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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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痞臣-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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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达兄,你果然是大才!小诸葛之称名不虚传!刚才小弟出言莽撞,还请多多见谅。”发现如此人才,徐乙顿时起了结交的心思,主动站起来向张之洞赔罪。

    张之洞聪明绝顶,刚才徐乙试探自己的那些话他会听不出来是什么用意?对于比自己年轻的徐乙,张之洞虽然早就从别人处听过他的名字,但心高气傲的他总觉得只不过是个稍有才华的年轻人而已,从开始就抱着一副想和他比较的心理。所以回答话题的时候,他虽然侃侃而谈,却不忘在言语中夹带着讽刺的意味,目的就是想打压一下徐乙的风头。

    说起来,这是张之洞的性格造成的,有惊天纬地之才的张之洞,仕途却坎坷非常。他少负大志,生性颖悟,早在十四年前就以第一的成绩在家乡中举,但之后,却京试屡次不中,一连三次全都名落孙山。这个打击,让心高气傲的张之洞愤愤不平,被视为人生的奇耻大辱,所以,这打击让他养成了这种孤僻的性格,除了几个老朋友或佩服的长者外,对一般人根本就看不上眼,这才会故意与徐乙顶牛,目的就是想杀一杀面前这个被众人交口称赞年轻人的威风。

    没想到,在针锋相对的同时,张之洞同样发现了徐乙的不寻常。虽然他那些问题都难不倒张之洞,但是这些问题涉及历史、地理、军事、经济、水利、军事等多处内容,如果不是一般人的话,根本就提不出来,所以到后来,张之洞也暗暗对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徐乙留起了意。特别是到后面,徐乙所提的一些方面更涉及到当今天下形势,要不是张之洞博学多才,差一点儿就被问倒了。可结果,这非但没有让张之洞着恼,反而让他对徐乙另眼相看,神情中有了点惺惺相惜意思。

    “惭愧!惭愧!徐乙老弟才识不亚与我,刚才是孝达先发而为,怨不得徐乙如此,说到见谅,还请徐乙老弟多多包涵……”

    徐乙这么大度地主动向张之洞道歉,这是谁都没想到的。这一下,倒让张之洞不好意思起来,老脸一红,连忙也站了起来。

    “孝达兄不必过谦,孝达兄才学非凡,乃绝世奇才,以后如有机会,小弟想多多请教孝达兄,还望孝达兄成全!”徐乙非但没有就势下坡,反而更谦虚起来,带着真挚的表情,以后辈之礼向他一鞠。这下,大大满足了张之洞的虚荣心,让他对徐乙好感非常。

    “哈哈!张之洞,你这下可长脸了!要知道我认识徐乙以来,他还从没有这么看重一个人呢。”曾国藩笑着在一旁取笑着张之洞。

    “哈哈哈!那为兄还真是三生有幸啊!今日多亏了伯函,才能得识如此俊杰,也不枉我来京城啊!”张之洞毕竟是张之洞,没理会曾国藩的取笑,反而携手与徐乙洒脱地一笑,并肩而坐。

    “徐乙兄,你刚才夸孝达兄为绝世奇才,倒让我想起了林公对孝达兄的评价。”曾国藩见徐乙坐下后,笑着说道。

    “林公?林公怎么说?”徐乙好奇地问道。“哈哈,还是让翰宇告诉你吧。”曾国藩指着沈翰宇笑道。

    沈翰宇站起来,恭敬地说道:“徐乙兄或许还不知晓,孝达兄在陕甘与岳丈一见如故,并被岳丈夸为非凡之才、绝世之才,此次来京,也是受岳丈之托,特意指导小弟为官之道的。”

    “有这等事?”徐乙愣了愣,转念间大笑起来。

    “孝达兄果然不凡!能得林公如此看重,实乃大幸啊!”

    “惭愧、惭愧!”张之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神情中却掩饰不住一抹得意。他正了正色,说道:“得蒙林公看重,有幸长谈几宿,实是孝达的福份。徐兄弟乃是学富五车,状元之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我瞧你们两个也真够有意思的,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样,现在却一吹一捧?当真有趣!”江忠源一直笑盈盈地在一旁坐着,这时忍不住插嘴取笑了一句。

    “哈哈哈!”所有人听了这句话全笑了起来,屋里一团和气,其乐融融。

    逢知己,当然也少不了酒。在坐的全是当今大才,尤其是徐乙、曾国藩、张之洞三人,胸中各有所长,几杯热酒下肚,不由得就着当今天下的看法,聊了起来。

    “孝达兄,此次岷樵、翰宇兄来京任职,不如你留下,谋份差事如何?”聊了这么久,徐乙已经从沈翰宇等人处得知了张之洞在仕途上的不幸,感叹大才无用之处,免不了蹉跎几声,借着酒性,他好意相劝道。

    “是啊!徐乙所言极是,有为兄在京,你还怕找不到一展所长的地方吗?”曾国藩在一旁也点头劝道。

    “谢了!”张之洞一口饮尽杯中之酒,重重往桌上一放,长笑而道:“孝达虽年少就叩其学并有所得,却无缘于庙堂之上,然自负尚还可卓能自立,大不了以后长为农夫没世罢了!两位的好意,孝达心领了,将来如有出仕之意,必然会有所相求,如今嘛……哈哈哈!来!来!来!喝酒!喝酒!”

    徐乙暗叹了一声,这张之洞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太臭、性格太傲。当年的屡试不弟,让他引为人生大憾,同时也成就了他心头无法除去的一块心病。要是他真能放下架子来,光徐乙现在就能帮他在京里找个差事,更别说坐上还有位权掌官员升迁的吏部曾侍郎呢!可张之洞怎么就放不下这张脸来,刚才说的那番话明显就是不想靠他们的关系出仕,风骨之傲,不下孔明出茅庐之前,怪不得自比小诸葛呢!

    既然张之洞一口回绝了他们的好意,在坐的也全是聪明人,几句话岔开去,谁也不再去提这事了,免得言语之间触及到他的伤疤,惹得他不高兴起来。不过,徐乙暗暗却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将来都要想办法把这位大才收在门下,引为得力臂膀。

    “徐乙兄,我听伯函兄所说,你去年曾奉旨南下和谈,与洋夷有过一番接触,能不能说说洋夷之事?”聊着聊着,江忠源突然向徐乙问起了羊城和谈的事来,这话 刚一出口,除了早就知道经过的曾国藩外,其余几人都露出了既好奇又迫切的表情。

    “这有何不可?既然你们想听洋人的事,小弟就说说。”徐乙笑了笑,一口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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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变革——求鲜花,祝大家节日快乐!() 
“洋人?听闻那些红毛碧眼,只不过是些洋夷而已,徐乙居然称他们为人?不免得有些过了吧?”张之洞虽然对洋人的事同样关心,但骨子里的那种大国士子之气,让他有些瞧不起这些外族,听到徐乙把洋夷称为洋人,冷冷一笑,毫不客气的反驳了一句。

    “就算是夷,可那毕竟还是人嘛……”徐乙不以为然地笑着答道,接着问道:“孝达兄,想我大清泱泱上国,坐拥百万兵甲,却打不过万里而来的上千洋人。虽说其中有朝中小人之因,但也有其它的根源啊。别的不说,光是洋人的兵舰、利炮就远远高出我大清一筹,而如今世界的变化又是一日千里,洋人其实在许多方面已经早就走到了我们前头,就连林公、魏源先生也提倡放眼望世界,师夷之长以制夷,难道……我们就不能称他们为人么?”

    张之洞默然想了半响,缓缓地点了点头。

    “……洋人好重利,他们行事通常考虑以利当先,凡事必先看是否有利,再比较利之大小决定所为。这在常人看来,或许大违圣人之教诲,但我却觉得,正是这个利字,才能让洋人变得如此强大!”

    “徐乙兄……这话怎么说?”

    大家都没想到,徐乙一开口就先谈到个利字,要知道在儒家的千年熏陶下,言利是很让人非常看不起的,可徐乙的这一番言论,似乎非但没有因为洋人重利而看不起他们,反而有赞扬和效妨之意,让他们觉得有些奇怪。

    徐乙笑了笑,慢慢把当初与奥弗顿从结识、交手、再相互利用到最后联手对付法国人的那些事一一道来,最后又把相送奥弗顿时,奥弗顿临行所和他说的那番话讲了出来。

    “在国家与国家之间,从来不存在任何友谊,如果说有的话,也只是有相互之间的利益……”这句话,让在坐的人都一愣,转而陷入了静静地沉思之中。

    “徐乙,这话……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曾国藩回味着这话的含义,若有所思地望着他问道。

    徐乙摇了摇头,微笑着不语,曾国藩奇怪之下,琢磨了一会,才明白了徐乙以前为什么不说的道理,点了点头。

    “此话虽有些太过,但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张之洞幽幽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道:“看来这洋……人,的确如同徐乙兄所言,以利为本!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沈翰宇有些不明白,忍不住出言问道。

    “先秦之事!”张之洞低沉地答道。

    “不错!正是先秦!”除徐乙外,曾国藩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拍案赞道。

    张之洞点了点头,说道:“各位!想春秋战国之时,天下群雄,诸家争鸣,凡事也以利者为先!为壮大自己,吞并对手,各国无不各派使者,或用兵、或用计,使臣奔走四海,为其国争利,不正是像当今世界一般吗?”

    “孝达兄所言极是!”徐乙点头说道:“当年战国,如今天下,虽说形势稍有差异,其实说起来是同一个局面。大家来看,如今我大清地处中央,就如比当年三晋之地,虽大却虚弱无比,而西方各国就如当年的六国之众,尤其是这英吉利,堪比强秦。列强对我大清,虎视眈眈,恨不能瓜分取而代之,而我朝内外却依然做着天国上邦的梦,看不清这天下的变化,如我大清不再奋起直追,将来之事不堪设想啊!”

    瞧着徐乙在桌面沾水用指画出来的地图,听着他的分析,所有人全觉得背后冷汗直冒,惊愕无比。

    虽说在坐的全是当今俊杰,但毕竟不像徐乙有过接触洋人的经历。所以,虽然经历这些年大变有些隐约的领悟,但不能完全看透其中奥妙也是正常的。经徐乙这么一提醒,再把现在的形势做个比较,当即就醒悟了过来,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阵阵的心惊。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默默看着那副徐乙用水画出来的地图,直到它渐渐变淡……再到消失。

    虽然大家都没说话,但所有人都心情沉重,面露忧色。徐乙拿先秦之事来做比较,并把西方强国放到了当年六国的位置上,虽然有些骇人听闻,但仔细想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几年前的战争,和就在眼前的三国合约,这些与先秦之事何其相似?如果真的像徐乙所说的,以天地为棋局,有强国有心重效“祖龙”之业的话,那大清危亦!中华危亦!

    “徐乙兄,那我大清现在应该怎么办?”沈翰宇年纪最轻,忍不住急迫地问道。

    徐乙刚想开口,却又忍住了,他故意露出既无奈又欲言而止的样子,摇了摇头。

    “怎么了?这里又没外人,徐兄有什么话不方便说的?”几人都奇怪地看着徐乙,出言问道。

    “办法不是没有,但异常艰难,而且是否可为,也尚不得知……”徐乙看着他们的表情,暗暗觉得好笑,见关子卖得差不多了,这才叹声答道。

    “究竟是什么办法?徐乙不妨明言。”张之洞有些憋不住了,急急问道。

    徐乙先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再把门牢牢关上,这才回到桌前,压低声音,把自己一直以来琢磨着怎么学习洋人,解商开禁等事中挑选出一二,细细讲了出来。

    “徐乙!你……你这是要效仿古之商殃,实行变法?”曾国藩越听越心惊,失声问道。

    “谈不上变法,只能说变革而已。”徐乙微笑着看着曾国藩,纠正道。

    “变革?可就算是变革,也是违禁之言啊!我朝早有规矩,祖宗之制不可轻变,今天的话要让御史知道,非得参你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不可啊!”曾国藩怎么都没想到,平日里不着风声的徐乙居然会有这个想法,而且从徐乙的那些话里,曾国藩听出徐乙早就对变革的事有所准备了,要不然也无法解释的这么透彻和详细。

    虽然说,曾国藩从心里也觉得现在国家的确是到了应该变革的地步,但是作为朝庭大员,儒宗世家,他远远没有徐乙的这种魄力。

    不仅是曾国藩,就连沈翰宇和江忠源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出于好心,和曾国藩一起劝起徐乙,要他小心慎言。

    “有什么好慎言的?徐乙的话我觉得非常对!”就在所有人在为徐乙的“变革之言”担心的时候,张之洞却冷哼一声,站了起来。

    “变革!我看是非变不可!”张之洞毫不顾及他人的目光,有些激动地说道:“方才我就说过,如今天下,就如当年的春秋战国,而徐乙的分析也证实了这一点,你们应该不会有异议吧?既然没有异议,那么你们就应该知道强秦是靠什么灭掉六国的?要没有当初的商殃变法,秦国如何会有如此的实力?而我大清如今已到了生死存 亡的关头,难道这种时候,不去效仿当年的强秦,反而要去学那亡国的六国不成?我觉得非但要变革,还要变法!国不变则不强!这祖宗之制虽然是祖定的,可别忘记!我们也是后人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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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雄才大略——求鲜花,祝大家节日快乐!() 
这石破天惊的一番话,吓得几个人目瞪口呆,尤其是曾国藩,顾不得什么士子之礼,扑上去就要捂张之洞的嘴,脸上的惊慌失措,显于颜色。

    “哈哈哈!”张之洞自幼习武,手脚哪里是曾国藩能比的?轻轻一闪就躲了过去,瞧着吓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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