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乃眷贤王,越居近服,已循群情之请,裨赝神器之归。由康邸之旧藩,嗣我朝之大统。
汉家之厄十世,宜光武之中兴;献公之子九人,唯重耳之尚在。兹惟天意,夫岂人谋。
尚期中外直协心,同安定之至计。
……
很快,由吕好问领衔的投降队伍和权进队浩浩荡荡地从北京出,朝相州走去。
此时,大宋皇帝刚驾崩,太上道君皇帝被金人俘虏,因为没有指定太子,也找不到合法的皇位继承人。赵构若要登基,于制不合。而玉玺的出现,让康王的法统得到世人承认。
如此一来,赵构继承皇位在法理和舆论上都已准备完毕,只差军方重量级人物宗泽和杨华点头了。
热情接待了吕好问一行人之后,赵构有一种酒醉后的愉悦。内心中,他十分感激张邦昌,很策略地应允,将来一但新君登基,念在北京众人是被金人胁迫的。现在又献上玉玺和北京城,不但无罪,反而有功。新君想必不会追究众降官的变节行为,将来还是会大用的。
站在相州城头,看着巍峨的太行山,手握玉玺,康王赵构有一种天下尽在我掌握中的感觉。
“宗泽和杨华该来了吧?”
这一年,赵构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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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可以预测的人事变动()
马在田野上缓缓而行,一个骑士从马上跳下地,用刀)e挖起一棵麦苗,小心地捧到宗泽面前。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麦苗碧绿得像是由翡翠雕成,绿油油亮得让人心情舒畅。
拉停战马,宗泽接过麦苗,笑眯眯地看着杨华:“茂先,今年又是一个丰年。看得出来康王很重视农耕,在相州的这几个月他也没忘记播种。”
杨华点点头:“大人,今年的丰收还是可以预期的。不过,相州才多大点,河北残破,这么多兵马,仅靠相州一府产出也没办法支撑这么多军队。”
北今年是没指望了。”宗泽从马上跳下去,小心地将这颗麦苗埋进土里。面上全是欣慰的笑容,若不是他穿着一件大红官袍,还真像一个老农:“依我看来,现在北京张邦昌已降,皇帝已经大行,金人肯定不会再将河北各地归还我朝。北奴北归避暑之后还将再次南下,战争还是会拖下去的。要支撑河北战场,就得从东南、荆湖和四川调集钱粮。可名不正言不顺,大元帅府可没权利征调能各地的粮草。因此,康王登基之事不能再拖延下去。”
杨华笑笑:“大人,我们不是联名劝进了吗?”
北京落入北宋手中之后,宗望大军走得更快,现在已经跑到深州,眼看就要进入河间。河北战役算是告一段落。宗望也没归还太上道君皇帝的想法,而河北诸路宋军畏惧金军,又忙着拥立新君,自然也没兴趣同金人作战。
现在的北宋乱成一团,而迎还赵这样的大事得集中全国的力量才能实现。
因此,大家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金军越跑越远。
河北战事也就这样了,这一场战争让河北元气大伤,宋军缺衣少食,战斗力急剧下滑。杨华的部队都是骑兵,对后勤依赖极高。而大元帅府也负担不起这样一支军队。因此,当战役结束后,杨华就命令李鹞子带先带着部队穿太行山回山西去了。
而杨华身边只带着一百轻骑,至此,河东镇勤王之役也宣告终止。此战,杨华最大的收获是从东京武库弄了海量装备,可以大规模扩军了。
他也非常想家。离家已经五月。家中地儿子女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可是。";";供最新章节阅读";";赵构登基一事牵动朝野。也关系着各路军事将领、朝中大员地未来命运。杨华迫不得已留了下来。准备参加完赵构地登基大典之后领了圣旨再回山西。
听杨华这么说。宗泽拍拍手上地泥土。起身道:“一般来说。群臣劝进之后。储君要推让三次才能继承大统。这是礼法。不能马虎。前几日。汪伯彦、黄潜善大人为了劝康王登基。甚至弄了个道士去见康王。”
“道士?”杨华有些疑惑:“关道士什么事。国家大事。不问苍生却问鬼神。糊涂。”
宗泽郑重地说;“也不能这么说。天意从来高难测。鬼神天意之事也不是说没有。存而不论。存而不论……为了说服康王那个道士把靖康二字拆开。弄成‘十二月立康’。以坚定康王地决心。”
杨华抓了抓头:“靖康二字一拆。还真是这几个字。不过。现在是三月。不是十二月啊!”
宗泽严肃地说:“可大元帅府是十二月立的。”
杨华有些无奈,看来,古代人都很迷信,即便如宗泽这样的人物也不免受其影响。
杨华:“宗大人,这次进相州,想必康王也会答应群臣的哀求了吧。”
该是了。”宗泽踩着马镫上了鞍子:“国事如此混乱,现在离秋末还有大半年时间。我大宋应该早些作好预防金人第三次入寇的军事准备,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已经写信给康王请他去应天府登基。茂先,你也别急着回山西,先随我去南京吧。”
应天府就是北宋的南京,也就是现代的河南商丘。听宗泽说想请赵构去南京登基,杨华有些疑惑:“大人,东京虽然残破,却是我大宋的都城。实在不行,北京也可以啊,为什么要大老远跑去应天府?”
宗泽慈祥地看着杨华先,你虽然在战场上是个八面威风的大将,但政治上还是很幼稚的。北京虽然也是一座都城,可河北贫瘠,又直接暴露在金人面前,安全形势不容乐观。再说,北京又是伪楚的都城,若在那里登基,天下人会怎么想?玉玺是张邦昌献上的,登基大典又在北京,难不成康王的法统传承自伪楚?”
“确实是这个道理。”杨华失笑:“其实张邦昌也是个可怜人,被宗望逼得做了皇帝。
好在他没有用皇帝的礼仪,又把玉玺和北京献给康王,如此才不至于铸下大错。我只担心,将来若清算起来,他怕要倒霉了。
以前在开封,杨华和张邦昌关系不错。虽然不齿张相公的汉奸行为,但从张邦昌的所作所为来看,也不是不值得原谅的。
邦昌可怜。怪谁呢,若是我,早杀身殉国了,何至于有今日之羞耻。”宗泽也是叹息。
杨华轻哼一声:“何不抗金死,留做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
宗泽摇了半天头:“再说东京,东京虽然是我大宋的国度。可城中宗室子弟无数,康王若回开封,难免有人不坏好意,以至于生动乱。我的意思是,干脆去南京登基,也免得麻烦。国家政治混乱有年,是时候另起机杼了。”
杨华恍然大悟,连声道:“宗大人所言极是,杨华佩服。”
“杨侯,宗大人,相州到了。”前面警戒的梁云龙跑回来。
宗泽和杨华抬头看去,却见远方地平线上一道黑黝黝的城墙。
宗泽:“茂先,我们且进城休息一日。这几日康王正在接见从东京和各地来的官员,事务繁忙。
明日你我再去晋见。”
杨华:“走了这一路,又冷又累,休息一日也好。”
“对了,李大人已经接到康王的信要去应天府了。”宗泽突然说。
“李大人,哪一个李大人?”杨华有些回不过神来。
“还有哪个李大人,自然是李纲李大人了。”宗泽微笑。
李相。”杨华心中有些惊喜。
宗泽点点头:“年前,李大人接到大行皇帝的圣旨,让他回开封就任开封府尹一职。不过,新君登基,估计他会大用。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做宰相。”
“李大人做宰相自然是国家之福,百姓之福。”杨华由衷地说:“只不知道新君登基,朝中人事如何安排?宗大人也该进中枢了吧!”
宗泽笑着摇了摇头:“我是进不了中枢的,看康王的意思,宗泽大概会留在开封统领两河军事。到时候,河北张所的招讨司和你山西的河东镇都归我节制,以做防秋之计。新君登基之后,李纲会总领全军,汪伯彦、黄潜善辅之。倒是杨华你……估计会与我一同进枢秘院。”
杨华心中一惊,忙说:“太原乃山西屏障,我怕脱不了身。”
“这个我知道,到时候你会兼领河东镇的。我会奏明新君,你就放心吧。”宗泽身手拍了拍杨华的背心:“你是个战士,战士就应该在战场上。”
听他这么说,杨华才松了口气。
“至于以前的老臣。”宗泽说:“耿南仲、何粟、张邦昌、吕好问等人还依旧做他的宰相,应该不会有大的变动。”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带着队伍到了相州。杨华和宗泽都将部队驻扎在城外,等待康王的召见。
相州城内,大元帅府行辕。
“……金人迁劫二圣之后,派奸臣传命,废灭赵氏,而立张邦昌,伪号大楚。在京侍从百官,北面屈膝,奉贼称臣,没有一人死节。自古夷狄之祸中国,未有如此!请康王尽将此等国贼收监,以正国法,以正视听。”
御使中丞颜歧身为言官之,自然是站得笔直,他手捧着李纲的来信,大声念道:“中兴大业,责任在大王于群臣,纲粗鄙,不足以报答大王知遇之恩,新君登基大典之后,还请将宰相一职另授他人。”
颜歧的刚将这封信念完,一旁的吕好问脸色就变了。
李纲这封信有两从此意思楚政权的投降官员必须得到清算清算张邦昌,他李纲就不会去应天府捧场。
吕好问没想到自己率众来相州献玉玺,却碰到这么一出,心中有些畏惧。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大王,我等是被金人俘虏,后又被胁迫的呀!”
“你起来吧。”赵构忙将他从地上辅起来,温和地说:“邦昌之,良有胁迫,责任不在他。你等老臣也没有责任,我不会追究的。”
“多谢大王。”吕好问站起来,还在不住地抹着眼泪。
赵构接过颜歧手中的信又看了一眼,心中也是烦恼。宗望打进开封之后,几乎将整个宋王朝的中央官员一网打尽。可以说,新君登基之后,中央政府要想顺利运转,还得靠这批人马。
而李纲的意思是要将这批人全部清算掉,若把张邦昌他们全部拿下,自己一时间从哪里去弄那么多官员,难不成让他赵构做光杆司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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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密报()
其实,不管是否处罚伪楚官,如何处罚,都得等到新8才谈得上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汪伯彦拱手道:“大王,各地官员的劝进表如雪片飞来,您也该考虑一下登基之事了。”
“是啊!”大元帅府的几个主要官员如黄潜善、耿南仲等人都同时起身道:“请大王去应天府登基吧。”
这几人中,耿南仲本就是宰相,也无所谓。但汪伯彦可是有大功于赵构的,大元帅府设立之初,没有一个士兵,没有一文钱启动资金。若不是汪伯彦拿出走私私盐的利润,并以相州乡军为骨干,只怕赵构在河北一日也呆不下去。
若赵构登基,作为康王手下的得力干净,入中枢为相是板上钉钉的事。汪大人年纪也大了,人越老,功名利欲之心更切,如何能够放过这样一个大好机会。
赵构见众人又在劝,叹息一声,故意摇头说:“小王德行浅薄,如何做得了天子?大家休要再提此事,陷小王于不义。”
他也不过是做一个姿态,皇帝赵桓虽然已经大行,可太上道君皇帝还在。
尽管他赵构是皇子,有纯正的皇家血脉,可皇家子弟多了去。天下人未必人人都承认他的皇帝资格。窃据实位,改元肆敕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重大了。若他现在迫不及待,只怕要失尽天下民心。
可一边的吕好问已经按耐不住了,他在政治上本有污点,急于洗刷,现在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抹掉眼泪,大声说:“康王你不继承大统,难不成还让给别人?若再不做出决断,恐东京有变。大行皇帝龙体尚在梓宫。大王应先登基,然后主持大行皇帝的葬礼。须防着有人先您一步丧。“
听了吕好问这么一句话,赵构心中一个激灵。心中暗叫了一声“我真是糊涂啊!”
现在赵桓的尸体还在东京,若有人拿他的丧事做政治文章,抢先一步丧,并以皇帝的身份支持葬礼,招赵构前去。
他该怎么办?
估计现在东京城中地赵姓皇家子弟已经蠢蠢欲动了。
如果赵构不承认对方地身份。对方免不了要派兵过来讨逆;如果赵构承认对方地身份。不用人家动手。自己身边地臣子和将军们就会立即动手拿下赵构“讨逆”。向新君邀功请赏。
皇位之争自来就是世上最残酷地斗争。一旦走上了这条路。要么一步登天。要么身死名灭。毫无妥协地余地。
一想到这里赵构浑身都是冷汗。他心中害怕。眼睛里突然掉出眼泪来了:“本王一想到大行皇帝尚未安葬。就悲痛莫名。罢了……等宗大人和杨华将军来。我们就去南京吧!”
听赵构这么说。众人都低声欢呼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报“宗泽和杨华已经率军来了。现在城外驻扎。
听说宗泽和杨华已来,赵构总算松了一口气。有这两个军方大将支持,自己在南京登基算是可以顺利成行了。
心情一好,赵构的话也多起来。他笑着对吕好问说:“吕大人,你立即去北京见张邦昌,命他去应天府等后。你就对他说……新君知道他的难处,不但不追究,反要大用。封他为……”
颜歧立说:“张邦昌为金人所喜,我的宋与金国已经有盟约,不宜在动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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