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夏嫣然低声呢喃一声,美目被灯火点染得更加迷醉,轻叹道:“人生多时如此,凄而美,只是大多数人未曾这般去思索。”
两女沉浸中这句话的意境中不可自拔,良久之后,顾碧落才道:“这似乎是一个故事,且人人皆可从其中领悟出不同的意境,抑或流水落花之情、抑或梳洗罢独倚望江楼、抑或成人之美,想不到一句简单的话,有如此美轮美奂的意境,比律诗绝句更有一番韵味。”
沈风嘻嘻笑道:“这是本人独创的诗句形式,以简单的语言糅合艺术形态追求心中诉求,不仅朝代在更替,我们口中的语言也在进步,平时唱的念的诗歌,都会逐步发展。”
顾碧落微微颔首道:“确实。”
见夏嫣然犹在呆滞中,沈风心里咯噔一下,装逼过了头,要是让才女死心塌地爱上自己,真不知道是好是坏,“夏小姐夏小姐”
夏嫣然回神过来,轻叹道:“我从未遇如此诗句,公子,能否再念一句给嫣然听听。”
不能再念了,再念下去你这个才女就要变成,今晚非要以身相许不可,不等沈风回答,夏嫣然又轻笑道:“是嫣然贪心了,公子以后莫要叫我才女了,在公子面前,小女子又要甘拜下风一次。”
第五百八十一章:吐露心迹()
才女说话总是别具一格,不知道是不是也那么特别,真的很好奇想起之前要替顾碧落赶走宋行令,抬头张望了一下,却见宋行令的兄长往这边走过来。
“沈将军!请坐!”宋行军穿着一身便服,褪去了往日的威严,却多了几分风度俊朗,一些大臣家中的小姐皆对宋行军芳心暗许,“不知将军今日登临蔽府,怠慢了。”
沈风起身抱拳道:“宋将军!”
顾碧落也看到了宋行军,起身淡笑道:“兄长,今日贵府诞辰之喜,为何却此时才来。”
“方才府中耽误了一些事,我有事要问你,抱歉了,借一步说话。”宋行军神情颇为凝重,顾碧落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走出去。
沈风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宋行军似乎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到底他爹有什么问题,细想片刻,却发现夏嫣然正在看着自己,好奇道:“夏小姐,你是不是有话问我?”
夏嫣然犹豫片刻,问道:“你似乎与我姐姐相识已久,你们是何时认识,在升州时,你们似乎还不相识。”
沈风笑道:“我是上京后才认识顾小姐,之后我们在军营中又遇到,一起进入保州军,一起去西征抗敌。”
夏嫣然诧地掩住嘴唇,双眸微睁,惊呼道:“我姐姐竟然去了西征!”
沈风奇道:“你不知道吗?”
夏嫣然摇摇头,轻叹道:“我自幼便离家,而家姐也时常在外游历,我们两人虽是姐妹,却比一般友人还生疏。”
沈风脸上带着疑问,但没有问她,夏嫣然似乎想找个人倾诉,心神陷入追忆中,幽幽道:“家母是爹后来娶的侧室,本来一家和睦,但家母与大娘却时常发生不快之事,爹娶了我娘之后,大娘便一直闷闷不乐,又见爹一直宠着我娘,大娘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后来便因郁疾缠身早早离世,我娘得知此事后追悔莫及,之后便因愧疚也早早离世。”
“至于我为何离家出走,恐怕是受我娘的影响,我娘临终前一直说着我不该进来瞿家,我便是听着这句话望着娘去世。”夏嫣然眼帘低垂道:“成人后我才知晓为何娘有如此大的愧疚,原来我娘与大娘是金兰之交,情深似姐妹。”
原来如此,见她神情伤感,眼角缀着的泪滴摇摇欲坠,马上安慰道:“不要太难过,这里那么多人,万一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夏嫣然立即化感伤为笑脸,嗔道:“瞎说!”
对了,我还要帮顾碧落拆开宋行令和夏嫣然,得想个办法,但又不能太暧昧,寻思半会,抬头张望了一下,正见宋行令看着自己这边,心里一笑,然后一本正经道:“夏小姐,我可否看一下你的手?”
“手?”夏嫣然将手拿在眼前望了几眼,轻笑道:“我的手有何不同之处?”
沈风给了她一副老成神秘的笑容,语调平稳道:“我学习几年手相之术,如果才女相信在下,可否伸出手来让我瞧上几眼。”
夏嫣然掩嘴而笑,然后将手伸到他面前,欣然道:“那便请大师为小女子道出一二。”
“好说好说!”沈风板着脸色,然后堂而皇之轻捻了一下她的手掌,眼睛仔细望着手掌的掌纹,夏才女这双手都可以去当手模了,手指偏长且又直,不细也不肉,手部线条优美,大多数人只要看见这双手,估计就不会想自己撸了。
心思先十年如一日的淫‘荡一会,才装模作样的观察起来,神情一下子变化得极其丰富,光看这架势,任何人都要被他骗了过去,夏嫣然起初还不信,但见他脸上变幻的神情不由得先信了三分,疑道:“你看出什么了?”
“稍安勿躁。”这是高人才说的四个字,沈风先照搬过来应付一下,在她掌心处搓了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搓麻将。
见他脸色越来越凝重,夏嫣然被他吓唬得不轻,又不敢出声询问,静静地等待着,沈风眼角观察着宋行令,见他脸色铁青,心中顿觉痛快,更加肆无忌惮地抚弄这只柔夷。
神情到达极致后,才放下她的手,怪叫一声道:“哎呀,不得了不得了!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能见到这双手!”
夏嫣然急忙问道:“如何?”
沈风掷地有声道:“若我没有看错,你的手相乃是极其罕见的幽荧之手!”
这名字挺唬人,夏嫣然不解道:“何谓幽荧之手?”
“哎”沈风先是叹了一口气,再沉声道:“据太白金书记载,古来拥有幽荧之手的只有两人,一位是殷商妖后妲己,另一位是大汉吕后。”
周围一些人听得有趣,纷纷附耳过来,夏嫣然显然依旧听信其中,追问道:“那这幽荧之手有何奇特之处?”
沈风不答反问道:“你想想我方才列举的两人有何相似之处?”
“妲己迷惑纣王,草菅人命,致使殷商被灭,而吕后则是助刘邦完成大业,汉高祖驾崩之后,吕后执掌天下,天下进一步稳固,而后才有了‘文景之治’。”夏嫣然将两位历史上著名女性简单陈述一番,实在找不出两人有什么共同之处,寻思片刻,又道:“要说相似之处,便是同为天下之母。”
沈风点头道:“两人命运看似不同,其实有个极大的相似之处,便遇到一个男子才使得她们可位居国母,可以说是商纣王和汉高祖改变了这两人的命运,也是这两个男人毁了她们。”
“妲己虽为殷商王后,最后却被周军所杀,留下一片骂名,而吕雉虽然成为为国母,但在这之前却是楚君囚徒,在囚徒期间受尽了与折磨,直到人老珠黄,吕后因而变得残忍恶毒攻于权术。”
总结一番后,沈风脸色凝重道:“夏小姐,这幽荧之手存于女子手中,可以是富贵之相,也可以是大灾大难,更甚者,还会危及无辜。”
夏嫣然作出惊骇之色,被他说得如此邪乎,这下不信也得信了,急忙道:“那该如何避免?”
沈风又将她的拿起来,手指指在其中一条纹路上,郑重道:“这幽荧之手之所以在前后有如此截然不同的命运,其中因由便在天纹上,天纹也就是所谓的姻缘线!”
听到姻缘,大家心神更集中在他身上,沈风整理一下措辞:“夏小姐请看,你这天纹之有还有一条纹路,这条不明纹路看似引你登向富贵,实则是将你推向万劫不复之地,你看这条纹路是在指骨之间,恰好是一个凹处,我大胆的请问一句,如今是否有一位富贵之人在追求你?”
夏嫣然眼眸忽地露出一些笑意,然后点点头,沈风言之凿凿道:“那就对了!这个人或许会让你荣华富贵,但最终会将你逼入绝境,你千万不能答应这个人的追求。”这句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谁不知道宋行令正在追求夏才女,而在追求行列中就数宋行令身份最为显贵。
夏嫣然凝思片刻,随即微微颔首,她本来就对宋行令并未情意,若是有心思,早就接受了他的追求,不过因为沈风这段时间的冷漠,她心中忽然起了一个心思。
沈风偷偷笑了笑道:“请夏小姐谨记我的话,我可担保小姐一生平安。”
这人其实是叫我不可答应宋公子的追求,偏偏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令人心神晕乎乎的,但他为何不让我接受宋公子的追求,若非对我情意,又是有何其他因由?夏嫣然其实听到后面已经知道他是在作弄自己,只是看他说得好笑,才故意配合他。
“你可否与我走走!”
夏嫣然幽幽吐出一句话,她此时的心境如同波澜起伏,原本打算不想再受他扰心,但见到他后,便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也好,今晚就让宋行令气死,最好让夏才女衣衫不整的走回来,打定主意后,便与她一起步行,两人走到一到幽静的地方,环境优美,流水娟娟,夏嫣然坐于一块石头上,独自望着月色下的流水。
沈风站在她身后,也没有开口说话,对于夏才女他感觉也挺复杂的,否则也不会处心积虑分开她和宋行令,但自从婳瑶回来,他心里已经安分了许多,所以也没有再去招惹她。
虫鸣花香,月色醉人,两人静默了许久,夏嫣然才幽幽开口道:“公子,我是否讨厌嫣然?”
沈风怔道:“我想这天下男人只要是见识了才女,便不会对才女讨厌,只不过我现在情况特殊,未免累及你,所以要尽量避开你一些。”
“那你为何要设法让远离宋公子?”夏嫣然语气淡淡冷不丁质问一句,见他神情蓦然呆住,轻笑道:“方才那番手相之说我可不会相信。”
沈风脸色一僵,窘笑道:“夏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手相之理乃是先人遗留隗宝,并非危言耸听。”
夏嫣然眼黛含着笑意,眼波涟涟地望着他,轻哼一声道:“其他人我便相信,但出自你之口,我必然不信,以我对你的了解,你非是相信命数之人,怎会去习学手相”忽地幽幽叹息一声,“将军可否对我说一句实话,嫣然实在受不了你若即若离、时假时真,猜不了,更亦难忘。”
此话一出,沈风顿时有些惊讶。
第五百八十二章:才女也疯狂(一)()
夏才女这番话已经十分大胆,表露出相思之情,虽然这种相思之情是被沈风折磨出来的,但总归清楚说明才女心中有他,这换了别人早已经欣喜若狂,但沈风不是凡人,他就想让才女放下思想的束缚倒追自己,这才是第一步,感情处于朦胧期,绝不能马上就苟合在一起。
泡才女算什么,追才女的人多得是,老子偏要走邪门歪道让才女倒追,这样一来,婳瑶可岚她们也没话说了,思虑完毕后,叹道:“还是让给看出来了,不错,我是不想让你与宋行令在一起,你姐姐特意托我设法将你远离宋行令。”此时旁边几米人恰好没有人,而小草儿则是独自在宴席间吃东西。
夏才女脸色立即冷淡下来,语气隐隐恼怒道:“原来是家姐的意思,我的事不必你们来管,今日嫣然酒后失言,还请你勿要将方才的话放在心上。”
才女生气了?
见她脸色冷淡,语气中还带有诀别之意,沈风干脆放弃了之前的荒谬想法,才女自然有她的高傲之处,对自己有点好感,也不至于变成一个花痴,算了,才女与我无缘。
这个呆子!难道他当真对我没有半点情意,夏嫣然见他仍旧无动于衷,心中顿觉委屈,加上之前相思而来的愁苦,一时间眼中不争气地泛着泪花。
月色明亮,沈风看得清楚,大惊失色道:“才女你怎么哭了?”说罢,情急之下伸手扶住她的香肩。
“别碰我!”
夏嫣然心中委屈,自然有气,杏眼横眉地将他伸来的手给打开,这一幕正好过来的宋行令撞见,宋行令急赶过来,脸色阴沉道:“你对嫣然做了什么!嫣然别怕,他若是对你做出对不起你之事,我定然不会饶了他。”
沈风最爱一些来主持公道的人其实是为了自己的私心,道:“我跟她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宋行令嘴角抽搐,冷冽道:“只要是嫣然的事情,我便不会坐视不理。”
又转而道:“嫣然,你还不知此人的真正面目,他明知我爱慕你,却使出奸计令我与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成婚,如此卑劣之人,嫣然以后最好离他远点。”连番遭遇羞辱,今夜之后,宋行令不会再装着一个面具,就在刚才他已经颜面尽失,没必要再装着一副好好先生的脸皮。
闻言,夏嫣然心中又觉古怪,目光望着沈风,低声道:“你当真做过此事?”
沈风直截了当道:“不错,就是我做的,不过却没他说的那么不堪,我要是想追求一个女孩子,绝不会用这么手段,相反这种手段宋公子更加擅长。”
宋行令眼中射出滔滔恨意,沉声道:“请你离开这里,我府中不欢迎你这种人,你方才得罪嫣然之事我便不追究了,嫣然,我们走。”
夏嫣然却是没有动,目光紧盯着沈风,语气坚定道:“沈公子,你为何要如此做?”她这句话是另外一层含义,实则是想问问沈风对她究竟有没有情意。
沈风当然明白,但此时宋行令插足进来,正好趁这个机会再刺激宋行令,故意轻佻道:“没什么,我就是想和他过不去,凡是他想得到的东西,我都不会让他如愿,既然他想追求你,我也追求你好了,人多比较热闹。”
宋行令怒哼道:“你别太过分了,嫣然冰清玉洁,岂容你来玷污!”
此时周围的人都被吸引过来,来人大多是宋行令平时结交的好友幕僚,沈风望了一眼,冷笑道:“宋兄真是高瞻远瞩,我还未曾想过要玷污,你倒给我考虑好了,我追求夏才女只是一时兴起,既然你如此执着,我就陪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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