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吧网红[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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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吧网红[重生]-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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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呕。”冷小台忽地感到一股血气上涌,莫名的剧痛使他不得不扶住栏杆站稳。

    就在这时,闵仑的指尖触碰到鸟笼的门锁,只听清脆的咔哒声,闵仑修长的手指轻巧地将门锁挑开,随后,他一把扯过不明状况的冷小台,把人拽进了鸟笼里。

    “哥!?”冷小台扑到铁栏前,不知所措地看着闵仑,“哥你这是干什么?”

    闵仑面色沉静地将笼子再度锁好,转身向冷小台正对面的灵位走去。

    鸟笼内,冷小台的进入惹得那鬼影一滞,紧跟着便是更狂暴的嘶吼,像是有上百人,不,上千人!

    狂躁不安的一团黑影暴起根根黑刺,黑刺笔直地刺穿冷小台的影子,那团浊气也如藤蔓一般缠住了冷小台的颈喉。

    “闵仑!!”冷小台泛白的指骨紧紧握住栏杆,困惑地看着闵仑的背影。——无法使用能力的他本就毫无抗争之力,更何况此时此刻,冷小台明显感受到自己的灵质正在不受控制地四窜着。

    “你知道,那个光头为什么会变成那块烂肉吗?”闵仑在抽屉里翻出一只落了灰的白烛。

    冷小台感受着五脏六腑拧搅的疼痛,艰难抬头,灵速正以难以承受的高速增长着,膨胀的灵质仿佛要破体而出。

    闵仑将蜡烛点燃,端端正正地立在灵位前,“这里是灵漩的正中心,即便是灵质异常庞大之人都很难保证清醒,更何况那光头灵质那么低,顷刻之间就爆了。”

    说完这话,他身后的冷小台也早已承受不住地软下膝盖,缓缓地跪坐到地上。闵仑又在抽屉里摸出一个牌位,那牌位像是早就备了的,上面的名字都刻好了。他将牌位上的灰土用袖子蹭了蹭,摆到了祠堂里最后的一块空位上。

    做完这一切,烛火又是一晃,昏黄墙壁上的人影缓步离开了祠堂。冷小台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原地,双眼失焦地看着前方。新燃的烛焰一耸一耸地窜动着火光,那光亮照亮了最后立在祠堂里的牌子——亡弟闵奂。

    狰狞的鬼影撕扯着地上那不再挣扎的人影,原本就不该有生迹的祠堂再次回到沉寂。

第70章 【第7x10章 】鸟笼之内() 
‘我死了吗?’

    冷小台站在回廊上,逆着人流。

    院子里的人们窃窃私语,相互拉扯着向宗祠走去。

    “真的要处死他啊?那脏东西也没犯什么事啊?”

    “别装傻了,这事咱本家人多少都看出点意思了,只是没人敢在明面上说而已。”

    “我只是没猜到高祖父动作会这么快。”

    冷小台猜想,自己的灵质怕是被那团浑浊的亡灵吞了,所以与之融为一体后的他便能看到这些亡灵生前的镜像碎片。

    几个人低眉顺目地肩挤肩沿着墙根走,他们的影子藏在墙影下。

    “其实我一直没懂,那脏东西不是妖邪之物吗?高祖父为何要把他养在宗祠里,一养就是十九年?”

    “难道你看不出那脏东西的影子缺了一块吗?”

    “我年纪小,还没学会读影呢。缺了一块又怎样?很稀罕?”

    “稀罕,稀罕着呢。这人灵都是完整,打个比方说,就像那表盘,但凡哪个齿轮缺了歪了,这表盘就不牢固了。表针每过一分一秒都是侥幸,你要是把这表往地上一摔,或许表盘就崩了。人灵也是这样,那脏东西的灵魂不稳固,每活一分一秒都是侥幸,说不准受到点什么冲击灵魂就散了。虽说是坏处,倒也有好处,就是残缺的灵魂既然极易受波动,弹性大。”

    “弹性大?那不就是灵速增长快吗?能吸收好多好多灵质?!靠,那有了他,不就能延年益寿了?!”

    “对,老高祖就是看上他这点,不然那脏东西一从少主身上剥下来就给弄死了。什么妖邪之物都是幌子,为的是把人名正言顺地锁起来,养成个废人。不能让他在时机成熟之前长了反抗的本事,更不能让他跑了。”

    “呵,防不胜防,结果他被害死了,还是被他亲妈害死的呢。”

    冷小台面色黯然,转身跟上那几个人。

    “什么意思?”

    “咱们闵家世代以九代为一轮,历代的家主之位由高祖传位于玄孙,而坐上家主之位者,也会成为全族人最为长寿者。如今高祖能靠吸纳闵奂的灵质延寿,你觉得他还会让位吗?七年前,二爷家那几个小公子把闵奂拖到湖边去险险把人溺死,你以为是谁蛊惑了这帮孩子?这些年又是谁一直在宅子里散布闵奂不祥的谣言?就是少主的母亲。那女人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如期坐上家主,利用了宅子里的人对闵奂的恐惧与歧视,不动声色地把整座老宅变为仇视闵奂的刑场。”

    “听你这么一说,对那脏东西来说,确实是笼子里更安全。”

    “说到底这女人还是太势单力薄了,不能直接用下毒暗杀给这孩子来个痛快。这事儿我从父辈那儿听来的。其实那天闵奂确实溺水了,不过人没死,跑了。只是没想到,第二天少主竟然从外头领回一个孩子,影子与闵奂如出一辙,样貌也是极为相似。现在在宗祠里跪着的是个冒牌货,全族上下不少人都看出是假的,只是没人敢说。”

    “少当家这是做什么?”

    “博弈退出。要我说啊,闵家大少从一出生就是倾全族之力培养出来的,年纪轻轻就有了家主风范,他接任家主,全族人没人不信服。只是毕竟老高祖已经治理了闵家百年,这场权位之争少主稳输不赢,所以干脆不争了。你们也知道少主从小就护着闵奂,所以他也只要保住闵奂一人就够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冒牌货的灵魂也缺了一块,可以代替脏东。。呃,闵奂?”

    “嗯,少主将冒牌闵奂交给高祖,还立下约定,只要闵家人不去追查闵奂的下落,他可以完全不过问家主之位的事。如今时机成熟,高祖公开对冒牌闵奂处刑,就是要当着全族的面给闵仑一个下马威,从今天起,怕是再没有‘少主’这一说了。”

    说话间,冷小台已经跟着这几人来到了诺大的宗祠前,屋里人头攒动,他抄着口袋,肆无忌惮地踩在门槛上往里看。

    人群前跪着一个清瘦的少年,皮肤惨白,长时间没有修剪的头发已经长到腰际。少年低着头,被两个壮汉架着双臂,他明明看上去已经虚弱到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力气,却偏偏要多此一举。

    乍暖还寒的季节,少年只着了一件轻薄的白色单衣,短窄的裤腿处露着白皙的脚踝,冷小台冷眼看着那道熟悉的刺青,听到嘈杂的人声骤然静了下来。

    一位老者缓步走到少年面前,干瘪的手缓缓抬起了少年的脸。那面容冷小台再熟悉不过,与记忆里十九岁与之初遇时重合了。

    “仑儿。”那老者说道,“我记得,你说今天要借全家聚齐的时机,有事对大家说?”

    闵仑恭顺地立于人群第一排的最角落,直到老者提起,人们才注意到,往日气场压人的闵家大少竟这般毫无存在感地隐在人群中。闵仑天生一副笑眼,在任何场合下都能显得从容淡定。

    他恭谦地走上前,朝众人行了礼,声音干净清亮,“各位长辈们,闵仑自幼在老宅长大,深受各位长辈的关照,闵仑也深知全族寄予闵仑的厚望,开春后便是家族既定的传位之日,闵仑深思熟虑后,有个不情之请。高祖爷爷柏松之寿,精神矍铄宝刀不老,比起不经世事的我来说,自然是阅历丰富治家有方。闵仑恳请长辈们推延传位之日,也请高祖爷爷晚退休几年,孙儿心性还不成熟,没有勇气接受家主一位。想求爷爷批准孙儿到山外历练些年份,让山外分家的叔叔们带孙儿多走动几个分家,长长见识。”

    老者苍老的声音干笑了两声,“我的孙儿这是还没玩够啊。也罢,想玩就玩去吧,爷爷还不老。”

    言毕,老者将视线重新回到少年的面庞上,“别忘了正题。”他手掌扶着少年的侧颈,拇指按在少年的喉结上,“卦书上说,这妖邪十九年为大限,不除必成大患。我念你投胎于我闵家,也有骨血之情,所以养你至今。如今你大限已至,高祖爷爷要送你上路了。”

    少年清澈的眼底映着老者和蔼的笑颜,睫毛一颤,扬起的血水溅在了少年白嫩的脸颊上。一瞬毙命,泛光的瞳仁立刻暗淡下来。

    “死了?”

    “死了。”

    耳边有微不可查的低语声。

    “带下去吧,厚葬。”老者用手绢擦着手指上的血水,走向一旁,少年的尸体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他颓然地跪坐在原地,脖颈处有拇指宽的血洞,贯穿颈喉。大片血水从血洞中涌出,划过锁骨,浸染的白色的衣襟。

    众人一时失语,不敢作声地立在原地。一个光头的少年吓得像要失禁,捂着裤裆仓皇跑出了祠堂。老者笑,道,“散了吧。”

    众人沉重的双脚这时才松快了些,纷纷抬步要往门外走。可就在这时。。。

    “啊!!!”

    女人的尖叫声十分刺耳,冷小台闻声望去,见一中年男人拿起祠堂上的烛台,发疯般向身旁的女人头上砸去,女人被砸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死了。

    正当不明缘由的众人上前拉架时,另一边,同样的悲剧再次上演。

    尖叫声四起,越来越多的人无法自控地加入了这场自相残杀的混战,人们哭喊着,叫骂着,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用野蛮的方式残杀了自己的亲人,然后又被亲人残杀。

    混乱中,或许人们都没有注意到,在那名少年断气的一瞬间,他们所有人的影子都已被笼罩在少年散灵的阴影下。

    那老者面色苍白地执着拐杖,已然明白了眼前发生了什么。无措中,他看到了人群中的闵仑。——血光横飞中,闵仑泰然自若地负手而立,一双锐目藏在狭长的眼缝里,除了笑,泄露不出更多的情绪。

    “高祖爷爷,我没食言。”闵仑笑道,“我不会接手你家主一位,因为从今以后,不再有闵家。”

    说着,一把长扇刺入老者的胸口,闵仑松开手,依然恭敬地站在老者面前,“还有,高祖爷爷,您已经很老了。”

    咣当,尸体应声倒地,画上了整场惨剧的休止符。祠堂里无声无息,四散的散灵也渐渐缩回少年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那可怖的血洞已经完全愈合,少年动了动手指,抬起头,唯有那双颓然的眼神还是没有生者的样子。

    “都杀掉就好了。”少年站起身,“就像岛上的那些垃圾一样,人死了就只有烂肉了,死了才有垃圾该有的样子。”

    他冷眼看着地上的尸块,提醒闵仑道,“要把烂肉装进垃圾袋,可燃物的垃圾回收日是星期二。”

    闵仑嘴角一扬,突然打了一个响指。紧跟着,地上的尸块轰然炸成了浆液,刚刚在大气中散开的亡灵也以违抗自然的力道凝聚在一起,混着浆液在半空中汇成了一道风漩。

    仅仅数秒内,尸浆与亡灵就被揉成了一个肉眼难辨的庞然大物。闵仑走到少年身前,声线有难得的温柔,“垃圾如果被好好利用也是可以被做成艺术品的,比如它,比如你。”

    少年脸上一团死气,声线也平缓得没有波动,他仰起头,看向近在身前的闵仑,“你还需要我帮你杀谁吗?”

    这回闵仑是真的笑了,他抬起手,揉了揉少年的头,“不用了,你自由了。”

    被摸了头的少年没有表现出不满,也没有喜悦,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向门口走去,抬头,与门槛上站立的冷小台对视了。

    对视的一瞬,冷小台忽然感到一阵晕眩。眼前骤然一黑,再睁眼,他又回到了那间鸟笼里。

    “刚才那回忆是什么?我死了吗?”冷小台扶额自言自语着,他发现自己仍是被闵仑锁在鸟笼里,而那本该要了他命的庞然大物竟然消失得无声无息。

    “怎么回事?”冷小台不明状况,很快,他的疑惑就被体内躁动难安的灵魂解答了。——那个大家伙被吸纳进了他体内?!

    看着地上的尸浆,冷小台豁然明朗。如果这里是山棱灵漩的正中心,他的灵速不可控地疯狂增长就意味着他要从大气中吸收更多的灵质。而在他身边,最大的灵质源就是这个由尸浆和亡灵制成的怪物。所以只要冷小台的灵速增长比这怪物快,那就不是怪物吞噬他,而是他来反噬了。

    不知此刻的侥幸是否是闵仑早有的安排,冷小台来不及为劫后余生而庆幸,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救命啊!!”他鼓起全身力气呼救着,脑子里只想着一个人的出现,“兰切!兰神救我啊!”

    此时的兰切刚刚碰上落跑的士冥,惊闻冷小台遇险的消息后,他快步寻至深宅附近。听到冷小台的呼救,兰切立刻出现在祠堂门前。他猛地将门推开,看到安然无恙的冷小台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兰切稍微安下了忐忑的心。

    他顾不得说话,三两步闪身到鸟笼前,一把拽开鸟笼的门锁,抬步走进去。

    “伤着了吗?”他走上前,“没事吧?”

    冷小台一把拉住兰切的手腕,“快走快走,这里不能多呆。”

    “好。”兰切抬步跟上,可就在他被冷小台牵起的一瞬,灵魂忽地一阵绞痛。兰切瞳孔一缩,痛苦地捂住头退了两步。

    “兰切你怎么了?”这回换冷小台焦急询问,伸手去扶兰切。

    兰切猛地将冷小台甩开,重心不稳地撞到了栏杆上,“你先,你先别碰我。”

    “啊?”冷小台只顾着快点把兰切拉起来,“快走吧,这里是灵漩,我哥说,即便是灵之庞大之人也很难保证清醒,更何况我刚才还把那大家伙吞。。。”

    没等冷小台说完,兰切一把拉过冷小台,将人重重地甩到栏杆上。哐地一声,冷小台的后脑勺撞到栏杆上,他两眼发黑,脑袋刚在铁栏上弹起,却又被兰切的大手按住。

    “兰。。啊!”

    兰切张嘴含住冷小台的喉结,他左手五指插、入冷小台的发隙,手掌按住冷小台额头,一边啃咬着冷小台的喉结与颈肉,一边用右手顺着宽大的衣领往下剥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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