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世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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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奇才- 第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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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微笑道:“那明日便叫她过来看看。”

    沈风小声提醒道:“夫人,那我与可岚呢?当初你可是答应我,只要解决了表四少爷的终身大事,你就答应我”

    这小子真是打蛇上棍,步步紧逼,夫人冷哼道:“我答应你什么了,为何我忘了。”

    见她在故意刁难,沈风倒是沉得住气,脸上笑呵呵的,忽然愁容满面道:“忘记便忘记了,其实我最近记性也不太好,答应别人的事情,一下子就忘了,咦,夫人,我接受你的教诲越多,也就越随您,连忘性也随您。”

    听罢,夫人气得怒目圆睁,脸色红一块青一块,焉能不知他在威胁自己,林可岚也听得忍住笑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哈,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你的终身大事可握在我身上,看夫人被气得不轻,沈风心里暗自偷笑,不过并不是真的在威胁夫人,只不过看夫人老仗着自己是长辈欺负,就故意唰唰她。

    “夫人,我跟你开玩笑呢。”沈风紧张严肃起来:“林家是我的家,林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所以我办每件事情都是尽心尽责,一草一木,一大一小,我皆是用心守护,叫别人不敢欺负咱们,就算是皇帝老儿也一样。”这话说得沈风倒像个长辈,无形中占夫人一个便宜

    “休得胡言!”夫人脸色绯红,急忙呵斥道:“行了行了,要娶我女儿也可以”

    沈风喜出望外道:“您答应了?”

    夫人摆摆手道:“别高兴得太早,便如你所说,三年以后,且在这三年中,你不得娶其他女子为妻!”

    “娘”林可岚声音无法自控地颤抖着,眼泪簌簌而坠。

    “好!我答应你!”

    夫人有些愕然,没想到他答应得那么痛快,兀自摇头苦笑,女儿的心全在他身上,嫁与不嫁是迟早的事情,如此做,只不过为了女儿将来能不受委屈,“你可要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记住,记住,夫人的话莫敢忘,不知即墨附近有没有巧手的工匠,我想找个工匠将夫人的话刻在心里。”沈风乐呵呵着,神态激动万分,手上紧紧抓住可岚的手。

    夫人含笑道:“该叫一个裁缝,将你嘴巴永远缝上,行了,你们起来吧。”

    “多谢夫人成全。”

    “多谢娘成全。”

    两人齐齐叩拜一下,然后起身互相凝视,此时正是情浓正翰,沈风难得恭敬道:“夫人,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去休息了。”

    可恶,臭小子,刚得了大便宜,便嫌我碍眼,夫人神情瞬间冷淡下来,刚泛起和蔼的笑容随之消散,淡淡道:“岚儿,今夜你陪娘睡,娘亲还有话跟你说。”

    “是。”

    夫人这是什么了,身体不舒服么,怎么说变就变,沈风还真不是刻意想将夫人支开,无奈笑了笑,与可岚恋恋不舍分开,然后回到自己房间。

    翌日,沈风便与唐大小姐起早去了蓬莱,顺便腾出一个功夫,将那些来说媒的媒婆赶走,似乎是夫人放出了消息,说自己有一个漂亮闺女,从此以后,登门来说媒的媒婆络绎不绝,搞得跟菜市场的似的,三两媒婆公然杀价,这夫人是想到处撒网,几手准备,早在杭州的时候,就有纵容各家公子来登门提亲,而沈风见招拆招,请了几个能说会道的说书先生,每天在即墨大肆宣传沈风与林家小姐爱情故事,这故事一传,便是传为佳话,从此以后,便没有媒婆再来提亲。

第七百三十一章:上京送死() 
赶到蓬莱之后,立即交给壶酒与广音一张图纸,并让二人放下手头的事情尽快制造出来,沈风也不能保证能不能制造出来,只凭着制作原理有百分五十的把握,关键还要靠壶酒与广音的专业能力。e

    在蓬莱停留了几天,便听到几个关于京城的消息,一是瞿楚贤已回到京城,二是京城出现了一位美男,这位美男子论样貌可说是天下第一,轰动整个京城,那些未出阁的少女无不争相目睹那人的绝世美颜,甚至有传言连公主都悄悄召见了这位美男。

    美女虽爱英雄,但也喜欢美男。

    自从这个美男出现在京城,京城便热闹起来,胭脂水粉被小姐们抢购一空,为的便是在这位美男子面前争艳,但据说这位美男子似乎心有所属,对其他女子皆不假于色,唯独对顾碧落一见倾心。

    美男子姓苏名沉央,苏沉央,听这名字便觉得是个帅哥,以前宋行令就是一个大帅哥,但两人一比较,宋行令便不值一眼,足可见苏沉央此人容貌如何,又有好事者,拿沈风与苏沉央比较,凭说一个是天上吕洞宾下凡,一个地下砍柴伙夫,将沈风贬得遭人嫌弃。

    为什么沈风无辜躺枪,只因两人风格大相庭径,苏沉央是美男子,沈风则粗糙莽夫型,这个粗糙莽夫的形象完全是那些好事者虚构出来的,沈风样貌跟美扯不上,但也不至于跟粗糙扯上关系,肤色如铜鼎之色,天天洗澡,也蛮算干净,除了长途跋涉,在京城的时候,脸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谣言猛于虎,短短几日,沈风的形象便被摧毁得体无完肤。

    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从此易主,但沈风现在手头一大堆事情,实在无暇去争夺这个称号,这几日除了偶尔回去和婳瑶她们吃顿饭,几乎一直泡在‘实验室’内。

    就在这几日,京城来讯,宋行军已至天策府就任,宋行军原本声望极高,本身又是汉人,一直以来深得百姓敬重,一入天策府便得各方百姓支持,使得宋行军顺利入主天策府,天策府本来心便不齐,不部分人都选择支持宋行军,而非沈风。

    如此一来,沈风所在天策府,军力一下子减少大半,但同时,宋行军也面临军资匮乏的难题,这一部分压力,只能引到朝廷身上,毕竟是朝廷支持宋行军入天策府,这就不难解释之前洛阳旱灾的时候,朝廷为什么连一锭银子都拿不出来,朝廷那些银两全部给了宋行军阔充军队,自然无力赈灾。

    在这个时候,沈风拿出自己的银两赈灾,可谓是一举三得,不仅体现极大的度量,还间接遏制了那些谣言,还收拢了一部分军心,这笔赈灾款花得恰到好处。

    但壶酒师叔则认为不该出这笔赈灾款,因为皇帝明显是用宋行军取代沈风,一方面,继续容忍天策府的存在,自食恶果时同时制约濮阳宫,为什么沈风可以制约濮阳宫而宋行军不行,只因宋行军属于朝廷,而沈风不是。

    既然宋行军属于朝廷,那便对濮阳宫毫无威胁,因为濮阳宫可以顷刻之间令皇帝退位。

    另外一个因素,就是濮阳宫一直以为沈风拥有九鼎,这才是沈风制约濮阳宫最大的精神资本。

    俗话说,纸包不住火。

    濮阳宫目的是离间沈风与皇帝,迫使沈风造反,九鼎是制约濮阳宫最大的精神力量,那如果反过来呢!

    将是伤害沈风最锋利的刃!

    果然,京城一个传言如火山爆般从京城传到蓬莱,仅仅在两日之内,甚至不用靠天府查探消息。

    传言沈风已寻得九鼎其一。

    短短几个字,已在京城掀起一场巨大的波澜,之前沈风好不容易才捐了赈灾银,因为九鼎的传言,又陷入巨大的危机中。

    而且传言只说已寻得九鼎之一,并不是已得九鼎,这里边意思是天差地别,已得九鼎,是理所当然的真命天子,而已寻得其一,等于是争鼎夺权,是蓄谋造反。

    如此传言,百姓如何想,大臣如何想,皇帝如何想!

    这句传言一传出,立即又将沈风卷入造反的漩涡中,传言已过去两天,皇帝该早就听到,濮阳宫传出这句传言,就是专门传给皇帝听的,皇帝既然已经听到这句传言,为什么不召见沈风?

    足见,皇帝是彻底对沈风起了戒备之心。

    皇帝不召见沈风,那沈风就必须进宫主动找皇帝,要不然就真的危险了,相比较濮阳宫,沈风更惧怕皇帝,因为皇帝更加不择手段,更加无耻,一位掌握天下的皇帝无耻阴险起来,便会触碰沈风的底线,到时,不想造反,也要造反了。

    稍微放下这边的事情,便直奔京城而去,京城满城风雨,甚至一场腥风血雨将来到来,沈风唯恐避之大吉,但又不得不进京。

    选择在这个时候进京,是极其危险的,无异于送死,皇帝不召见就是逼得自己上京,只要一上京,就会立即将沈风捉住。

    但是沈风必须得去京城跟皇帝说清楚。

    这是表面一种态度。

    这次又是沈风失算,濮阳策竟然能利用九鼎作文章,而且巧妙地其中作了文章,传言只传得了一鼎,而非九鼎,这里边信息量太大了。

    进城之前,心里还有点不安,没想到入城,心情反而安静下来,还顺路走去梨园,这次上京,身边仅带着叶绛裙一人,之所以带着叶绛裙,是另有打算。

    进入梨园内,濮阳策依旧在戏台上唱戏,不同的是戏台上多了一个人,只见那人的装扮还与沈风有几分相似,戏台背景是一座监牢,而扮演沈风的戏子被关在监牢内。

    走到戏台前,沈风不禁笑了笑,人还没进去狱牢内濮阳策便先将戏给演上了,沈风笑呵呵道:“演这么一出给我看,濮阳兄不会觉得太失礼了吗?”

    濮阳策自顾自在戏台上唱戏,他扮的是皇帝,皇帝十分愤怒,望着背景另一边江山若有所思,而沈风一直想求见皇帝,皇帝却没有来,终于,皇帝下定了决心,将沈风处死。

    戏幕拉下帷幕,再另一幕场景时,濮阳策已是穿着便装坐在戏台的椅子上,背幕变成夏夜纳凉景,景中还搬来圆桌,圆桌上有酒有菜,这次可真的是实物。

    沈风啪啪鼓掌几声,笑道:“濮阳兄好心情,竟然特地演了一出戏给我看。”

    濮阳策虚捋而笑,高声道:“请!”

    沈风走上戏台与濮阳策相对而坐,看了一眼酒菜,嘲笑道:“这是在为我送行吗?”

    濮阳策含着谦和地笑意,随意而自然地为沈风斟上一杯酒:“你还走得了吗?”

    沈风笑呵呵道:“这还难说,现实永远比戏台来得更精彩,你总有一天也会品尝得到。”

    濮阳策又是须捋而笑:“你如果留在蓬莱,或许还能留下性命,但你却上京,皇帝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你明知会送死,为何还要上京?”

    沈风大笑道:“活腻了呗,想找一些刺激的,咱们倒有几分相似,都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妙,妙,妙!”濮阳策同样哈哈大笑,转道:“但老夫不同,老夫是不想活了,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的确是谬之千里!”沈风冷笑道:“你恨这个世道,却妄想颠覆,而令无数人受到遭难,荒谬千里之广地,罪于千万人。”

    “夏虫不可语冰!”濮阳策讽刺一句,而后伤感道:“觚不觚;觚哉觚哉此句何解?”

    这么深奥的句子,沈风哪会知道。

    濮阳策并没有嘲笑他书读得少,接着道:“此句语出论语雍也: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 宰我问曰,仁者虽告之曰井有仁焉,其从之也?子曰,何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我于老彭。”

    孔子的论语沈风才学了几则,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那句:子在美女日,逝者如斯夫,不分昼夜。

    濮阳策又笑着道:“孔夫子的思想中,周礼固不可变的,从井田到刑罚;从音乐到酒具,周礼规之皆是尽善尽美,但此时又不得不感叹物非物,那物为何变,世道为何变,人心为何变,只因世道未在正序上。”

    听了这么多,总算听到了他的意思,不禁冷笑道:“你说得对,历史和文明在前进的时候,大多时候都不在正确轨道上,我们需要英明的君主,将历史的巨轮引入正确的轨道,而不是一条锁链!!!”

    任濮阳策蛊惑之术多么高明,多么博学多识巧舌如簧,但在辩论上,沈风总是技高一筹,最后一句话一针见血,准确抓住了濮阳策辩论中的丑恶之处。

    濮阳策的救世理论,其实是给世道绑上一条锁链,其恶劣程度等同于某一时期的闭关锁国,甚至,濮阳策的理念更加严重。

    而沈风目标则是让天下人拿下锁链,得到整片天空,两人的思想观念有本质的区别,是势不两立的。

    濮阳策愤然道:“愚蠢者不配有自由!”

    沈风针锋相对道:“但你不配支配他们!”

    “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濮阳策闭上双目,淡淡然道:“你已是将死之人,老夫料你会来,便特地设宴为你送行。”

    沈风举起酒杯,又忽然放下,自信满满道:“酒暂且不饮,等我回来再续上。”

    濮阳策微笑道:“你以为皇帝会不杀你吗,你连见皇帝的机会都没有。”

    沈风似笑非笑道:“要不然我们赌一赌,我之前说过,现实永远比戏台精彩,你想用锁链捆住世道,让世道之上如同傀儡般,但现实不是你的戏台,世上处处有奇迹,时时有意外,这才它的魅力所在。”

    濮阳策脸上忽然凝固住,低沉道:“你活不了!皇帝会杀了你,传言你得九鼎之一,但皇帝只会认为你已得九鼎,这便是帝王心思,有了九鼎的天策府,才是皇帝最大的心腹大患。”

    “那你以为我有九鼎吗?”沈风越应付自如,心情越轻松,笑呵呵道:“九鼎这东西怎么会在我身上,我必须去找皇帝说清楚,倒是你,皇帝最大的心腹大患是你才对,这点我也要跟皇帝说清楚,免得他分不清孰重孰轻。”

    濮阳策阴沉着脸,眼神时而杀机毕现,时而疑惑复杂,在方才,他有意试探沈风是否拥有九鼎,要说忌惮,九鼎才值得濮阳策忌惮,才是濮阳策是心腹大患。

    沈风早就有所防备,以虚虚实实应付,甚至还反过来威胁濮阳策,濮阳策或许只是让皇帝感觉到威胁,并未将真正的杀手锏亮出来,所以沈风只要阐明其中孰危孰安,便能取得皇帝的信任,至少三方关系中,皇帝会对沈风暂时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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