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善变的容颜不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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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善变的容颜不做皇后-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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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的人,一个欺身而上,以掌做刀,而无心开始虽然慌乱,他的父亲曾经多次嘱咐他,做奴才的要有奴才的样子,主子说要你做什么,即便是要你去死,也不皱眉头的去做。此时,他虽然知道身份有别,不应该与主子动手,可是骨子里对于武艺的狂热促使他的行动不由自己的理智所控制。

    两人近身而战,你来我往,见招拆招,彼此倒是应付得从容。吴少自幼有多个师傅教导,见识颇多,武艺作风取各家之长,行云流水,飘逸自然。而无心只会一类功夫,却胜在勤奋精炼,技艺精湛,武艺作风偏于稳重。所以打了半顿饭功夫也不见谁压过谁。唯独吴少自己暗暗惊叹,他自负自己身手了得,很难遇到对手,不想自己的近侍就有这么高的武功修为。幸而没有拿兵器,若是有兵器在手,只怕无心的能力会提高不止两三倍,他本来就擅长使剑,而自己却偏好徒手。

    原本在房外伺候的人听闻声音都以为少主遇刺,然而见他们在大厅里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原本拳脚无眼,幸而那些人为了防止突然飞出的凶器伤到自己,都扶着栏杆躲得远远的。倒是可惜了一屋子精致的瓷器。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看热闹的下人们听到此声音慌忙回归到自己的岗位之上。

    无心听到此声音,微微一愣,慌忙住了手。然而从胸口处传来一阵闷重,“嗯。”无心口里暗哼一声,吴少却没有来得及缩回自己挥出去的拳。

    无心强忍着痛苦,单膝跪下,口里说道:“属下该死。”

    那气喘吁吁的人已经赶在吴少身边,紧张的问道:“少爷,少爷,你没事吧。”他五十多岁,两鬓花白,生得短小,四肢却精悍异常。正是这别院的管家。“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有胆子和主子动手?老子告诉你多少次,要全心全意伺候主子,一天不抽你,你就不知道你姓什么了。怎么不说话,啊,怎么不说话,看今天老子不抽了你的筋?”对着无心说话时,声调突然转而高亢起来,说到气愤之处,竟然结结实实给无心一巴掌。

    那巴掌着实打得重,无心刀刻般的脸颊立即红肿一片,从一边嘴角溢出鲜红的血。然而不管多么疼,无心半跪的身子依旧笔挺着,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显得修长不倒,坚强不屈。

    “师傅,好了!”吴少眉头一皱,说道。“是我要他陪我过招的。”

    “若是少爷想出气,直接打他就成,他向来粗心,不小心伤到您那可了不得啊!”那管家谄媚的说道。

    吴少看了无心一眼,口里只是说:“我前面还有客人,今天你就不用跟着伺候了,无心。”

    “是,少主。”无心低下头去。

    留下管家若有所思的看着无心。

第六十三章() 
林辰狼狈不堪的离开京城,女官给她的盘缠足够她向西向西再向西。她蜷着身子,将脑袋埋在手臂弯中,夏日徒然而来的雷声都不足以将她从自我世界中震醒。她只知道在马车的沉沉浮浮当中,做了一个又一个光怪迷离的梦。而她沉溺在那些虚虚实实中,不能自拔。

    她一个人迷失在她的人生路途当中。时时刻刻宛如置身于苍茫大地当中,迷茫得看不见来路,也不知晓之后的路要怎么走下去。

    人为什么会生?这种老生常谈的问题再次从她心底唤醒。

    有时候她也会挤在人群中看街道上盛行的烟火,在经过哪个城镇时,怀着雀跃的心情去吃人们口中说的经典小吃,亦或者独自游览有名的风景建筑等。她依旧含笑,站在人群当中,平凡而朴素。仿佛是神之手抚摸过的所有的一视同仁的灵魂中的一员,宁静而安详。可是,当面对与她自身同样孤寂的风景时,心里的冲动宛如脱缰的马。

    林辰知道自己要崩溃了。

    “闺女,前方就是边城向阳城了。”赶车的人是个本分的老汉,常年和儿子相依为命,由于有木匠手艺伴身,家境还过得去,原本计划下半年给儿子娶一房媳妇,就连取媳妇的钱财都准备好了。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他儿子身体向来健壮,只是中午吃了一碗冷饭,倒了晚上就开始喊肚子疼。等慌忙找来大夫,却已经一命呜呼蹬脚而去。这老汉这一生也就只有这一个儿子,眼见儿子死了,自己也没有活下去的念头,当着大夫和街坊的面,当场触柱。幸而周围人反应快,手忙脚乱救下他,额头已经碰破,鲜血流了满脸,倒是没有性命之忧。老汉见自己还没有死,又要挣扎着起来。众人慌忙拉住他,硬是活生生将他绑在床上才了事。

    街坊邻居相处多年,大伙儿关系都不错,几家媳妇可怜他境遇,生怕他想不开再次寻死,就叫自家男人们组织起来,分两批人轮流看着他。这老汉被绑在床上,起先两天不吭不响。但是过了几天,倒像是回心转意了般,送来的饭照吃,送来的水照喝,一连几天,安安分分的,精神倒是养得极好。众人瞧他这样,随然也放心了,却不想他是打定主意要寻死。

    老汉虽然本分,脑子却灵活,知道大伙儿不会这么快给他松绑,刚开始就说外面太阳好,要出去晒晒太阳。那一天,他果然坐在太阳底下和小孩子一起玩丢石子,还摸索出一把短萧放在口中吹,逗得每个人都笑脸盈盈的。当天晚上,已经没有人来看守他。他就从床上一跃而起,灯都不敢点,摸索着屋里尖锐的东西。然而早在之前,大伙儿就将所以可能致人死地的东西都收起来了。老汉没法子,只得颤颤巍巍的解下自己的裤腰带,想要用悬梁的法子。可惜那腰带不够结实,吊了半会儿功夫,就直接断掉了。外面人听闻屋子里动静,连忙跑过来,老汉被摔得一身老骨头松散,却也知道不能前功尽弃,慌忙忍痛爬到床上,盖上被子,只是说自己做了噩梦踢到床板了。那人不疑有他,便打着哈欠回自己家中去了。老汉睁着眼睛在黑暗中想了许多自杀的法子,最后他终于打定主意。

    朝南国属于南方,是水源密集之处,围绕大大小小的城池有无数多条河流,而最为彻底的自杀地点,就是围绕在艳阳城周围的护城河。

    夜黑风高之际,老人穿好衣服,摸索着出了门,他担心突然有人发现他不见了,还长了个心思将抱枕放在被子里,装作有人睡在床上的假象。然后一路心惊肉跳磕磕撞撞来到护城河边。

    护城河上唯一一道通向京城的大桥和往常一样严森伟岸,桥那头城门结实的关着。在不久之前他筹划为他儿子娶媳妇时还曾幻想过哪一天也走到那个桥上,到城里面去如城里人那般阔气的买红绳,给儿子和儿媳裁一身衣裳,他还想过等儿媳生了孙子,哪天也带着孙子到城里去逛逛。他在城外住了一辈子,曾经赶过城里的大集,吃过城里地摊的葱花面。只是来往匆匆,时间太过着急,以致于他从来没有在任何地方逗留。他不曾看过巍峨的皇宫,不曾触碰铺在地上的平坦的大路。他想着他为了儿子劳苦一辈子,如今儿子死了,当真就一丝希望都没有了。到头来一切都是泡影了。

    这辈子是不能去城里逛逛了。老汉闭上眼睛,老泪顺着皱纹流淌到两鬓。

    然而就在这时,从后面传来脚步的声音。老汉只当是他的街坊邻居寻路找来了,他退了一步,只是对着那道人影喊道:“你们回去吧,我儿子没了,我真的不想活了。”

    风中逐渐显出一个单薄的身影。女子披着一件斗篷从他身边经过,她的衣袂在风中翻飞,仿佛像是周身生了翅膀,随时都会随风而去般。

    老人见那人走到河边,他突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

    “闺女,你这是做什么?”甚至没来得及思考,老汉慌忙叫住她。

    女子扭过头来,奇怪的看着他道:“老爹爹不是也活不下去了吗?你死你的,我死我的,有什么相干的。”

    “闺女,闺女。”老汉老脸顿时涨红,说道,“我惟一的儿子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女子点点头,幽幽的说道:“人生在世,最伤心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您寻死也是可以理解。生亦何欢,死亦何悲。只要从这里跳下去,所有前程往事都烟消云散了。”女子说着指着他们脚下奔腾不息的河流。即便是黑夜,也可以看到激流激荡起来的雪白的大浪。“只不过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些钱财,房子,朋友,其他的亲密的人,还有在世上的所有的痕迹,荣誉,别人对自己的尊重,亦或者侮辱,全都会随着人死了消失。到了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所有关于自己的事物都会被尘封起来。什么都没有了。人本来就是要死的,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至少能在同一天在这里相遇,即便是死了,也在黄泉路上有个伴,也不至于孤孤单单一个人上路。”

    老汉听她这样说,不禁退了一步,心里害怕起来。

第六十四章() 
林辰与老汉的相遇不过是萍水相逢中彼此的一点慰藉。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实际上老汉是可惜了林辰大好年华的就要放弃自己生命,而林辰则是不忍心一个老人如此凄苦。到最后,他们谁也说不服谁,却达成协议结伴而行。

    自此,他们以父女自称,也许遇到他们的人会奇怪,一个木讷的老汉如何会养成这般如花似玉气质高雅的女儿来。但是无论哪种推辞仅仅是过路人闲暇时间的一种臆想。

    他们永远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许久。

    却说花奴找到林辰的下榻的地方时,房子里已经搬进另一旅客。那旅客是个粗壮的汉子,松垮这胸前的衣襟,见花奴不住往屋子里看,兀自打量她的身材,口里饶有滋味的说道:“姑娘若是不相信,只管往里面去。看看大爷我是不是将你说的那人藏到床上了。”花奴狠狠瞪了他一眼,一甩手便走了。那汉子却不放过她,拦在她面前急忙说道:“姑娘何不到屋里喝喝茶。说不定你说的那人,我一定见过。”花奴早就知道这些人的把戏,只是用力踩着对方的脚趾头,说道:“我家小姐的模样,你这种人还真不配知道!”说完就扬长而去,也不管那人在身后嗷嗷直叫。

    跟着她的男子在她身后,亘古不变的坚毅的面庞露出一丝笑容来。

    “臭婊子,有本事你别跑!”那倒霉的汉子兀自在楼道上骂骂咧咧,不提防身后一个笔挺的身影。对方的脸上含着冰雪般的严肃,任何看到他表情的人都不会怀疑他的无情。

    粗壮大汉只感觉一阵劲风扫过,他甚至看不清对方的动作,只是凭着本能护住脑袋。而等了许久,想象中的拳脚却没有落下来。他从手缝中睁开一只眼睛,原本如鬼魅般的身影已经消失,四周空荡荡的,唯独对面几个出来盥洗的妇人冲着他指指点点。

    大汉才醒悟过来自己是被愚弄了,但是此时此地,他只能继续摆出不可一世的表情,淡定而高傲的回到房里。然而当他迈开脚步,明显感到脚上被什么绊住。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裤腰带被解开,松散的裤子退到脚边。他顿时有种往地洞里钻的冲动,慌忙捂着关键部分往房子里去,然而众人只听得“噗通”一声,这个肥硕的身体就结结实实的趴在地上了,露出他依旧用手拦住的宽大的裤头。

    花奴自然不会去关注她背后发生的事情,但是这路上走来,她总是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即便走在大街上,她都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透过层层人群落到自己的背上。无论这种跟随是另有目的还是善意的保护,却令她心里也不会有任何反感以及多余的感激。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到林若清。

    如今的林辰或者怀疑过她,从心底抵触过她,甚至在她被诬陷时保持一种袖手旁观的态度时,无论她们之间发生的种种,疑惑,抑或信任。人们总会因为特定的缘故执着于某一样事物,这个缘故有可能是初时某一瞬间的感动,一个字眼,一个信仰,某一刻的内心柔软,亦或者埋藏已久的愤怒,针对于个人的嫉恨抑或着天生的使命。无论是由负面影响还是正面影响所导致苦苦追寻的缘由,他们的共同之处都是会全身心投入那件事上,无论这其中的代价有多么大。

    而花奴对林若清的执着源于什么,唯独她心里知道。

    在林府中,林母已经有数几天没有出门了。她仰面卧在床上,帘子外魅影重重,一个人站在那里,却连半片呼吸也没有。

    林母的声音在这拉满帘幕的房间里显得更加苍老和寂寥。“我们的富贵尊荣都是建立在我们林家的尊贵之上的。如果没有贵为高门贵胄的林家,在深宫里,在高堂之上,无论我们家的女儿有多得宠、无论你们的地位又多尊贵,不过都是无根的浮萍,一旦风向起了变化,就由不得你们了。所以,庭轩,听为娘的话,万事以家族为重啊。”

    回答她的漫长的空寂和凄清,甚至可以看到悠长的风从容自在的穿过层层帘幔的样子。

    许久,那个人转过身去,长长的叹了口气,含着无尽的悲哀和怅惘。

    林母知道,这一次又没有劝动她,不禁绝望的闭上眼睛,老泪从眼角处溢出来。

    “庭轩,玲珑她,回来了。”就在那个身影就要离开房间时,她口里轻轻的说道。

    果真,那个身影停住了。若是说任何人都有软肋,那林庭轩的软肋就是结发妻子甄玲珑。林母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到最初林庭轩带甄玲珑回家时,第一眼的惊艳和震撼。那种美,是不属于任何人的,却让人不觉从心底不安和紧张。或者那个时候就不应该同意他们的婚事。可是,那个时候却同样抱着私心的。

    “这些年我所做的,她不会原谅我的。她回来又怎么样,我们的女儿已经死了。母亲,别费心机了。”林庭轩终于开口说道。

    林母这才慌张起来,连忙起身,奈何她终日躺在这里,身体已经腐朽如灰,一用力周身就如同散架了般。“你们还有芸儿。你们还有这个林家,你一直都对她念念不忘,她一定也是这样,她可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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