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委屈了,老余。”刘御史拍拍他肩膀,心有余悸,“那个奸臣,当他自己是董卓不成,简直太过嚣张,大臣他说杀就杀,还有没有国法!先帝赐他这宝剑,可不是让他来滥杀大臣的!”
余正哼了一声:“此人不除,我朝便要亡了!”
而此刻,内阁首辅汪直已经带着几个忙着处理公务的大臣回去处理救灾的事,以及天下各处的要务。
虽然夏侯策暂时不在,可没人敢懈怠,因为夏侯策一贯要求很严格,如果做得不好,他回来一定会训斥。
这次他亲自前往密县,抽掉了京城的一部分大夫往密县去,又从常平仓抽调粮食布匹等等物资,后面汪直还要负责根据需要再度调度人员物资过去,这件事除了他,还有留在京城的余仲卿负责。
夏侯策虽然离开了,但他的爪牙和势力仍然遍布京城,他的存在就仿佛一座大山,让所有人都喘不过起来。
只因为,这个男人太过强大,连皇族都不敢置喙!
夏侯策跨上心爱的骏马,身边一排排身着鱼鳞甲,龙精虎猛,沉默矗立的卫士是他的三百亲兵,人人都是军中的猛士,每个人身上铁甲衣袖的手臂上皆绣着一只雄鹰,那是夏侯策所一手带出来的天行军的标志。
旗帜飞扬起来,夏侯策勒马宫禁,停鞭回首。
“知道要去哪吗?”
“密县!”斩钉截铁的回答。
“好,出发,密县,救灾!”
他简短的话语,并没有豪情壮志,却是铁血果决!
胯下的马儿长嘶一声,如同一道离弦的白箭,瞬间飞驰而去!
身后的一行护卫跨上马,跟着夏侯策,摆开防御阵型,将他保卫在其中,滚滚烟尘如同一道惊雷,卷过青石铺就的大街小巷,卷过男女惊愕的双眼,卷过断壁残垣,跨过城门,一行大夫物资在城门外集结,跟着他们一起向密县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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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都有他()
京师地震,各处都有断壁残垣,许多人家已经房屋倒塌破碎,也有人伤亡。
京兆尹忙着统计伤亡,安排大夫救人,又到处张贴夏侯策让人抄写的防震须知,让人宣读,好使百姓能够清晰明了其中的好处,不饮生水,要注意防震,防疫,天气正是越来越炎热的时候,就更加要注意这一点。
太平侯府则建起了粥棚,在京城几个地方每日施粥饭给那些因为暂时无家可归,家人伤亡之人提供饭食骟。
而此刻整个京城因为死了不少人也是连续几日出殡的队伍很多,气氛低迷。
大部分百姓情绪还算稳定,只是许多人家都有房屋倒塌或破损,对于一般的家庭来说,修缮肯定是一大笔价钱,对于那些房屋完全倒塌的贫民,日子就更加难过了铪。
此刻,东城施粥的地方,宋依依正检查着里面的食材,点点头:“记得粥一定要稠,筷子插着不倒才行,还有每天准备些馒头。”
“是,小姐,咱们都准备好的。老爷吩咐了管够。”说话的李管事忙道,“咱们家做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常常做的,该怎么做都很清楚。”
“那就劳烦你了,李管事。”
宋依依起身,走到前面施粥的棚子底下,见外面正有一群平民来等着取粥的,大部分人衣着都是贫苦,还有一部分是平民百姓,占点便宜的,宋依依也不在乎这点小钱,刚刚还赢了那么多钱,让人能过得轻松点,在她看来是应该的。
宋家施粥显然不是一次了,施粥的婆子都很熟练,来取粥的人都自己带了碗,有维持纪律的家丁在外面让人排好队,不要挤。
“小姐,放心吧,老爷可是大善人呢,施粥铺路的事可没少做。”珍儿说道。
“嗯,这些事本来就应该多做的。”宋依依上前,自己亲自要施粥,这让旁边的管事吓了一跳。
“小姐,这事怎么能您来做呢,我们来就行了。”
“有什么不行的?”宋依依笑道,“我就是动动手罢了,别拦着我。”
“可是——”
“李管事,既然小姐要试试,就试试吧。”珍儿见状便劝道。
她是知道宋依依的脾气的,既然她这么说了,那么也不能再阻拦她,她想如何便如何吧。
李管事只得答应了,心道这位大小姐最近是越发奇怪了,以前她可从来不会管这些事情的,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跑到这里来施粥了?
正等着取粥的人见前面换了个容貌清秀美丽,衣着考究的少女,不由得窃窃私语。
一个老汉犹豫着走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自己破了一个边的碗递上来,“我,我要一碗粥。”
“好啊,老人家您就是要一碗么?”宋依依笑眯眯地给他打了一碗,说是粥,其实宋家弄得很稠,类似于饭。
“对对,谢谢姑娘。”老汉端过那碗粥,宋依依问道:“要是不够的话,这边还有馒头。老人家,您怎么就一个人过来的?”
也许是看到宋依依态度可亲温和,老汉情绪放松了许多,叹了口气。
“唉,家里面房子塌了,儿子媳妇倒是没事,可这也没钱盖房子,这不正想法子去外面赚点辛苦钱,想能秋后把房子盖起来。”
宋依依一怔,“那您现在住哪?”
“家里面茅草搭了点窝棚,幸好天气暖和了,不然可不得冻死人。”
宋依依点了点头,让老汉又拿了馒头回去,一边迎来下面其他人。
打了十几个饭,她每次都笑语晏晏,跟人仔细地聊天,想了解这些人的情况。
问了一番,果然都不太乐观。
官府只是负责救人,虽然之前朝廷拨了钱款免了医药的费用,但是之后重建房子的钱还得是自己出。
毕竟京师不算严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密县那边。
她已经听说密县那边现在似乎有些严重,夏侯策已经去了几日,那边据说伤亡比京师严重多了,死了似乎不少人。
她不由得有些忧心,这些人看着也没有办法生活,她可不指望这里的朝廷真的能想起帮忙重建家园。
外面大街上人来人往,因为地震这两天没有再发生余震,许多人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都在忙着修葺房子,大街上行人匆匆,也有人路过这里。
一辆马车停在路边,修长的指尖掀起帘子,萧清城秀美无伦的脸在帘子后面若隐若现。
他惊讶地看着草棚里面正在施粥的少女,那不是宋依依?
“啧啧,这是宋依依!”管弦鸣也伸头过来看。
萧清城眸光微眯,“嗯,是她。”
“她居然亲自施粥?大哥,我有没有看错,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管弦鸣夸张地故意瞪大眼睛。
萧清城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看着那个言笑晏晏,没有半点嫌弃贫民的亲和样子,单手支着下颌,若有所思。
“你还记得那只羽毛球吗?查得如何了?”他问道。
“记得,我正要回去的时候跟你说呢。真是奇了,之前因为地震的事情耽搁了,这两天才查到消息。原来那羽毛球真是从天而降的,是太皇太后跟前的刘公公亲眼见到,当时还有一些宫女也都见到那羽毛球被一阵突然起来的大风刮来,落在地上,然后就是电闪雷鸣,那天晚上正好就是你让我扮成黑衣人去太平侯府调虎离山的时候。”
萧清城目光一闪,回眸看来,“你确定?”
“确定,的确是那天,的确是那天。我听说宋依依之前得到那只羽毛球回到留园时,曾经跟太皇太后说想要这只羽毛球,但是被太皇太后拒绝了,说等到她赢了魁首再考虑。不过之后就发生地震的事,也无暇顾及。”
萧清城目光瞬间锐利起来,看向外面还在打饭打得不亦乐乎的宋依依,“她很想要这东西?那天晚上在宋家,你有没有发觉她有何异样之处?”
“有啊,那天回去我就跟你说觉得宋依依似乎不太一样,到底是哪不一样我说不出来,现在倒是觉得,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管弦鸣挠了挠头。
萧清城敛眉沉凝片刻,换了一个人,没错,这就是给他的感觉。
外面那个女人,完全跟以前不同了,他不相信以前的宋依依真的有什么才华,那些东西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练出来的。
再说,她以往干的那些蠢事,也让人实在不相信,面前这个聪明机敏的女子真的能干出来。
最关键的是,连眼睛中的神采偶读完全不同了。
连眼神都变了。
“仔细查查,宋依依的情况,她在那天晚上之前之后到底都做了什么,或许,我们能够发现一些问题。”萧清城说道。
“好,我也很好奇呢,啧啧,这女子还真是个谜团啊。”
萧清城看着车窗外,宋依依已经停了打饭,此刻正走到那些吃饭的贫民中间询问着什么。
“大叔,你们家中是否也有房屋倒塌?”
“倒了,祖屋都倒了,现在都暂时挤在亲戚家,我儿子还摔伤了腿,这日子可怎么过啊。”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唉声叹气道,脸上写满了愁容。
“那大婶您呢?”
“都一样,我们家那屋子都许多年了,平日里下雨就外面下大雨屋里漏小雨了,这回更是不经用。我家男人差点被砸死,现在官府虽然帮忙给治病了,可是这还不知道养多久呢,几个儿子还小,都是半大小子,什么也干不了,还净能吃……”
谁家都有烦恼,宋依依仔细听了,她言语温和,安慰着众人,最后道:“这些事,想必朝廷会有人管的,摄政王不是都亲自赶往密县了吗,等他回来肯定会有安排的。”
“密县那就惨了,听说那边死了不少人,我家还有个亲戚在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宋小姐。”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宋依依抬头一看,便看到萧清城正笑吟吟地看过来,迷人的笑容却让她感觉分外欠揍。
尼玛,怎么哪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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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依神色不善,哼了一声,根本不想理会他。
她转头跟旁边的大婶道:“别担心,房子的事情会有办法解决的,我们宋家也会出一份力气。”
“谢谢,谢谢宋小姐,您真是个大善人!”妇人感激地连连道谢骟。
萧清城见她根本不理会他,嘴角微勾,笑道:“朝廷肯定会管这事的,在下也愿意帮忙。铪”
“啊,您是清城公子吧!”这妇人却是认出了萧清城是谁,两眼冒花,激动道:“公子果然是佛心啊,我们这何德何能,你们都是大善人……”
宋依依蹙眉,瞪了他一眼,这厮是想干嘛,佛心,呸,这男人要有佛心才怪了,明明就是一条毒蛇。
宋依依哼了一声,见那厮还笑着说:“不必如此,扶危救难本就是我大晋皇族该做的事。”
宋依依冷笑,这是来收买人心了?
之前怎么没见他做什么,随便说两句话就算是扶危救难了?
虚伪!
她实在觉得厌恶,起身便准备离开,跟旁边人交代了一下好好施粥,就准备回自家马车去。
“宋小姐。”萧清城走了过来,拦住了她,“怎么,宋小姐这般厌恶在下,连说句话都不行么?”
宋依依挑眉,皮笑肉不笑道:“对,我就是讨厌你,怎么着?清城公子身为京城四大美男子,没必要缠着我说话吧?想必此刻我一声喊就不知道有多少美人儿哭着喊着过来扑在你脚下。”
萧清城低低地笑了起来,折扇轻挥,“怎么,依依是吃醋么?”
宋依依瞪圆了眼睛,“哈,吃醋,你别自恋了好吗?我的话你听不懂吗,我是让你离我远点,本姑娘不稀罕!”
“是吗?”他微微一笑:“可是我怎么记得,以前依依你可是很喜欢我呢,记得那次你还强吻我不是吗?”
宋依依脸色涨红,尼玛,又提上元节的破事,那又不是她干的,她要是以前的宋依依,才不会理会这种男人呢。
风。流种马,天知道他玩过多少女人,她嫌脏!
宋依依冷笑着讥嘲道:“我说萧清城,你到底是多不自信,一而再再而三地拿一个误会说事?你肯定知道那次我可不是故意的。呸,事后本姑娘恨不得刷牙刷三天。”
萧清城忍俊不禁,似乎没有被她的话打击,他笑得:“是么,真的是误会?我也不信现在你这样子能干出那件事来。依依,你藏得够深啊。”
他的语气渐渐暧昧起来,“我很喜欢跟你下棋,棋逢对手,我们有很多东西可以讨论哦。”
说着,他伸出手,似乎想去抚她的脸颊,却被宋依依甩开了。
旁边珍儿拦了过来,怒目而视,“世子请自重!”
宋依依心中正恼怒不已,“萧清城,你给我滚蛋,别以为本姑娘是好惹的,成天来挑拨我。”
萧清城眉眼带笑,带着几分调侃,他好整以暇地道:“那好吧,惹着你生气了,清城这里赔罪则个。”
男人风度翩翩,气度闲雅,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奈何宋依依只觉得这男人可恨,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虚伪得紧。
再说了,他这副样子天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对他这种花心大少,只怕哪天随便调。戏的女人就一大把了,真以为他有什么真心,那才是白痴呢。
宋依依正要开口嘲讽,旁边传来一道清澈温润的声音,“是宋施主?”
宋依依回头一看,便看到佛子林释之和他那寸步不离的童子站在身边。
佛子今日一身素白的单衣,乌发用木簪束起,脚上穿着黑色布鞋,身上背着灰色的布囊,旁边的童子手中拿着木盒子,二人似乎刚刚外出归来的样子。
林释之唇边浅笑,笑容仿佛春月柳,濯濯清清,澄澈无物,那样的不染尘世,飘然欲仙。
“佛子,您怎么在这里?”宋依依上前相迎。
“这次地震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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