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善变的容颜不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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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善变的容颜不做皇后-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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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哪房的?”七姑娘这才打起精神问道。

    “回禀姑娘,她是林姑娘房里。是个新来的。”敏丫头立即说道。

    七姑娘不悦的看了敏丫头一眼。敏丫头意识到自己的目的太过于明显,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缩缩头。将自己的存在缩小化。

    念瑶被松开,几乎都瘫倒在地上。刚刚那些侍女们上前来压着她的时候,有几只手有意无意在她腰上掐了几下,还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用帕子捂着她的嘴唇。

    她想叫,又叫不出来。此时此刻,她只想逃离开这里。

    她看得很清楚。原本七姑娘对她是没有杀意的,仿佛她只是渺小的存在,是不需要动任何大手笔的。但是听到敏丫头说她是林辰房里的丫头时。不知为什么,她感觉到这七姑娘眉头一跳,周身不以为然的懒散顿时消失殆尽,似乎有种面临大敌的感觉。

    难不成,这个七姑娘和我们姑娘是仇人?一个念头从念瑶脑际里飞快的闪过。

    林辰坐在临窗床上打络子。自从念瑶出现。给她康哥儿的消息起,她突然有种信念,终究有一天,她和儿子是会重逢的。她开始有种积极性。小孩子身上戴的,穿的,必然是做母亲该准备的。闲暇时间。她不仅开始缝制一些小衣服小裤子,还开始动针做小鞋子。

    林辰打的这个络子,灰色。上面用金线连着两个金铃铛,是一条绑辫子的带子。这个时代的小孩并不好养,孩子年幼之际,都会用这种带金的丝带绑辫子,有预示平安好养的意味。有钱人人家。都会用最上乘的金线和蚕丝编织。康哥儿出生的时候,原本林辰也是要为他亲自编织一条。只可惜那个时候她并不待见他。认为他是她一辈子的耻辱。

    “姑娘,七姑娘正带着人往这边过来。念瑶妹妹也被带过来了。”突然有人来禀告说道。

    其实林辰也在奇怪,为什么念瑶出去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如今一听到七姑娘的名头,她本能的皱起眉头。

    她是怕麻烦的。可是她对麻烦有很直接的预感。

    念瑶几乎是被绑着回来的。到了林辰面前,她看到对方手臂上勒出的两道血印子。

    念瑶并不是可以吃过这种苦的人。但是她在别人的地盘上硬是强忍着泪水。

    然而看到林辰后,委屈的泪珠儿不住的往下流。一见到林辰口里更是呜呜的叫出声。

    林辰看到她手里还塞着东西,不禁有些生气:“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人?”

    她鲜少发脾气,但是真正发脾气起来,还是颇有威严的。两道眉毛黑凌凌的,极有气势。

    七姑娘上前握着她的手,笑道:“林妹妹也莫怪姐姐我心狠。只不过你这个奴婢胆子也太大了。仗着你的名号,竟然偷了我的头面。你可知道,那套头面可是流云先生送给我的见面礼。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是流云先生的心意却在那里。其实倒也罢,这丫头眼皮子浅,还好没有偷去我房里更加值钱的东西,只不过流云先生那里却是不好招待。若是按照府上的规矩,这丫头是要被杖打四十,然后赶出去的。但是到底是你的奴婢,若是被我打了,只怕不好向你交代,所以才送过来。交给妹妹处理。其实依我想,咱们姐妹向来情深,何必因为一个缺乏教导的丫头伤了和气呢?”

    盗窃这种事在哪里坐实了都是一辈子洗不去的污点。

    只不过这个七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若是自己接了这话,岂不就是承认念瑶偷了她的东西,岂不是承认自己管教无方?

    林辰不留痕迹的收回手,走到念瑶面前,打量了念瑶一眼。这个丫头可以说太正直。她不会起弯弯肠子,若是在陌生人面前受了委屈,是会立马讨回来公道的。但是这里却是别人的地盘,并且孤掌难鸣,即便受了委屈,也只能用眼神的愤怒来发泄自己心里的不满。

    她在之前必然是反抗过,否则身上不会这般凌乱。如今仔细看她,才发现她身上新上身的衣服已经被撕扯了好几个口子,这些口子平整,倒像是有人特意用剪刀剪的一般。她的脸颊上也有一片红晕,似乎是被打了。嘴唇角上则滴着血,之前恐怕是因为太过用力,自己咬破了嘴唇。

    林辰看了她一眼,就已经明白她是被冤枉的。

    她的目光收回来,对上七姑娘似笑非笑的眼睛。这双眼睛是什么样的?

    林辰仿佛看到一片血红色的熊熊光火。在她所见过的众人当中,许多人的生命本色都是这样颜色,血红血红色,像是姣好的夕阳,像是一团永远跳动着的火苗。这种颜色,司徒公身上有,林容赏身上有,林玉儿身上有,而这些人中,却只有这个七姑娘更加旺盛。她就像一团流动的鲜血,滚动着岩浆般炙热的色泽。

    林辰一怔。觉得眼睛被看到的红光晃得刺痛。

    在她所遇到的所有的人,她都会去看看这些人的本色。因为本色决定此人的生存意义。

    例如,书勤。那个女人,因为心里总是怀着某种隐秘的念头,是个有心计又深沉的女子。但是她的本色却是平静的蓝色。是她本身偏好的颜色,宁静祥和。以至于落在林辰心里的,对她的印象永远都是那个密密麻麻的雨天,第一次和她相见时,雨伞下一抬眸时平髻素衫的纤细。

    “原来七姑娘是说这个奴婢偷了你的东西?毕竟这偷窃可是大罪。若是沾染上,可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若是主子有犯了偷窃罪名的下人,自身的名誉也会受到牵连。

    “林姑娘说的正是这个道理。”七姑娘捂着帕子吃吃的笑起来。“我们自然是有人证物证。”

    林辰听了,也微微一笑,“竟然如此,就将人证带上来。我竟然是她的主子,她是否偷了东西,我自然要仔细过问。我这房里如今没有发现丢了什么东西,但是说不定之后就发现了。可一并好好查查。”

    七姑娘见她这般配合,心底倒是有一瞬间的迟疑。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是真的能给林辰定上罪,她的竞争对手也便只剩下一个了。但是另外一个却是个缩头避户,只知道琴棋书画,绝不轻易出头的角色。这样的人,只要给她制造一个乱子,保证她永无翻身的余地。

    七姑娘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便向敏丫头使了一个眼色。敏丫头态度倒是恭谨,上前来,轻轻俯个身。林辰居高临下看她,见她这个俯身姿势异常好看,尤其显得她腰细臀肥,正是男人喜欢的那款。

    这个细节令林辰不禁多瞧了这敏丫头两眼,却见这敏丫头眉眼开散,鬓毛舒展,面若蒸霞,白净的皮肤上透出似一些胭脂水粉涂抹出红晕。

    这样的艳丽,曾经很面熟。

    起先林辰一时间还没有想起来,但是看到敏丫头的心里,她才意识到这种红晕曾在欢愉过后的苏姑娘脸上看到过。也在铜镜当中,中过春药的自己脸上看到过。

第二百七十九章() 
林辰乍然就明白过来。其实这个故事很简单,敏丫头自幼家里就没有亲人,在乡下的时候,唯一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当日进入司徒府,也只是为了挣钱供这相好读书,求取功名,好等有一天,其相好出人头地能明媒正娶来接她过门。

    只不过前一段时间,那相好找到她,说是家里出了大事,父亲上山砍柴被野猪咬断了腿,母亲也病倒了。往日寄回来的钱两已经花在医药费上,他也没有心思念书,和同村的人一起出来做苦工。可是他自幼念书,身轻力薄,做不惯苦力,但是又无脸空手回家,想了想,只好腆着脸来找敏丫头。

    敏丫头是一头栽到爱河里头的女孩,听到自己爱郎向自己诉苦,心里也跟着急得不得了。她将向来积攒的钱早就寄给爱郎,身上早就没有什么体己。

    她便四处托关系将爱郎安排在司徒府上一个比较轻巧的职位上,帮忙账房先生打下手。一个月倒是可以领几个大钱。只不过她这爱郎,自幼在乡下长大,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身边年纪相仿的人颇多,蒙头苦干的本领没有学到,倒是染上一身纨绔之气。又跟上府上几个管家后头做跟班,平日斗鸡摸狗的事没跟着少做。竟然忘记家中父母等着供养,几个钱也都花在卖人情上头。可是他那几个工钱哪里能让他真正挥霍。不过几日,便向敏丫头伸手要钱。

    前一段时间,还是有些腼腆,但是敏丫头看他穿上城里公子哥们穿的长袍阔衣,倒是有些翩翩的味道,有些心喜,只当他有了出息,至少人靠衣装。这模样不比别人差。反而多多鼓励他和那些管事来往,平日里却更加苛求自己,只想为自己爱郎过活得轻松些。

    只不过相好的姐妹几次出办都看到她的爱郎出没在烟花酒地,劝她务必长个心眼。她却是认为她爱郎心里头还是念着她的,因为那男人异常懂得哄女人欢心,平日有机会出门,总是给她带些胭脂水粉汗巾玉镯等小玩意。两个人都是别人的奴才,平日聚少离多,相见时更加忘乎所以,这男子在风月场所学的手艺倒是都对敏丫头试上了。虽然事后。敏丫头自己也认为这种不合乎礼数,但是想到迟早都是他的人,并且已经以身相许。在床笫之间,她爱郎还向她承诺,今后发达之日,必然八大大轿娶她,她心里自然欢喜。对爱郎的好更加心甘情愿。

    前不久,她爱郎急匆匆来找她,说随账房管事新认识几位在朝做官的官员,可以买到这次乡试试卷的答案。只需要二百两的。

    二百两,不说敏丫头拿不出来,她就是在司徒府做一辈子的奴婢。也不曾一下子见过这么多钱。但是看到爱郎渴求功名的眼神,她倒是先心软的。她安慰自己,爱郎的功名到以后是为了自己的富贵。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为他争取到。

    她手上因为平日负责爱郎在外的应酬,早就没有闲钱。然而欠了同院子好姐妹一屁股的帐。不得已,她只得铤而走险,时不时从主子的东西里取出东西。

    七姑娘是个随意的人。她不喜欢的东西,向来都不会过问去处。这种性子。倒是令敏丫头收集不少上好的首饰。敏丫头自然也不敢将七姑娘不要的东西都卖掉。毕竟若是哪天七姑娘想起来,倒是不好交差。便留了几套成色好些的放在柜子里。以便应付突发状况。虽然如今急用钱,她却是不好动这些东西,只得从另外的方面入手。

    她恰好听到七姑娘嘀嘀咕咕抱怨最近常戴的那套头面不好,今日又恰好遇到新来的念瑶。心生一计,便想到这栽赃嫁祸的事。

    她就是算准了七姑娘的性子,若是她不喜欢的东西,无论什么人动了也都不会在意的。只不过那套头面却是流云先生送给七姑娘的,她若是想弄走这套首饰,等查起来,却是要拿个人上前顶罪。

    果然,七姑娘的确是不在意这头面的去向的。倒是关心起这被顶着罪名的念瑶的动机了。

    她本来就是揪住错就不放手的人。如今绝对不会就此放过林辰。

    林辰嘴唇微微掠起一丝嘲笑。原来她躺着也能中招啊。

    “林姑娘,这丫头新来乍到,只怕没有见过世面。乘着帮我们姑娘跑腿的时间,竟然打起姑娘首饰的主意。只不过当时只听她说怕耽误七姑娘的时间,便放她走了。没想到一首饰房里,竟然就不见那套头面了。”敏丫头说道。

    林辰从她纤细的身量和丰腴的翘臀上划过去,略略点头:“念瑶,你可知罪,若是你拿了七姑娘的东西,可是能说出那套首饰的样子。”

    “可以。”念瑶虽然不明白林辰为什么要这样的问自己,但是她向来对自家主子有种极其信任的感觉。“我当时进七姑娘内寝时,的确看到一套点缀着红色宝石的头面放在梳妆台上。但是我真的没有拿。”

    敏丫头说道:“她必然是见到这首饰珍贵,起了贪念。”

    “哦?”林辰问道,“流云先生送的东西,自然价值不菲。只不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敏丫头性子急,不禁问道。

    “可惜我根本就不稀罕!”念瑶性子更急,立即脱口而出。

    七姑娘听了这话稍微一愣,随即笑起来:“这样大言不惭的话,你这个小小侍婢,竟然张口就来。也不怕笑死人。你可知道不说我,就说你姑娘身上一身流云锦多少钱,手腕上戴着的凤血镯子多少钱,头鬓上戴着金簪多少钱。流云先生送给我的那套头面,却是可以和你家姑娘这一身不相上下。你竟然张口说不稀罕?”

    念瑶见林辰站在这里,说话自然也有底气,揉着刚刚嘴角上的痛处,说道:“就是你给我,我也看不上。”

    “瞧瞧这人口里的狂气。”七姑娘听了噗嗤笑出声,指着林辰说道,“你身边这个奴婢,大概是没有见过世面,不知道则金银翡翠的价值吧?”

    “你。。。”念瑶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嘲笑自己。当即恼羞成怒,几乎又要冲过去。

    林辰适时拦住她,冲着七姑娘淡然一笑,吩咐身边侍女从房里搬出几盆花儿来。

    七姑娘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说道:“这偷窃之事可是大事。难不成林姑娘心里想送我几盆花就把我打发回去了?”

    “七姑娘说笑了。”林辰指挥人将一盆花卉抬上来,放在大厅中殿中的台子上。

    这是一盆围着一圈洁白卵石的小盆子,里面埋着黑色的泥土,但是这些泥土却是异常松软,像是软绵绵的细纱,粒粒晶莹饱满。这却是邺岳城山巅洼地里最为肥沃的土壤。这肥沃土壤中,只种着一株叶尖上带着一点红色的碧草。这种草叶脉狭长,从土里纤纤柔柔的抽出两根,只是碧绿之处晶莹剔透。但是总体说起来,却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着实看不出它和别的草有什么区别,

    但是不知怎么了,每个人看到它的第一眼,却都会本能感到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仿佛看到一位素衣女子带着白狐皮斗篷在茫茫雪海里孤独行走。

    “七姑娘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不认识。”七姑娘虽然看到那花盆中的草第一眼心里便浮起怜悯的感觉,但是,她很快就把目光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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