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给我催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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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在给我催婚(重生)-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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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气蔓延,黑色长|发|漂|浮在水面上,脖子下肤色白皙,锁骨精致,重照一只手扒着沿壁,一只手埋没在水中。

    片刻后屋子里响起沉重的喘息,浴桶里的人面颊泛上红色。

    重照戳了戳自己的胸口。

    介于男子的硬邦邦和女子的绵软之间,而且泛着一丝酸胀感。

    重照捏了一把,忍不住自嘲地想,虽然体质特殊,但他能像女子一样么?

    不过他记得,他应该清心寡欲,不该是这样啊?

    重照套上了衣服,出门叫人来整理房间,正好看见他哥从对面走过。

    重照问:“哥,你才刚回来啊?”

    他哥在吏部任职,因为发誓不倚仗国公府的权势,从底层做起,积累经验和人脉,一点点往上爬。

    李重兴说:“对,今日事情有点多,更重要的是,陛下升了我的官职,我现在是吏部侍郎了!”

    重照说:“哥太厉害了,恭喜!”

    吃晚饭时,李重兴说了这件事,李正业很是高兴,钟氏说:“我看重兴也老大不小了,京城里这年纪的男子大多都成家了,我看这立业也差不多稳了,得考虑下婚事了吧。”

    重照立马说:“我听说静安寺的姻缘签极为灵验,他们的普心方丈也很有本事,哥要不抽空去求一求?或许真能成呢。”

    钟氏点头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李重琴说:“我也想去。”

    李正业说:“重琴着什么急,你最近不是在学功课吗?好好学,免得又丟国公府的脸。”

    重琴恼道:“哼!我一个女孩子家的,学什么功课!那些京城小姐,都不学这些,会打扮会女红,还能每天出门。”

    李正业微微有些生气说:“胡说什么,女子就不能有才了吗?养在深闺见识浅薄或是只知道靠着夫君上位的,才是不值得被推崇的!明日我让先生多加些学业,每日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重琴有些生气,没怎么吃饭,就赌气回房了。

    钟氏微微咳了几声,叹气说:“我们是不是把重琴养得太娇气了?”

    重琴本是庶出身份,因为生母难产而死,因而被养在钟氏膝下。

    重照劝道:“重琴还是个孩子呢,娘你身子要紧,来,把补药喝了。”

    钟氏胸口难受,道:“整日吃这些,也不觉得有多大用。照儿,娘最疼你,你可不要让娘失望啊。”

    重照重重的点了下头。

16。第十六章(捉虫)() 
重照沉默第站在一座宅院面前。

    他微微转过身,看了对面匾额,又默默转头看着礼部侍郎。

    重照看着自己府邸上“昭侯侯府”的匾额,缓缓地说:“大人……真是费心了。”

    礼部侍郎赶着抱国公府的大腿,闻言笑眯眯说:“小侯爷放心,大门让人重新刷过了,宅子内全都翻新了,请的是京城最好的工匠。小侯爷也不必忧心地处偏僻,此处不少京城重臣,又靠近皇宫和国公府,安全又方便,更重要的是……”

    “看!对面就是九龙卫首尊使许大人的府邸。有九龙卫在周围巡视,小侯爷丝毫不用担心会有小贼惊扰。听说小侯爷和许大人还是挚友,将来……”

    重照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抬脚进门。

    园子修缮得很好,美景也是秀丽高雅,厅堂房间都焕然一新,跟新宅没什么两样,只是……

    重照重重地叹了口气:“……大人,你怎么没提前跟我说,对门就是九龙卫许大人的府邸?”

    不然他就当然不要了啊?

    发善心给工部礼部节省财力物力,到头来发现自己简直亏大了啊!

    礼部侍郎愣了一下,道:“本官当时给忘记了。侯爷莫怪。过会儿许大人就要回来了,小侯爷要不等等,两家打个招呼?”

    重照连寒暄都没有,直接跟礼部侍郎告辞,拿了钥匙,回了国公府。

    重照有点糟心。

    对门在那动工,长延难道会不知道?!摆明了看见个坑不来提醒他让他毫无防备地跳下去,等他去请邻居家喝茶?想的美。

    重照气呼呼地想。

    ……

    静安寺是大齐著名的佛寺,其方丈普心更是远离红尘,除了皇上召见,便显少露脸。

    重照和他哥李重兴一起往静安寺赶。寺庙建在山丘上,为了表示诚意,信徒须得自己爬完台阶,不得做轿子。重照顶着炎炎夏日,发鬓都被汗水浸湿,等好不容易登顶,他掏出手帕,胡乱得往脸上一抹。

    钟声阵阵,静安寺的香火鼎盛,门前人海如潮。

    李重兴笑着说:“这般累,不如休息一下吧。”

    重照喘气说:“这几日疏于锻炼,体力倒是连哥都比不上了。”

    他毕竟是历练了三年回来,但最近总觉这体魄是越发不行了,难道因为两个月来都在大理寺坐着颓废疲懒了?也不该啊,他一有空就跟着李正业去校场锻炼的。

    李重兴也不恼,走在前头去找静安寺的小沙弥。

    他们二人身份特殊,小沙弥带着他们去了清净的地方,找了他的大师兄,给他们抽签。

    重照从一进门就有些心不在焉,胡手拿了个签,小沙弥指了个方向:“去那里找我师叔解签就好。”

    两人走过去,小沙弥师叔桌前已经坐了个人,重照见到那人,有些出乎意料。

    李重兴一瞬间却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顿了片刻才语气僵硬说:“许大人,真是巧了!”

    这个许大人却不是许长延,而是丞相的亲生儿子许鸿义。许鸿义境遇和李重兴有几分相似,两人均是位高权重之人的嫡子,从小被寄予的期许较深,顶着压力长大,连多年前的科举名次都不相上下。

    许鸿义微微眯着眼,他的面容英俊,气质高雅,颇有文人的气息。然而重照总觉得对方嘴角那一丝万年不变的淡笑十分诡异似的,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像是极端伪善,装好人过力倒显得虚假起来。

    许鸿义见到重照,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他看着李重兴,说:“李兄,你这是也来求姻缘的?”

    李重兴的眼神有些慌乱晦涩,嘴角的笑容僵硬无比,他脸色微白,对重照说:“我和许大人说些事,重照有些累了吧,去找间静室,坐一会休息片刻,过会儿哥再来找你。”

    重照心中疑惑,但想着自己也有要事,便请个沙弥带自己过去。

    小沙弥有些愣怔地看着他说:“我可以问施主名字吗?施主长得真好看……恕我冒昧了。”

    重照点头,想了下,佛门之地,说真名是为了表示诚意,“我是李重照,我想见你们方丈,可以吗?”

    小沙弥脸色微白,似乎有些紧张,问:“大师他一般不见生人的,施主可有要紧事?”

    重照说:“自从回京以来,心中忧虑甚重,有一件事情,思来想去总也想不明白,我想请教方丈,求方丈为我解惑。”

    小沙弥愣了好片刻,才结结巴巴说:“好、好的,施主稍等片刻。”

    小沙弥领着他到后院的一间静室便离开了,重照环顾四周,确实是一间普通的厢房,一个硬塌,中间摆着一方小小的方桌,下面放着蒲团。

    过了片刻,一个面生的小沙弥走了过来,给重照上了茶水,他说:“李重兴公子说让给您准备的茶水和点心,让我给您道歉,麻烦您在这里好生等待。”

    说完,为了验证他的身份,特意拿出了李重兴的信物,是一块白色手帕。

    钟氏给他们三人各绣了一块手帕,李重兴手上这块角上有一株君子兰。而他是一朵梅花。

    重照收了帕子,便相信了对方。他哥应该跟许鸿义有重要的事要谈,恐怕他得等好一会儿,不过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事。

    静安寺的茶并不名贵,但天气炎热,好茶也比不上这能临时解渴的普通茶水。

    重照喝了一杯,觉得有一丝丝甘甜,喉中清爽无比,又不觉喝了一杯。

    春困秋乏夏打盹,重照闭了闭眼,想着普心方丈怎么还没过来,还特意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原先的小沙弥却都不见了。

    他忽然觉察出一丝不对劲的意味来。

    重照走出门,往大殿走去,然而佛寺后院偏僻,大路没有,小路无数,重照一时间被绕晕了,找不到方向,他终于无法忽视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以为是天气炎热而导致的身体燥热,然而并不是。

    重照未经情|事却也算是大人了,很快明白了过来,扭头便往后院赶。

    他想要一口井,想要冷水,越冷越好。

    他心神慌乱,注意力大半用在压制身体的异样,双腿发软,身上的衣服仿佛有千斤般沉重,几乎压得他无法喘息,懵懂中重照闯进了一座死气沉沉的别院。

    重照一头扑向院子里的井口,连身边的黑影都毫无察觉。

    迈上台阶的时候他腿一软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重照疼的神智清醒了一瞬间,感觉自己猛然被人拉入了一个怀抱,耳边炸开许长延暴怒的声音:“你发什么疯!”

17。第十七章() 
首尊使大人一个冷眼扫过来,九龙卫使冷汗一冒,赶紧夹紧尾巴,贴着墙壁溜出去了。

    偏僻的别院顿时安静地仿佛没有人气,因为长久不住,泛着死气沉沉的阴寒。

    长延方才听了九龙卫使的通报,说国公家的小公子突然闯进来,仿佛失了神智一般不顾刀剑阻拦,进门就往深井口冲过去。

    长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过来时,就听到那人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磕得还挺重。

    长延把人揽在怀里,手心贴着薄薄的衣料,都能感觉到异于常人的偏高体温。

    重照咬着牙,一只手撑着凉沁沁的石板,一只手捏着许长延的衣袍,因为膝盖处疼的发抖,他的手指指骨仿佛使劲了全部的力气,都微微泛着青白色。

    长延捏着他的脖子,目光落在他侧身扭曲的姿势,和泛红的脸颊,便觉察出了问题。

    长延把人抱起,走回别院,只是别院荒僻多年无人居住,连个软塌都没有。长延把人放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转身出门去找被衾,铺在床铺上。

    重照侧卧着,头发散乱铺在枕头上,他一口咬在自己手臂上来压抑呻|吟声,身体难受到要发疯,他不自觉地蹭着身下的被衾,好让自己好过一些。

    长延忽然把他托起,把他咬出血痕的手臂拿了出来,重照微微喘了口气,忽然抓着他的手,微微捏紧,断断续续地说:“你若敢……若敢……”

    明明前世还破罐子破摔地去对方跟前献|身求对方救自己家族一马,转头此时却装作冰清玉洁守身如玉是为了哪般?

    长延按住他的手臂,忽然对门外高喊了一句话。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大夫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他的脚步有些虚浮,神色有些慌乱,盖因为他刚刚还在静安寺下的医馆里给人看病,一转头就被这些天杀的九龙卫拎着衣领给提了上来。

    老大夫聪明无比,眼观鼻鼻观心地给重照诊脉,一脸凝重地说:“情况有些不妙……”

    长延被重照蹭得有些冒火,声音不怎么平稳:“快说。”

    老大夫说:“这催|情|药本就是烈性药,况且服用过多,拖延的时间越长,这情形……老夫是解不了,就算硬解,也得用猛药,怕是要伤这位小公子的身子。而且我看这公子脉象……有些古怪,体质阴寒,内火旺盛,不利之兆啊!”

    长延问:“你是说……解不了?”

    老大夫肯定说:“没错。这药药性过于霸道。只能疏解,无法压制。若是硬要压制,怕是有后顾之忧,导致身体阴阳失衡,无法挽回。”

    长延眼中冰冷阴寒,这样下流的东西,究竟是谁要害重照!

    长延让九龙卫把人送回去,把怀里的人的脸按在胸口,九龙卫使通通跑出了别院,窝在草丛里放风。

    重照呼吸急促,眼角甚至渗出了泪水,脸颊泛红,神情隐忍而难以自抑,眉眼都是情动的神色。

    长延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而重照几乎是他求而不得的十年来的执念,顿时气血上涌,一冲动就抱着人压在床上。

    重照一阵晕眩,没忍住一声呻|吟从嘴角溢出。

    长延呼吸一顿,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一字一顿地说:“我没什么不敢的,想来唯一不敢的就是动你,你若是要恨我,那便恨我一辈子。”

    他隐忍十数年,连前世大婚都未曾碰过,后来更是不敢做到最后,此时终于无法放手。

    凭什么呢?前世他精心谋划,最终还是一场大火断了个干干净净。

    长延狠狠吻上那干燥泛白的唇。

    ……

    ……

    凌晨,月牙淡得仿佛要消失。

    重照慢慢地睁开眼,被有些厚重的被子压的几乎难以呼吸。

    装饰极简,不是他的卧房,是许长延的。

    重照侧身撑着手臂要坐起,却因为腰部以下几乎没有感觉,又跌了回去。

    他看着手臂上的青紫,昨日的记忆一点点回笼。中了催|情|药的他神智并不清楚,但并非完全没有意识,只是无法控制自己,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自己的本能和他人的引导。

    那么,许长延人呢?

    许府他住过,这是许长延的风格,那他人呢!

    吃完就跑,连人也不见,真是无情啊。

    重照想要喝水,喉咙发不出声,他挣扎了好一会儿,身体才慢慢恢复知觉。重照慢慢下床站起,才刚刚一抬膝盖,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顿时冒出了冷汗。重照一个没抓住,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不止是身后的异样,膝盖昨天在井口的石板上磕得太重,再加上……嗯床|事比较激烈,姿势压迫使得旧伤越发严重。重照趴在地上锤了一下地面,脸上的委屈神色一闪即逝。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许长延一下看见里面的情形,差点被吓破了胆:“你在干什么!”

    他关门大步走上前,把人从地上捞起,横抱着放在床上,动作轻柔,语气却不怎好,“怎么这么不小心?磕到什么怎么办?难道让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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