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世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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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奇才- 第5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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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濮阳策整个陷入疯狂,疯狂地摇着头,陷入深深的忏悔中:“我不想杀你们,我不想杀你们,我不小心杀了兄长,我不想杀你们,火是不小心烧起来,我没有派人杀你们。”

    看来当年的事情是不小心烧了舒家,然后可能是舒望归的副将擅自做主追杀舒家女眷,不过说到底,濮阳策还是酿成这场悲剧的主要原因。

    舒淑芬吼叫道:“若非是你,望归也不会死,舒家也不会被灭门,你!!你!!!我要杀了你!!”

    濮阳策跪在地上,疯狂地失声叫喊道:“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我对不起你们!!我早该死了!”

    如此人间悲剧,引得顾碧落感伤落泪,舒如姒淡漠地脸上已落下两串泪水,缓缓地登上戏台,愤恨而悲凉地望着他,身躯颤颤道:“你为何要如此!”

    濮阳策跪坐在地上,神情绝望而忏悔:“我该死,如姒你杀了我吧。”

    舒淑芬手中拿出一支匕首,脸上露出一道残忍而疯狂的冷笑:“杀了你,岂不是太容易了,我要你亲眼看看,是你把舒家人一个个害死!我要你下了地狱仍带着无尽的痛苦!哈哈哈哈——”说着,匕首往脖子一划,死在濮阳策眼前!

    她早就生不如死,她是想以死还折磨濮阳策!

    舒如姒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敢回头去看,濮阳策望见亲人死在眼前,二十多年前一幕仿佛再现,那些无穷无尽的罪恶感蚕蚀他的心,心中被痛苦充斥,缓缓摇头,落泪,捶胸,喃喃自语道:“如姒,杀了我吧,杀了我——我罪孽深重,不配得到你的原谅,我只求你杀了我,可让你心里好受一些!”

    舒如姒举起一把剑,指着濮阳策的脖子,嘶声喊道:“你可知你害得姑姑她们在鬼谷中过着人不人的日子,她们每日生活在痛苦之中,为的便是手刃仇人,不曾想!不曾想,我们仇人竟然是!”

    濮阳策跪坐在地上,低头目光哀默地望着地上:“我自知罪孽深重,你要如何对我,我皆罪有应得,我万死不能赎其罪。”

    “咯咯——”舒如姒忽然咯咯冷笑收回剑,冷漠地望着濮阳策,恨道:“姑姑说得对,杀了你太便宜你,我要你余生在痛苦中渡过!”

    舒如姒究竟还是下不了手,转身过去,强忍住地泪水再次落下,脚步无力地前行,忽然便要倒下,沈风急忙伸手抱住她,轻声道:“师傅——”

    舒如姒一声不吭,只是伏在他身上,可她双手十指紧紧箍在他胳膊上,可见她此时情绪已失控,又是痛苦万分。

    濮阳策眼皮越来越无力,喃喃自语道:“你不杀我,我已不想再活在这个世上,我背叛了所有爱我的人,理所应得,我永远摆脱不了罪孽和痛苦——我有罪!!我该死!!”

    我有罪——

    我有罪——

    我有罪——

    在一声声自责中,他倒在地上,口中流出鲜血,双目紧闭,十指紧锁,死状极其痛苦。

    沈风将舒如姒拥住,轻声道:“他服毒自杀了,烟消云散,不要再让仇恨占据你的心。”

    顾碧落望此悲剧,只能长叹一声,此时戏幕的布景悄悄变化,布景变成一片黑色地狱,如此情景重重地击中她的心房,见沈风已抬起头,她急急喊道:“沈风,我们快回去,回去!”

    沈风也看到了戏幕布景变成一片黑色地狱,此情此景十分熟悉,正是小草儿画中之景,将舒如姒松开,恐惧地走过去,走到濮阳策身边,低头望去,只见地上画着一副棺材,濮阳策便躺在棺材内。

    “不可能!不可能!”沈风胸口仿佛大石压住,快喘不过气来,情绪失控地跌跌撞撞倒退几步,推倒了中间放置的茶桌,如此景象与小草儿画中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同样是黑色地狱,同样是躺在棺材,同样是沈风情绪失控。

    天命之子与预言之女中间似乎有一条永远扯不断的线,此时来看,是预言之女才牵着沈风。

    顾碧落身子亦是颤颤发抖,感觉所有事情皆在被人操纵着,一股无法扫去黑云,黑云之中,有一对奇异的眼眸正在盯着。

    良久,沈风坐在戏台上,呆呆地直视前方,就连舒如姒离去也分毫不知,顾碧落与他一样情绪不振。

    踏踏踏——

    一骑快马加鞭奔驰而来,来人进入戏园子,急急上前道:“启禀将军,京城西北二十里处发现白石老人的踪迹。”

第七百七十八章:隐世之门() 
    小草儿画上的预言再一次实现,而且是在沈风信心高涨的时候给他当头一棒,此时他完全坠入最后一幅画的迷瘴中,如果最后一幅画会应验,那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枉费,还不如撤下兵权,让其他人率兵。

    “将军——将军——”

    沈风抬起头道:“何事?”

    “启禀将军,在京城西北二十里处发现白石老人的踪迹。”

    如今身上还肩负蜀汉统一的重担,他作为众目睽睽下的人,岂能轻言放弃,若是放弃了,他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对不起手下的将士,对不起天府,更辜负了舒姐姐的情意,打起精神,起身,道:“带路!”

    一将一士走出戏园子,顾碧落紧跟其后,三人乘马赶至西北二十多里处,然后沿途一直搜寻上去,又追赶了十几里,才遇到搜寻的将士。

    “将军,末将寻至此处,便失去了他的踪迹!”

    此处是一片峡谷,之前有一支大军在此地遭遇埋伏全军覆没,追至此处,将士们便不敢继续深入。

    此时,峡谷传来一阵歌声。

    顾碧落凝神细闻,眉目惊潋而起:“你可有听见歌声。”

    “听见了,但似乎不是汉族民谣,而是塞外民族的歌。”沈风转问道:“你听出来这是哪个民族的歌吗?”

    顾碧落语出惊人道:“柔然族!”

    “柔然族!!柔然族——”惊愕住,不知想到了什么,脑际轰然一震,双腿一夹马腹,喊道:“全军原地待命!”说着,驾马进入峡谷,顾碧落亦策马跟上去。

    两人进入峡谷中时,天色正好入夜,整个峡谷变得寂静,只剩下偶尔呼啸而过的寒风,之前的歌声也停止下来,沈风掉着马头转了一圈,环顾四周,高喊道:“我来了!”

    “苏纵恭喜沈将军上位称王!”

    峡谷上的暗处出现一个人影,正是诡踪匿迹的白石老人,也就是老皇帝的心腹——李公公。李公公道出本名,苏纵才是他的真名,至于李公公也是确有其人,只是苏纵做了手脚让人查不出来。

    沈风猛地转头,抬首望去,高喊道:“来而不见,非礼也,苏纵,你躲了这么久,是否该现身了!”在来之前,已经查清了李公公本名。

    苏纵发出不阴不阳地笑声,道:“苏纵若是出去,只怕会被将军生擒,请将军多多包涵。”

    沈风冷笑道:“如果你那么容易被擒,又如何周旋于皇帝、濮阳宫和燕家之间,只论玩弄权术诡计,你已比得上苏秦。”

    苏纵谈笑自若道:“咱家怎可与先祖相提并论,且咱家的计谋最终被你识破,还被将军将计就计夺得三军兵权,咱家密谋多年,却是为将军添做嫁衣。”

    沈风高声道:“有一事还请告知,你一心分裂大华挑起内乱,而她却曾暗中帮助我,这是为何?”

    苏纵道:“此话怎讲?”

    沈风冷笑了一下,平静地回述道:“你先是策划摩尼教、夏侯氏、蜀族、朝廷的战争,后是策划天策府、濮阳宫、朝廷和燕家的战争,目的便是分裂大华,之前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燕家派你潜伏于濮阳宫,濮阳宫又利用你在皇宫当内奸,而又曾对天策府示好,我曾想过你是某位王爷的人,但你所做一切皆不为任何一方,正如当初田猎之乱,你给与我警示,便是想保持各方平衡,不让一家独大,所谓平衡,便是互相消耗,但我仍然不知你是谁派来的,直到我去了相府,在相府中看到了一张字画,字画上写着信如尾生,此句出自苏秦之口,而苏秦便是以一己之力覆灭晋国的间谍,在那个时候,我终于知道你的目的!”

    苏纵道:“那将军如何发现咱家?”

    沈风道:“我发现宋执裘是个阉人,而且他是自己阉的,我就想这是你们师门的规矩,从而我确定你是皇宫的太监,再联想上次曾在云南发现你,而恰好那时候李公公不在皇宫,我便知你是李公公!”

    苏纵道:“将军心思缜密,咱家佩服之至。”

    沈风忽然莫名其妙道:“她呢?”

    苏纵道:“将军口中的她是何人?”

    “自然是你背后的人,事到如今,似乎没必要再隐瞒——”沈风笑吟吟说着,语调一变道:“你是柔然族派来的奸细!”

    闻言,顾碧落脸色瞬地煞白,心中所有疑云一扫而空,骇然道:“柔然族!!对——是柔然族,一切都是柔然族的阴谋!”

    苏纵竟然是柔然族的人,如此一来,就全部解释通了,眼下这个乱局,完全是柔然族一手操纵,正是柔然族当初‘先分裂、后统一’的野心,沈风只到刚才听到歌声,才将苏纵与柔然族联系在一起,所谓当局者迷,跳出当前的乱局,便是虎视眈眈的柔然族。

    但也只有沈风站在废墟之上称王,方可看到这支庞大的柔然族!

    苏纵道:“方才将军还赞扬老夫,为何此时将我贬低为奸细,奸细与间谍,同行不同宗,在师门学派中,奸细乃是不入流之类。”

    沈风目光仍在寻找着白石老人,口中冷笑道:“小蝇小利,岂可以间谍名之,只有大谋大图颠覆历史格局,才可让你出马,但我想不通,你所图究竟是何物,为何甘愿为柔然族卖命!”

    “——”他沉默了许久,石破天惊道:“你们可曾听闻过鬼谷派?”

    鬼谷派!!!

    沈风与顾碧落齐齐失声,鬼谷派是战国时期一个门派,也是盛极一时的门派,当时天下可说是由鬼谷派一手操持,而苏秦亦是出自鬼谷派,不过鬼谷派的弟子各位其主,鬼谷派也因过盛而衰。

    “如此名门,无人不晓!”心中蓦然震惊,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侵袭全身:“这么说,你是——”

    鬼谷派!

    一个消失几百年的门派,如今已无人提及,史书中关于鬼谷派的典籍也尽数被毁。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前鉴不远,覆车继轨。”苏纵呜呼一声,语气萧索道:“鬼谷派在战国之后遭受其他门派打压,渐渐衰之,此后落寞了几百年,不仅师门要学被人窃去,还被汉帝灭门而四处逃亡,当时我们鬼谷一派仅存四人,几乎绝迹。”

    “当今天下纵横术、兵法、武术、机关术和奇门八卦皆是出自鬼谷,师门落魄到如此境地,我等岂会甘心,但剩余弟子自知一时无法复兴师门,勉强传了几代人后便隐居于塞外部族。”

    沈风神色一变道:“是不是就是柔然族!”

    “不!当时尚未有柔然族,进入柔然族是后来的事情,当时师门弟子四处投靠,却遭受各个部族排斥,直到一个小小的柔然部族出现,柔然部族因当时尚还弱小,便让我们暂时跟着部族,你是否我们师门子弟一定会得到柔然族的重用?”苏纵摇摇头道:“非也,当时柔然族只是一个小小的部族,羊马只区区十几只而已,师门弟子本想依靠毕生所学帮助这个小部族,但柔然族却不相信师门,如此过了许多年,直到师门弟子救了一个中原女子。”

    “中原女子成了师门的弟子,她天资聪慧,尽得师门宗领,当时草原上已干旱多年,牛羊马无草可牧多数饿死,中原女子却触犯了草原禁忌赤手搏杀了一只白狼,那只白狼是草原的图腾,柔然族为了抚平众怒,决定将她烧死,师门无能为力——”

    这段传说之前在水榭也听说过,原来其中还有这些原委,传说中那个中原女子是楼兰公主之后,却在机缘巧合下成了鬼谷门派的弟子,尽得鬼谷派所有绝学。

    “在祭神当夜,她被绑在木柱上,当火焰快要将她燃烧之时,天空中忽然下了起骤雨,时值初春,草原上已三年没下过雨,却在此时下雨将火扑灭,这场雨连下了七日七夜,草原上从未下过如此七日雨,七日雨在草原上代表吉运,草原族人原谅了她,让她生活在草原。”

    “此后她将鬼谷学术发扬光大,在短短时间内,令柔然族在草原上站稳脚跟,我们鬼谷派亦保住了火苗,经过诸多波折,师门弟子学会了隐忍,复兴师门不可急于一时,彼时柔然族尚只是小小部族,于是师门效仿天府不再问世,更将回返中原之心压下,在草原上积蓄势力,不再以鬼谷之名,这才渐渐壮大了势力。”

    “百年变迁,柔然族已成师门之地,老夫并非是在为柔然族卖命,而是为了复兴师门!”苏纵语调一转道:“老夫还要将天府消灭,绝迹于世!”

    沈风震惊道:“天府与鬼谷派有何恩怨?”

    “当初若不是天府,窃去我派学术立以已名,又趁机让众国排挤鬼谷弟子,此仇岂能不报!老夫便伏于天府中,令天府分离出濮阳宫,又令濮阳宫内斗,本以为天府将毁于一夕,却仍是被你化解。”

    “毁灭天府是私怨,而覆灭大华则是任务。”沈风沉声道:“柔然族中,何人能派你来当间谍?”

    踏踏踏——

    此时,一阵缓慢的马蹄声传来,峡间窄道出现一些残影,隐约可见一辆马车行来,马车旁边还有三人乘着马儿陪护。

    这辆马车,便是沈风初到京城见到的马车,也就是小草儿的马车,那怪异的形状只是残影便可认出,沈风神色一变,果然,苏纵与小草儿有关系,但若是小草儿派苏纵作为大华的间谍,小草儿为何会曾发出警示?

    苏纵从岩壁缝隙中现身,走到马车旁边行了一个柔然拜礼,然后与其他三人居于马车四方。

    沈风笑着高喊道:“我的小情人来了,怎么害羞了,躲在马车里面不出来,是不是当着属下的面不好意思谈恋爱。”

    一阵风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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