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世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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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奇才- 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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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法长老惊愕道:“草谷,你从未去过太阴山!!为何道画却说是你为婳瑶诊明病情?”

    草谷向着斋主以及长老行了一礼,加重了几分语调:“斋主、各位师叔,弟子记得清清楚楚,从未去过太阴山,更未替婳瑶诊过病情。”

    老道姑一直只字未语,她大半辈子皆是坐禅听道,心境坚稳之极,立在众人面前,便如一尊坐化的活佛,众长老一下子没有主意,不仅齐声拜言道:“斋主,此事该作如何定夺。”

    “此事暂等片刻”老道姑缓缓道:“夫妻之缘乃由天定,这位小童子你的话一点不错,但祭子一事乃是婳瑶亲口应承,并无人胁迫她,之所以将婳瑶禁足于太阴山,且不准任何人接近,乃是因这一年内,婳瑶的心境须无半点杂念,否则便有性命之忧。”

    见她说话据理,语气也还算和善,沈风便敬这位老道姑三分,说话自然客气了点,顺势给她戴了一个高帽子,“斋主婆婆,这里面就你还算个慈祥有爱的长者,我请问一句,当祭子的条件是否要为处子之身?”

    老道姑点点头。

    顾碧落忽地噗嗤一笑,纪婳瑶疑惑地看着她,柔声道:“顾姑娘,你在笑什么?”

    这夫妻还真是性格迥异,一个奸诈狡猾,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别人,一个冷淡纯净,心中不存半点计算,见她神情颇是紧张,含笑道:“你可安心下来,你的夫君对付他们绰绰有余,很快便有分晓。”

    说话间,沈风假装踌躇了片刻,忽地怪叫道:“尊敬的斋主婆婆,尊敬的列为长老,我要宣布一个不幸的消息,婳瑶已经和我有夫妻之实,也就是没有资格当祭子,我看如法长老这么喜欢清规戒律,必然是如假包换的处子之身。”

    说着,走到如法长老猛地拉起她袖子,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架势,“来,如法长老,别害羞,您都一把年纪,扭扭捏捏地倒像个大姑娘。”

    “你!放开我!”如法长老怒地扯开衣袖,脸色铁青道:“劣童,你竟如此羞辱我!”

    一旁的纪婳瑶听罢后,脸颊飞出一道笑颜,如同临近凋谢的百合,凄美而艳丽,“顾姑娘,夫君他果然有办法。”

    “长老,你这是什么话,我这是看得起,才让你去当祭子,这多么光荣啊,你是一个伟人,就不要再推辞了。”沈风苦心婆心地劝说着,之前还与仙府势不两立,此时便帮仙府拾穗着,脑子灵地多块,角色转变便有多快,他当过护院,再从护院变成书童,从书童又一下子变成商人,最后又从商人变成不可一世的将军,除了他的妻子外,论天下有谁可以降服他,光是他思敏极快的脑筋,便让人措手不及,但对于他的妻子,他只有一个身份。

    刻法长老实在看不下去,祭礼乃是之事,却被这小童子弄得滑稽如同儿戏,当下站出来怒道:“休要胡闹!”

    “这怎么是胡闹,既然婳瑶当不成祭子,那便要另找人选。”沈风又拉了拉如法长老的衣袖,神情无比郑重道:“这关系着仙府的百年传统,师太就不要再推辞了,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们把宝献给了天了,上天一定保佑仙府洪福齐天,千秋万载。”

    “你快放开我,劣童!”如法长老脸色铁青,被他这么一个后生晚辈再三羞辱,急斥道:“我已是古稀之年,如何再为祭子!”

    “这有何不可!”沈风瞪大眼睛,好言相劝道:“师太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你虽已是古稀之年,却依旧是处子之身,这实为难得,若能成为祭子,必可成为一段佳话。”

    如法长老急急躲开,怒斥道:“一派胡言!”

    沈风忽然睁大眼睛,惊讶道:“难道师太非是处子之身!”此话一出,仙府弟子纷纷指指点点,直将如法弄得左顾右盼,生怕别人议论自己。

    “劣童,你!你!你!”如法长须眉竖起,气得浑身颤抖,一直指着说不出来话来。

    沈风摇头痛惜道:“这么大的好事给师太,师太却百般拒绝,只能说师太也没有成为祭子的资格,真是可惜了。”

    “你劣童”如法长老气得嘴唇颤抖,一下子怒火攻心,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长老!”一干人惊呼一声。

    这么快昏过去了,心理素质也太差了,这仙府看来是外强中干,有真才实学的人也不会来这里凑热闹,早就入世一展本事了,得了一胜,沈风脸上越来越自信,再次走回到婳瑶身边,纪婳瑶眼中铮出坚定之色,在扶持下站了起来,然后两人一起走到老道姑面前。

第五百一十五章:揭穿() 
听此噩耗,心中沉闷之极,手中紧紧攥紧拳头,猛地往旁边巨大的石狮子砸了过去,砰地一声,仙府上下惊地望了过去,只见坚硬的石狮子竟被他一拳轰裂开,血瞬间从他拳头下流了出来,天府上下触到他的眼睛,皆是噤若寒蝉,此时他仿佛如战场上厮杀的杀神,眼神冰冷可怕。

    “夫君,你何苦如此。”纪婳瑶急忙抱着他的胳膊,含泪低诉道:“我知你心里难受,但你万莫折磨自己,你若如此伤害自己,不是叫妾身心痛吗。”

    “诚如这位所言,你可寻入仙府足见你的赤诚之心,但无奈你们夫妻缘薄,婳瑶入世之后,我便怕她深陷情缘,免得日后愁苦,不曾想婳瑶终有一遇。”老斋主语调陈苍,眼角尾稳低垂下来。

    沈风面色极其痛苦,一时不知如何抉择,整个脑子仿佛暗无天日的黑,精神一下子陷入疯狂中,怒吼道:“我不信,你们骗我!你们肯定想让我离开婳瑶,才故意编出这种谎话。”

    之前再大的困境,他都从来没有这么方寸大乱,此时心智完全已被情绪左右,连起码的思考能力也没有,像只发了疯的猛兽,只知胡乱撕咬怒吼。

    “沈风,你先不要这样,难道你不觉得其中有古怪!”顾碧落沉喝一声,将他心神硬拽了过来,以免他再陷入疯狂,随即凝声道:“纪姑娘此时的身子状况有些不同?”

    见他此时神情呆傻,连一点精神也没有,顾碧落无奈地摇摇头,再道:“据我所知,祭子在一年之内,会逐渐陷入昏睡,但身体与精神却是如同常人,但纪姑娘的身体却是虚弱之极,仿佛是中了毒。”

    沈风脑中犹如拨云见日般透出一片光亮,紧着浑身又紧绷起来,嘴角呲裂道:“你说什么!婳瑶中毒了!”又急忙转头喊道:“草谷大夫,麻烦你替婳瑶看一下。”

    此时纪婳瑶又是昏昏欲睡,要不然强打起精神,早就又沉睡过去,草谷走了过来,观看几眼便立即道:“婳瑶的确是中毒了,且是一种慢性毒药。”

    仙府上下一阵惊愕,老斋主脸色微变,“草谷,你速替婳瑶诊治。”

    刻法长老道:“婳瑶怎会中毒了,道画不是说,是因与男子生情才有性命之忧。”

    顾碧落郑重地微微颔首,“你们大都以为纪姑娘是因与男子生情才会有性命之忧,其实不然,据我所知,这祭礼是从楼兰古国中流传过来,但诸位可知,最早楼兰古国祭礼所用为何物?”

    天府之中问书道长上前道:“愿闻其详!”

    顾碧落继续道:“楼兰古国祭礼最早以一对泥人为祭子,再后来以病重之人为祭子,其中不乏妇人、老人,但后祭礼被城内居心叵测之人所利用,他们为谋私利,便在城中造谣祭子之说,利用百姓发出民声,将楼兰古国的公主与王后迫害而死。”

    问书道长思吟了片刻,脸上露出莫名地笑容,不发一言,又走了回去,顾碧落会心地笑了笑,仙府中不乏饱学之士,七宫中的问书更通宵古今天下事,幸好他无意拆穿。

    情况一下子颠覆过来,众人静待着草谷,沈风按耐不住问道:“草谷大夫,婳瑶她怎么样了?”

    草谷没有马上回答他,凝神继续为婳瑶把脉,她虽然是七宫中排位最小的,也是资辈最末的,但仙府中人人不敢得罪这位小师叔,静等了许久,草谷才停下诊脉,沈风又急忙道:“婳瑶她怎么了?”

    草谷轻叹一声,细眉微微皱起道:“婳瑶中毒已久,致使如今性命垂危但好在毒性尚未蔓延至脏器,及时救治便可无碍。”

    沈风心眼一下子提到嗓子上,然后又松了一口气,怎么凡是医生大夫都喜欢这套说词,难道比较能彰显自己的医术,“那就麻烦草谷姐姐替婳瑶诊治。”

    说罢,转而面对着仙府上下,“大家亲眼看到了,婳瑶是你们的弟子,你们却连她中毒都不知道,我怎么能放心将婳瑶留在这里!还有,究竟是谁下毒的,你们必须查清楚。”

    老斋主道:“此事确是天府的过责,我们自然会彻查清楚,这几日你便留在仙府内,待事情查明之后,便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看如何?”

    这老道姑真是人老心不老,总是只回答一半,另外一半闭口不答,看来要带婳瑶离开并没有那么容易,但为什么还不放婳瑶离开,难道还有其他原因,疑问盘旋在心头,“好,婳瑶也需要诊治,这几日便先留下,还有一件事,草谷大夫明明不曾为婳瑶诊治过,但道画却谎称草谷大夫来过,难道你们不让出来解释一下,还是你们想包庇她?”

    刻法长老怒喝道:“休得胡言,婳瑶虽是交给道画看管,但并未说明道画便是下毒的人。”

    沈风冷笑道:“我也没说道画就是下毒的人,就是想来道画出来当面对峙,清者自清,盘根究底,道画是看管婳瑶的人,婳瑶被人下毒,我想道画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责任。”

    老斋主略了抬手,神色虽是如同平常,但动作却是明显缓急了一些,“草谷,你先带婳瑶下去诊治道画为何还不来,再去看看!”

    “斋主,道画师叔来了”

    人群中排开一道,道画带着两名女弟子缓缓走出,她脸上尽是怒颜,除了怒颜之外,还有一道残留的余韵,一双尖锐的眼睛迅速落在沈风身上,眼中迸出杀气,喝指道:“守护弟子听令,此人擅闯仙府,还对本宫做出可耻之事,速将其诛杀!”

    “是!”

    我日,老女人果然有问题,这么快就想杀人灭口,情形又一次剧变,沈风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临危丝毫没有惊状,见道画一点防备也没有,在众人惊愕间,取出一把匕首将道画挟持了过来。

    “你们都不要过来,否则我要了她的命!”

    “你若胆敢在天府行凶,天府必不会让你活着回去!”道画脸色震怒,锐眼看向瑶光宫等人,“非剑师妹,还不速速将此人诛杀!”

    坏了!她出手的话,老子一点把握也没有,背后留下几行冷汗,眼睛紧盯着那一袭白衣,只见她缓缓走了过来,冷冷道:“放了她,我可保你平安!”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他们。”手中匕首往上提了提,这时候他谁也不相信,既然要谈判,手中怎可没有资本,冷冷笑道:“现在正式开始谈判,首先我要确保平安无事,否则我就杀了她。”这个状况当然不是他事先预料的,只不过送到手里的牌,如果不好好利用就浪费了。

    “劣童,早便看出你居心叵测!”刻法长老震怒道:“非剑,将道画救出来,再把此人就地诛杀!”

    “且慢!”顾碧落即刻道:“你们不可伤害他,沈风乃是西征抗敌救民的将领,在西征中立下烁烁功业,天府若杀了他,不仅毁了百年清名,更是损了大华一位将军。”

    刻法长老冷哼道:“此等劣徒怎会是国之将领,非剑,我听闻你曾赶赴救助大军,我大华将领中可有此人。”

    叶绛裙淡淡道:“他的确是大华西征将领,西征之所以可打赢胜仗,此人当居首功。”

    仙府众位长老互相交语,待有定论之后,又与老斋主商讨了几句,最后由老斋主出面,“你将道画放下,我不仅诺你平安,也务必会救治婳瑶。”

    沈风嘿嘿笑道:“我觉得我现在很安全,不需要别人来保,斋主婆婆,请你随我一起去天枢宫,其他人不要跟过来,你们办事效率太慢,今日我们就到天枢宫将事情说清楚。”

    刻法长老怒道:“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叶绛裙道:“斋主,我随你前去。”

    沈风思吟了片刻,一语双关道:“好,你们两个一起进来,斋主,别人不信任,难道你还不信任她吗?”

    老斋主眼中略有思索,随即仿佛明白了什么,祥和地笑了笑道:“将军果然临危不乱之姿,我与你进去天枢宫,除了非剑,其余人一概不得进入。”

    “斋主”

    “不要再说了”老斋主微微一拂袖,错过几人走向天枢宫。

    说罢,沈风与顾碧落、道画、斋主与叶绛裙一起行去天枢宫,进入天枢宫内,沈风忽然将道画放开,道画怔了怔,随即怒喝道:“非剑师妹,快将此人捉拿起来。”

    叶绛裙寸步不动,神色冷淡,倒是老斋主忽然屈身拜谢道:“多谢沈将军宽谅,不再众弟子面前揭破丑事。”

    道画脸色大变,急道:“师父,你在说什么,此人劫持了徒儿要挟天府,当即刻将他处死。”

    老斋主深深一叹道:“道画,你先坐下,今日将你所做之事说明白了。”

    沈风冷笑道:“别再装了,为什么要下毒害死婳瑶。”

    道画脸色再次剧变,怒斥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婳瑶乃是我的师侄,我怎会下毒害她,婳瑶之所以身子日渐衰落,乃是与男子做了苟且之事。”

    “住口!”老斋主眼皮猛地张开,语气一下子变得严厉几分,吓得道画不敢再说话,缩缩畏畏在一旁。

第五百一十六章:婳瑶身世?() 
之所以单独与老斋主谈话,无非是想把复杂问题简单化,道画之前明显是想兴师问罪,这一招关起门说话,直接将她的念头打消,也可直接揭发她,还等于卖给天府一个面子。

    见到婳瑶之后,气已经消了大半,原本还想报复仙府,但现在看来,婳瑶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全都是拜道画所赐,所以沈风挟持了道画之后,顺势来个以退为进,现在关起门来说话,更容易达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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