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齐若桁命令道。
柴莹莹有些懵地看着齐若桁闷闷不乐地躺在自己身边,开始检讨自己的错误。
“你生气了吗?”柴莹莹戳了戳齐若桁的背,“我……我控制不住……我紧张……”
齐若桁转过头无奈地看着她,说:“没关系,我知道。”
柴莹莹总觉得过意不去,她小心翼翼地说:“要不,咱们再聊会天?上次宫宴你还没说完呢……”
齐若桁哭笑不得,他搂过柴莹莹的肩膀,说:“睡吧,你酒也喝了不少,再不睡明天起来会难受的。”
柴莹莹往齐若桁怀里缩了缩,听话的闭上了眼。
唉,功亏一篑。
齐若桁看着怀里乖乖巧巧的柴莹莹,脸上都是笑意。
辛月很冷静地听完了柴莹莹的汇报,低头喝了一口茶。
然后,她看着柴莹莹,发出了鸭子一样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柴莹莹……你他妈哈哈哈哈哈哈……”辛月笑的肚子疼,“你们俩要笑死我……”
柴莹莹黑着脸,说:“这个我怎么能控制得了?我很尽力了,而且我让他继续,齐若桁不理我……”
“哎,这不怪人家啊!”辛月打断柴莹莹的话,“齐若桁已经够不错的了,居然没把你直接扔出去。”
柴莹莹长叹一口气,扶着额头道:“关键时刻掉链子……”
“嗨,其实这事你得这么看。”辛月开始安慰柴莹莹,“着什么急啊,你们俩还早着呢,非在乎这个形式干什么?对吧……”
柴莹莹点点头,脸色还是像铁锅。
“你还是不够熟悉齐若桁。”辛月很严肃地说,“你虽然喜欢他,却没有将他当做丈夫,齐若桁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也不逼你。”
柴莹莹低着头,嗯了一声。
“哎呀,愁什么啊,又没人逼着你们俩生孩子……”辛月小声嘀咕道。
柴莹莹忽的抬起头,很是决然地说:“我明白了,我不急,反正他又不能休了我,看谁耗得过谁!”
辛月:“……”
“老娘高考都熬过来了,还能克服不了这个困难?”
“……”
26。迷心局(一)()
柴莹莹刚走,燕之遥就来了。
辛月将燕之遥请进来,有些意外地问:“燕大人今天不会是来找我喝茶的吧?”
燕之遥一挑眉,问:“为什么不行?”
辛月笑了:“当然行,别说喝茶,喝酒我也陪。”
“不用,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找到些什么没有。”燕之遥认真地说。
辛月长叹一口气,说起这事她就抑郁,自从那天齐若桁请她回府找找,她差点没把国师府翻过来,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国师府不大,一个前厅一个后院,两边的偏房从没人住过,正值寒冬,前厅前的大荷花池子结着厚厚的冰,辛月也扒着冰面看了,还特意研究了一下旁边大理石的地面,依旧是一无所获。
“是不是我师父把证据什么的都藏到府外了?我实在没找着什么机关线索之类的。”辛月无奈地说,“连我这个一天到晚住在这里的都不知道,别人也更别说了。”
燕之遥突然问:“有没有你从来没去过的地方?”
“从来没去过……”辛月扶着额头,想了一会,说“从来没去过的没有,只去过一次的倒有一个……”
“看见那边那个楼了没?”辛月朝藏书楼指了指,“藏书楼三层,就那。”
燕之遥皱了皱眉,说:“有没有可能……你师父把证据藏在藏书楼的书里?”
“我的老天……不可能啊!”辛月摇头,“那我得翻一辈子,敬贵妃去世了我都翻不出来。”
燕之遥思索了一会儿,道:“去看看吧,万一呢。”
两个人打开了藏书楼有些破旧的木门,上面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刚一打开还有不少灰飞了出来,弄得辛月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的亲娘啊!”辛月捂着鼻子,“怎么几天没来又脏了。”
藏书楼的一层是很多巨大的书架,重重叠叠地一眼望不到头,藏书楼的窗户上都糊着遮光的油纸,导致室内光线十分昏暗,辛月转头去找灯油,想把旁边几盏枯了的油灯点亮,身后突然闪起了光。
只见燕之遥燕大人手里捏着一个火折子,映照着燕之遥那张冷冰冰的脸。
“我去。”辛月不禁赞叹,“你怎么随身带着火折子啊?”
燕之遥白了辛月一眼,说:“查案需要。”
得,这职业病还挺高级。
辛月举着油灯找燕之遥借了个火,开始积极地给燕之遥介绍这一大架子书的种类。
“那边是五行,这边是周易,最里边是八卦,斜旁边是风水……”辛月很骄傲地说,“这满楼的书啊……我一本都没看过。”
燕之遥对这些装神弄鬼的书并不感兴趣,他转头问辛月:“这些书架子里有暗格吗?”
辛月摸着下巴想了一会,说:“应该没有吧,这些书架用的木材都很薄,宽度很显然没法容纳一个暗格……”
大厅最左边是旋转的楼梯,燕之遥举着火折子看了一眼木质的楼梯,问道:“你说你就去过一次三楼?”
辛月点了点头。
“有什么发现吗?”
辛月忽的沉默了一下,抬头看着燕之遥清明的双眼,有些犹豫地说:“有倒是有……可……”
燕之遥突然伸手拉住了辛月的垂在身边的手,把辛月吓了一跳。
“燕大人……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啊!”辛月一惊,刚要把手挣脱出来,就听见燕之遥轻声说:“你可以相信我。”
辛月的动作一顿,抬眼看着一脸正经的燕之遥,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干。
“我知道。”辛月忙着打哈哈,“我当然信你的,燕大人不用对我使美人计我也告诉你。”
燕之遥:“……”
辛月带着燕之遥上了三楼,将那个大木匣子拖了出来,给燕之遥展示了一下那满箱子的符咒和那本破破烂烂的小书。
燕之遥刚打开书翻了几页,就明白了辛月的意思。
“你怀疑你变成巨兽的事情跟这本书有关?”
辛月很惊讶地问:“你看懂这上边的字了?”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我怀疑的什么?”
燕之遥将自己看的那一页朝向辛月:“跟你很像。”
辛月看着书上那个巨丑无比的巨兽,不禁有些抑郁。
老哥啊,这他妈哪里像了?啊!哪里像了!
燕之遥看着辛月铁锅一样的脸色,笑着说:“不是现在,现在你们俩不像。”
“那一会儿可能就像了。”辛月面无表情地抢过燕之遥手里的书,开始研究起这一页的内容。
当然,辛月还是一个字没看懂。
“你具体什么样子我也记不清了,那天晚上实在是太黑,我只是觉得有一点像。”燕之遥指着图上巨兽的头,“都有一个角。”
辛月不禁脑壳疼:“大哥,这本书一半的东西脑袋上都有角。”
“不不,你的特殊。”燕之遥一脸严肃,“你只有一个,我记得很清楚。”
辛月:“……”
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话题这么诡异呢。
“既然老国师有这本书和这些符咒,那他为什幺要收养你?”燕之遥又问。
辛月叹了口气,说:“我也想知道,而且看起来这本书上的巨兽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一整本书都在讲怎么收服它们。可我师父并没有对我怎么样啊!”
燕之遥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举起火折子开始研究藏书楼的三层:“先别着急,再看看别的吧。”
辛月皱了皱眉,说:“一共就这么大个地儿,也没见还有什么其他东西了……”
她看见燕之遥突然停下了脚步,举着火折子抬起了头。
辛月顺着燕之遥看的方向向上看,发现火光映照下的屋顶好像有一些图案。
辛月举着油灯,将屋子几个边角的灯全部点亮,再加上燕之遥手里的火折子,勉强能看清楚屋顶上的图案。
是一幅天干五行阴阳图。
“春季甲乙东方木,夏季丙丁南方火;秋季庚辛西方金,冬季壬癸北方水;戊己中央四季土”辛月轻声念道,“这是天干与五行的对应图。”
燕之遥皱了皱眉,开始默念珊瑚手串上的顺序。
“这是什么意思啊?”辛月低头看着青石板的地面,“这地上也没什么对应的东西啊,难不成让咱们爬到房顶上硬按吗?”
燕之遥突然拉住辛月,说:“房顶?”
辛月一脸奇怪:“怎么了?就是房顶啊……”
“没错,就是房顶。”燕之遥有些兴奋,“那么与房顶对应的呢?”
“地面?地面上啥也没有嘛这……”
“对啊,地面,是一层的地面啊!”燕之遥拉着辛月往楼下跑,“三层的楼顶,当然是一层的地面!”
辛月一下子悟了,两个人刚跑到一层的楼梯中央,就不禁停下了脚步。
“燕之遥,你看见没有……”辛月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个书架的排列方式……我的天哪!”
他们刚刚从门口进入,并没有察觉到不妥,如今站在高处看,书架的排列方式正式屋顶上的天干图。
燕之遥点了点头,又说:“你看见中央的书架了么?像个五角星。”
辛月念着红珊瑚串的顺序,用手指顺了一遍路线。
“这是需要咱们走一遍吗?”辛月想了想,“还是直接找最后的书架?”
燕之遥走下楼梯,说:“先走一遍吧,反正都是找到最后一个书架。”
他转身问辛月:“你知道天干图的走法吗?”
辛月拍了拍胸脯:“放心吧燕大人,这个我还是学过的。”
怎么着也算是学了五年风水了,她一个大学生不要脸的啊!
辛月站到第一个书架旁,转身看见燕之遥怀疑的表情,不禁笑道:“怎么,害怕了?没事,这我自己家!”
燕之遥:“……”
只来过一次的自己家。
最终燕之遥还是选择和辛月并肩走,辛月念着方位,两个人开始顺着书架走。
“燕之遥,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走过的这个地面……”辛月弯腰看着脚下的地砖。
“颜色不一样。”燕之遥看都没看,“刚刚一进门我就发现了。”
“那你不说?”辛月来气。
燕之遥一脸无辜:“你问了吗?”
辛月:“……”
终于走到了最后一个书架,辛月站在书架前,很仔细研究着。
“这也没啥变化啊……”
燕之遥上前推了推书架,纹丝不动。
正当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时,辛月突然发现斜前方有一块颜色不同的石砖。
“那块咱还没踩。”辛月说罢便上前要踩。
燕之遥看了大惊:“先别动!”
站在石砖上的辛月:“……”
一切都很安静,燕之遥松了一口气,跟着站在了石砖上。
“这不也没什么嘛……你瞎叫……”
下一刻,辛月觉得身体一轻,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辛月觉得自己快摔懵了。
她和燕之遥从石砖下的密道里掉下来,一路上磕磕碰碰,最终撞在了地上。
辛月勉强撑着身体爬起来,在黑暗中来回摩挲,摸到了燕之遥的身体。
燕之遥似乎……晕过去了。
辛月记得在掉下来的过程中,燕之遥一直抱着她,直到摔在地上,也是燕之遥先落的地。
辛月用力的摇着燕之遥,急促地唤着他的名字。
“燕大人,燕之遥,之遥,遥遥!”辛月有些着急,“你别吓我啊,我这个人经不起吓得……你要是死了我一个人可出不去啊!喂,大哥,我去……”
辛月急的满头是汗:“我靠,燕之遥,你要是现在醒了我立马嫁给你成吗?你倒是快醒啊!”
然后她就发现,燕之遥轻轻动了一下。
辛月:“……”
燕之遥一手扶着头,一手撑着地面坐起来,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这是哪儿啊?”燕之遥声音还有些哑,“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没听见敢情好啊……你没事吧?”辛月关切地问,“可别摔坏了脑袋,咱还得靠你这个东西出去呢!”
燕之遥:“……”
只见燕之遥从怀里又摸出一个火折子,“扑哧”一声打亮。
我靠,这是打火机成精了吗?
辛月看着这盈盈的火光,顿时一脸敬佩地看着燕之遥。
燕之遥撑着身后的墙站起来,说:“习惯。”
27。迷心局(二)()
就着火折子的光,辛月发现他们在一个地道里。地道大约高两米多,宽度很窄,周围的墙壁和地面都是三尺见方的青石,上面还镶着造型很怪异的油灯。
“怎么办?咱们现在往前走吗?”辛月睁着大眼问。
燕之遥想笑:“国师大人,咱们现在还有退路吗?爬回去么?”
辛月:“……”
别说,这话很有道理。
辛月跟着燕之遥一直往前走,气温越来越低,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潮湿。
“我怀疑……这个地宫在荷花池底下。”辛月摸着潮湿的青石说。
燕之遥点了点头,火折子因为空气的原因忽的有些忽明忽暗,不知走了多久,前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石门。
石门旁边还有两个蹲坐的石兽,长得很是狰狞。
“我的天。”辛月扶着门蹲下来,“可算是到头了。”
燕之遥推了推石门,没有变化,又在周围找了找机关,依旧是毫无发现。
“得,找到了也进不去。”辛月泄气地坐在地上,“燕大人,咱不会要原路走回去吧?”
燕之遥突然举起火折子,伸手摩挲着门上的壁画,看了一会,他转身对辛月说:“这上边……画的好像是你。”
啥啥啥?
辛月起身凑过去看了看,不禁骂了一句娘。
壁画上是两个巨兽在打架。
“我靠,我长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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