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资进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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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资进组[重生]-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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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秦咬牙,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居然把这个孩子逼到了这种地步。他停下翻找的动作,回过头去看蔚宁。

    蔚宁趴在床上,歪着头,十分欢快地碰了碰脚丫子,笑得眼睛都没了,“没事啊,没关系的,我也喜欢你的二百五十万。”

    ①司秦顿了顿,没有说话,冷着脸继续翻箱倒柜。倒是蔚宁得寸进尺地往前爬了两步,直起腰跪在司秦背后,搂住对方的脖子,“不止。我还喜欢你的脸,你的人,你的全身上下……”

    “你够了,能不能好好说话?”司秦拉开蔚宁的手,转过身,用力按住他的肩膀。他觉得他不能再跟他这样胡搅蛮缠下去了。他赶来见他,在楼道里等了足足五个小时才把人等回来,不是为了做这种事。

    “能。”蔚宁抿着唇,郑重地点了下头,猛地环住对方的腰,向前一拉,将人拽到跟前,说得无比直白又认真。

    司秦看着蔚宁,某根强撑了很久的弦终于绷断。①

32。第34章() 
太疯了。司秦捂着脸; 对几十岁了都还管不住下|身的自己失望透顶。

    他知道这里隔音不好,还抱着他抵着门板,压着沙发,又到床上,甚至淋浴室里、洗手台上……凡是眼睛能看见的地方; 全都做了个遍。

    蔚宁平时嘴巴厉害; 一上|床就哑了; 话少,也不喜欢出声,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兴奋; 把司秦也刺激得不轻,陪着他一起疯。

    “爽吗?”

    “爽。”

    “还要吗?”

    “……要。”

    “你喜欢我吗?”

    “喜欢。”

    “喜欢吗?”

    “喜欢!”

    “我们是恋人吗?”

    “是的……”

    “是吗?”

    “是的,是的……是的!”

    “算了; 我认输啦。你就仗着我惯着你吧。”他听到他说; 明明嘴上认输; 却紧紧地缠着他,一点都不肯放松。

    “对不起!”他听到自己说。

    情|欲中的男人没有理智,但不包括他司秦。他承认; 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从身体、到心理,完完全全地被情|欲淹没。明明他才是处于主导地位的那个; 却好像一个牵线木偶; 心甘情愿地被身下的人驯服、支配。而与色令智昏不同的是;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个字; 每一句话,并且丝毫没有后悔的想法。

    他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因为他抛下他一个半月不闻不问,在他心无芥蒂地准备揭过一页后,再一次向他隐瞒了自己手握数亿的事实。但他什么都没有提,似乎很害怕跟他理论,好像如果跟他理论,只要一言不合,他就会再一次丢下他似的,因此避之不及。

    他说对不起。他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他。但只是“对不起”,不是“我错了”。

    他道歉,但不认错,因为他觉得他没有错。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他急需这段时间来清醒一下他被突如其来的情绪冲昏的头脑,也需要认真地思考一下这个人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虽然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清楚。甚至在思考的途中,他发现了一件更为可怕的事,就是对这个人的渴求竟然盖过了他的困惑,远远大于他寻求答案的迫切。他受不了了,所以他回来了。哪怕不会立即见面,也必须使见面成为只要想就能立即达成的一个必经的行程。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允诺什么。或者说,他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可以允诺点什么。过去也曾有人或是哭哭啼啼、或是歇斯底里地向他索求过承诺,那场面每次都不太好看。他一边觉得太早了,一边觉得很荒唐。在他的人生中,感情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尽管上一世已经到了四十多岁的年纪,他仍旧没有产生在某地定居、在某人身边停留的想法。所以不是他们有什么不对,只是时间太早。至于荒唐……这一生都还没有过去,谁又能去定义他这一生应该怎么样呢?连他自己也不能。在连生命结尾的边都摸不着的时候,匆忙给下关于一生的承诺,难道不荒唐吗?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他只知道现在,他喜欢他,疯狂地喜欢,疯狂地迷恋。他是他的恋人,不是金主。他没有办法放手,仅此而已。

    或许是太过兴奋,司秦发现自己失眠了。不同的是,尽管身体疲累、睡意全无,因为身边躺着的人,他一点也不烦躁,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睡在一张床上,就感觉十分的安心。

    窗帘很透,遮不住路灯。隔音也是真的不行,连楼下草丛里的虫叫都听得一清二楚。蔚宁睡得不太|安稳,眼睛闭着,眼球却动得很快,还紧紧地攥着拳,好像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看得司秦有点着急,怕吵醒他,只能轻轻地抚着蔚宁的背,希望他能尽快平静下来。无奈蔚宁并不领情,在辗转反侧了几分钟后,突然一个深喘,惊醒了过来。

    梦里火光熊熊,夹杂着几张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脸,扑面而来的窒息感真实得令人作呕。蔚宁睁开眼睛,发现是深夜,很快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于是狠狠甩了几下脑袋,将脑海里糟糕的画面甩掉,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个人,一转头,就看到一双褐色的眼睛略带关切地看着他。

    “做了个噩梦。”蔚宁闭了闭眼,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嗯。”司秦伸手抹掉蔚宁额头的汗珠。对于蔚宁的反应,他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是做噩梦,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寻求安慰,而是想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以至于让司秦怀疑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再去安慰,是不是已经太晚了?却没想到蔚宁侧过身,蒙头钻进他怀里,毫不掩饰地说:“我很害怕。”

    司秦愣了一下,他觉得蔚宁变了。以前的蔚宁脾气不算小,却始终控制在一个体面的范围之内,玩笑之外,也很少直观地表达自己的喜恶,比如“我喜欢”、“我害怕”,等等,因此让人觉得他懂分寸、识进退。司秦觉得以前的蔚宁没有什么不好,很乖,很可爱,当然现在更加可爱,所以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顺势将人搂进怀里,同时越来越觉得自己无可救药。

    “是做梦,不怕了。”司秦拍拍蔚宁,发现在安慰别人的同时,自己居然也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感。当然,这个别人应该仅限于蔚宁。

    蔚宁从司秦怀里探出头来,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

    “你不会再走了对吗?”

    “嗯。”

    “我可以养猫了吗?”

    “可以。”

    “那我不怕了。”

    “嗯。”

    司秦一下又一下地点着头,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哪怕他现在叫自己出去裸奔,他估计也会说“嗯”。

    蔚宁抿唇笑了一下,满意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不舒服了,一脚踹开毯子,皱着脸直哼哼:“热。”

    司秦也觉得热,半天没找到空调遥控器,才发现房间里根本没装空调。

    “我去开窗。”司秦相当无语,一只脚跨下床,又被蔚宁拉了回来,“不要,虫子多……”

    “好。”司秦躺回床上,随手找了本杂志给蔚宁扇风,又怕他着凉,捡回地上的毯子叠了叠,搭在蔚宁的肚子上。

    蔚宁凉快了,没多久又屈起腿,蜷成一团虾米,委屈地咕哝:“好累……脚指头都酸……”

    “揉一下,就不酸了。”司秦一边揉着蔚宁的脚趾,一边将他的身体掰正,安慰道:“睡一觉就好了。好好躺着,别明天起来又不舒服。”

    “哦……”蔚宁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终于睡了过去。

    不管夜里多疯,闹钟仍旧在第二天清晨准时响起。蔚宁一个惊醒,条件反射似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按掉闹铃,扶着快断掉的老腰,到处摸衣服。

    司秦失眠,好不容易才睡着,本来不想理,无奈床板吱嘎吱嘎响个不停,加上鸟叫、楼上楼下的动静,很难不被吵醒,一看手机,六点半,当即绷不住脸,蒙头吼道:“你干什么?大早上的不睡觉?”

    蔚宁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来,还嘴硬:“你以为我是你?我要上课!”

    “上课?六点半?”司秦不可思议地抬高声音,见蔚宁变脸,立马软了下来,“你还要上课?那请问你六点半起来上什么课?”还上课,司秦真的无语,难道不该跟他回临港?

    “不行?”蔚宁斜了一眼。他不仅要上课,还要六点半起来跟徐立延一起练完台词再去上课。

    “行。”司秦明白了,这是气还没撒干净呢。那爱上上呗,反正他要睡觉,于是回了一句,翻了个身,用毯子蒙住脑袋。

    蔚宁瞪了司秦一眼,突然瞥到他小臂上红了一片,凑过去瞅了瞅,问:“你手臂上什么呀?”

    司秦不耐烦,“蚊子咬的。”

    “啊?”蔚宁吓了一跳,彻底醒了,紧张道:“可别是又过敏了吧?你什么做的,豆腐啊?”

    “说了蚊子咬的!”司秦动了动胳膊,躲开蔚宁到处乱戳的手指。

    蔚宁不信,“蚊子咬的能咬成这样?”

    司秦不想说话。也不想想他昨晚在荒郊野外等了多久?不,这破小区在他眼里不是荒郊野外,是荒郊野外的荒郊野外。

    “不行,我得带你去校医室看看。”蔚宁一边拽司秦,一边嘴上不饶人,“你要是死在这儿,我可不好给房东交代。”

    司秦没脾气了,坐起来抱着手臂,冷着脸对蔚宁说:“我请你……”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蔚宁打断:“咦?你居然也会说请?”

    “我会的。我请你闭嘴,并且谢谢你的好意。请你上课去吧。”司秦微笑,抬手对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去,累。”蔚宁躺倒下来。他改变主意了,他要翘课。

    “行吧!”这下司秦是真的没脾气了,心想要上课的是你,不去的也是你,就不能安静点,在脑子里默默把这个过程走完吗?非要把他也吵醒。

    蔚宁指着司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意见。”司秦见情况不对,赶紧摇头撇清。

    “哦?是吗?”蔚宁挑眉,“那轮到我说。我想吃煎饼,还有豆浆。”

    司秦张了张嘴,脸色很不好看。蔚宁摇摇手指,善意地提醒他:“你想好了再说话。”

    “……行。”司秦抹了把脸,能怎么办,起床呗。

    “煎饼在北门啊!豆浆要南门那家特浓的!哦,对了,你帮他们俩也带一份,快点啊,八点就上课了。”蔚宁翘着二郎腿,把手垫在脑袋底下,得意地吹了个口哨。

    司秦随便找了几件衣服套上,正准备出门,听到蔚宁的话,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咬牙忍了半天,什么也没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33。第35章() 
等赶到煎饼店; 司秦才知道蔚宁为什么想吃这里的煎饼,看这排的七拐八弯的长龙就知道,这家的煎饼一定特别好吃。

    司秦排了很久,要了三份,又赶去南门打了豆浆; 等回到出租屋; 已经八点半了。阿奇不在; 徐立延则没有锁门的习惯。司秦凑到对面的房间门外,轻轻踢开房门看了一眼,人不在; 估计去上课了,还没高兴多久,等回到蔚宁的房间; 立马傻眼; 人呢?

    行吧; 人去楼空。司秦插着腰转了一圈,最后得出结论。心想还好自己出门前拿了钥匙,不然现在就被锁在外面了。说什么想吃煎饼; 纯粹耍他好玩。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还能怎么办?不管了,饿了,先吃一块再说。

    上课铃响过好几分钟; 蔚宁猫着腰走进阶梯教室; 摸到后排坐下; 拍拍旁边的徐立延; 悄悄说:“徐哥,我来晚了,书忘记带了,你的借我看看呗。”

    是的,在经过数次躺下、起来、再躺下的挣扎过后,蔚宁还是决定起床上课,因为他知道系里闻名的刁厉刁教授会在今天结束外校的调研回到东影,开始给学生们上课。系里都传了好些天了,蔚宁实在不想翘课,于是顶着俩墨黑的眼圈,身残志坚地来到教室继续他的演戏大业,再一次因为倏忽而忘记带课本,只能求助于五好学生徐立延。

    徐立延来不及说话,讲台上的话筒突然发出一道短促的杂音,跟着喇叭里就传来了讲师严肃的训斥声:“后排的同学,迟到就算了,还要在上课时间讲话打扰别的同学,你们把课堂当成什么了?”

    前排有同学小声提醒:“教授,他们是旁听生。”

    老教授并没有因为两人旁听生的身份放松要求,反而重重地“哼”了一声,越发严厉地教育起来:“旁听生就可以不认真听讲吗?本来就比别人差了,还不好好学,那你来旁听干什么?回家去听广播好了!”

    蔚宁缩了下脖子,不敢再出声,拿过徐立延的笔和纸,埋头写字。

    蔚宁写完,将本子递给徐立延看:“妈呀,这是刁教授吗?怎么这么凶?”

    对于刁厉,蔚宁算得上熟悉。刁厉,学术界知名泰斗,早年在中影做讲师,后受邀前往东影执教,一直呆到了退休。刁厉学术功绩斐然,哪怕现在的东影比不上所谓的“三大”太多,也没有人敢小觑刁厉。同时,刁厉在影视圈中的威望也极高,桃李满天下,并且出了名的慧眼识珠。最为传奇的故事就是他在退休后返聘回校的第三年,向中圈某位名导推荐了一位旁听生。是的,这位旁听生正是坐在蔚宁身边的未来三金影帝徐立延。而此时的徐影帝,正因为这位泰斗的“偏爱”,有口不能言,只能吭哧吭哧地在纸上写字。

    徐立延回道:“是的,是刁教授。他昨天就从中影回来了,下午还亲自赶过来给我们上了一节课。”

    蔚宁嘴张得大大的,无声地“啊”了一下。早知道这样,他就再早点回来了。

    徐立延讪笑了一下,又写:“对不起啊小蔚,刁教授应该是冲我来的,连累到你了,真不好意思。”

    “为什么?”

    “他之前在中影调研,可能是我连考三年考不中的名声太大,所以被教授注意到了。他看到我来东影,估计以为我投机取巧吧,上节课就借机教训过我了,那个惨啊。看来以后会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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