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你是偷偷去祁王府后院了吧?”
小瑶正扛着齐若枫在路上走着,齐若枫忽的来了这么一句。
小瑶忽的停了脚步,转头看着肩上的齐若枫。
“你怎么知道的?”
齐若枫昂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瑶:“猜的……嘿嘿嘿”
小瑶:“……”
齐若枫见小瑶要把他扔在地上,赶紧扒着它,说:“别别别……我又没怪你,你去就去呗,跟我又没啥关系……”
小瑶继续扛着齐若枫往前走,有些奇怪地问:“你不担心我对白悦卿做什么?”
齐若枫笑了:“你能做啥啊?屁大一个麻雀……”
小瑶:“……”
“我什么时候说我只是一只麻雀了?”小瑶很气愤地问,“老子能耐大着呢!”
“好好好,你能耐大着呢……你可厉害了……你千万别对白悦卿做什么啊……”
“本来就是的事,真是。”
喜宴结束后,喝了不少酒的辛月扶着同样没少喝的燕之遥,晃晃悠悠往回走。
“叫你别和王永和拼酒……他是老兵油子了,你能喝过他才有鬼了!”燕之遥搀着辛月,气的直骂。
“我……什么时候和他拼酒了?”辛月不服气,“他那是感谢我!他母亲的失眠是我治好的好吗?”
燕之遥无话可说。
辛月却得理不饶人:“再说你不也喝了一堆吗?我也没说你啊!”
燕之遥气的想把辛月直接扔在地上:“我能让你一个姑娘跟人家一群人喝吗?我这不都是帮你吗!”
辛月突然推开燕之遥,很严肃地说:“不对,你这不是帮我……”
燕之遥一愣,一脸疑惑地看着辛月。
“你这是关心我……嘿嘿……”
燕之遥:“……”
好不容易捱到了国师府,燕之遥把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辛月直接扛到了床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燕之遥去找下人熬了醒酒汤和凉毛巾,给自己彻彻底底清醒了一下,又把辛月拉起来,试图唤醒一个喝得烂醉的人。
“起来喝点水!别直接睡……”燕之遥努力了半天,辛月才慢悠悠地接过燕之遥手里的杯子,勉强喝了一点水。
燕之遥将辛月放回到床上,刚想走,手就被辛月像蛇一样扒住了。燕之遥有些抑郁地回头,发现辛月不仅拉着,还使劲往上蹭,燕之遥无奈地退回来,保持着一个诡异的姿势坐在床边。
“我……我要回家……”辛月闭着眼来回晃脑袋,“天儿冷了……没暖气可咋整啊……”
燕之遥听见辛月迷迷糊糊地好像在说着什么话,他有些好奇,俯下身想要听清楚。
“燕之遥……你在吗……我可烦死你了……”
燕之遥:“……”
燕之遥气的想把手抽出来,谁知道辛月越揽越紧。
“你……你别动!”辛月忽的大声一喊,燕之遥也顿住了。
“你先别走……你留下陪陪我呗,陪我一会儿……”辛月的声音越来越小,燕之遥看着辛月不舍的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也安分的不动了。
“燕之遥……”燕之遥听见辛月又在小声喊他,“你真好……”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这个大度的性格。
燕之遥猛地一回头,拉着辛月问:“你说什么?在再说一遍?”
辛月最终没能把后半句说完。
如果辛月后来能知道她一次喝多有这么刺激的结果,一定会把不喝酒作为自己下一步要遵守的人生信条。
但就现在而言,燕之遥是彻底懵了。
这就像你买了一张五百万的彩票,一刮开没中奖,过了几天才知道主持人报错数了一样惊喜。
辛月彻底睡了过去,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燕之遥轻轻把辛月的身体扶正,又把的她那两只不安分的手塞到被子里。做完了这一切,燕之遥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的辛月,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温暖的热流。
燕之遥慢慢俯下身,在辛月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很轻柔的吻。
死鸭子嘴硬,燕之遥心满意足地想。
齐若桁在婚宴全程都被花样劝酒,幸亏齐若枫明里暗里帮他挡了不少,他也装作喝多了的样子,坐在位置上装睡。
夜幕低垂,齐若桁送走了所有的宾客,转身进了王府的后院。
屋子的门虚虚地掩着,冬日的寒风正呼啸着往门里灌,齐若桁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涌上了一种不安的情绪。
他快步上前推开屋门,看见的一幕令齐若桁的大脑一片空白。
屋子里横躺着一只狮子样的浑身雪白的巨兽,正不安地甩着尾巴,因为寒风而有些微微颤抖。
齐若桁深吸一口气,稳住了自己有些摇晃的身躯。
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千年前,那个求而不得的幻梦里。
这不是梦,齐若桁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这是真的,是真的。
齐若桁俯下身,有些颤抖地将巨兽的头拉到身前,把头埋在它毛茸茸的脖子里,轻轻闭上了眼。
巨兽感受到了身上的温暖,舒服地又把齐若桁往怀里拉了拉,喉咙里传出愉悦的呜咽。
“这次不走了……好吗?”齐若桁轻声问,“别再留下我一个人了……”
一滴泪水顺着巨兽白色长毛慢慢滑下来,冷风依旧在屋外呼啸,屋内却温暖的恍若春日。
只属于两个人的春日。
柴莹莹一大早醒过来就吓了一跳。
她和齐若桁俩人都齐刷刷地躺在地上,齐若桁正笑着看着睡眼朦胧的柴莹莹,手还环着柴莹莹的腰。
柴莹莹昨天晚上晕晕乎乎的,脑袋嗡嗡的响,只记得自己好像见了一面那个叫小瑶的姑娘,剩下的啥都没记住。
自己怎么就睡地上了呢?
齐若桁从地上坐起来,试图把柴莹莹给拉起来,柴莹莹像只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不起来,声音还带着刚醒的鼻音:“再睡会……”
齐若桁哭笑不得,说:“要睡也到床上睡去,你不觉得冷啊!”
柴莹莹觉得这话有理,便顺着齐若桁的力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要去倒水喝。
齐若桁忙把柴莹莹拉开,无奈地说:“水凉了,等会倒热的……”
“累死我了……”柴莹莹坐在矮凳上,生无可恋地说,“这婚结的我不想活了……”
齐若桁命人去准备了茶水和点心,往眯着眼的柴莹莹嘴里塞了几块。
“先吃点东西,知道你饿了。”
“又是桂花糕。”柴莹莹吃的眉头直皱,“王府里怎么只有桂花糕啊……”
齐若桁笑出了声:“我平日里不喜欢吃糕点,下人们也不会做,以后一定给你换着花样做。”
柴莹莹闭着眼摇头:“没事,我现在不求啥口味,不饿就行。”
柴莹莹被一群侍女折腾了半天,换了一身新的宫装,鬓边还插了一支珍珠步摇。齐若桁能看见柴莹莹浓妆之下的两个黑眼圈,不禁有些心疼,轻声道:“今天上午还要进宫去谢恩,过了今天上午,你睡到什么时候都没人管你了。”
柴莹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说:“没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齐若桁无奈:“你这是什么成语?”
柴莹莹突然抬头看了一眼齐若桁,有些迟疑地说:“那个……殿下,我有点害怕,上次进宫皇上就把我吓得够呛,我怕我这次做不好……”
齐若桁给柴莹莹倒了一杯茶,语气有些不满:“怎么做是次要的,你刚刚叫我什么?”
“殿下啊?”柴莹莹又往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这又不是在外边,我直接叫你齐若桁是不是有点失礼了?”
齐若桁气笑了,拉住柴莹莹又要拿糕点的手,说:“娘子,昨天你已经成亲了。”
柴莹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立刻精神抖擞地喊道:“相公!”
齐若桁:“……”
怎么跟唱戏的一样?
“行啦。”齐若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傻乐的柴莹莹,“叫什么你随便吧。你放心,这次不用怕,站在我身后就好。”
柴莹莹叼着糕点点点头,齐若桁等着她吃完了,起身朝柴莹莹伸出手。
“走吧。”
柴莹莹心满意足地握住齐若桁的手,凑在齐若桁耳边道:“我这次不害怕。”
柴莹莹跟在齐若桁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进了大殿。齐景岳坐在大殿中央,身边站着身穿华服的敬贵妃,柴莹莹远远地看了敬贵妃一眼,却发现敬贵妃也在看着她,眼里都是考量。
柴莹莹跟着恭恭敬敬地见了礼,齐景岳看着两个孩子恩爱和睦,倒也少有的开怀,齐若枫还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夸柴莹莹,本来沉寂的大殿立刻变得活跃了起来。
齐景岳今日难得高兴,在宫里开了家宴,柴莹莹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宫宴,一双眼好奇地来回打量。
柴莹莹对面坐着齐若桓和他的王妃燕之婉,燕之婉长得很是娴静,她见柴莹莹一直好奇地望着她,也笑着看着柴莹莹,柴莹莹脸一红,低头扒着自己面前的橘子。
柴莹莹这几天没吃好,却又不敢太肆意地吃,拿着筷子这看看那看看,最终夹了一口青菜到嘴里。
这饭还不如不吃呢。
齐若桁很快就发现了柴莹莹的不容易,于是柴莹莹就惊奇地发现,自己看哪道菜的时间长,自己的碟子里面那样菜摞的就比较高。
柴莹莹转头看着齐若桁笑了一下,便开始了自己专心致志的吃饭大业。
一顿饭下来,柴莹莹一句话都没听见,饭倒是吃的挺可口。
宫宴结束后,齐景岳召众皇子前去议事,柴莹莹便先出了宫,还没走几步,燕之婉就叫住了她。
“豫王妃有什么事吗?”柴莹莹笑呵呵地问。
燕之婉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想和你聊聊。”
柴莹莹说:“豫王妃美丽贤惠,能娶到这样的妻子,实在是大殿下的福气。”
“话别这么说,有时候事情不想表面上这么简单。”燕之婉苦笑了一下,对柴莹莹说,“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柴莹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燕之婉忽地拉起柴莹莹的左手,给柴莹莹戴上一个金质的玲珑镯子,道:“这是我送给你新婚贺礼,并没有多么珍贵,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柴莹莹感激地看了燕之婉一眼,小声道:“谢谢。”
燕之婉垂着眼,轻声道:“没什么,府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柴莹莹看着燕之婉离开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单薄。
24。两心同(三)()
柴莹莹回到祁王府,天色将晚,祁王府原有的几个嬷嬷侍女都来见礼,柴莹莹也算不卑不亢地打发了下去。眼看晚饭上了一桌,齐若桁却还没影子,柴莹莹盯着冒着热气的鱼汤,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齐景岳念及齐若桁新婚,便准了齐若桁先行回府。齐若桁快马加鞭赶回来,带着一身寒气入了王府。
刚一进屋子,屋里温暖的炭火就烘的齐若桁心里一热,柴莹莹正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
齐若桁笑着摇头,将披风放到架子上,坐到了柴莹莹对面。
柴莹莹刚梦见周公讲学,脖子上就猛地一冰,一下子坐了起来。她看着对面笑着的齐若桁,长出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是谁呢……”柴莹莹抹了一把口水,“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齐若桁看着柴莹莹,轻声说:“让你等久了,这几天累着你了,明日起好好休息几天吧。”
柴莹莹呵呵一笑:“没事,快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来来,吃吃……”
柴莹莹伸长手臂去夹菜,露出了手腕上的玲珑镯子。
齐若桁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问道:“你这个镯子是谁送的?”
柴莹莹看了一眼镯子,很利索的取了下来,递给了齐若桁。
“豫王妃,说是送我的新婚贺礼。”
齐若桁接过镯子,盯着玲珑镯上的一颗珊瑚珠子,沉默了一会。
“镯子有什么问题吗?”柴莹莹小心翼翼地问。
齐若桁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问题,可以先把镯子交给我吗?”
柴莹莹笑了:“怎么不行啊,咱俩什么关系啊,你拿着就行。”
齐若桁将镯子收好,说:“来日送你个新的。”
柴莹莹笑呵呵地点点头,齐若桁本想再说些什么,看着柴莹莹吃的欢,便也不再说了,低着头给柴莹莹挑着鱼刺,
柴莹莹抬眼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齐若桁把鱼肉夹到柴莹莹碗里,问道。
柴莹莹往齐若桁碗里夹了块茄子,说:“挺奇怪的,我觉得这个场面有点熟悉……”
齐若桁笑了:“为什么?”
柴莹莹叼着筷子想了想,道:“做梦的时候见过。”
齐若桁给柴莹莹舀了一碗粥,说:“那以后不用再做梦了,这是真的。”
柴莹莹快要幸福地冒泡泡了:“我每次跟辛月说我和你一起吃饭,她都说我痴心妄想,现在好了。”
两个人一顿饭加上聊天吃了一个时辰,柴莹莹愈发觉得齐若桁是个合格的好男友。齐若桁唤人把盘子收了下去,柴莹莹跟着齐若桁跑了一天,眼下刚吃完饭就困的六亲不认了,抬眼瞅着齐若桁小声问:“那个……殿下,我能睡一会儿嘛?”
齐若桁无奈地笑了:“第一,你怎么还叫我殿下?第二,这是你家,你困了去睡就好。”
柴莹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那相公,我先睡觉去了。”
齐若桁看着柴莹莹一脸兴奋地跑到床边缩进被子里,躺好了还很亲切地朝他挥了挥手,不禁有些头疼。
柴莹莹刚闭上眼,就听见一阵衣袍摩擦的窸窣声,她睁开眼,看见齐若桁手里拿着一本书,俯身微微吹灭了床边的灯火,坐在了她身边。
柴莹莹觉得心跳的有点快,捏着被子有些心虚地问:“你不去……睡觉吗?”
齐若桁好笑得看着柴莹莹:“王妃想让我睡哪?”
柴莹莹后知后觉地悟了,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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