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仅是紧紧地盯着高坐在九龙御座上的年轻君王燕天御。看来陈奉台已经完全让他激怒至最高点,满脸皱纹的老脸上涨得通红“就算张成坤是老夫的门生又如何?他为官清正,才华横溢,绝对不堪担此重任。”
“真的是这样吗?”秦盛微微耸肩,诡异一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本小折子,“老夫倒是打探到一些消息,想来陈太傅一定愿意听听!”说完他便打开身上的那本小节子念到:某年某月某日,张公收授了下属送来的白银五百两;某年某月某日,张公在当值时,携带侍妾,互相嬉戏。
燕天御高高地端坐御座上,凝望着眼前这两个,喋喋不休争得面红耳赤,脸上戏闪过深深的无奈,看这样的僵局已久了。这两个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重臣,每次一碰面就会化成两只互相嘶咬的狗,两人苦苦纠缠,誓不罢休,让他这个帝王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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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探口风震怒()
燕天御高高地端坐御座上,凝望着眼前这两个,喋喋不休争得面红耳赤,脸上戏闪过深深的无奈,看这样的僵局已久了。这两个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重臣,每次一碰面就会化成两只互相嘶咬的狗,两人苦苦纠缠,誓不罢休,让他这个帝王左右为难。
燕天御不由得把眸光调向伫立在一旁的轩亲王燕天轩。燕天轩少年老成,为人温和敦厚,往日每当群臣激辩得益发激荡之时,都是他及时站出来说几句中肯有说服力的说话,做一个两全其美的和事佬。可是今天的他却一反常态,静立一旁,头也未曾抬起半分,根本对殿上的争吵好像有点充耳不闻。
“这个二十叔,今天到底在搞什么,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燕天御百思不解,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气。“轩亲王!”
对于燕天御的呼唤,燕天轩仍然是置若罔闻,还在那里呆呆地站立着。
燕天御蓦然抬高语调,“轩亲王何在?”
响亮的声音使燕天轩回过神来,躬身出列道:“臣在!”
燕天御摇摇头道:“轩亲王对于今岁恩科主考人选,不知有何高见呢?”
燕天轩呆立了良久,这才上前躬身行礼道:“臣无意见,全由皇上圣裁!”
乾清殿东暖阁御书房里,燕天御正端坐在龙案前,正在批阅着一本奏折。轩亲王燕天轩则屏气凝神地在一旁侍立着。
这时高谦仁适时奉上了香茗,燕天御接过茶盏,掀开月牙白兰花纹雕刻的盖碗,趁机抬头瞥了一眼在一旁静立了大半天,仍然沉默不语的燕天轩。算起来近段日子,他不是忙于公事就是忙于后妃之事,已经多日未与他这么近距离的相处了,今日细看,才蓦然发现他很明显比从前清瘦了很多,眉宇之间还多了抹忧郁之色。这不禁让燕天御心生好奇。“二十叔!”燕天御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目光灼灼地注视着燕天轩,“朕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何大事,让朕的二十叔最近一反常态,神情沮丧,好像一蹶不振似的”
燕天轩抬起头凝视着他,嘴角不由得浮出一抹悲哀的苦笑,“皇上真的想知道吗?”
燕天御微微地点了点头道:“朕确实很想知道。”
燕天轩平静地道:“微臣听闻皇上在一个月前下旨诏了已故太医之女入宫,不知道是否真有其事呢?”
闻言,燕天御的心没理由地加快了跳动,“二十叔可是认识她?”
燕天轩低垂着头道:“她的兄长与微臣是故交。”
“呵呵,原来如此!”燕天御良朗朗大笑,“假若不是此女子容貌丑陋,朕就会认为她是二十叔的心爱之人呢!”
燕天轩仍然是平静以对,“臣还听讲那夏氏进宫之后,遭到皇上弃之不理,还让她置身于那荒凉的栖福宫里,而且平日的用度还按照繁逝来开支,不知”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让燕天御的话硬生生地打断了,“看来二十叔对她的事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难不成真的是对她动了心?假若真是这样,朕不妨割爱相让,把她赐与你也未尝不可?”
闻言,燕天轩的双眸突然放出璀璨的光彩,“皇上此言当真?”
原本满脸笑意兼信口开河拿他玩笑的燕天御,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皇上当真?”燕天轩不自觉地走近了一步,满脸都是那毫不掩饰的急切之色。
燕天御沉默不语,那宽阔的胸膛不由得急促地起伏不止,难道――轩亲王――他――真的想要那个毁了容的夏娉婷?难不成她在入宫以前就已经和他是情定今生,两情相悦了?难道那来势汹汹的滔天怒气,如同那排山倒海的巨浪般席卷而来,在燕天御的心里翻腾不息,他蓦然站了起身,紧盯着燕天轩冷冷地笑道:“二十叔真的认为朕刚才的说话可以当真吗?难不成奉了朕的旨意入宫的女人,还可以另嫁他人吗?”
燕天轩双眸顿时黯然失色,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垂道低声道:“微臣不敢!”
燕天御一甩袖袍转身便跨出东暖阁的大门,临走时不忘回头狠狠地扔下一枚炸弹,“请二十叔谨记,朕的女人永远都只能是朕的,即使是不得宠的”
皎洁的月色不知不觉已经悬挂在半空中,燕天御此刻正伫立在栖福宫的窗外。只看见窗内一片烛光,从廊榭间吹来的阵阵微风伴随着花草的芳香,温柔地撩起了燕天御的袍角,不经意地在他的鼻翼轻轻地拂过,亦把他的心拂得柔软起来。
记得那一夜细雨初停,他渐渐从酣睡中苏醒过来,缓缓地踱步到院子里,亦是这样的灯光,亦是这般的月色,还有这丝的微风吹拂而过
不知从何时起,每当燕天御在静谧中独自漫步时,每当他在批阅奏折疲累不堪时,甚至是在美人在怀时,他都会在毫无防备时想起这处地方,想起那张舒适的软榻,那盈满全室的慧兰花香,以及那石杵的捣花声,那种亲切而又舒适惬意的感觉,宛如那芳香撩拨着他那颗孤寂无奈的心,以至于他常常管不住自己的双脚下意识地走向栖福宫来
第二十三章 再临栖福宫()
不知从何时起,每当燕天御在静谧中独自漫步时,每当他在批阅奏折疲累不堪时,甚至是在美人在怀时,他都会在毫无防备时想起这处地方,想起那张舒适的软榻,那盈满全室的慧兰花香,以及那石杵的捣花声,那种亲切而又舒适惬意的感觉,宛如那芳香撩拨着他那颗孤寂无奈的心,以至于他常常管不住自己的双脚下意识地走向栖福宫来
从窗内传来夏娉婷阵阵柔和的低吟,“试问漫漫长夜又如何?夜已至三更了,屈指北风何时来”
一旁的芊儿笑着道:“小姐,已经三更了,应该歇息了,莫要再独自在窗前呆坐了。”夏娉婷无可奈何地轻叹了一声,“时间漫漫,不知何时才呆满三年呢?”
窗外的燕天御不由自主地涌上了一层怒色,他故意高声地咳嗽了两下,加重脚步向屋里迈进。如他所愿,屋里蓦然响起了一阵“唏唏嗦嗦”的声响。燕天御双手背于身后,紧紧地盯着此刻正跪在地上的夏娉婷,冷冷地道:“把头抬起来!”夏娉婷依言缓缓地抬起头来,入眼的仍然是那张横着疤痕的脸庞,在烛光的映衬下,却没有第一次看见时那么惹人讨厌,反而多了,应该怎么说呢?嗯!应该说现在这张脸多了一点点熟悉与亲切的感觉,让他的心头无理由地撞了一下,连他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燕天御不自觉地伸手把她扶起,唇角不由得浮起了一抹笑意,“朕有些乏了,有点想念你的慧兰薰香的味道。”
夏娉婷的双眸变得晶亮,发自内心的笑道:“皇上既然如此喜欢,等一下娉婷就让芊儿送些慧兰香油过去邀月宫。”
“不用那么麻烦了,朕喜欢来你的栖福宫小憩一下。”
夏娉婷在他那霸道专注的注视下垂下了眼帘,心里不由得“扑嗵!扑嗵!”跳着。
“小姐!”芊儿适时地递上烛台与薰炉,解救了她那莫名其妙的困窘。她连忙接了过来,熟练地点火、调油
燕天御只是站立在一旁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不久,熟悉的慧兰花香便充斥在整间屋里,索绕在两人之间,从而打破了先前那紧张的气氛。
夏娉婷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借机稳定情绪后,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燕天御定定的凝视着她,出其不意地吐了一句“为朕宽衣!”
“嗯?”反应不及的娉婷微微一愣。
“好像那天一样,为朕宽衣。”
夏娉婷的脸上顿时染上了一片红霞,她犹豫了片刻后,无奈之下走上前去,有点认命地为皇上褪下身上的外袍。在攥住他的袖口那一瞬间,她突然感觉到一双温暖厚实的大手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手。“皇上”她有点慌乱地使劲挣扎着,正当她以为自己无法挣脱之时,那只大手及时地放开了对她的手,她用了力没有着落,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幸好芊儿及时扶住了她。
燕天御忍着笑瞥了她一眼,然后自顾自地躺在那张软榻上。
夏娉婷有点恼羞成怒,却碍于他是皇帝,他最大的关系而不便发作,唯有别过头去一言不发。
“你过来,朕有事问你。”突然耳边传来燕天御的低语。
夏娉婷回过头来,迎上他那亮晶晶的眸子,不由得蹙起了眉心道:“是!”然后走了过去。
“你要朕抬起头来与你这样说话吗?”
夏娉婷唯有在一旁搬了一张绣墩坐在他的身边。
燕天御意有所指地道:“朕好像听闻轩亲王燕天轩与你的兄长是朋友?”
“燕天轩”三个字宛如一粒细小的石子,突然投入平静无波的湖面,在夏娉婷的心里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望着夏娉婷原本如泉水般清澈的双眸一点一滴地褪下了动人的神采,燕天御的心好像让锤子重重地敲了一下。“你和他是不是很熟悉?”燕天御有占满试探性地探问。
夏娉婷微微摇摇头道:“谈不上熟悉,娉婷和他仅有几面之缘。”确切地说起来,她与燕天轩仅有两面之缘,第一次是在百花山的桃花林,第二次就是自己那次偷走之时
还记得那时燕天轩所说的话,“假若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假若那个大官的叔叔不是个老头子,可能只比你大上几岁,或者好像我这样你还会愿意吗?”可是事到如今,愿意与否,又有什么分别呢?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与他只能是陌路相逢了两滴温热的珍珠毫无预兆般滑落下来,滴在软榻上那锦绣被上,瞬间便晕开了。蓦然,夏娉婷的手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箍住了。
夏娉婷有点吃惊地抬起头来,却发现皇上正横眉怒目地紧盯着她看,满脸怒火中烧的模样,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那箍住她的正是他那只厚实的大手,骨节分明,指尖因为用力的关系有点微微泛白,从手心里传来的炙热灼痛了她的肌肤。
第二十四章 他居然吻她?()
夏娉婷有点吃惊地抬起头来,却发现皇上正横眉怒目地紧盯着她看,满脸怒火中烧的模样,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那箍住她的正是他那只厚实的大手,骨节分明,指尖因为用力的关系有点微微泛白,从手心里传来的炙热灼痛了她的肌肤。
“皇上!”夏娉婷本能地意欲挣脱他的钳制,但却明显感觉到那只大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度。
“你之所以不愿意进宫,是因为他的缘故吗?快些告诉朕!”燕天御的说话里难以掩饰那咬牙切齿的语气。
夏娉婷蓦然抬起头来,透过泪眼迷蒙的双眸望着面前这个无缘无故发起怒火的皇帝。“不!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为了让朕不宠幸你,你可真是费尽心机,计划周详,莫要以为朕好欺骗,莫要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当啷”一声脆响,原本伫立在一旁的芊儿失手打碎了手里的青瓷托盘。芊儿顿时面色一沉,慌乱地跪道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
夏娉婷抹去了脸上晶莹的泪水,芊儿的慌乱反而让她冷静下来。她忽然站了起来,与芊儿一起收拾那些破碎的瓷片,轻轻地拍了拍芊儿的肩膀,“你也累了,先下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呢?”
芊儿望了望她,又悄悄地瞥了皇上一眼,带着忐忑不安的眼神,有点不太情愿地退下。夏娉婷又默默地回到燕天御的面前,她无奈地长叹了一声,蓦然在他的身前跪了下来,“娉婷任由皇上的治罪!”
“哼哼!你且说来听听你所犯何罪?”燕天御不怒反笑。
夏娉婷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了浓密的阴影,“事实的确如此,娉婷不愿入宫,更不愿做皇上的女人。”
“为何不愿?”燕天御有点激动地提高了声音。
“娉婷相貌丑陋,难以入皇上之眼,娉婷更有自知之明。”
燕天御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颌,“你认为毁容就可以用来保护你吗?”
“娉婷不敢!”
夏娉婷那平淡如水的口吻更加激怒燕天御,“为什么在朕面前,你从来都不自称臣妾?”
“由始至终娉婷皆不是皇上的女人,娉婷又怎敢自称臣妾呢?”望着燕天御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睛,夏娉婷只是淡淡地解释着。
“你给朕闭嘴!”怒不可遏的燕天御打断了她的说话,捏住她下巴的手指不由得又加重了两分力,气急败坏地道:“你最好谨记,一旦入宫,你就名副其实是朕的女人!无论你愿意不愿意,无论你丑到何种地步,你都不能逃出朕的手掌心,哪怕朕不宠幸你,这既定的事实,谁也无法更改!”
闻言,夏娉婷惊呆了,喃喃低语道:“可是皇上不是曾经允诺过娉婷,三年之后就放娉婷离宫吗?”
“你想让朕放你出宫做轩王妃吗?”燕天御冷冷地笑道。
夏娉婷如拨浪鼓般猛摇着头,满脸苦笑着道:“娉婷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话音未落,两片火热的唇瓣已覆盖在她那张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