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世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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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奇才- 第5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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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死期!

    墨画道人拿出一个小瓶子饮了一口,然后眼皮渐渐合上,人也倒在地上。

    “男的——”沈风低头查看一番,嘀咕一声,转而道:“抬出去吧。”

    从梨园见到墨画道人之后,便感到一种未知的危险,他在戏台上濮阳策的配角,很容易让人忽略他,但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像一只毒蛇,藏在黑暗的地方,随时给予致命一击,就像假装疯癫的晋王,他们隐藏自己的野心,让所有人忽略他,这恐怕才是真正的——

    戏!

    所有人出去后,沈风才踢了踢床脚,没好气道:“人都走了,可以出来了。”

    唐夫人从床底下爬出来,神情极其狼狈,连头都没连抬起来,她这个年纪的人躲在女婿床底下,实在太荒唐了。

    沈风瞪大眼睛道:“唐夫人!?”

    唐夫人羞愧道:“我只是进来看看——”说着,慌慌张张跑出去。

    接着,林夫人也从床底下爬出来,神情尴尬之极,没脸抬起头来。

    沈风再一次瞪大眼睛道:“夫人!你怎么跑来我床底下!?”

    林夫人不堪羞愧,红着脸快步离开房间。

    (天亮之后,林夫人和唐夫人招了两架最快的马车离开京城。)

    “她们俩怎么跑来我床底下?”

    两个夫人离开后,草谷畏畏缩缩地床底下爬出来,床底下又爬出一人,沈风吓了一跳,又惊又气:“还有一人——草谷大夫!怎么是你!”

    等等,我刚才一直没出去,那我刚才洗澡不是被她们看光了,其中两个还是丈母娘,沈风被雷得外焦里嫩,这景象想象起来就膈应,她们无缘无故跑来我床底下干嘛?

    饶是他再聪明,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草谷低着头不敢看她,十分难堪,心里想着如何解释,越想脑袋越昏,她到底是一个长辈,一个长辈跑来后辈床底下,这成何体统,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师叔,你怎么跑到我床底下?”

    正想跑,忽然被问住,草谷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我——我——”

    “师叔,我只是想弄个明白,为什么你三人大半夜跑我床底下,而且我早上就找不到你——”忽然瞥见她裤子湿湿的,疑惑道:“我床底下有水吗?你衣服怎么湿湿的?”

    闻言,草谷低头一望,便见下身一片狼藉,整张脸变成酱紫色,极其羞愧难堪,还是在后辈面前,一时间几种情绪一起上来,又不知如何解释,忽然哇地一声哭出来,然后掩目泪奔出去。

    搞什么?无缘无故怎么哭了,沈风呆若木鸡,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仔细嗅了几下,然后寻着味从床底下看过去,只见床底下湿淋淋一片。

    这是——

    尿!?!

    草谷前辈在我床底下尿裤子,这又是哪门子事,跑来我床底下尿尿,你这样一走了之,别人看到还以为是我尿的,沈风可以破解昭烈皇陵,可以找到华清天府,还可以洞察濮阳宫的阴谋,但就是搞不清楚这三个女人为什么来他床底下。

    荒唐一夜过去。

    翌日清晨,两个丈母娘已经逃之夭夭,平时拽得鼻空朝天,真遇到事情,跑得还真快,而草谷也要离开,听闻之后,沈风急忙过去。

    “侄儿,你来了。”

    “姑姑,草谷师叔怎么了?怎么闹着要走!”

    广音皱眉道:“我亦不知,昨夜她很晚回来,回来便一直吃一直哭,什么话也不说,我从未见过她如此,今日一早,她便说要回去天府。”

    “我来劝劝她。”说着,走进草谷房中。

    本来昨晚的事情两人会尴尬,但草谷不能在这时候走,要不然组建的医疗队伍就没人带领了,无论如何也要说服草谷留下,走入房中,草谷已收拾好包袱,沈风见状,急忙道:“师叔,你这是怎么了?!”

    草谷低着头小声道:“我无颜留在此地,还望将军准许我离开。”

    沈风装作迷糊道:“师叔,你在说什么,昨晚你不过在我床底下打翻一瓶水,你不至于因为打翻我一瓶水就离开吧。”

    草谷疑惑道:“打翻水?!”

    沈风笃定道:“是呀,我习惯在床底下放一杯驱蚊驱虫驱蚁的水,说不定不是你打翻的,是另外两个人打翻的!”

    草谷略带迟疑道:“你当真以为是驱虫的水?”

    沈风笑道:“我自己放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人都有侥幸的心理,听到他说不知道,草谷心里就没有那么尴尬,随之,又皱眉道:“但是将军对我不满,我还是离开此处。”

    沈风失笑道:“好端端的,我怎么会对你不满?”

    草谷低声道:“那日夜里,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也许了是为了争辩,但话一出口,草谷就后悔了,这不就等于告诉他,前天她在床底下。

    闻言,沈风心理素质差点扛不住,她听到了我与婉词说的话,岂不是在我床底下听床听了一整夜,沈风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急忙缓缓一口气,瞪大眼睛道:“你都听到了?!”

    草谷垂下头来,羞愧万分,急急道:“将军,我并非故意的,只不过前日夜里我以为你让我去房间,这才不得已躲在你床底下。”

    原来如此,我勾引了婉词,却不小心找了一个听床的,纵然他脸皮比城墙还厚,也抵不过有人在听床,心里一阵恶寒,但眼下一定要稳住草谷,硬着头皮道:“不是你的错,是我故意的,我想师叔来从旁听诊,万一我与婉词——那个的时候毒性发作,毒性蔓及到婉词就不好了,万一如此,师叔便可及时出来救治,是我让师叔来的,还请师叔原谅我!”

    草谷讶然道:“真是如此吗?”

    沈风正色道:“真的!”

    草谷又道:“但将军说的那番话我听到了,将军对我有所不满,还出言污蔑。”

    “这个——这个——”这个该怎么解释,想不到草谷自尊心那么强,而且还敏感,急思一番,神情一转道:“你不如想想,我明知你在床底下,为何还要这么说?”

    “此言有理——”草谷沉思一番,语调一转道:“莫非将军是——”

    沈风急忙道:“正是!”

    草谷道:“原来将军是在颂扬草谷。”

    沈风急忙狠狠点头道:“师叔太聪明了,我正是在颂扬师叔的医德,师叔如此牵挂我的安危,正是为了家国才劝导,这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开口,我实在太敬佩师叔了,请容许我为你鼓掌三下!”

    啪啪啪——

    说着,狠狠击掌三下!

    草谷嘴里又嘀咕道:“将军还说我个子小,连上吊都够不着——”

    沈风再次发挥出色的口活:“有一句谚语叫做,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而草谷师叔上吊,师叔救死扶伤医德感人,神仙哪里敢收,这是够不着的意思,至于个子小,在我们那个家乡,像你这种小萝莉是最受人欢迎的,特别师叔这一头银发,太酷了,身材精致,一头银发,酷,太酷了,要不是年龄比你小,我都想管你叫妹妹!”

    草谷神色有所动容道:“此话当真?!”

    沈风急忙道:“当真,快将包袱放下,好端端的,你忍心和广音姑姑分离吗,我看你去了天府也没人待见你,逢年过节都不给你祝福送礼发红包,山下多的是仰慕你,崇敬你,这么酷的神医,举世罕有!”

    凭着他唾沫横飞,终于是将草谷留下。

第七百九十三章 战书() 
早上就闹了这么一出离家出走,这园子的气氛是一天比一天,都热闹都床底下了,还在床底下尿裤子,也难怪她想走,在一个后辈面前尿裤子,如果不是沈风巧说开解,她恐怕以后都会有心理阴影。

    心念着婉词,便去寻她,路经花园,便见婉词搀扶着一个小姑娘走过来。

    “你慢点,我来扶你!”见到婉词扶着一个伤号,急忙几个箭步上去。

    婉词扶着的小姑娘正是那个西海少女,那日她闯入园子里,无意中失足掉入墨画道人潜伏的密道入口内,幸好墨画道人没有杀了她,但也因此摔断了脚,此时见沈风跑过来搀扶,不禁气哼道:“算你还有良心!”

    沈风一脸担忧地张开双臂迎过去,走到末末面前,却眼睛眨也不眨的错过,然后抱着婉词的腰肢!

    见状,西海少女一双清澈的眼珠子恼着他,一时气结道:“喂喂!”

    沈风将她视若无睹,扶着婉词坐下,一脸热切道:“你自己都是伤员,怎么还能照顾别人。”

    “麻——”西海少女嘴里想骂一声麻痹,又急忙咽下,不知为何,说出这两个字特别解气,就是不知是什么意思,愤愤不平道:“我才是伤员,你看不到吗!”

    柳婉词领会他话里的意思,脸瓜子红彤彤的,嗔怪道:“末末姑娘受了伤,勿要再欺负她。”

    沈风斜睨一眼道:“我看到了,你是伤员,但关我什么事?你不是自称是鸟吗,腿伤了不能走路就用飞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鸟!!”末末气得小拳头连连拍桌,切齿咬牙道:“如果不是你放了我妹妹,我也不会伤了脚,都是你害的!”

    沈风撤了一个欠奉的笑容:“你自己冲进来我的园子受了伤,我非常怀疑你是碰瓷的!”

    “碰瓷——这倒是新鲜话,和我学来好像同出一门。”末末嘀嘀咕咕着,挺直腰杆道:“反正是你囚禁了我的妹妹,才害得我受伤,你们要负责!”

    沈风瞪了她一眼道:“话不好好说,一只鸟就说一只鸟,说你妹谁都会误会。”

    柳婉词急忙打了个圆场道:“不管如何,她始终受了伤,现在京城外面如此混乱,我们也不能将她一个女孩子赶走。”

    沈风本来也没打算赶走,但看这个鸟人一副赖定了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语调不咸不淡道:“收留她可以,本来已经收留了她妹妹,不差她一个,但在园子里要规规矩矩,玩鸟玩鸡可以,不要给我招来蛇虫鼠蚁。”(蛇虫鼠蚁:代表不好的事物,沈风话里有两层含义)

    末末一时气结:“你!姐姐,他太可恶了!我又不是瘟神,我还是西海鸾族中重名鸟的嫡灵,可以驱除邪物!为族民带来祥运,保佑族地免受灾害。”(重名鸟:神话中的鸟,是吉祥物,可以驱邪)

    沈风低头瞥了一眼她那只骨折的脚,嘲讽道:“还重名鸟的嫡灵,我看也不咋地,自己都摔断了腿,你能庇佑好你就不错了,还驱邪避灾。”

    “你你你你你!我要跟你决斗!”

    被戳中痛处,西海少女气得七窍生烟,说翻脸就翻脸,不顾受伤的腿就要冲上去,不是她脾气不好,是沈风说话实在太气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嘛,她是恼羞成怒,忘记自己刚倒了一次霉。

    柳婉词连连劝道:“你脚才上好药,切勿再动到伤处——”柳婉词连连劝,转而‘管教’道:“沈大哥,她受了伤,你便让让她。”

    “幸亏是受伤了,否则还不掀桌子了——”沈风忽然‘反教’道:“婉词,你该叫改口叫相公了。”

    柳婉词羞地满脸通红,惊心动魄道:“还有末末在,你勿要乱说话!”

    末末白眼一眼,抗议地瞪着沈风:“本来看你便倒胃口,还这么肉麻,我都快吐了!”

    闻言,沈风倒没生气,只因她有的时候说话与众不同,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你这说话都是跟谁学的,特别是一些词语。”

    西海少女哼哼得意道:“我从鸟儿那里偷听来的,她们说话都不让我听,我趁她们不注意才学到的。”

    这怪鸡脑袋怎么奇葩,估计这些话是她瞎编的,沈风好笑道:“我看你是得了幻想症,幻想自己是鸟儿,那你今晚睡鸟窝好了。”

    哼!

    西海少女气得鼓着腮帮子,此时,那只叫‘盈盈’的鸟儿飞落在她的肩膀上,她扭看了一眼道:“你还知道回来,一玩便是一早上——哼,这个人太可恶,否则我怎么会生气!”

    一人一鸟好像在聊天,柳婉词看得新奇:“这只鸟儿是你饲养的么?”

    西海少女道:“不是哩,我与盈盈从小一起在族里长大,盈盈是族里的最调皮的鸟儿,经常到处乱跑几天几夜才回来。”

    柳婉词听得一阵迷茫,直觉匪夷所思,但见她天真单纯的模样,不似在故意搬弄,真是难辨真假,只能付之一笑。

    此时,婳瑶带着茵儿走过来,沈风急忙上去扶着,从动作到脸色都是规规矩矩,“我来扶你。”

    每日清晨,婳瑶便会带着茵儿来园子里来晒晒太阳散散步,沈风心里发虚,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几个人有说有笑,倒将他晾在一边。

    不知过了多久,柳婉词才道:“婳瑶,你便让他坐下,我看他已反省了。”

    纪婳瑶向沈风望了一眼,他急忙站定身体,眼睛圆咕咕地看着婳瑶,一副随时听候发落的模样。

    见他如此,莫名有些逗趣,婳瑶忍不住笑了下,又立即藏住,“他想坐便坐,我可没不让。”

    西海少女见他突然安分起来,完全没有之前的气焰,脸上不由得咯咯偷笑,哼,让你欺负我。

    琴茵轻笑道:“他是戴罪之身,不敢就座。”

    柳婉词见他一直站着,也没人陪他说话,心念他怪可怜的,“沈大哥,你也坐下。”

    沈风摇头道:“过会儿可岚也会过来,我就站在这儿陪你们晒晒太阳。”

    柳婉词忽然轻笑道:“说到可岚,可岚便来了。”

    说话间,林可岚带着一筐针线过来过来,清晨几女经常坐在园子里,每人想给茵儿肚子里的孩子绣衣服,这属于中国特有习俗,古代女工可是女子最受重视的手艺,婚嫁时,男方家庭也十分看重女子的女工。

    一些古代家庭里面,经常看到一些妇女没事就在家刺绣,渐渐发展以后,刺绣还变成古代妇女的社交活动,一边刺绣一边说些闺房话。

    她们刺绣,沈风便站在一边看着,其实他站在一边看着她们有说有笑,心里已经很满足了,也不知道她们还能在京城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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