到下次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孟长溪松了口气,靠在车上,迎着阳光,他发现泉眼的颜色又淡了一点,以前还是浓绿,现在又浅了一点,大概是深绿吧,泉眼在慢慢变浅,按照这个规律,总有一天会消失不见。好像每次身体发作后,泉眼的颜色都会变,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孟长溪请假在家休息了几天,正赶上张老生日,他和孟思源都受邀参加寿宴。
孟思源穿好西装,在书桌前站了一会,将上面的一叠照片收了起来,塞进了西装口袋,他眉眼清冷,暗藏着一抹深沉,这个样子让人十分琢磨不透,深灰色的西装很合身,配上暗花领带,把他衬得更加俊美斯文,很有大家公子的出尘风范,即使快要四十,走在路上,回头率也是百分之二百。
“爸爸,我应该带点什么礼物好?”孟长溪穿着文质彬彬的三件套,天蓝色的领结让他看起来非常的活泼。
孟思源收起了眼中的冷意,笑道:“你张爷爷喜欢你做的安神茶,你带它就可以了。”他打量着儿子,总觉得自从他和顾格非离婚之后,长溪变了很多,怎么说呢,以前的儿子总是藏着心事,现在倒是开朗了起来,气质也不一样了,每每他看向儿子,觉得心中异常的平静,仿佛置身在和熙的春日,儿子就是那一缕阳光,驱逐了所有的黑暗。
他摸摸孟长溪的脸蛋,这里差点被人毁了,一想到这件事,他的心头就聚起了阴鸷的煞气。他把那瓶芦荟胶拿去做过检测,成分非常不纯,且添加了很多种化学药剂,抹在人的皮肤上,不毁容也掉层皮。
“这里有什么别的感觉吗?”
孟长溪摇摇头,“没有,我真的没事。”
孟思源点点头,孟长溪告诉自己,他抹得不是这里面的东西,他相信,无论是借口还是谎言,儿子不愿意说,他不会强逼他,但是仇,还是要报的,谁想害孟长溪,他便加倍奉还。
孟思源临走的时候,带上了那瓶芦荟胶。
“顾总,里面请。”
顾格非提着礼物,里面是一件非常贵重的山水画,出自名师之手,在市面上,基本已经看不到真品了。顾格非这次算是下了血本,无论怎么样也要重新博得张老的好感,这对顾家的生意至关重要,至少在荣城里,他想要往高处走,有了张老的提拔会事半功倍。
他一进了大堂,便看到不远处张老正和孟思源在聊天,两人相谈甚欢,孟长溪这个小混蛋居然也在这,真是冤家路窄,顾格非暗道一声晦气,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和张老打招呼。
张老对他很是敷衍,本来顾格非不在邀请之列,不过他有个混账儿子非要请顾格非过来,大喜的日子,他就当做没看见好了。
东西送了,张老并没有给他好脸,这让顾格非非常沮丧,看什么都不顺眼,尤其是孟长溪的眼神,让他非常的不自在。他也不敢对上孟思源的视线,做了亏心事,他总担心孟思源会报复他。
不过,以孟思源的性格应该不会的,他宽慰了自己两句,便没把这事再放在心上。
孟长溪进入宴会厅,百无聊赖的喝着果汁,这种地方是大人的社交场,跟他这种‘小朋友’没关系,但是他也得坚持到散场才可以走,他躲到沙发里,想安静的补个觉,有人却不让他如愿。
“溪溪~~”拖着两个小尾巴,孟长溪不用睁眼就知道是谁。
“你也在这啊。”池唐一屁股坐到孟长溪身边,挤了挤他,“我二哥也来啦。”
孟长溪点点头,“怎么在哪都能遇到你。”
“嘿嘿,我跟我二哥过来蹭吃的,诺,他在哪。”池唐抬手指了指,突然暗道一声糟糕,二哥啊二哥,你这样我可帮不了你啊,溪溪不在时候你就勾搭小女生。
孟长溪顺着池唐的动作看过去,叶景荣正被一群女人包围着,他似乎很擅长应付这种情况,谈笑自如,从容不迫。想也知道,被一群美女围着,是个男人都很开心吧。
孟长溪不知道的是,这些人在叶景荣眼里根本没有差别,无论美的丑的,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他的从容,他的不迫,那都是从小就连就出来的,再大的场合都能应付自如。
孟长溪突然想到了那天的见到的果体,不禁感叹,这个男人就是为西装而生的,别人穿起来干瘪瘪的西装,在他身上能穿出挺阔挺阔的气势,加上的英俊的脸,赫然已经成为了全场女性,甚至是男性的焦点。
作为男人,孟长溪可耻的嫉妒了。他扭过头,不再去看,叶景荣看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的小炉鼎吃醋了。
顾格非在人群里转了一圈,憋了一肚子气,一时间好像所有人都在谈论孟氏的芦荟胶,这东西火了,连带着孟思源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张老更是夸张,自己的儿子不管,带着孟思源满场溜达,简直岂有此理。
呵,不过是他不要的男人而已,有什么可威风的!
他心情郁结,不仅多喝了几杯酒,在宴会上也觉得闷,便准备上楼休息一会。迷迷糊糊开门的时候,被人一脚踹了进去。
这一脚太狠,顾格非趴在地上很久都站不起来,门在身后被关上,一双穿着皮鞋的脚停在了他眼前,顾格非喝得有点多,眼神好半晌才对上焦,顺着那双笔直的长腿一个劲地往上,胯部好精致,腰也很细,普通的白衬衫居然穿出了禁=欲的美感,皮肤一看就手感不错,这张脸……
顾格非唰的一下瞪直了眼,酒全吓醒了,挣扎着站了起来,惊道:“刚才是你踢得我?”
孟思源不说话,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拖进了房间,这里顾格非包了一整年,闲着没事就来这里过夜,有很多他的私人物品。
孟思源松了手,又是一脚,顾格非喝了酒,反应也变慢,说倒就倒。孟思源蹲下来,捏住他的下巴,“我问你,那对母女是不是你指使他们去找长溪的?”
顾格非心里咚咚直跳,他没想到孟思源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但是这事绝对不能承认,打死了也不能说。
“什么母女?你发什么神……啊!”孟思源朝着他的老腰就是一脚,差点把他踢废了!
“你,咳咳,你再动手我就报警了!”
“报警?”孟思源从他兜里掏出电话,扔在地上,“你打啊,我让你打!”顾格非当然不会打,但是他这电话里也有很多重要资料,刚伸手要去捡,孟思源一脚踩了上去,哗啦,屏幕碎了一地!
一脚,两脚……顾格非眼睁睁的看着孟思源将好好一个手机踩成了废铁,力道之狠,就好像脚下踩着的不是手机,而是他顾格非的脸。顾格非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生气的孟思源,惊愣非常,看着孟思源动作,愣是没敢阻止。
“我再问你一遍,她们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孟思源平静的面容下波涛汹涌,双眼深不见底。顾格非无意识的摇着头,“真的不是我,你误会了。”
“好一个误会,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顾格非,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简直畜生不如!”孟思源站了起来,将墙壁上装饰用的皮鞭取了下来,看到他这个动作,顾格非简直要吓尿了。
他爬了起来,转身便往外跑,可是皮鞭却先他一步飞了过去,耳边风声呼啸,“啪!”火红色的皮鞭舔过,烧起了火辣的灼痛感,疼的顾格非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你,啊你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顾格非颤巍巍的抹了一把,居然见血了!
孟思源脸色冷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掏出口袋里的一叠照片,扔在了顾格非脸上。顾格非赶紧捡了起来,看过之后,不禁大惊失色,这些全都是他和那对母女的照片,还有顾宁的,这里面没有一张,他和那对母女在同一个镜头里,但是同一瓶芦荟胶却先后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连用来装芦荟胶的黑色纸袋都一模一样。
不用再说什么,事实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顾格非哑口无言,想说点什么,但是想了一圈也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事实确实是这样,但其实又不完全如此,关于孟长溪差点被毁容传闻,根本跟他无关啊!可是没有他的指使这个前因,也不会导致这个后果了,所以顾格非无从辩解,这件事无论怎样,归根到底都是他的错!
孟思源用鞭子挑起他的下巴,粗糙的手柄让顾格非很难受,这是他偶尔心血来潮从一个爱死爱慕爱好者那里买来的情=趣皮鞭,本来想用在别人身上,谁知道自己先来尝了尝滋味。
“爽吗?嗯?看你的样子已经迫不及待想再来一鞭了。”
顾格非大喊,声音颤抖,他看得出来,孟思源是真能下的去狠手:“孟思源,你给我适可而止,你别以为有张老做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非要撕破脸,大家谁也不会好过!啊!”
“不知悔改!”又一鞭,落在了顾格非的右肩上,白衬衫瞬间撕开了一道口子,皮肉泛起红痕,顾格非疼的龇牙咧嘴,这根鞭子在不懂怎么使用的人手里,简直就是刑具,眼看着孟思源又要落下一鞭,顾格非慌了,赶紧讨饶,“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打了!我没有想要让长溪毁容,这是个意外,我可以发誓!”
“晚了!”一鞭又一鞭,孟思源很快掌握了力度和角度,没有再让顾格非出血,但是这一顿鞭子下来,也够顾格非受了。又疼,但是火辣辣的疼痛过后,居然会有那么一点点爽,这才是最让顾格非接受不了的,他怎么可能会觉得爽,这一定是错觉!
孟思源打够了,扔了鞭子,将顾格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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