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给我催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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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在给我催婚(重生)-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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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照又想起林飞白跟他说,对方曾在他昏迷的时候给他手心的刺给一一挑走。

    没有人能抵御这样说出拒绝的温柔攻势,他也不能,只是不敢沦陷。

    大概是许长延下达命令的口气太过急躁,易宁以为出了大事,一路内力轻功把林飞白给提了过来,林太医气喘吁吁,慌忙跑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重照把手伸给他看。

    涂了点凉水,红肿的地方并没有变严重,林飞白凝重地看了看,又把过脉,问道:“小侯爷可碰过什么香料吗?”

    重照摇了摇头,又忽然想起来,“今天我娘给了我个香囊,易宁,去拿过来。”

    林飞白闻了闻,又请示过把囊袋拆开,看过里面的东西,说:“无妨,里面有一味云木香,若是有孕之人身体皮肤敏感,容易过敏发痒而已。没有毒|性的,下次不带就好。”

    重照身体没什么毛病,林飞白留了段涂抹的药膏,便告退出去了。

    许长延没想到虚惊一场,他以为重照在外头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倒显得他急躁莽撞了,还把林太医火急火燎地从太医院请过来,闹了个大乌龙。

    重照自己抹了药膏,感觉清凉舒爽多了,“真是我娘给我的,巧合罢了,他们不知道我的事。我娘还想给我带在身上吸引小姑娘呢,这下倒是没法子了。”

    许长延不悦道:“你还想着小姑娘?”又想起重照腰上确实不喜欢带配饰,空荡荡得确实不大好看。

    他从胸口把那贴身放着的玉佩拿了出来,塞到李重照手里,道:“那你把这个带上。”

    重照捏了捏那带着温度的东西,“这可是我亲手摔过的,你给我,不怕我转头给你扔了?”

    许长延态度坚定:“东西给了你,难道我还要收回?给了你便是你的,你随意处置。”

    他不容反驳,重照一时不好塞回去,太过失礼,又觉得这玉暖和又光滑,摸着的确很舒服。

    重照说:“那我们便继续说,你觉得李家该怎么办?如果我哥被查出与西南王有谋反嫌疑?”

    许长延说:“你记得你父亲前世是如何做的么?立即交还兵符和国公印,请求撤去镇国公公爵之位,自请离京归田,散尽家财和家仆。我觉得这丝毫没有差错,皇上念旧恩,不会赶尽杀绝。但是,这个时候,镇国公府又出事了。”

    重照回想了一下,“父亲他涉嫌带兵冒进、擅离职守,与大周对战时不顾诏令擅自作主……”

    许长延看着他:“这些罪名,都是兵部尚书陆武查出来的,背后是谁的授意你应该能猜到。”

    “皇上?”

    许长延点头说:“西南王是个什么结局你知道吗?”

    重照摇头,“夺去王位,贬为庶民,就此卸甲归田。”

    许长延冷笑了一下,“哪有这么简单。西南王曾受教于李正业,学生造反,老|师怎么说也有点嫌疑吧?”

    重照惊道:“西南王真反了?!”

    许长延说:“走投无路,狗急了也会跳墙。南境那队兵兵权并不全在他手里,李重兴的布置被一开始吓坏了的他撤走得差不多了,手中无兵无钱,根本没法反抗皇上的镇压,连点水花都溅不起来,就结束了。”

    重照皱眉:“但他确实是反了,起码有了反心,皇上看得一清二楚,对我爹也有了疑心。西南王在南境并没有很大威望,但我爹不同,李家赫赫威名,震慑三境,影响力巨大,皇上不由不疑心。”

    许长延点了点头:“没错了,我当时还顺手踩了一脚,结果在大殿上被岳父当着朝堂百官的破口大骂鹰犬走狗。”

    重照:“……”

    许长延单方面叫起了岳父,想起这位国公爷中气十足的样子还有点后怕。

    九龙卫和镇国公府结下的梁子不是一次两次了,李重兴案发后矛盾接连不断,两方人马都曾差点动手,从当时李正业的反应来看,若不是皇上坐镇,他非得把这臭小子的脑袋拿下来当球踢。

    从重生以来,许长延终于把过往的记忆回想得清清楚楚,但现在想想也没多大好提及的。

    那时候被对身世的仇恨和不甘,对李重照的求而不得和与身俱来的自卑感,都扭曲了他心中的偏执和疯狂,以至于许多类似于同归于尽般的做法几乎毁掉了一切,许长延说:“大约还是我的错。”

    重照说:“就这么承认错误不觉得太轻易了吗许尊使大人?不如告诉我,国公府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跟李家还有什么恩怨,说清楚我给你解决,还有你前世最后离京去做什么了?”

    许长延道:“李重兴贪污的银两是个窟窿,李家要把它们填上。案件爆发的时候我派人去了南境,不过有两拨人马快了我一步,一方是你爹,一方我怀疑是韩永丰,这次没有陆家从中作梗谎报案情,问题应该不大……”

    如今的兵部尚书是个新兴人物,不管谁是谁,只按着本分做事。

    重照点了点头,今天看他爹也胸有成竹的样子,略微放下心,“行,那你便说说,跟我家的恩怨?”

45。第 45 章() 
九龙卫跟李家不对头吗?京城里都这么认为,九龙卫是皇上手下的走狗; 李家是世世代代的忠臣良将; 这一比较; 不但京城百姓自然向着镇国公府; 史官手里那支笔也是。

    但重照觉得许长延不是这样心胸狭隘锱铢必较之人; 重照小心翼翼问道:“该不会,我哥欺负你了?”

    小长延小时候那么小; 无依无靠手无寸铁,长得好看; 忍气吞声偏生那一身风骨坚不可摧,一看就是能逗得出乐子的。要不是重照在京城护着他一点; 没准人能被人贩子给拐跑。

    许长延神色平静,只是喝了口茶水,重照说:“我哥他能有多大事,顶多看你不顺眼,他在京城几乎看谁都不顺眼; 眼睛都快挂天上去了……”

    许长延看着他; 眼眸幽深不可测,沉默不语。

    重照惊道:“真是我哥啊?他当年没做什么恶劣的事吧?”

    许长延却说:“不是。”

    这下重照倒是错愕了,“不是我哥?那还能是谁?我娘都没跟你见过几面; 总不会是我妹?重琴那么小的女孩子你难道都躲不过?”

    许长延无可奈何地说:“都不是,是你啊。”

    重照又惊又怒; “你恨我?竟然是我?我幼时在京城里对你百般相护; 你还恨我这还有理了?”

    许长延见他愤怒地瞪视他; 又是难过又是气闷地说:“你前世把我强娶入府,还把我关起来,什么都不允许我做,冷落我让我受气受委屈,你还有理恨我?你这么怨恨怎么不去造反呢?不行你给我滚出去,我受不了你了。”

    重照站起身,想把人给丢出门去,许长延忙按住他,无奈地说:“等一下,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重照扯住他的手臂,“易宁,快进来,帮我把人拖出去!”

    重照力气不小,许长延竟被他拖了一步,又不好下重手硬来,转眼便被拉扯到了门口。许长延忍无可忍地说:“你老出现在我面前,处处撩拨我,让我不能一门心思习字读书,红尘万丈都落在了心上,搅得我心烦意乱,李重照,你说我能不怨你吗?”

    许长延反手抓住了重照的胳膊,恰好重照转头看他,两人仿佛鼻尖相碰,距离近的仿佛亲密无间。

    刚推门进来的易宁:“……”

    愣了一秒的侯府总管兼护卫长易宁飞速地关上门,“打扰了!”

    十多岁的小长延敏感又脆弱,对钱家以外东西的感知还是一张空白的纸,什么也不懂的他,就这么上了纨绔少爷的贼船。

    小长延第一份生辰里,第一次坐马车,第一次穿上新衣裳第一次在酒楼里吃饭……如果说重琴只是从重照那里感觉到了亲情的温柔,长延却见到了一个世界,把他从灰暗的一隅拉入了万丈红尘,满眼所见繁华,都是这人亲手递上来的。

    许长延看着重照的眼睛:“你拔掉老先生的君子兰被罚抄书的时候,求我给你抄书;你偷跑出去看花朝节,是我给你圆的谎;你在游船会上,拉着我的手,带我从甲板的那一头走到最后……”

    重照鬓角一滴冷汗,连许长延搁在他腰上的手都没察觉,“那是我怕你掉下河……”

    许长延道:“周围有护栏,我还能自己跳下去么?上课的时候你还偷偷朝我看,给我带好吃的点心,问我为什么长这么漂亮好看,问我为什么只长个子不长肉……”

    “还问我……将来打算娶妻妾吗?”

    许长延肯定无比地说了结论,“这些,都不是你对我有意思?”

    神他妈有意思,重照睁大眼睛说:“就算我越了界,那你为何不说清楚些,向我表明这个误会……”

    许长延怔了怔,退后一步拉开了距离,“对,这对你来说一直是误会,就我当了真。”

    重照皱眉,“什么我一直是误会?”

    许长延收回了手,眉眼淡漠,薄唇微抿,情绪十分低落,无比缓慢地说:“你离京前,最后一次过生辰的时候,请了很多人过来……”

    重照回想了一下,离京偷跑去边疆前的那一次十七岁生辰,因为就此告别京城,便请了一大堆狐朋狗友过来,好好热闹一番。重照说:“我还给你发了请帖,你根本没过来,你去哪了?”

    许长延说:“我不是没登门,只是让你没见到我而已。”

    重照愣了,“你见到我了?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许长延又慢慢走近了一步,逼问他说:“我不止见到了你,我还听到你跟你的好朋友们说……说我出身卑贱,并没有真心把我当朋友,相反你觉得我只是非常可怜,非常同情我,就像路边可怜兮兮的流浪狗,顺手捡走了便是……你还说,我就像个可笑的玩物,对不对?”

    许长延气势太强,语气冰冷,重照觉得压迫感太强,便踉跄着退后了两步。

    许长延掩去眼里的失望之色,“我跟你身份有云泥之差,这无可辩驳,我也承认。但我不敢相信的是,我以为我捧出了一颗心换你真诚公平相待,你不以为意,甚至在心中不屑一顾认为我很可怜可悲而已。”

    重照在脑海中搜刮了无数遍,才堪堪回忆起一点蛛丝马迹,陈年旧事已经遥远不可追,只有恍如隔世之感。

    重照猛然想起自己在出嫁的那天,曾在许长延面前说过一句话,“许府门槛如此之低,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许长延蓦地转身,就这么推开门大步出去了。

    重照回过神,连他的袖子都拉不住,“许长延,你去哪?你给我站住!许长延!”

    守在外头的易宁拉住他,“小侯爷,当心些!”

    许长延的背影顿住了一瞬,但很快又消失在长廊尽头。

    重照站住了脚,许长延执意要走,他肯定是追不上,但没想到这件事已经成了对方心中多深的刺,说翻脸就翻脸,说走就走。

    重照那时候才十七岁,相貌好家世好,玩得来又机灵敏捷,最是骄傲自满的时候。他爹答应他带他去边疆的时候重照心情是最好的时候,恰逢他过生辰,头脑一热,几乎把京城里差不多年纪的公子都下了请帖。

    国公府别院热闹非凡,重照喝了点酒,有点醉,当时韩浩阳不在,他哥也不在,重照被一群人围着,下至十三四岁的小少年,上至弱冠的青年男子。

    于是就有人问他,“听闻李二公子和连中二元的那位新秀许公子关系不错,对方出身低微,只是仗着才学好才被丞相收为义子,长得又不像一般男子,李二公子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重照觉得这话不是意思,皱眉说:“弯弯绕绕还是不是男人,要说就说清楚些,别扭!”

    一个向来跟着陆景胜的公子说:“二公子出身高贵,怎么能跟低贱之人为伍。二公子难道甘愿自降身份?难道二公子身边的那个座位,不是特意留给许长延的吧?”

    重照正想着许长延迟迟不来,落了他的面子,便气道:“当然不是,这能认真?不过是玩玩罢了。人生应当及时行乐,来,喝酒。”

    喝酒误事,口不择言,重照当时连想都没想,也难怪后来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重照之前还特意安排了下人,如果许长延进门就先通报,以免他在国公府起差迟。为何他没有得到消息?

    莫不是李重兴在这里从中捣鬼了?让许长延误会了?以至于不辞而别连通报都没说就走了?

    重照一时抽不出空回去,大理寺近日有些忙,重照因为对政务一知半解,拖拖拉拉一点活儿要做上半天,还得去问杜州这怎么判那怎么理解。

    杜州被打断数次后,问:“你字写得好吗?我看过之后给你,你写个‘阅’好吗?”

    重照思索了一下,“我觉得我的字……应该是当时学堂里最不好的那个。”

    杜州默默地闭了嘴,让他把卷宗留下,“您老可去休息吧,这些给我。”

    重照笑眯眯:“麻烦杜兄了,下次请你吃饭。”

    皇上已经派人去南境过去数日,信件一来一回也该有了,却是没什么大的消息。李正业每日往户部吏部跑,把李重兴欠下的大窟窿填上,不管怎么样,勾结地方官员贪污受贿这个罪名是除不掉了。

    许长延自从离开侯府后就失踪了,重照也是三天前才知道对方早已去了南境。

    已经快三个月了,重照胃口变好了。南境那边迟迟不来任何消息,京城不少人吊着一颗心,重照也悬着心,收到了消息,比原定提前了两天入宫。

    接应的夏老太监说:“秋闱将近,十二殿下压力大,皇后娘娘怕他受不住,特意求皇上请您过来给十二皇子解闷放松。”

    重照笑道:“宫里花样这么多,要我这么个莽夫作甚?”

    夏老公公笑着说:“小侯爷说的哪里话,是殿下喜欢跟你在一处,来这边,让老奴带你过去。”

    到了天一阁,重照忽然问:“怎么不见小太监童宁?”

46。第 46 章() 
重照前两次都是由童宁带路进来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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