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殿东暖阁的御书房。龙涎香充斥着整个御书房,燕天御端坐在龙案前,正在全神贯注地批阅着奏折,这时,只见他展开一本奏折,望着奏折上的内容,他不由得眉头深锁。自登基已经有五年了,他每日上朝都要面对文武百官间的相互倾轧,一个个都说得头头是道,满口仁义道德,理直气壮说是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设想,然而聪明之人一眼就看穿看透,这些所谓的忧国忧民的人背后打的又是什么鬼主意呢?
右丞相与太傅两人之争亦非一夕之长短了,早在先皇在位时,二人已经开始各自招揽党羽,在朝廷上形成了两派势力。这几年来,两党的相争从未间断,相互揭短的把戏不时地上演。身为皇帝,他不愿偏袒那一方,也不想得罪那一方,这几年来为了保持平衡的局面,他先后纳了太傅的孙女和右相的女儿为妃
总管太监高谦仁一直侍候在龙案的旁边,眼看皇上放下了最后一本奏折,呆愣着有点出神,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躬身凑了过去,在他的耳畔轻声问了一句:“皇上,已经夜深了,该歇息吧?”
“哦!现在什么时候了?”燕天御微微抬起头来,英俊的脸庞上那疲倦之意丝毫也难以掩饰。“现在已经三更了,皇上今晚是”
“嗯!”燕天御离开了龙案,伸展一下已经有点僵硬的腰背道:“今晚不用侍寝了,你陪朕出去走走吧!”
“是!”高谦仁垂首应道,随后跟在燕天御的身后走出了乾清殿。静谧的皇宫显得有点空旷与肃穆,仅有那屋檐下挂着的大红灯笼为这清冷的地方捎来丝丝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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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相见如不见(一)()
静谧的皇宫显得有点空旷与肃穆,仅有那屋檐下挂着的大红灯笼为这清冷的地方捎来丝丝的暖意
燕天御信步来到上林宛的绿影桥旁,手扶着用汉白玉石雕刻的的桥栏,凝望着桥下那一汪清水,猛然止住了步伐。“高谦仁!”他向身后的人招了招手,看来是想到什么似的,“那个夏氏,今天是不是迎进了宫。”
高谦仁垂首应道:“是的,奴才已经按皇上的吩咐将夏妃娘娘安置在栖福宫里。”
燕天御冷冷一笑:“娘娘,朕还未给她任何封号呢?她有何配得上这个封号呢?”
高谦仁微微一愣,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朕倒有兴趣想去看看那个一心想为后的女人究竟长得是何模样”
“皇上!”高谦仁小跑步地紧跟在甩开大步的燕天御身后,不禁有些气喘吁吁,“回禀皇上,派去夏府教授礼仪的张嬷嬷昨晚回报,夏娘娘她”
“朕不是已经说过了,不许再私自称她为娘娘。”燕天御极为不耐烦地罢罢手。
“是但是夏夏姑娘她”高谦仁好不容易吐出几个字,抬头却见自己的主子已经走出了老远的地方。
栖福宫坐落在皇宫的西面,旁边紧靠的就是上林苑。与其他的宫殿相比,栖福宫相对就较为偏僻,较为冷清了。自从先皇逝世后,栖福宫就一直空置在那里,已经搁置了几年。眼前,栖福宫的雕花窗里隐隐地透出点点的烛光。燕天御驻足在窗前,正在犹豫不决,不知是绕道而去,还是进去呢?要不要进去看一看那个让自己故意忽略的女人吗?这几年来,那卷写着她名字的遗诏宛如一块沉甸甸的大石般压在他的心头,令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不看也罢,反正他已经决定了让她老死宫中说了,那她长得是美是丑又与他有何相干呢?
正当他欲转身离去时,高谦仁恰好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皇上,请让奴才容禀,奴才有一事还未向皇上回禀”高谦仁有些激昂的声音却惊动了栖福宫的人,当下便有太监和宫女推开宫门出来,全都齐刷刷地一致跪下:“叩请皇上圣安!”
燕天御有点微愠,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高谦仁一眼,高谦仁自知行为莽撞,让皇上脸上的怒意吓得跪倒在地,身体还有些微微颤抖。
燕天御紧蹙着眉心,心里没来由有点恼怒,自己为何会想起这里,还不自觉地踱步到这里呢?现在都到了门口,不知是进还是不进呢?
正当燕天御心烦意乱时,一阵如清泉般柔美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耳边响起,“夏娉婷恭迎圣驾。”
燕天御不由得心中一动,下意识地回过头来。只见栖福宫的走廊下跪着几名女子。为首的那位身穿冰白色推纱绣袄,腰下罩了一条雪白色的罗裙,宛如一朵粲然绽放的清纯百合。
此时此刻,她的头正低垂在手背上,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把头抬起来!”燕天御盯着她道。
“是!”那女子缓缓地抬起头来,在摇曳不定的烛光下,让燕天御看清了她的长相。原本应该白希如玉的脸上,赫然多了一条猩红的疤痕,从右眼角漫过鼻尖一直延伸到左侧的面颊上,那疤痕约有一指多宽,此刻满脸微笑的她更显出无限的凄切与可怕的铮狞。
纵然是平素胆大过人的燕天御,还是让她她那可怕面容吓得不自觉地踉跄了一步。
高谦仁见状,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扶住主子。
燕天御仿佛看见鬼怪一般,不愿再多看她一眼,转过身来问道:“她怎么是这模样?”
“昨晚张嬷嬷送来了急报,说是夏小姐在沐浴的时候,不慎滑倒,被一旁烧热的铜壶烫伤了面容”高谦仁战战兢兢地回道。
燕天御怒火中烧,一脚把高谦仁踢倒在地上,怒冲冲地道:“那为何你没有及回禀?”
高谦仁不停地在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眼见皇上今日公务繁忙,从早朝一直忙到现在也没有空闲,所以”
闻言,燕天御摇摇头,怒气仍未减少。“哼,真是想不到父皇居然选了一个这样的女人给朕”他冷冰冰地抛下一句,迈步就要往外走去。
“皇上请留步!”身后传来那个柔和如水的声音,此刻再听见她的声音,竟然让燕天御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他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过头来,背着手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显然是等待她的下文,看她还有什么花样?
“看来是娉婷的脸容惊吓了圣驾,让皇上心生厌恶。”身后那个平静如水的声音,却没带着半丝的委屈与恐慌。
燕天御仅冷笑一声,一言不发。
“可以断定,这一辈子娉婷也不会得到皇上的圣庞吧!”夏娉婷不以为然地笑着道。
“当然,朕这一生一世也不愿碰你一下。”燕天御蓦然升起了满腔怒火,猛然回过头来,盯着那个长相丑陋的女子一字一字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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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相见如不见(二)()
“当然,朕这一生一世也不愿碰你一下。”燕天御蓦然升起了满腔怒火,猛然回过头来,盯着那个长相丑陋的女子一字一字地说道。
夏娉婷的双眸顿时雪亮起来,她一轱辘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提着裙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进到并天御的的面前,笑逐颜开地道:“皇上,此话当真?”
燕天御不由得退后了一步,蹙着眉头道:“君无戏言,当然是真的!”
“好!”夏娉婷伸手小指欲与他拉勾勾,“一言为定啦!”
燕天御凝望着她那晶莹的双眸,一时间愣住了。她这是什么意思,要他向她保证今生都不会宠幸于她吗?作为一个宫中的女人,一辈子得不到皇帝的宠幸是一件好事吗?为何她却如此开心?难不成她还有其他的阴谋算计,亦或是她疯了!
夏娉婷挑了挑眉,不得不承认,这个皇帝真的很好看,又是一个美男子。见他呆愣着毫无回应,她的话锋一转,语带讥诮道:“莫非皇上刚才所说的也仅是一时戏言吗?”
燕天御哼了一声,朝她伸出了小指,“一言为定!”
夏娉婷喜上眉梢地与皇上拉了勾勾,还伸出拇指与他的拇指按了按,“为慎重起见,再多盖一个章,那就万无一失了。”
“夏姑娘”跪在地上的高谦仁不住地摇摇头,难不成这个夏小姐真的疯颠不成?哪里会有人与皇上达成这种可笑的目的,还用这么幼稚方法,而今天的皇上也有些不对劲,照理来说,这种小孩子的玩意怎样也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娉婷叩谢圣恩!”夏娉婷的目的达成,笑盈盈地跪下。
“平身吧!”燕天御的双眸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讥诮。哼,朕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伎俩,平日里后宫那些女人争宠的手段他早已经司空见惯了,想必这个女人因为自己的相貌丑陋,就换了点子,想和他玩一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吧!
夏娉婷仍然跪在地上,一点也没有起来的意思,“娉婷还不能起来,恳请皇上答应从今以后都不可以对娉婷封妃。”
闻言,燕天御有点惊奇万分难道她真的是不想要他的恩宠呢?还是因自己相貌好看,而自愧不如?但是看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毫无自惭的痕迹,嗤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他按下了心中的好奇,仍然用那冷冰冰的语气道:“好,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你!”
“哗!太好了!”夏娉婷的脸上绽开了一朵如花般娇美的花儿。
燕天御凝望着她那洋洋得意的笑脸,脑海中倏然掠过一个念头――如果没有那条铮狞的疤痕,那么他现在所看见的将会是一张‘笑靥如花’的一张俏脸。
“皇上,娉婷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吧!”燕天御的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了一抹笑意。
“既然皇上如此讨厌娉婷,为何不干脆利落,一了百了,把娉婷放出宫外呢?”
燕天御蹙了蹙眉道:“放你出宫?”“是啊!娉婷自知长相丑陋,恐有辱国体,如果长住在宫中岂不是有损皇室的颜面吗?”燕天御沉吟了一下,炯炯有神的眼珠稍有波动,“哦!你想这样?但你知不知道,凡是进宫的女子,无论能否得宠,也必须在宫中呆满两年,才可以放出宫?”
闻言,夏娉婷的脸上掠过一丝失落,但转瞬间又变得兴致勃勃,“那好吧!娉婷就在宫中呆满两年。不过,在两年之后,希望皇上能信守诺言,放娉婷出宫!”
燕天御强忍心底的笑意,“那是一定的!”
夏娉婷的神情闪烁着孩童般的天真烂漫,“还是不行,娉婷怕到时皇上会反悔,想请皇上给一个信物。”
“你以为放你出宫我会反悔吗?”燕天御讥讽着道,顺手从食指上褪下一只晶莹剔透的玉扳指,“两年后,你带着它来找我,到时我一定会放你出宫。这样你就放心吧!”
此时此刻,夏娉婷简直是有点欣喜若狂。她笑呵呵地从燕天御的手里接过那玉扳指,好像得到了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般,嘴里却不住地谢恩。
反观燕天御,在把玉扳指交出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底竟然无理由产生一丝悔意,并非舍不得她,而是看见她那副好像歼计得逞而洋洋得意的模样而暗暗心惊。难不成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算计了?想想从一开始见面到现在,她一直看穿他的心思,利用他对她厌恶之情诱导着他,与她拉勾勾这种小把戏不说,还激发他让他乖乖地交出一枚玉扳指这一切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是真的不愿意做他的女人呢?还是骗来玉扳指另有图谋呢?如果是前者吧!那么昨晚的事件看来也是她蓄意安排的!为了不做他的女人,她宁愿牺牲自己的容貌?燕天御有点心烦意乱,真是可恶,无论是为了什么,出于怎样的目的,这个女人都是可恶至极了!他狠狠地瞪了夏娉婷一眼,拔腿往外走去。
“娉婷恭送皇上!”身后传来她那愉悦轻快的声音。
ps:最后一更如约奉上,娉婷与天御斗智,结果谁胜谁负,娉婷是否真的这样安然无恙地在后宫里等待两年的光景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章 夺笔的天赐()
高谦仁亦步亦趋地紧跟在燕天御的身后,一路上偷偷地察看着主子的神色,只见年轻的皇上一直沉默不语,满脸乌云,英挺的浓眉深锁,双手交于背后紧紧地攥紧了拳头。高谦仁无奈在心里低叹,看来这次夏姑娘真的是闯下了弥天大祸了。
突然,走在前面的燕天御止住了脚步,幸亏反应灵敏的高谦仁马上退后两步,要不然必定撞上了皇帝的后背。高谦仁不由得甩了一额冷汗,刚才真是很险,怪只怪自己边走边想,差点儿陪上自己的老命。他暗暗抬头瞟了皇上一眼,只见皇上的脸上赫然浮起一抹冷笑。算了,就由她去吧!好像这样的丑女他也无须浪费时间去揣测她的心意。就当是她自残吧,她脸上的伤痕已经让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刚才他戏说宫中的女人必须年满两年才能放出宫外,那这两年就让她在宫中自生自灭吧,而至于两年之后,也没有人会挽留她的。燕天御想到这里,沉着声音问:“高谦仁,那个夏氏带了几个侍女入宫。”
“回皇上,只带了一个来。”高谦仁俯首回道。
“好,一个就已经够了。从明天开始,栖福宫里的所有太监和宫女全部撤走,一切日常生活就按照繁逝的规矩吧!”
高谦仁的心头微微一颤,繁逝--那不就是冷宫吗?眼下也不敢多言,忙垂首回道:“遵旨!”
穿过一道宫门,入眼的是浩瀚如海的天液池。此时柔和的月光洒在池面,波光粼粼,一阵微风拂过,夹岸的微波荡起了片片涟漪。燕天御伫立在岸边,远望前面的巍峨的宫墙,久久不语。
高谦仁再三思量,壮着胆子,最终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身边开口,“皇上,已经夜深了,是不是”燕天御垂下眼微微颔首,“嗯,传旨,让贤妃接驾。”
是夜里,金钩垂挂,帷幔低垂。芙蓉纱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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