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的话说,轻狂的人影就不见了,她要去找她的熠儿,要是熠儿有个三长两短……血丝爬满她的眼睛。
却说玄熠这边,跟着那个矮胖的男人走去一会儿,将那两个笨女人引走的高个子男人也赶来会合了,显然两人以为不过三四岁的孩子,能懂什么,竟一点也不避讳他。
“将那孩子拐来了?”
“那当然,不过是一个小娃,还能反了天去?”
“还是快走吧,殿下还等着呢!”说完两人一左一右的将玄熠牵制着,正奇怪着小娃怎么不吵不闹,乖乖的跟着他们走呢?
走到一处破院子,两人三长两短的敲了几下门,大门就被从里边打开了。残破的院子想必也是荒废已久了,到处都是蜘蛛网和尘土,院中还站着几个人,看到脏乱不堪的环境,玄熠厌恶的皱眉。
“启禀殿下,人已经带来了。”两人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这时,人群后边现出一个人,仔细一看,真是楼南帝国五皇子楼若然!
看着中间的小娃娃,就是他的娘亲一次一次的找他麻烦,抢她东西不说,还打伤他心爱的嫣儿,最不可原谅的就是他娘害的自己丢尽了脸面,这仇不得不报!现在将这个小孩子抓来,是杀了她,让那个女人伤心而死呢?还是用他来威胁那个死女人呢?
弄了半天是这个人啊!无能自大不说,还抢他给娘亲看好的玉簪,真是不可原谅。双眼一瞬间的发红,嗜血的看着中间的楼若然。
浑身一个哆嗦,楼若然打死也不承认他会害怕一个三四岁的毛孩子,还有这样的目光他很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给我上!”他想好了,直接杀了这小鬼,等着看那个女人在收到小鬼尸体时的肝肠寸断,只要一想想,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这些蝼蚁般的人类,他还不放在眼里,亲自动手他还嫌脏了自己的手呢!双眼顿时变得血红,同样的魔魅,直直看向冲上来的人,顿时,那些人手中的动作一顿,双眼混沌不堪,思维中止,拿刀直接砍向了身边的人,刀光闪过,血溅三尺,有的是直接干净利落的被抹了脖子,有的是被砍掉了胳膊,双腿,偏偏砍人的和被砍的,都没有知觉,除了刀子进出的声音,场面竟十分诡异,见到那些流出来的鲜血,玄熠更加兴奋了,眼中红光更胜。
楼若然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下的人,怎么自己人杀自己人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见那小鬼笑的嗜血,一定是他搞的鬼,一定是!
“小鬼,是你对不对?你做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楼若然的声音都变得尖锐了,人类对于未知的,诡异的,都本能的惧怕着。
真吵!心中顿感不悦,一双红瞳的小娃皱紧了眉,给那些“人”下了指令,一下子,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他们的主子,什么都入不了那一双双死灰的眼,脑中只有砍他,砍他的声音……
看到那些倒地的尸体又重新站起来,举着一把把血淋淋的刀向着他砍过来,楼若然觉得他都快疯了,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事情?明明那些人都死了,现在怎么又重新站起来了?胳膊上的传来的疼痛将他的神智唤回,捂住伤口退后一步,一道道金系的灵力扫向这些曾经的手下,可是,这些“傀儡”一个个倒下又重新站起,就算丢了脑袋还是不断前进着,缺了腿的,就用手向前趴着,不将他砍死誓不罢休。
冷汗直流,楼若然已经被吓破了胆,“啊……不要过来……不许过来,是你!是你!我知道是你……你不是人,你是妖怪……”
看着大呼小叫的人,玄熠满不在乎,他本来就不是人,他是魔!不过这叫声真是刺耳,要不要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呢?歪着脑袋,玄熠陷入思考中。
对于这血腥的一幕,轻狂毫不知情,现在她正挨个人的询问呢!
“有没有看到两个男人,一高一矮,带着一个孩子……”
“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你有没有看到……”
“你有没有看到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往那边走?”
“有没有……”
抓住过往人群的胳膊,轻狂疯子一样的见人就问,身后跟着他的人都有些于心不忍。
“轻狂,轻狂……那个老伯说,看到一高一矮,呼呼,往这边,这边走了……”呼哧呼哧的跑过来,西门霖霜话音刚落,眼前一道残影闪过,然后唰唰唰的又是几道人影飞过,“哎哎,你们倒是等等我啊,让我喘口气先……”
听到尖叫声,战轻狂一脚将破落的院门踹开,中间站着的可不就是她的宝贝吗?
“熠儿!”
“娘亲”
飞身上前,轻狂一把将小人儿搂紧怀里,这时的她忘了,她儿子根本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她毕竟只是个母亲,在儿子不见了的时候,除了担心还是担心。
“给娘亲看看,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痛痛?”双手颤抖的摸着他的头,小脸,仔仔细细的检查再检查,看到他完好无所,又将小肉团搂紧怀里,紧紧的抱着。
“熠儿,熠儿,娘亲的宝贝,吓死娘亲了,吓死娘亲了……”亲亲肉乎乎的小脸,感受到温度,才安心下来。
“娘亲熠儿没事”好一会儿,才将眼中的红光隐去,变回黑色。
紧随其后的北堂柒墨等人也出现在院子中,看着满地的残肢,心中诧异,轻狂这速度也太快了吧!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将人全都撂倒了?要是让他们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个小娃娃做的,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呼呼,你们……太不够意思,够意思了……”扶着门框,西门霖霜大口喘气,一个趔趄,摔了进来,原来是刚才被轻狂踹了一脚的大门散架了。
“熠儿,娘亲不是说过有事要和娘亲说的吗?娘亲找不到你会担心,会害怕,不要突然就不见了,你知道吗?”
“是熠儿不好,让娘亲担心了。”小胖手摸上她的脸,直看到她的眼睛里去。
“好了,好了,人找到就好。不过,你们谁能和我说说,这里是怎么回事吗?”瞧瞧这院中的血迹,这伤痕,下手那是真狠哪!
直到现在,大家才发现那边还有一个喘气的呢!
“他不是人……不是……有妖怪,他是妖怪……”瘫倒在地的楼若然已经吓得失禁了,神色癫狂的大吼大叫。
“咦?这不是楼南的嘛,是他干的?”
听到这话,轻狂周身暴虐的气息乍起,一把抓住楼若然的前襟,将他摔倒在地,不解恨的一拳接着一拳,只把他打得吐血不止,也没有松手。
知道她是将刚才的担忧发泄出来,可是这样一下下的,不会将人给打死了吧!
这个人渣,败类,卑鄙无耻的小人,针对她不说,还敢绑架她儿子,既然找死,她成全他!
“咳咳……不要打了……”
“你不是皮痒吗,我给你松松啊!”一脚踹在他胸口上,直接将后边的几根柱子撞断,跌倒在废墟里。
“咳咳……咳咳……”不一会儿的功夫,楼若然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绑架我儿子,让你绑架我儿子,你给我起来!”拽住他的胸口,轻狂又将他从废墟中捞起,扔到院中。
“轻狂,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弄出人命。”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北堂柒墨上前拉住她。
跟在后边的北堂馨儿往后躲躲,好可怕,太恐怖了。哥,你别拦着啊!让她把气出完,免得回去以后“折磨”我啊!
轻狂呼哧呼哧的喘口气,看着手上沾染的污迹,烦躁的擦擦。
就在轻狂停手的时候,院中有多了几个人影,是楼南的太子楼擎然。
“几位这是什么意思,将我楼南的皇子给打成这样?”一上来太子殿下就大声询问。
“什么什么意思?当然是你们楼南的皇子打输了不服,伺机报复,还将小孩子给掳来,这就是你楼南的待客之道?”
“几位,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凤眼一眯,显然某太子不悦了。
“谁乱说了,喏,就是这两人把我们给引开了,将轻狂的孩子给掳来的。”北堂馨儿讨好的看着战轻狂,出来指正。
“哦,这两个可不是我楼南的人,所以掳人的事情真的和我们楼南没有半点关系。”
“你怎么这样啊,明明就是你们!”事情被推个干干净净,北堂馨儿急红了眼。
不承认?敢做不敢当,嗬,好威风的楼南太子啊!仗着他们都是外来的,就以为这说的算的真是他楼南了?
将脚边的那摊烂泥拽起,一把巴掌扇到他脸上,“说,有没有将我儿子掳来?”
“咳咳……咳咳……”
“再敢咳一下,我让你一辈子都咳不出来!”
还有几分神智的楼若然硬是将咳嗽咽回去,为此还险些岔气。
“我再问你一边,当着你们楼南太子的面说清楚,有没有掳我儿子?”
“……呼呼……有……”
“为了什么?”
“你……咳咳……夺簪之仇,嫣儿,嫣儿……为了面……面子……”断断续续的说完,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楼南太子,现在你可听清楚了,你楼南的皇子小肚鸡肠,挟怨报复,他亲口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一双美目燃起熊熊怒火瞪着楼擎然。
“这个,这个,本殿为皇弟做下的错事给你道歉,希望你卖我一个面子。”暗骂了一声蠢货,人家一逼问,就什么都招了。
“卖你面子?呵呵,你的面子直几分钱?我凭什么给你面子?”她战轻狂要是犯起浑,看谁敢拦着!
“你!几位不要忘了,这毕竟是在我楼南!”听到这话,楼擎然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在你楼南怎么了?在你楼南就你们说了算,就可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天我就教训他了怎么着?我就是看他不爽,教训他怎么着?就因为他姓楼,我就打他了,你—能—把—我—怎—么—着?”问一句捶一下,楼若然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你!”这是当众打他的脸,他楼南太子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我什么我?我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了,你是太子,我们这还有皇子呢!还有四大世家的少主呢?今天我还就白打你楼南皇子了,你要是再敢报复,就等着两国开战吧!现在,这没用的窝囊废还你,以后见着我就绕着走,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听到没有!”把楼若然的脑袋一下一下磕在地上,又一脚将他踹了回去,抱起她的儿子,轻狂头也不回的走了。
听她那一气呵成的话,好半晌大家才缓过神来,神色莫辨的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被留下的楼擎然瞪了一眼那没用的废物,看着走远的一众人,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太子!”身后的一人上前。
“找机会,除掉他们!”所有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人,所有对他不敬的人全部都下地狱了!那个女人,哼!
“扶起他,我们走。”鄙视的看着脚边被人打得不成样子的人,楼擎然带着他的人又消失了。
跟在轻狂后边,谁也不敢在她气头上尝试摸虎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西门霖霜,那意思是,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于是,西门霖霜苦着一张脸,蹭到她身边,故作轻松的说:“嗯,今天天气很好啊!”
“云朵挺白的啊……”见她不理人,西门霖霜赶紧回头求救,被大家的眼神鼓励一下,再接再厉。
“花儿挺红哈……这家的年糕很好吃啊……”不理他,“泪眼朦胧”的再次回头,被他们的无数眼刀一扫,顿时打了个寒颤。
“这个,小孩子吧……”刚一开口,就被直盯着他看的战轻狂吓得一跳三尺远。“怎怎怎怎么了?嘿嘿,嘿嘿嘿……”
今天是她冲动了,不管怎样生气,都不该将这些人牵扯进来。“今天起,和我保持距离,你们不要单独行动了。”
一听她这话,大家就明白过来了。
“轻狂,你是我们的朋友,你有什么事,我们不可能不管你的。”北堂柒墨笑着安慰她。
“是啊,轻狂,就算是两国真的开战,我伽圣帝国的铁骑也会踏平楼南。”不过是排在他伽圣屁股后边的小国,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就是,你不用怕他们,有我们给你撑腰,放开胆子只管做,惹急了,让我老子把他楼南的经济全断了,看他们还怎么狂!”拍拍她的肩膀,西门霖霜笑的没心没肺。
看着一张张真挚的小脸,战轻狂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声:“多谢!”
“谢什么啊,咱谁跟谁,不过你没事吧,还有你儿子也没事?那么多尸体,没被吓着吧!”看看趴在她肩膀的小人儿,西门霖霜担忧的问着。
“没事。”仔细回想那些人的伤口,根本就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就是不知道熠儿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只要熠儿平安就好。亲亲腮边的小人儿,直到这一刻将他抱在怀里,才终于是放下心来。
“轻狂,真不愧是你的儿子,一样的彪悍,也不知道是随你,还是随他爹。”不经大脑的话一出口,西门霖霜就知道祸从口出了,这下也不敢看她的脸了。
脚步一顿,孩子他爹?那个男人……
“当然是随我!”将心中的不悦挥散开去,轻狂大声的说。
“随你,随你,当然随你!”轻狂从来不提孩子父亲的事情,可见这是她的伤心往事,他怎么就这么不知趣呢?都是这张破嘴惹的祸,懊恼的赏了自己一巴掌。
其他人也责怪的看着西门霖霜,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现在只要人平安就好,见她神色平静下来,北堂馨儿和皇甫明佳也走到她身边。
“轻狂,对不起。”
“对不起。”
“都是我们不小心,才让你儿子发生这样的事,真的很抱歉。”北堂馨儿愧疚的看着她以及趴在她肩膀上,貌似“受惊”的小人儿。
“我也很抱歉。”皇甫明佳同样愧疚,作为皇族少有的公主,她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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